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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第184章 終至發瘋,等她的茶色小狗(2更)

184.第184章 終至發瘋,等她的茶色小狗(2更)

第184章 終至發瘋,等她的茶色小狗(2更)

想起今晚的事,賀聞野雙手握拳,恨恨地咬了咬牙,“嫂子,我真不是故意透露的,生活費減半,我可怎麼活啊。”

“他還侮辱我的智商!”

“我在這個家,本來生活就很艱難,他還要欺負我!”

鍾書寧點頭,“我現在相信你說的話了。”

“哪句話?”

“你說在家活得像孤兒。”

“……”

賀聞野更難受了。

不過鍾書寧緊接着說道,“你如果真的缺生活費,來我這裡兼職,我給你開工資。”

“真的?”賀聞野喜出望外,制香這種精細活兒,他幹不來,但幫忙打包總是沒問題的,“嫂子,你們仙女都是這樣,人美心善嗎?”

鍾書寧輕笑出聲。

“你這批貨好像弄了很久。”

“嗯,是個大客戶。”

大概是託了江晗的福,最近下單的人很多,她一個人制香有些忙不過來,除了找客服,她已經在考慮,弄個小工作室,僱幾個員工。

想到江晗,鍾書寧停下了手中的活兒。

也不知表姐如今怎麼樣。

她關心江晗,可這種事又不便問太多。

原本是打算等賀聞禮回來再問他,他大概是與小叔太久沒見,直至後半夜纔回老宅,待她睡醒,他已去上班。

真不知哪兒來的這麼多精力。

今日天氣晴好,鍾書寧把製作好的線香擺好陰乾,路過菜園子,瞧見老爺子又在捯飭他那一畝三分地。

賀潯就坐在陰涼處,手邊一個保溫杯,膝上搭了一頁紙,握着鋼筆,正信筆塗鴉,餘光瞥見她,才停下筆。

“小叔早。”

“嗯。”

他微微頷首,不親暱也不疏遠,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處。

鍾書寧走近些,纔看到紙上用鋼筆畫了個老式的亭臺水榭圖。

隨後,寫上寄語,簽上名,遞給鍾書寧。

“嗯?”她愣了下。

“聞禮說,你弟弟想要我的簽名。”

“他給了我幾頁白紙,只簽名,感覺很奇怪,潦草幾筆,希望他會喜歡,希望他學有所成。”

“我替他謝謝你。”

賀潯點了下頭,擰開保溫杯,喝了幾口水。

鍾書寧雙手接過。

“賀潯,你到底來不來幫忙!”老爺子皺眉,他忙得熱火朝天,這逆子,在旁邊看戲呢?

“水沒了,我進屋倒水。”賀潯說着,拿起保溫杯轉身就走。

鍾書寧分明看到,杯子幾乎是滿的。

她又垂頭看了眼手中的紙。

潦草幾筆?

這話,未免太過自謙。

當她把簽名紙拍照發給鍾明曜的時候,他立刻就打了視頻過來,“是賀潯?真的是他親筆畫的?”

“嗯,我親眼看着他畫完,交給我的。”

“你跟他說話了?”

“……”

“姐,你可真幸福,可以見到活着的賀老師。”鍾明曜嘆息。

鍾書寧被他這話惹笑。

她見鍾明曜如此興奮,想把簽名寄給他,他卻怕跨國快遞,中途損毀,讓鍾書寧先替他裝裱好,待他回國再取。

裝裱?

不至於吧!

“姐,你沒學這一行,你不懂賀老師在圈子裡的地位,他是真的厲害,十幾歲的時候就……”鍾明曜平時話不多,此時就像被賀聞野給附體了,說個不停。

——

另一邊

賀聞禮到公司,陳最給他說了下今日的行程,又說了許令豐的事,“他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嗯。”

“他當晚就有些精神失常,總說自己見到鬼,各種發瘋,最後沒辦法,給他強行注射了鎮定劑。”陳最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賀聞禮點頭,沒作聲。

他昨晚以爲見到了故去的母親,又被小叔嚇了一遭,只怕不瘋也要瘋。

所以幾天之後,江晗到精神病院,再次見到自己父親,許令豐見到她第一眼,就被嚇得情緒失控,“別過來、你別過來——”

“令頤,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怪我!”

“是我的錯,我的錯!”

許令豐說着,竟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

然後,

“砰砰砰——”以頭觸地,撞得極響。

江晗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沒反應過來,聞聲而至的醫護人員強行將他拉起來,他頭上已撞得一片青紫,隱有滲血。

“令頤,我錯了,真的錯了。”

“江小姐,您還是出去一下吧。”護士示意她暫時離開病房。

江晗這張與許令頤太過相似的臉,

就是刺激源!

許令豐以前很寵愛這個女兒,可自從小妹過世,別人不知,但他心裡清楚,皆是因爲自己。

而看着跟小妹長得越來越像的女兒……

他害怕,

惶恐!

尤其是江晗的性格,剛烈爽直,總能把他氣得半死。

他越發覺得,這是孽緣,是小妹來報復他。

所以對她不再疼愛。

江晗透過病房上的小玻璃窗,看着醫護人員將他強行摁在牀上,一人拿着針管,給他注射鎮定劑,待他逐漸平靜,衆人才長舒口氣。

“他最近總這樣?”江晗看向一旁的護士。

“白天還好,夜裡經常這樣,總說自己見到鬼。”

“有一次,趁我們不注意,跑到天台,差點跳下去。”

“診斷說,他是受刺激過度,出現精神分裂。”

江晗點頭。

轉身,離開。

這或許就是命吧。

這些天,她一直在山上廟裡待着,奶奶近來幾乎滴水未進,一直跪在佛前,直至昏倒,得虧江晗讓家庭醫生在旁守着。

待她醒時,倒是吃了些東西,打發江蘊儀與江晗離開:“你們都去忙自己的事,別管我。”

她痛心、也自責。

雖然她堅持,江蘊儀還是沒走,江晗還是下了山,這才得空到這裡。

江晗又去公司處理完急事,直至夜深纔回頤園。

她路過便利店,買了些酒。

近來,她總失眠。

或許喝點酒,能睡得舒服些。

結算時,餘光瞥見放煙的櫃檯,“幫我拿包煙和打火機。”

“要哪種?”

“最烈的。”

收銀員愣了下,還是給她拿了包味道比較柔和的。

江晗見別人難受苦悶時,總愛抽根菸,大概……這煙可以止疼。

只是她沒抽過,就連拆煙的動作都很笨拙,站在樓下,此時夜深,小區內空寂無人,她把菸嘴銜在脣邊。

長髮被勾在耳後,打火機點燃的瞬間,把她的臉照得一片火色。

她最近沒食慾,加之睡不好。

渾身透着股脆弱的美感。

第一次抽菸,一口嘬得太狠,嗆了嗓子,她一手捏着煙,一手捂着嘴,猛烈咳嗽。

直至……

咳出眼淚。

忽然,有人靠近,從她手中抽出煙,輕拍了下她的後背。

江晗偏頭看他,眼底被咳得都是水色,“又是你?這個時間,你不在學校,怎麼跑我這裡來了?”

“我在等你。”

他聲音溫和徐緩,像柔風,似乎可以輕易撫平人的不安與煩躁。

“等我?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回家?”

“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會來……”

江晗還沒說完,自己先愣了下,除非:

他已經等了自己好幾天。

有句話怎麼說的:

wWW ▲тt kǎn ▲℃ O

你的小狗,永遠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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