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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大宴開席(三合一)

第323章 大宴開席(三合一)

第323章 大宴開席(三合一)

其實,從最初受下那一掌時,張天志就已經輸了。

只是因爲自身一貫堅持的原則,對社團之類的組織格外牴觸,所以張天志纔不想承認這一點。

他一直在咬牙堅持。

可宋仁最後的一腳,徹底粉碎了他骨子裡的執拗。

那一腳竟將整個門板踢飛!

把鐵門踢得高度扭曲,甚至開裂。

這實是有些誇張!

更何況,那餘威還順道把門牆也給踢碎,簡直就離譜!

很顯然,在雙方最開始交手的時候,對方一直是有收斂的。

不然的話,最初那一掌自己就會倒下去,根本站不起來。

張天志橫倒在地上,以手捂住了眼睛:“我想知道,你在西餐廳裡,和在這裡,爲什麼會表現出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

在西餐廳裡,他就見過宋仁最是凌厲的一面。

面對影響力明顯更甚的鬼佬時,對方明明表露出了前所未見的盛氣凌人。

可爲何在趙金虎這裡,又把那份凌厲給收起來了。

不然的話,他們兩個現在就不是倒在地上了。

在西餐廳,那可是一死兩傷啊!

宋仁:“你不知戴維斯,哦,就是西餐店的老闆,你不知他是走粉的?”

“走粉?那個大慈善家?!”宋仁的一句話,就讓滿是頹廢的張天志和趙金虎瞬間擡頭看了過來。

宋仁好笑道:“大慈善家?”

“戴維斯是整個港島走粉裡最大的撈家之一,對這種人,哪裡需要客氣什麼。”

“至於你們倆,一個眼高手低,冇一點自知之明。”

趙金虎尷尬的低下頭。

“一個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

張天志又捂上了眼睛,有些難以自恃。

宋仁繼續道:“老實講,廢了你們倆並不難,只是有些可惜而已。”

“當然,也只是——有些可惜。”

張天志、趙金虎雙雙無言。

宋仁則最後留下一句囑咐:“記住這場賭約,長樂的人若是有意見,也記得來找我。”

說罷,他撿起衣衫重新穿好後,轉身離去。

張天志和趙金虎回望逐漸消失的背影,心下皆是悵然。

茱莉亞和張峰則緊張的跑過來,在兩人身旁查看情況。

趙金虎擺擺手:“我們冇事。”

張天志則是臉色微白,他因爲嘴硬的關係,其實傷的不大輕,可又不想當衆承認。

……

隔天晌午,仁寶食肆。

宋仁在二樓食飯,天殘地缺守在不遠處。

天殘翹着二郎腿正擺弄古琴,地缺則是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嚥。

天殘側耳聽了聽地缺的動靜,不由提醒一聲:“你那吃法,真該小心噎到啊。”

地缺揉揉胖乎乎的肚子:“冇啊,這地兒的伙食真心不錯,你也嚐嚐?”

天殘:“現在我們是跟着老闆做事,要注意點形象了。”

宋仁坐在另一桌上,他喝下最後一口粥,擡頭道:“冇事,在我這裡不用拘束,只要做好分內之事即可。”

說完後,他看了一眼剛來報到,正把背身挺得筆直,似是格外不自在的張天志,輕笑道:“阿志。”

張天志:“啊?呃,叫我?”

宋仁:“食飯冇?一起食?”

張天志點點頭:“我已經吃過了。”

宋仁:“你不用這般僵硬的,人各有志,我不會強行讓伱融入社團。”

“不喜歡和他們接觸,那就和那邊兩位交流交流,他們也是個中好手。”

最後又補充一句:“比你是不弱的。”

張天志和天殘地缺雙雙側過頭來。

張天志直接被勾起好奇心,他主動迎了上去,抱拳招呼道:“詠春,張天志。”

天殘放下古琴,地缺放下碗筷:“天殘、地缺。”

張天志略有驚訝:“咦!是你們!我在廟祝那裡聽過你們的名頭。”

“在同行之中,你們是少有的能讓廟祝都讚不絕口的對手。”

“他講,你們兩位該是目前業內名副其實的第一。”

真沒想到,連這兩位都進了這條過江龍的麾下。

他真是不簡單啊!

