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阿祖起牀剛走出門,就看到克拉克正站在農場空地。
在他前方不遠處是一個假人。
見克拉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假人看,阿祖有些懵。
“你在幹什麼?克拉克。”
“我在練習熱視線。”
克拉克一本正經的說道:“之前我在戴上紅寶石戒指的時候,激活了我眼睛的熱視線能力,現在,教父讓我對着假人練習,看能不能重新激活。”
阿祖點了點頭,“所以.你就這樣幹看着?”
他覺得這樣的方法有點傻。
“教父還讓我想象一下憤怒的事情,或者其他能激發我情緒的能力。”
克拉克一邊說着,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我看了一個小時,還是不管用。”
“是嗎?”
阿祖想了想,“我有一個辦法。”
說着他向屋裡走去。
雖然還是有些生克拉克的氣,但他現在氣已經消了許多。
不多時,阿祖鬼鬼祟祟的從屋裡走出來。
再次確認了一下彼得不在家,並且星爵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之後,阿祖從懷裡掏出昨天被彼得收走的雜誌。
“也許你可以試試這個。”
阿祖將雜誌塞給對方。
“呃”
好奇的接過雜誌,看了一眼上面的勁爆圖片之後,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的遞給阿祖。
“我想這些並不管用。”
“伱還沒嘗試,怎麼知道不管用?”
克拉克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這並不會讓我的情緒,產生比較大的波動。”
“是嗎?”
阿祖聽克拉克這麼解釋後,只得將雜誌收起來,準備一會再偷偷放回彼得的房間裡。
臨走的時候,他想了想,朝着克拉克說道:“或許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拉娜。”
“拉娜?”
等到阿祖離開後,克拉克半信半疑的將眼前的假人想象成拉娜。
盯着假人幻化而成的拉娜的全身,克拉克的眼神聚焦在上面。
下一秒,熱視線陡然發出,“滋”的一聲射在假人的身上。
“呲啦!”
被熱視線洞穿的假人立即燃燒起來。
“我成功了?!”
克拉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頓時喜出望外。
拉娜真的管用!
另一邊。
偷偷將雜誌放到彼得房間裡的阿祖,剛剛下樓就看到客廳裡的星爵。
有些心虛的他,向星爵問道:“你在幹什麼?”
“看電視,電視臺說,有一個馬戲團在小鎮演出。”
星爵兩眼放光的說道:“我得去看看,說不定能跟裡面的魔術師學上一招。”
一想到能看到精彩的魔術表演,星爵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魔術表演?”
阿祖搖了搖頭,他對這種魔術表演沒有什麼興趣。
塔龍俱樂部。
彼得約了錢德勒警官喝酒。
“老實說,我更喜歡大都會勁爆的酒吧,你知道是哪種酒吧嗎?”
錢德勒向彼得問道。
“哪種?”
彼得好奇的問道。
他在大都會倒是有一座酒吧,布魯斯送給他的那座酒吧。
“一切都令人炫目,星光璀璨,霓虹閃爍的酒吧。”
錢德勒略有些醉意的說道:
“有身穿超級無敵小短裙、挺着碩大圓滾滾假胸的女人,炫耀着她們的翹臀與美腿,然後是那些同性小夥子——那些大放異彩的小夥子,踩着碩大的高跟鞋走來走去,網眼襯衫隨着他們的動作,發出嗖嗖的聲音,戴着心形的墨鏡,用他們如狼人一般的指甲跟隨勁爆的音樂狂舞!”
“嗯哼。”
彼得聽着他的話,回道:“你還真是重口味。”
“這不算什麼,如果你去邁阿密的酒吧,會看到比我剛纔說的還精彩的內容。”
“好了。”
彼得打斷了他的話,向他問道:“凱蒂老師的案件,你們怎麼處理的?”
他現在想知道這個被女巫附身的女老師的結果。
“她”
停頓了一下,錢德勒說道:“她表示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根本不知情,還說是有魔鬼佔據了她的身體,我們給她做了精神鑑定,初步斷定可能存在人格分裂的問題。”
“人格分裂?”
“總之她的精神出現了些問題。”
錢德勒警官一口氣把伏特加喝光,把一個邊緣上鑲嵌着一片青檸並且鼓着泡泡的高腳杯放下。
“她還提到了你。”
“哦?怎麼說的我?”
“她說你可以證明她是無辜的。”
聽到凱蒂要自己替她證明,彼得愣了下,然後搖了搖頭,“不,實際上我瞭解的並不比警察多,所以證明的事就算了。”
他沒有興趣參與這種與自己無關,又麻煩的事。
況且自己要怎麼證明?
