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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第172章 所謂自食其果,實在嬌氣

172.第172章 所謂自食其果,實在嬌氣

鍾書寧調整了下情緒,“姐,我先陪你回病房吧。”

江晗點頭。

兩人一路無話,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李塏也不敢問,如果過世夫人的自殺與許令豐有關,那就真的出大事了。

整個賀家,與這位夫人感情都挺好的。

尤其是……

賀家那位小叔。

他比自家爺大不了幾歲,許令頤嫁過來的時候,他剛學會走路,由於是老來子,老太太那時休養了很久的身體,雖然家中有月嫂保姆,但還是許令頤照料得多。

所謂長嫂如母,這位小叔對她感情可不一般。

畢竟開始認人記事那幾年,幾乎都是她帶的多。

那時,對她的感情,甚至可以說超過對自己的親生父母。

走得早,留給大家的,都是美好回憶。

是所有人心裡的白月光。

而且再過些日子,又是忌日,逢年過節這位爺都不一定回家,但每年前夫人的忌日前後都會回來祭掃。

李塏嘆息:

完了!

畢竟是親兄妹,會這麼狠嗎?

——

而此時的病房內,鍾書寧沒心思再打理網店的事,看着還在愣神的江晗,“姐,可能她是胡說的,醉酒時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啊。”

“也有句話,叫酒後吐真言。”

“你信?”

“不過他性情大變,的確是在姑姑去世後,那時候大家都以爲他是悲傷過度,所以我媽很能理解他。”

江晗坐在病牀上,只覺得渾身發寒。

她記憶中,父親與姑姑感情挺好。

姑姑待人和善,也是她去世後,江晗才知道,什麼叫微笑抑鬱症。

“阿寧,這件事你讓我再想想,在聞禮面前,你先別說。”她需要好好考慮,再酌情思考如何跟家人開口。

“我明白。”

鍾書寧點頭。

病房內靜得詭異,直至落日熔金時,賀聞禮叩門而入,瞧着氣氛有些壓抑,輕蹙了下眉,“出什麼事了?”

江晗還沒緩過神,鍾書寧率先開口,“就是我店鋪裡,前兩日上新了一款線香,我覺得很好,想多備點貨,姐說味道一般,發生了點爭執。”

“香味,本就因人而異,各花入各眼,這也能吵起來?”

“我精心調製的味道,她居然說不好聞,我肯定不高興啊。”

江晗一副無所謂,“我說的是實話,你不能一味只聽好評。”

“……”

兩人爭執不下,賀聞禮也覺得頭疼。

“行了,你們趕緊走吧,我又不是斷了胳膊、瘸了腿,不用你們陪。”江晗衝他們揮了揮手。

鍾書寧收拾好電腦,也拽着賀聞禮就往外走。

“寧寧?”

賀聞禮覺得她有些反常。

畢竟這兩人平時好得跟親姐妹一樣,怎麼鬧起彆扭和小孩子一樣。

不過他再精明敏銳,也不會將她們的反常與過世二十多年的母親聯繫到一起。

“今天有特別的人來過病房?”回家的路上,賀聞禮隨口問道。

鍾書寧一邊看手機,一邊說:“胡夢的老公和她兒子來過。”

“嗯?”

“來給她求情,小孩子實在可憐,我就陪姐去了趟她的病房,她痛哭流涕,想讓我們幫她,不過敲詐勒索,屬於刑案,我們沒法干涉。”

扯謊,真假摻半才真實。

她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給江晗發信息,讓她串供。

賀聞禮沒作聲。

不過鍾書寧素來不太擅長演戲,總有情緒掛臉的時候。

她只說:“阿曜最近出國了,鍾肇慶也已經出院,在家休養,希望他和劉慧安別再搞出什麼幺蛾子,讓他好好學習,順利畢業。”

賀聞禮點頭應着,也沒深究。

吃了飯,鍾書寧照舊在制香室,她有些心不在焉。

“姐說不好聞的,是哪款香?”賀聞禮問道,“我幫你試試香。”

“也好。”

線香點燃,鼠尾草的味道在空氣裡瀰漫開,氣味濃重,屬於很有特色的一款。

“怎麼了?總覺得你今晚情緒不太對。”賀聞禮攬着她的腰,把她輕鬆摟在懷裡。

鍾書寧的後背緊貼着他,制香室很靜,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時胸口的起伏,耳垂處傳來溫熱,混雜着鼠尾草的香。

曖昧、迷離,

之後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發生的。

只是在制香室,鍾書寧覺得不自在。

“你今晚有些反常。”賀聞禮吻着她的脣。

“有嗎?”

鍾書寧心下暗惱,自己確實不如某人擅長掩飾情緒,也是今天這件事實在讓人太震驚,怕被賀聞禮看出端倪,目光落在他脖頸處輕微跳動的筋脈,及微微滑動的喉結上……

她主動,吻上去。

賀聞禮怔住,渾身一僵。

手臂收緊,將她整個人更緊地嵌入身體。

鍾書寧也終於體會到:

什麼是自食其果。

索性兩人離開制香室時,張媽早已在保姆房休息,隔音好,大概也聽不到什麼動靜。

她趴在牀上,累得不想擡胳膊。

像是沒了骨頭般,任由賀聞禮幫她擦身體,她瞪他,他只笑道:“不是你主動招我的嗎?現在又怪我?”

他手指按到她右腳踝,幫她揉了揉曾受傷的地方,她悶哼一聲。

“你稍微輕點啊!”

“我用力了嗎?”

“……”

那語氣,意有所指。

好似說她太嬌氣。

鍾書寧咬牙,扭頭不理他。

**

在醫院,作息都很有規律,定時有人送餐,江晗實在沒胃口,說要出去走走。

“我陪您?”李塏隨即跟上。

他已經被江晗敲打過,許令頤的事,暫時半個字都別透露。

“你吃飯去。”

“爺說……”

他話沒說完,就被江晗一記冷眼給勸退了,“你怕他,不怕我?”

李塏不再多言。

打工人真的太難。

江晗有些心不在焉,坐在醫院的小花園裡發呆,一開始還有不少家屬陪着病人在遛彎,隨着墨色逐漸吞噬天空,路燈依次亮起,花園裡就只剩她孤零零一個人。

涼風一吹,寒意沁胸。

層林盡染,紅衰翠減,這個季節本就容易惹人哀怨。

想着姑姑的事,她又一陣頭疼。

江晗覺得有些冷,起身想回病房,卻看到不遠處的路燈下,有個熟悉的身影。

一時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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