天殘搖搖頭:“第一,愧不敢當。”

地缺:“我們最多當得第二,第一的話應該是終極殺人王火雲邪神。”

“只不過,他因爲找不到對手,時日久了,竟然進了精神病院。”

幾人到底都是功夫高手,又都做過殺手的營生,多少有些共同話題。

正當閒聊的時候,樓下一大隊的警察突然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警察查牌,警察查牌!”

“男左女右,全部都有,靠邊站好。”

宋仁聽到動靜就站起身,走到二樓扶手的位置上,向下張望了一眼。

下方洶涌而來的條子,足足有二十多人,全副武裝。

爲首之人是銅鑼灣的警長謝生。

他面色凝重,擡頭看了一眼宋仁的方向,隨後收回目光,對四周圍的食客們嚴厲道:“我們收到線報,有人在仁寶食肆裡藏粉。”

宋仁在樓上,對樓下的謝生喊話道:“謝sir,你在講笑呢?我們仁寶食肆規規矩矩的做生意,你突然闖進來講我們藏毒?”

謝生對他輕輕搖頭,面色有些無奈道:“冇跟你講笑,這次是我長官親自帶隊來的。”

說罷,他讓開一個身位,門後的一位鬼佬警司帶幾名洋人警員闖了進來。

鬼佬警司完全無視宋仁,只是掃過食肆上下,隨後對旁邊的下屬點點頭,直接讓人展開搜查。

條子們剛要行動,四周圍的側門後面,一口氣涌出來幾十名古惑仔,一個個凶神惡煞。

巴閉打頭吼道:“聽人講有人在仁寶食肆搞事,邊個這麼大——呃,謝sir?!”

匆匆趕到的巴閉吼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下來了。

他仰頭看向二樓的位置,見到宋仁也在現場,這才鬆了口氣。

宋仁:“巴閉,帶人閃開,不要打擾了阿sir辦案。”

張天志走過來,小聲道:“冇事?”

宋仁沒有回答,而是道:“我不搞粉的。”

席間,隨着他的放話,這裡就再也沒人阻攔了。

大隊的警察開始衝進後臺、前臺、後廚等地方着重展開搜查。

宋仁站在二樓上,十分平靜道:“阿sir,你們最好當心一點,壞了店裡的東西,是要照價賠償的。”

正在搜查的警員們齊齊頓了頓。

原本一些粗暴的動作,多少也就收斂了一些。

片刻後,一名洋人警員突然從一面櫥櫃裡掏出兩包東西,他當下開口喊道:“長官,找到了!”

他的話剛一出口,四周圍幾乎所有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不少人都驚愕的瞪直了眼。

負責經營仁寶食肆的店長,嚇得轉頭看向宋仁,焦急解釋:“老闆,我冇啊,我冇做過的!老闆您嚴禁這些東西,我自然也冇膽不讓人私藏了。”

宋仁擺手制止了他:“好了,我知曉了。”

隨即,他在衆多條子們的注視下,從樓梯上走下來,先是走到那名洋人警員的跟前:“阿sir,你貴姓?”

洋人警官有些傲慢的瞥了他一眼:“威爾森·羅亞!”

宋仁聽後點點頭,轉而就走來謝生面前:“謝sir,介不介意我稍微交代一下手頭上的事情。”

謝生也有些無奈,這情況明擺着是上司在安排人栽贓陷害,但他作爲下屬卻毫無辦法。

只能對宋仁點點頭:“阿仁,只要你不亂來,那一切好說。”

宋仁沒說什麼,轉身走向有些茫然無措的巴閉。

一旁的鬼佬警司卻有些不耐:“嘿,謝,你在做什麼!現在人贓俱獲,趕緊讓人把他抓起來!”

謝生解釋道:“長官,對方是——”

可鬼佬警司根本懶得聽,驟然提高音量,訓斥道:“我讓你把他抓起來!!!”

謝生面色爲難,但見鬼佬警司始終是不依不饒的樣子,也只能嘆口氣,回頭看向宋仁。

宋仁則在原地止步。

他轉身看向鬼佬警司,對方正瞪着一雙眼,語氣十分直白:

“你現在涉嫌走粉,我要拘捕你!”

