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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爲什麼不聽話

第99章 爲什麼不聽話

第99章 爲什麼不聽話

阮幸費力的伸手抓握,捏住了對方的衣襟,視線一片模糊,但原本的面對強敵的緊張與瀕臨死亡的恐懼卻驟然變淡了許多。

微弱的神識探出,她能感覺到自己彷彿置身在一個充滿着水浪的異型空間通道里,耳邊全是呼嘯的風聲。

原來鬼遁之術,是這種感覺。

劍來正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兩人陷於隱匿之中,他正在全速的奔跑。

她努力動了動嘴脣,卻發現張不開嘴,只好放棄了,用心神鏈接問道:“劍來?你怎麼來了?”

劍來回道:“我聽到你叫我,我就來了。”

“我好像沒有叫過你……”

劍來傳遞過來的訊息似乎帶着一絲執拗的情緒,“我感覺到你叫我了。”

阮幸啞然,“好吧,就當是我叫你,謝謝你來救我,但是……等等,現在還不能走!”

劍來聽話的停了下來,但沒有撤去隱匿狀態,而是乖巧的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他們現在沒跑多遠,已經到了邊緣,還在鎮子的範圍之中。

她之前沒想過叫劍來,因爲上一次見劍來的時候她在雲陽城外等了他兩三個時辰,穿越山隘需要的時間太久了,等他跑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但沒想到,這一次劍來來的這麼快,她沒法看劍來的人物面板,也不知道他的鬼遁之術練到第幾重了。

她思考着,既然劍來人已經過來了,那他們未必沒有勝算,劍來的鬼遁之術當初沒修爲的時候都能隱瞞過築基修士,沒道理現在金丹了還能被同境界察覺。

如果有機會能贏,那他們就不能走,若是走了,阮幸在南州將舉步維艱,再無容身之地。

“劍來,那三個冒黑氣的是咱們自己人,你去試試能不能出手偷襲天上最厲害的那個,如果成功,就殺了他們再回來找我,如果不成,直接過來帶我離開。”阮幸吩咐道。

劍來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去做,看上去有些猶豫。

他在擔憂。

因爲鎮中心酒樓的一場打鬥,大部分還能動的修士凡人都跑到了鎮子邊緣。

他們現在在隱匿狀態,沒人發現他們,但劍來離開後就維持不了隱匿了,阮幸現在受了重傷幾乎無法動彈,若是遇到其他修士起了歹心那就完蛋了。

阮幸想了想,這種可能性的確很大,殊不知外面有多少主角都是路上遇到重傷的前輩補刀收穫遺產的,如果是她說不定也會這麼做。

“劍來,還記得蔡學士嗎?他也在這裡,帶我去找他讓他照顧我。”

蔡文剛剛對她投誠,總該乾點活兒吧。

剛纔仙子救了他們之後,蔡文就麻溜的帶着蔡嬌遠離的戰鬥中心,他一個小小的練氣期,金丹期的戰鬥一點餘波都能讓他倆死無葬身之地。

劍來抱着她躍上了一棟高樓的房頂,阮幸神識掃過幾處,便找到了蔡學士的藏身之所。

鎮子裡亂成一團,但夜晚離開鎮子也很危險,外面的山林中到處都有妖獸的存在,因此蔡文在鎮子邊緣找了一處沒人的矮房躲在裡面。

兩人從空氣中現形出來,嚇了蔡學士一跳,他捂住心臟反應了一會兒,纔看出純白少年懷裡抱着渾身鮮血淋漓的小女孩是阮幸。

劍來小心翼翼的把阮幸放到石磚壘成的牀上,上面只有一層薄薄的褥子,但也比躺在地上舒服一些。

放下阮幸以後,劍來重新隱匿離開。

“阮幫主,你這是……”蔡文憂心忡忡的開口。

阮幸所經歷的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危險的多,他把囡囡託付給阮幸不知道是好是壞。

不過還好囡囡沒什麼戰鬥力,頂多是失去自由被裝在儲物袋裡,不會被阮幸派去跟人打架。

阮幸咳了兩聲,“麻煩你照顧一下我,我現在不方便。”

