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跳下牀,在地板上嗅着鼻子轉了幾圈後,忽然跳到窗戶上,然後徑直跳了下去。
睡夢中的扎塔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
所看到的一幕,就是兔子玩偶朝窗外跳出去的場景。
揉了揉眼睛,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後,顧不得內心的驚訝,扎坦娜趕緊套上外套,朝窗戶快步跑去。
“咚!”
扎坦娜從二樓的窗戶跳到地面,雙腿立即傳來一陣疼痛。
“嘿,伯克斯,停下!”
扎坦娜忍着疼痛一邊朝兔子玩偶追去,一邊呼喊自己的兔子停下。
不知道爲什麼復活的兔子似乎在躲避着什麼,頭也不回的朝着野外跑去。
很快,扎坦娜就被兔子玩偶給遠遠甩開。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因爲太匆忙沒穿鞋,而導致沾着泥土的光潔的雙腳,她有些無奈的吐出一口氣。
“好吧,伯克斯,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復活了,但我猜大概是爸爸的某個魔術把你變成玩偶的,我知道這可能會讓你有點生氣,但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她一邊低聲說着,一邊向前走去。
最終,她在一片草叢附近,看到了背對着自己的伯克斯。
扎坦娜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把將兔子給抱進懷裡。
“好了,抓住伱了!”
因爲抓住伯克斯而興奮的扎坦娜,握了一下拳頭。
但很快她聽到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疑惑的扎坦娜轉過身來,看到的就是一個華貴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身穿白色呢絨風衣,頭上長角的女人,渾身散發着一股寒氣,和令人無法直視的強大氣勢。
“你是.那位掌門人的女兒,對嗎?我找你可是花了不少時間。”
女人手裡握着雪白的魔杖,嘴角帶着似有似無的笑意。
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扎坦娜,立即抱着兔子撒腿就跑。
這個突然出現氣場強大的女人,很明顯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看到扎坦娜毫不猶豫的逃跑,女人伸出魔杖對準她,臉上掛着全然在握的表情說道:“留步!”
似有重音的話語落下,扎坦娜雪白的腳踝瞬間就被一股寒氣給纏繞而上,像是踩中陷阱,被倒吊在半空當中。
看着半空中被吊着的扎坦娜,女人滿意的走上前來看着她,“現在這樣好多了,那麼,你知道你父親去哪裡了嗎?孩子。”
被倒吊着的扎坦娜感覺腦袋有些眩暈,用震驚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巫後。”
女人說出自己的名字,伸出手將扎坦娜抱着的兔子脖頸上的鑰匙拿下來。
“現在我手握這把鑰匙,終於可以打開裝滿秘密和魔法的秘密屋了。”
注視着眼前的鑰匙,她對扎坦娜繼續開口說道:“永恆的魔法。”
“秘密屋?永恆的魔法?那是什麼?”
扎塔娜第一次聽到這些詞,驚詫的問道。
“看來你父親還沒有告訴過你秘密屋。”
巫後握住鑰匙,對她說道:“你父親的工坊就是秘密屋,那裡面的秘密,據說可以追溯到時間誕生之初,它是有史以來的第一間屋子,貨真價實的第一。”
“它裝滿古老的秘密,古老而危險,不過——既然有了屋子,就必然有守門人來守護它。”
巫後說到這裡,看向被吊着的扎坦娜,“而你的父親就是秘密屋的掌門人,現在我得到了鑰匙,就能打開那扇門。”
“我得謝謝你。”
正當她考慮該怎麼向扎坦娜表達謝意時,忽然聽到背後有聲音傳來。
“你似乎把這裡的主人給忘了。”
巫後驚愕的轉過身來,看到的就是彼得站在他面前。
“嗖!”
不等她反應,彼得迅速伸出一隻手,天神體凝聚的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一顆乳白色的耀眼光球。
“咻”的一聲,極速朝對方的手臂射去。
爲了躲避彼得突如其來的攻擊,巫後不得不收回握着魔法手杖的右手。
而失去魔法控制的扎坦娜,“嘭”的一聲掉在地上。
捂着摔的生疼的屁股,她看向忽然出現的彼得。
“帕德里克先生?”
