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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第232章 舅舅,鋒利如刀,不好惹

232.第232章 舅舅,鋒利如刀,不好惹

第232章 舅舅,鋒利如刀,不好惹

鍾書寧考慮第一次見舅舅,想給他留個好印象,特意問了哥哥,舅舅喜歡什麼,想投其所好。

“他?”盛庭川低笑,“喜歡養馬、拍鳥,玩乒乓球。”

“愛好挺廣泛。”

“生活豐富多彩。”

“……”

“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虐那些不會玩乒乓球的外國人。”

鍾書寧怔了下。

盛庭川接着補充:“他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曾經直接把小孩子虐哭過。”

“這麼狠?”

“非常難搞,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除了我媽,他對誰都一樣,對我和咱爸都沒給過好臉,你小時候,還經常把你訓哭。”

盛庭川忽然笑了聲,“對了,你小時候最怕他,每次不聽話,不好好吃飯,咱媽就拿舅舅嚇唬你。”

“但凡提起他,你就乖得不行。”

鍾書寧緊抿着脣。

這麼難搞嗎?

她跟賀聞禮商量,送了一套拍鳥用的專業設備,她覺得喜歡小動物的人,性格應該不會太差,不過出發前往酒店的路上,還是有些忐忑。

“很緊張?”賀聞禮笑着看她。

“還行。”

賀聞禮輕輕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引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鍾書寧覺得癢,想縮回手時,他竟傾身俯頸過來,吻住了她。

前排開車的陳最瞳孔猝然放大,急忙打開前後排間的擋板。

他的脣,削薄柔軟。

卻熱度燙人。

鍾書寧右腿不太舒服,伸手推他,卻被他輕鬆抱到腿上,靠在他肩上細細喘着氣兒,賀聞禮聲音緊貼在耳側。

“這樣,會更舒服嗎?”

他指的,自然是腿。

可在這種情況下,鍾書寧卻莫名覺得耳熱。

她臉紅着,像初釀的桃花酒,誘得人想嘗一口,他呼出的氣息,灼熱得燙着她的臉,賀聞禮再度低頭,跟他接吻。

擋板隔絕了前面的視線,卻沒什麼隔音效果,鍾書寧剋制着不敢發出聲音,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依附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

結束時,她乖乖靠在賀聞禮懷裡。

他用手指勾着她的長髮,纏繞在指尖打圈圈,眼神晦暗。

這位舅舅……

因爲常年在國外,能查到的資料不多,只知道他每年都會數次往返夏城探望姐姐,有自己的馬場,年輕時喜歡馬術,在鍾書寧出事後,才進入公司,頂替了盛懋章的位置。

性格使然,作風異常彪悍!

所以他很快在盛世立足。

他究竟,是黑是白?

鍾書寧靠在他懷裡,看不見他的臉,也不知他此時面色凝重,手機震動,居然是鍾明曜的電話。

“阿曜?”

“姐,你什麼時候受傷的?”

“……”

“怎麼回事?還被人綁架?你怎麼什麼都不告訴我!”鍾明曜語氣急切。

“誰跟你說的?”

“這個你就別管了。”

鍾明曜遠在國外,馬上學期末,他課業緊張,平時還得打工賺錢,原本鍾書寧想爲他支付學費與生活費,被他婉拒。

鍾家敗了,原本那些富二代的小圈子容不下他,早就將他踢出圈子,加之鐘書寧刻意隱瞞,他一直沒得到消息。

“小野跟你說的?”鍾書寧揉了揉眉心,她只能想到賀聞野,“我沒受傷,只是出了點意外,跟醫生商量,想在正式入冬前把手術做了。”

“真的?”“要不咱們視頻?只是我在車裡,光線不好。”

鍾明曜聽了這話,纔算寬心。

“你最近學習怎麼樣?快期末了吧。”

“還行。”

“什麼時候放假?”

“12月初。”

“那等你放假,我幫你訂機票,你來找我玩。”

鍾書寧又絮絮叨叨叮囑半天,方纔掛了電話,就像個操碎了心的老母親,掛了電話才咬了咬牙,“賀聞野這臭小子,等我回家再找他算賬。”

此時,正在幫嫂子打包線香的賀聞野,忽然打了好幾個噴嚏。

惹得吳芮伊眉頭直皺:“你感冒了?”

“沒有,感覺有人在說我壞話。”

“你這張嘴,平時得罪的人多,有人說你壞話,很正常。”

“小伊姐。”賀聞野無語,“連你也這麼說我,我可經常請你喝奶茶啊!”

“然後我長時間坐在電腦前不動,半個月長了三斤。”

“……”

賀聞野冷哼,好心當驢肝肺。

**

此時的鐘書寧與賀聞禮已到酒店,從地車車庫,搭乘貴賓專用電梯,直達頂樓,電梯打開,陳最貼心地伸手擋住電梯,因爲鍾書寧拄着柺杖,動作有些慢。

賀聞禮下意識扶她,卻被鍾書寧拒絕,“我自己可以。”

當她順利走出電梯,左右環顧,想看包廂在哪邊時……

一擡眼,

就看到個陌生男人正在打量她。

男人五十上下,單手插兜,一隻手中拿着個黃花梨的盤串,目光鋒利,就像沙漠荒原上空盤旋的鷹,盤桓,鷹眼鋒利,緊鎖獵物。

穿着一身黑,五官格外立體深刻,刀鑿斧刻般。

一個眼神,都讓人渾身發毛。

他眉眼與盛庭川有幾分相似,鍾書寧幾乎一眼就猜到他的身份。

客氣道:“舅舅好。”

賀聞禮也跟着她,喊了聲,“舅舅。”

喻鴻生點頭,還在上下打量她。

目光鋒利如刀,鍾書寧一整個頭皮發緊,只緊緊攥住手上的柺杖。

“跟我來吧。”喻鴻生收回目光,轉身走時,鍾書寧才擡起柺杖,與賀聞禮跟上。

他就連背影看上去,都好似寫着三個字:

不好惹!

“聽說你的腿是以前受過傷才做的手術?恢復得怎麼樣?”喻鴻生忽然開口,他嗓子似乎有問題,低啞得不像話。

沉得好似砂紙打磨。

就連聲音都給人種極強的壓迫感。

鍾書寧頭皮發麻,只甕聲道,“恢復挺好。”

他平靜地嗯了聲,忽然轉頭,看了眼賀聞禮:“你結婚挺早。”

陳最走在最後,在心裡默默替自家老闆捏了把冷汗,這位,面相看就很難搞。

賀聞禮笑了笑,“彼此相愛,水到渠成,順其自然就結婚了。”

“順其自然?”

喻鴻生目光與賀聞禮對上,細細品味這四個字。

那眼神彷彿在說:

你小子,睜眼說瞎話!

兩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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