“好。”蔡文定了定神,在阮幸的指揮下找到了她身上的儲物袋,放在她的手邊,阮幸費力的運起一絲靈力取出了一瓶療傷丹,讓蔡文幫助她服下。

藥力散開,阮幸打起精神去修補自己的傷勢,血已經止住,只是她身上多處骨折,背上的脊椎也有些錯位,恐怕要療養一段時間了。

靈力運行檢查了一遍,阮幸鬆了口氣,還好沒有損傷到靈骨,不然可就麻煩了。

她閉目運功療傷了半個時辰,劍來還沒有回來。

論起打架來,阮幸不知道劍來現在的實力有多少,但若是隱匿逃跑,劍來絕對是無人能擋,他既然到現在都沒有用鬼遁之術逃回來帶她走,那肯定是優勢在我,佔盡上風。

蔡文則坐在一邊抱着囡囡看向窗外發呆。

給自己用了一個斂塵術,阮幸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掩脣輕咳:“蔡文……咳咳,你揹我出去看看。”

“現在?外面應該還很危險吧。”

“無妨,只是在外面看看,我們不進鎮中心。”

“是。”蔡文只好背起阮幸。

一個老頭,背上揹着一個小女孩,懷裡還抱着一個,看上去頗有種留守兒童孤寡老人的悲慘故事感。

外面的街道上很安靜,現在這個情況,能跑的早跑了,不能跑的也找個地方當鵪鶉躲起來了,不會有人沒事還在街上閒逛。

路邊沒收的攤位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散落一地,蔡文路過踩扁的燈籠,發出一些細微的聲響,阮幸警覺的看向路邊半開着門的店鋪裡,對上兩雙略帶着慌張的眼睛。

她當機立斷用熟悉最快速的五方行水召出水鞭困住裡面那兩個練氣三四層的修士。

下意識的用過術法以後,她才感覺自己的經脈隱隱作痛,不行,至少這幾天之內都不能再用靈力了。

“前輩饒命啊!我們沒見過您……”

被困住的修士開口求饒,阮幸直接讓水鞭封住了對方的嘴。

她這才感覺到兩個修士有點眼熟,似乎在進酒樓的時候看到過,坐的離門口最近的那一桌?

他們爲什麼沒死?難道在酒樓倒塌前他們倆就已經吃完飯離開了?

不過可惜的是,剛纔他們好奇心太重,看到街上有人就想看看是什麼人,結果發現是在酒樓見過的前輩修士以後太過驚訝發出了聲音被阮幸注意到了。

阮幸皺了皺眉,低聲對蔡文道:“殺了他們。”

這兩個人在酒樓中見過她,如果徐長老死了宗門調查找到了這兩個人,那麼她可就是重要嫌疑犯了。

就算她的修爲和徐長老差距太大,這案件很不合情理,但只要扯上了關係就沒那麼容易擺脫乾淨,她可不想因爲徐長老再生出許多波折。

蔡文沒有猶豫,兩個修士被水鞭捆住,毫無還手之力。

她從儲物袋中掏出自從修了仙以後再沒用過的化屍水,讓蔡文毀屍滅跡,練氣三四層的修士身體素質還處於凡人階段,不到一會兒便成了略有些刺鼻氣味的一灘膿水。

處理好了以後,阮幸擡頭看向天空,夜空之中,已經看不到有修士的痕跡了。

戰鬥結束了嗎?

阮幸猶豫了一下,她很少用心神鏈接和魔君仙子溝通,因爲這樣會顯得兩個高傲的化神修士低她一等,畢竟在傀儡之法的立契裡,心神鏈接都是用來控制命令壓制傀儡使用的。

不過不問問情況她現在也不敢過去。

猶豫了一下,阮幸給魔君傳遞去了訊息,問他現在情況如何了。

魔君倒沒生氣,很快便告訴她,沒事了,現在可以過去了。

阮幸連忙讓蔡文揹她過去,等她到了原先是酒樓存在的廢墟邊上時,這一處的地貌環境似乎因爲她離開之後的戰鬥又有些不同了。

一邊臨時匆匆清理出來的空地上,魔君半跪在那裡,仙子躺在他的腿上。

阮幸讓蔡文放她下來坐在地上,然後吩咐他,“找找看有沒有活口,有的話殺了。”

這些人可都是親眼看過魔君幾人身上咣咣冒黑氣的,這要是讓他們活着出去傳揚,後果不堪設想。

“我剛纔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她不讓。”魔君無奈的笑道:“等會兒你可別告訴她。”

“當然。”阮幸點點頭,問道:“仙子這怎麼了?”