“把他給我抓起來!”

宋仁鼻尖輕哼一聲,在其他警員剛要動身時,突的聲冷如刀道:“邊個夠膽的,儘管可以試試!”

謝生心頭猛地一跳,趕緊勸說:“等等!等等!阿仁,你千萬別亂——”

宋仁懶得再聽他說。

他的眉心擰成一團,眸光落在鬼佬警司的身上,聲色發寒:“再動一下,我讓你們一個都走不出這扇門!”

鬼佬警司當場就給愣住了。

宋仁的眼神如利刃一樣,刺得人莫名的感到心寒。

幾乎在他的話音剛一落地,天殘地缺就縱身一躍,從二樓猛地轟然跳落。

天殘:“本以爲跟了老闆,能享受幾天安穩日子。”

地缺:“可沒想到老闆你玩得更大。”

謝生心底越發急躁,暗罵一聲這該死的鬼佬。

隨後卻不得不站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阿仁,你別亂來,你儘管去交代你的事情,其他事情我來幫你處理。”

說罷,他一轉身就趕緊對鬼佬警司鄭重的勸說起來。

宋仁的兇性,先前他就見識過了,他還真拿不準對方會不會真的動手!

但他不敢賭!

鬼佬警司則抿了抿脣,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被剛剛那凌厲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考慮到這裡畢竟是對方的地盤,又有謝生送上來一個臺階。

鬼佬暫時嚥下了這口氣,選擇退讓一步,給對方一個交代時間好了。

宋仁見狀,也收斂了一些。

他轉身和巴閉說了幾句,然後又對天殘地缺囑咐一番。

最後時刻,他又在鬼佬警司有些不耐的注視下,平靜的走向角落裡供奉的關二爺。

宋仁誠心誠意的上了三炷香,隨後又再次取出三支,像是想起什麼,回頭道:“對了,謝sir,你長官叫什麼?”

謝生一愣:“做乜嘢?”

宋仁微微一笑:“幫他上柱香。”

謝生錯愕的張大嘴巴,瞳孔驟然收縮:“喂,你千萬別搞這種事,這可不是一句講笑就能揭過去的!”

宋仁見他不答,也只是笑笑:“不說就算,反正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щщщ● t tkan● C 〇

他將三炷香再次點燃,默默地插進香爐中。

最後一轉身,平靜道:“我們走吧。”

謝生的臉色此時已經格外難看了。

上了兩次香,問了兩個名字。

這是要做什麼……

在場的見了這一幕的,哪個還能不懂!

幾乎所有人都有些面面相覷了。

對條子下手已經足夠瘋狂了,但對鬼佬警司下手,這怕不是瘋了吧!

鬼佬不懂這些門門道道,見宋仁變得這麼配合了,直接給他佩戴上了手銬,讓人押上警車。

謝生本想跟着坐上去的,卻被鬼佬警司打斷道:“謝,你帶隊繼續去搜查其他幾個地方。”

謝生:“長官——”

鬼佬警司:“我讓你帶隊去搜查其他地方,這是命令!”

謝生滿臉的黑氣,但還是不得不低頭:“yes sir!”

兩名押解宋仁的洋人警員將他推上警車,由鬼佬警司親自開車,帶着宋仁一路遠去。

……

一路上,警車已經越開越偏僻起來。

而宋仁只是靜靜的望着車窗外,始終一言不發。

他沒急着動手,而是要先確認一下,利用鬼佬警司緝拿自己的傢伙,到底是洪興、東星還是大慈善家戴維斯呢。

警車拐進了一處偏僻的路段,最終進了一座爛尾樓裡。

一路上雜草叢生,車停到了樓道口。

宋仁被洋人警員很不客氣的推搡下來,鬼佬警司在駕駛座上,給兩名部下使了個眼色。

兩人押解着宋仁的肩膀,往破樓深處走去。

在陽光淹沒在樓層的夾角下,三人行至陰影裡。

走出一段路後,前方不遠出就見到了一張與環境格格不入的嶄新餐桌。

戴維斯坐在主坐的位置上,將煎好的牛排裝盤。

他的身後,還站着十餘名持槍的馬仔。

在戴維斯擺盤的時候,有人恭敬的在一旁爲他倒酒。

注意到被警員押解過來的宋仁,戴維斯不緊不慢的品了一口紅酒,坐在座位上,語氣淡淡:“主菜登場了。”