扎坦娜既震驚又感動。
彼得沒有說話,目光緊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是.不,你不是魔法師,你的身上沒有魔力。”
巫後眉頭微蹙,困惑不解的目光看着彼得。
“你說的對,我不是魔法師,所以——我不會用魔法的方式對付你。”
說着彼得發動自己的超級速度,瞬間消失在原地。
面對彼得的動作,巫後雙眼泛出烏寒色的光芒,立即揮動手中的魔杖。
幾乎是在一瞬間,狂暴的冰風雪向着彼得衝去。
足矣將一座小山徹底冰封的魔法,很快就包圍了彼得。
見狀,巫後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弧度。
這個渾身上下都透露着神秘味道的男人,應該要死在自己的手上了。
然而她還沒高興幾秒,彼得就離開魔法的襲擊範圍。
無視身體上的寒意,彼得眨眼間移動到巫後身前,用力揮出一拳。
反應過來的巫後臉色難看,立即創造出一股比剛纔施展的冰風雪強大數倍的寒氣,包圍住自身。
巨量的魔法能量所支撐的白色寒氣,控制住了彼得的行動,使他的動作停頓了瞬間。
雖然彼得很快就掙脫了魔法的控制,但就在極短的時間內,巫後身體像是風一般向後移去。
脫離開的巫後朝着彼得看了一眼,知道眼前男人的不好對付之後,萌生了退意。
反正鑰匙已經到手了。
向着彼得看了一眼,巫後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感受到對方氣息的消失,彼得皺起眉頭。
注意到倒在地上的扎坦娜後,他快步走到對方身邊,“你還好嗎?”
“我我還好,先生。”
扎坦娜踉蹌着站起來,因爲腳下太滑的緣故,險些讓她摔一跤。
彼得這纔看清扎坦娜腳下沒有穿鞋。
“稍等一下。”
朝着對方說了一句,彼得發動自己的超級速度,幾秒鐘之後,他拿着一雙鞋來到扎坦娜身邊。
“穿上吧。”
“嗯。”
扎坦娜點了點頭,紅着臉穿上鞋。
因爲彼得拿過來的鞋是他自己的,所以扎塔娜穿上有些大。
忍着雙腳傳來的異樣,她站起來向彼得道謝:“謝謝你,先生,如果不是你,我今晚可能真的會遭遇不幸了。”
“不用客氣。”
說罷,彼得轉過身,向着遠處漆黑的樹林看去。
泛着寒意的霧氣,一股股的涌來.
回到農場。
客廳裡,彼得向牆上的時鐘看了一眼。
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
彼得給扎坦娜倒了一杯水,向對方問道:“你知道這個巫後是什麼人嗎?”
“不,我從沒有聽過。”
扎坦娜想了想,“父親平常很少向我講述魔術界我是說,魔法界的這些事。”
想到父親工作坊的鑰匙被搶走,她變得有些沮喪起來。
“那個女人說爸爸的工作坊是秘密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一直以爲.它只是個普通的房間。”
她輕輕揉了下懷裡的兔子,心裡亂糟糟的。
“我不知道父親的工作坊裡有什麼,但她得到了鑰匙,我得阻止她。”
彼得搖了搖頭,對她說道:“你無法阻止她,她的魔法能力強過你。”
雖然未來的扎坦娜是赫赫有名的大魔法師。
但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女,還未掌握真正的魔法力量。
“我知道,但我也不可能落荒而逃。”
扎坦娜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腳上的泥把彼得的鞋弄得髒兮兮的,她的心情更糟糕了。
翌日,清晨。
阿祖疑惑的看着扎坦娜在替彼得清洗鞋子。
“爸爸,扎坦娜在幫你清理鞋子?”
“這很奇怪嗎?小扎是個熱愛勞動的人。”
彼得給扎坦娜安上一個愛勞動的人設。
至於昨晚的事,沒必要讓阿祖知道。
“是嗎?我還以爲她念一個咒語,就能讓鞋子清潔如新呢!”
阿祖朝着彼得說道:“想不到魔法師還要自己做清理工作。”
彼得朝着扎坦娜看了一眼,摩挲着下巴朝阿祖說道:“阿祖,我聽說斯莫威爾昨天出現了一起車禍。”
聽到彼得提到車禍,阿祖表情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彼得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他的全身一遍。
“警察說車禍的原因是爆胎,汽車輪胎外部遭受到熱量衝擊,這似乎和你的熱視線很像。”
他今天早晨接到了錢德勒警官的電話。
對方告訴他死亡的兩人,也是和之前超市槍手,同屬於同一黑幫的幫派分子。
彼得的目光直視着阿祖的眼睛,“你沒有什麼要向我解釋的嗎?約翰。”
阿祖抿着嘴脣不說話。
如果按照他平常的性格,彼得說出這樣的話,他肯定就會光棍的承認錯誤。
讓彼得感到驚奇的是,今天的阿祖竟然閉着嘴保持沉默。
“所以.”
彼得咳嗽了一聲,向他問道:“你沒有什麼話想說了?約翰。”
阿祖沉默了一會,才說道:“爸爸,我不認爲我做錯了。”
“爲什麼?”
“你說過,讓我做正義的事,我覺得這就是正義的事,爸爸。”
彼得驚訝的看着他,“正義?”
“和爸爸有關,就是正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