“不知道,受傷?還是脫力?傀儡的事兒我哪兒懂,剛纔我想把這裡清理一下,她一直攔着不讓,然後就昏過去了,我用陰氣給她理了一下,但沒什麼效果,你應該會修吧?你看看。”魔君放下託着仙子後腦勺的手,讓她平躺在地上。

阮幸用神識看了一遍,仙子的身體畢竟是有金丹實力的傀儡身,剛纔看起來被打的很慘,但實際身上的傷連阮幸一半嚴重都沒有,縫合好慢慢用陰氣修補就沒事了,倒是身體內部,這傀儡身的經絡被仙子用陰氣衝擊的亂七八糟。

“她好像嘗試用陰氣按照功法運轉周天……沒事,用養魂木養幾天就好了。”

陰氣只需要吸收凝聚不散,不需要像修士那樣按照經脈運行修煉,仙子可能還是不習慣這種傀儡身體,打鬥的時候下意識運行了功法。

而魔君的功法是吞噬煉化,本就不用運行周天,所以他用功法也沒什麼大礙。

阮幸拿出材料給仙子的傀儡身修補了一下,然後收入了儲物袋放在養魂木的旁邊。

可能過個四五天,仙子醒了放出來就好了。

“那劍來呢?就是剛纔過來幫你們那個。”

“知道,那也是你的傀儡是吧?你傀儡不少啊。”魔君說着瞟了眼不遠處半坐在殘破石牆上的傅清鴻。“剛纔他突然出現重創了那個金丹後期,他受了傷我就好打了一些,然後你那傀儡就去把金丹初期和兩個築基初期的都給殺了,屍體在那邊呢,那金丹後期的見手下都死完了就想跑,你那傀儡就追過去了。”

“那你怎麼不追?你受傷了嗎?”

“沒有啊。”魔君乾脆道:“剛纔陰氣消耗太大,這兒剛死了挺多人,我尋思補充一下嘛。”

反正那修士已經重傷了,只要白色小子追上他肯定能殺,他就沒必要再多跑一趟了吧。

阮幸扶額,不過確實,作爲一個有自己思想且不臣服於她的魔修,魔君的做法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有些幽怨,這麼高戰力的傀儡卻不怎麼聽話。

還好有劍來,劍來已經金丹實力了,而且非常聽話乖巧,真是小天使!

她喊了傅清鴻過來,準備也檢查一下他的身體。

傅清鴻的情況跟蔡嬌差不多,屬於完全沒有神智的,她心神鏈接只能給傅清鴻發號指令,但傅清鴻不會在鏈接中迴應她。

等傅清鴻一瘸一拐的過來,阮幸才知道他不是因爲累了才坐下,而是站不住了才坐在牆上,拿出材料修補了一下也收進儲物袋,蔡文也辦完事回來了,她讓蔡文扶着她,開始打掃戰場收繳戰利品。

那三具被劍來殺掉的屍體她也收進了儲物袋裡,等養好了傷把他們煉製成傀儡,主要是那個黑斗笠的修士,畢竟也是金丹初期呢。

她有兩塊養魂木,省着點用的話,拇指大小的木頭能分割出一兩百塊,甚至能組成一個傀儡大軍了。

她忍不住感慨,“要是這次煉製的傀儡能聰明點就好了。”

從傅清鴻就可以看出來,雖然他築基後期,打兩個築基初期的,可他神智全無,打架全靠本能,一點也沒有正常築基後期的修士厲害,他和傅雨可是把謝懷逼得都用出自爆式法器了。

現在竟然連兩個普通的築基初期都打不過。

聞言謝逢忍不住笑了一聲,“你有沒有想過,你練出的傀儡沒有神智是因爲這法子本來就是這樣子的。”

阮幸一懵,“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這個傀儡之法是什麼原理,但是對於我們魔修來說,不喜歡手裡的工具有自己的意識,就比如說我,雖然名義上我是你的傀儡,可是我聽你的話嗎?我不聽,你覺得我好用還是你那個聽話的白衣傀儡好用?”魔君一臉和善的微笑道:“畢竟當魔修我比你有經驗,要不你把這法子教給我,我幫你參謀參謀。”

阮幸一下子心頭警鈴大作,連忙拒絕道:“大可不必。”

開玩笑,若是讓魔君知道了他的死活不受自己限制,自己哪還有命在。

現在魔君和仙子會跟着她順便保護她除了答應她的傳承以外,都是因爲滴過血立過契,以爲她死了他們也會死。

感謝女高中生周櫻婷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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