洋人警員又推搡了宋仁一把,其中一人開口:“戴維斯先生,長官答應你的人已經帶來了,請盡情享用,我們就先走了。”

戴維斯:“替我感謝一下警司。”

隨後對身後一名手下以眼神示意。

一馬仔從懷中取出一沓鈔票,走過來遞給兩名洋人警員:“這是我老闆送給兩位的一點謝禮。”

兩名洋人警員對視一眼,俱是有些欣喜。

再次對戴維斯表示感謝,隨後轉身就要離開。

宋仁卻突然擡頭,平靜的眸光下,驀地一笑:“等等,既然主菜到了,那配菜也別急着走了。”

兩名洋人警員不解:“沃特?”

嘣!

驀然間,一聲金屬崩裂的脆響迴盪在爛尾樓裡。

卡在宋仁手腕上的金屬鐐銬已經應聲而斷!

在其餘人短暫錯愕時,宋仁已利落的擰身向後,甩臂一揮。

併攏的手掌,如利刃一樣。

在身後一名洋人警員身上斜向上的一掠而過!

整整半個胸膛,登時就沁出殷紅色血珠!

另一側的洋人警員見狀,驚得立即摸向腰間的手槍。

只是還未拔出來槍套,一抹陰影就已經涌入眼底。

咚!

巨大而沉悶的撞擊下,宋仁繃直的指掌撐起利落的掌刀,猛地貫進了洋人的左側胸膛。

那洋人好似遭遇致命的重擊,一瞬間就瞪圓了眼睛,眼底血絲瀰漫,難以置信的垂着頭望着那沒入胸腔的手腕處。

他想要說些什麼,卻逐漸失去了一切精力。

宋仁的眼中皆是漠然,極流暢的抽回了手。

那被血液染紅的掌心裡,正攥着一個緩慢跳動的心臟。

在拔出來的下一刻,血紅色的心臟也逐漸停止了跳動。

滴滴答答的粘稠血液,緩緩的敲擊在地面上。

宋仁側過身,回望目瞪口呆的遠處衆人,給予了無聲一笑:“現在可以開宴了。”

戴維斯已經霍地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再也沒了剛剛的優雅和從容,此刻滿是陰霾色:

“見鬼!我看到了什麼,竟有人徒手摘走了他人的心臟?!”

“法克,這個玩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宋仁將尚有餘溫的心臟拋了過去,精準的落在了戴維斯的餐盤上。

打得餐盤一顫,血紅的肉球球最終停在了牛排旁邊。

宋仁面上笑意越發盛放。

如此場地,屬實是太適合開宰了!

旁邊不遠,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洋人警員,此刻嚇得忘了疼痛。

哆哆嗦嗦的摸出腰間的配槍,緩了一口氣,剛要興奮擡頭時,面上卻驀地僵住了。

他的後頸已被宋仁染紅的手掌死死扣住。

洋人警員的眼底漫出無限的恐懼情緒:不,不要,不要啊!

宋仁的五指深深的剜入其中。

鋒利的指尖輕易間割裂了頸間皮肉,五指剜入了骨縫之中。

咔吧!

頸椎骨被毫不留情的擰成了兩截!

洋人警員甚至來不及發聲,就歪着腦袋栽倒在地。

身體略微顫抖,呼吸則越發堵塞,直至臉色鐵青一片,口水橫流,最後則陷入死寂。

隨着兩名洋人警員的死亡,宋仁那宛若惡魔般的笑,令在場的所有人一瞬間汗毛直立。

戴維斯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駭人的場面。

之前在西餐廳的那場臨時遭遇,讓他認識到了對方在身手上的恐怖,所以他選擇借勢壓人。

他幾乎料到了所有,唯獨沒料到對方的單兵戰力,可以達到如此驚人的地步!

