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做人先學禮
到了頂層
場間的風格又有了一些變化,最明顯的就是觀衆席僅僅只設立了一百餘位。
而能進入這裡的,全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人士。
或者身家達到了一定水準,亦或者有特殊關係,受到了專人邀請的。
這種的纔夠資格進入頂層來觀擂。
除了百餘位的普通席位,還有青白色雕龍石柱撐起的三層環形貴賓室。
每間貴賓室都有着一整面的巨大落地窗,方便客人可以更清晰的欣賞到臺下精彩的擂臺戰。
金黃的龍鳳型漆木橫臥於頂,栩栩如生。
中間吊掛着三面的巨型液晶屏幕,場間還有多名鏡頭的控場師傅、攝像師傅以及相關職業人員在不斷走來走去。
場中的擂臺上,是剛剛結束了一輪的高水準對決。
飛機仔帶着宋仁進場不久,一名西裝革履的服務生小跑着過來:
“飛機仔,你走運了。溫太太今天來了這裡,她看到你後,就給你和伱的人都發了邀請帖。”
宋仁疑惑地看過去。
飛機仔也愣了一下,但臉色卻很快就泛起一絲微紅,語氣略帶討好:“好,好,我們這就過去。”
宋仁:“溫太太是……”
飛機仔的語氣有些微的激動:“溫太太是已故的報業大亨溫兆仁的夫人,在頂層拳擂的貴賓席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水喉。”
說到這裡,他突然湊近過來,小聲道:
“溫太太長相極好,但聽人說她很好男色,不過多數都是垂涎拳臺上的頂級拳手,所以你說她突然邀請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宋仁看了一眼這個只能算是普通的年輕人,充其量就是有點小機靈而已。
飛機仔則是說完後,他自己就先笑了,“玩笑話啦,比起看上我,倒反而是看中了哥你吧。”
“不過,真奇怪,哥你還沒上過拳臺啊。”
……
溫太太的貴賓室位於第三層,門口還把守着兩名西裝革履的保鏢,眼神有着些許的犀利。
進屋後,宋仁就注意到貴賓室內,不只是一兩個人。
三十餘平的貴賓室裡,擺放着沙發、茶几,液晶電視,果肉拼盤,還有幾瓶不認識的洋酒。
裡面一共有四人,三男一女。
其中兩人赫然是之前照面過的冷豔富婆童佩佩,以及本該列入大水喉徐家啓名下的杜友邦。
另外兩人,其中一個是位黑皮膚的魁梧鬼佬,一位是鶴髮童顏的精神老者。
童佩佩眼底泛着水一樣,望着宋仁:“看來我和你還挺有緣的,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如果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佩佩姐就行。”
童佩佩的話剛一說完,站在她左右的杜友邦和肌肉鬼佬,都有着比較明顯的表情變化。
倒是鶴髮童顏的老者,慈眉善目的對宋仁輕輕點頭。
宋仁也回以一笑:“佩佩姐。”
飛機仔也跟着點頭哈腰:“佩……”
“嗯?”童佩佩臉上的溫柔笑意,立時間斂去,凝眉看過來。
飛機仔頓時一縮脖子:“溫太太。”
“嗯。”童佩佩敷衍的點了下頭。
這時候,室內那位滿身腱子肉的鬼佬突然主動走過來。
他的皮膚黝黑到有些發亮,腦後的頭髮扎着好幾條髒辮,側臉到額間紋着雄鷹似得圖騰。
三兩步走到宋仁身前,卻仍未停下,而是再次貼近,幾乎到了半尺之間。
鬼佬身材魁梧,個頭在一米九七左右,又是滿身的腱子肉,黝黑髮亮的肱二頭肌幾乎比得上宋仁的大腿了。
他低頭注視着宋仁,眼裡滿是挑釁:“who!”
“……”宋仁沒有理他。
而是錯開了身子,看向了並未阻止,甚至還有點期待什麼的童佩佩:
“佩佩姐,這是你的人?他這是?”
童佩佩沒開口,倒是一旁的杜友邦突然玩味的插話了:“他在和你友好的打招呼,詢問你是誰呢?”
宋仁只是揚眉看着童佩佩。
童佩佩也對他淺淺的笑了下,似乎是在期待着宋仁的表現一樣。
鬼佬顯然看不慣宋仁對他的忽視,直接低下頭,在宋仁面前挑釁十足的大聲吼道:
“who!”
“who!”
“who!!!”
“神經啊!”宋仁用手指堵住耳朵,同時罵了一句。
然後再次撤後一步。
眉心微鎖着,偏頭又一次看向童佩佩:“佩佩姐,你邀請我們來,只是想拿我們開涮?”
童佩佩坐在沙發上,衣着火紅色的豔麗長裙,正滿含興致的翹着二郎腿:
“當然不是,瓦萊里奧只是個性張狂了些。”
“但他人並不算壞。”
宋仁深邃的眸子注視了她片刻,確定了這個女人眼底盛放的一抹助紂爲虐,似乎在迫不及待的期待着自己出手。
他果斷轉身。
同時拍了一下全程傻愣愣的飛機仔:“走啦,還發癡,喜歡被人當猴子耍啊,這女人明顯腦子有毛病。”
“啊?”飛機仔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反而點頭哈腰的賠禮:“對不起,溫太太,哥他只是說笑而已。”
“媽的,癡線啊。”宋仁小聲的罵了一句,轉身就要一個人直接離開。
只是纔剛走了一步遠。
肩膀就已經被人從後面抓住了。
鬼佬已經換上了得意的嘴臉,咧嘴又要大聲喝問:“wh——”
咚!!!
這一次剩下的音節還沒吐完,他的腹部就已經猛地一痛。
下腹的腹肌像是被鐵錘擊中一樣。
整個腰身突兀間向後高高拱起,腳後跟率先飄離地面,隨後腳尖也輕微離地。
整個人被宋仁一腳踹出三米多遠,但被一直穩步如鬆,鶴髮童顏的老者單手貼在背上,強行令其停靠下來了。
宋仁收回了腿,看向仍舊無動於衷的童佩佩:
“佩佩姐。”
“做人先學禮。”
“你手下的拳手似乎不懂這一點,我替你教教他。”
說罷,轉頭的同時,目光在鶴髮童顏的老者身上停留了一瞬,最後漠然收回。
開門徑直離去。
飛機仔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顧不得再向童佩佩低頭,倉促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就趕緊追了出去。
鬼佬正捂着肚子痛苦的乾嘔着,剛剛那一腳着實不輕,沒有吐出血來只是他的肌肉層足夠壯實。
緩了好半響,鬼佬才恢復了一口氣,臉上已經滿是猙獰,左額上雄鷹的圖騰像是展開了翅膀一樣。
他不斷咆哮着:“法克!法克!法克!”
杜友邦默默站在童佩佩身邊,對這一幕只感覺很有趣。
而一直無動於衷,只是盯着門口出神的童佩佩,突然將含在嘴角的一點輕笑,逐漸收斂。
她反手攥住了桌上那瓶昂貴的洋酒,隨後猛地一酒瓶甩出。
嘭!!!
瓶身炸裂,鮮紅的酒液夾雜着鬼佬額頭的鮮血,瞬間撒的到處都是。
“你閉嘴!!!”
冷漠到近乎毫無感情的厲聲呵斥,從童佩佩那張塗着血色口紅的脣中吐了出來。
一時間,除了追隨童佩佩最久的鶴髮童顏老者,連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杜友邦都怔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