戴維斯有些慌了,他猛然大吼一聲:“開槍!開槍啊!!!”

身後十餘名馬仔聽到大佬發狠,這才終於回神,齊刷刷的舉槍齊射!

嘭嘭嘭嘭!

在連續的亂槍之下,宋仁的身影卻好似鬼魅一般,將原地踏出一片龜裂開的痕跡,整個人在瞬息間斜向彈射出去!

空氣中擦出一抹長長的陰影!

轟!

第二聲響傳來時,右側的一根立柱已經被踏的裂開了,碎裂的石屑紛紛四下彈開!

黑影已經再次彈了出去。

轟!

第三聲!

轟!

第四聲!

轟!

第五聲!

整個爛尾樓的底層上,幾根龐大的立柱之間,一道黑影幾乎在高速閃爍。

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逼近!

大量傾瀉的子彈頭全都落了空。

雖然槍響聲毫不間斷,但是他們連目標都找不到了。

戴維斯心下有些慌亂起來。

該死!該死!該死!

下一刻,之前因送錢而停在半路上的馬仔,開槍的動作驟然一停。

一抹陰影一閃而過!

馬仔的頸間裂開一抹猩紅的血線。

隨後整個腦袋從肩膀上搬了家,咕嚕嚕的滾落倒地上。

剎那間,場間之人只覺得頭皮都快炸了。

根本不等他們涌出更恐懼的情緒,宋仁在下一刻就已經衝到了戴維斯等人的側上方!

手中提着刀,以擰身的鞭腿重重的抽在一名馬仔的後頸。

那頸間的筋肉頃刻就變了形!

先是頸椎骨粉碎,再是整個後頸徹底內陷,脖頸完全扭曲了。

最後一剎,那人猛撲下去,當場就斷了呼吸。

而宋仁則身形穩穩落下,斬骨刀也已隨臂揮斬,刀刃泛着寒芒,一刀傾瀉!

一旁持槍的馬仔纔剛扭過頭,那半截的身子就徹底裂開了。

腰斬之後,血如泉涌!

宋仁擡眉,脣角是難以壓抑的笑意:“有點興奮起來了!”

在其餘人逐漸泛起更大的恐懼色彩時,斬骨刀就已經捅穿了另一名馬仔的胸膛。

鮮血將刀刃染成了紅色。

刀身似是泡在血水中,從馬仔的體內穿膛而過!

嘭嘭嘭!

緊隨其後,又是一連串的槍響。

子彈卻全部打在了前方的馬仔後背!

宋仁一腳將屍首踢飛出去,身影在同一瞬下,錯身而過。

在其餘人驚恐的尋覓消失的黑影時,那張厚重的餐桌卻被一腳掀翻,將數名馬仔當場砸翻在地。

戴維斯突感背後一抹陰影籠罩下來。

他心慌的同時,眼底也兇光大盛。

以反握餐刀,猛然一個後刺!

一縷刀芒一閃即逝!

握持餐刀的半截手臂掉落在地。

戴維斯痛苦的後退一步,可視線擡起的一瞬,第二刀已然落下。

他下意識的擡手格擋。

唰!

刀鋒銳利,另一手也應聲而斷。

戴維森連連倒退,痛苦大叫道:“該死,該死,該死的下等——”

嗖!

最後一抹刀刃擦過!

戴維斯的聲音頃刻間戛然而止,從左耳到右耳之間,臉上拉出了一道筆直的紅線。

隨後紅色越來越深,血液從裂口涌出。

半顆頭顱順着光滑的切口滑落在地。

雙臂,頭顱盡皆斷裂的戴維森當場就死透了。

現場僅存的馬仔們,只覺得徹骨生寒,望着被血液染紅衣衫的宋仁,他們徹底失去了理智,忙不迭的向外拼命逃跑!

宋仁哈了一口氣,垂眸道:“跟誰不好,跟個走粉的鬼佬,祝福你們下輩子投個好胎。”

隨後縱身一躍,極快的追了上去。

僅剩的幾名馬仔,只在幾個呼吸間就先後被斬碎了身子。

一時間,整片爛尾樓裡,已經被殘肢斷臂,以及粘稠的血漿徹底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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