告訴斯莫威爾警察局,一切都是女巫附身搞的鬼?!
“好吧,隨便你。”
錢德勒一邊喝着酒,一邊將一份文件遞給對方。
“我還幫你調查了你說的那位伊麗莎白.帕爾斯。”
他將調查的信息向彼得說出,“十七世紀時,她在這個小鎮身份顯赫,是一位貴夫人,不過聽說沉迷黑魔法,而且和鎮內兒童的失蹤案有關,最後被當時的治安官逮捕,同她一起被捕的還有兩個女人。”
“三個女人當時被全部處於火刑,不過.在被火焰焚燒時,她們高喊着以後一定回來。”
聽完錢德勒的講述後,彼得點了點頭。
“三個女巫嗎?”
“是的,瑪德琳.伊文斯,布萊娜.維德,以及伊麗莎白.帕爾斯,不過過了好幾百年,還沒有聽過這些女人復活的消息,看來她們是永遠無法復活了。”
“那可不一定。”
彼得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嚐了一口。
看彼得不再說話,錢德勒端起酒杯繼續品嚐威士忌。
“帕德里克叔叔,還需要什麼嗎?”
彼得正想着事,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擡起頭一看,發現是拉娜正端着托盤朝自己微笑。
“拉娜?”
彼得看着對方,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妮爾嬸嬸在這座酒吧也有股份,所以我會過來幫忙,尤其是客人比較多的時候。”
拉娜熟練的把鄰桌的啤酒杯收起來,朝他說道:“妮爾嬸嬸說我需要鍛鍊一下社會活動,我覺得很有道理。”
彼得點了點頭,“是嗎?我記得聽克拉克說過,你不是啦啦隊的嗎?你還有時間來酒吧幫忙?”
“實際上,我已經退出了啦啦隊。”
拉娜對着他微笑着,沒有繼續就着啦啦隊的話題說下去,而是向他說道:
“帕德里克先生要來一杯啤酒嗎?塔龍俱樂部舉行買一杯送一杯的活動,像您這樣的常客,應該可以買一送二。”
“嗯哼,那就來一杯。”
彼得隨口向她問道:“妮爾最近還好嗎?”
“嬸嬸很好,只是最近有些忙,既要忙着馬場的事,又要忙塔龍的事情。”
和彼得說了幾句話之後,拉娜端着酒盤向後廚方向走去。
結果剛剛起身,就因爲注意力不集中,碰到一個走過來的顧客。
牛高馬大的顧客將拉娜撞的一個趔趄。
“嘭”的一下,拉娜手裡托盤上的酒水澆在了對方的衣服上,玻璃杯從托盤上摔下來,掉在地上發出清冽的碎裂聲。
嚇了一跳的拉娜,趕緊向對方道歉,“抱歉,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她趕緊拿起紙巾,準備擦拭對方身上灑下的酒水。
“你走路沒有眼睛嗎?”
身穿卡其色褲子,打扮一看就是街頭分子的男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拉娜。
“你知道我這件衣服需要多少錢嗎?這是我新買的,一千美元。”
看着手足無措的拉娜,街頭分子向她靠近了一步,“洗衣服的話也會花上不少,看看你能賠償多少?”
聽到對方要讓自己賠償,拉娜臉上的無助之色更濃了。
她小聲緊張的向對方道歉,“先生,真的對不起,我.”
看到拉娜似乎還想解釋,街頭分子不耐煩的伸手向拉娜的手抓去。
被嚇住的拉娜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這樣呆呆的看着對方的手向自己抓來。
然而讓她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彼得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
“你想向一個小女孩抖威風嗎?”
彼得握着對方的手腕不斷用勁,痛的街頭分子的眉頭擠成了一團,汗水瞬間佈滿額頭。
“放放開!”
被彼得握着手腕不斷用勁,街頭分子發出痛苦的聲音。
彼得鬆開握着對方的手,將對方向前一推。
“嘭”的一聲。
踉蹌着的街頭分子,後背重重的撞在牆壁上,傳出一陣劇痛。
惱羞成怒的他剛想發作,彼得轉頭對錢德勒說道:“錢德勒警官,我想你並不介意下班時間將這傢伙拷進警察局,對嗎?”
錢德勒聞言站起來,對着呆住的街頭分子掏出警察證。
看到警察出現,街頭分子立即認慫了,說了幾句軟話以後迅速逃離酒吧。
“沒事吧?拉娜。”
把街頭分子趕走之後,彼得彎腰幫她撿起地上的玻璃杯。
“沒沒事,謝謝你,帕德里克叔叔。”
拉娜感激的向彼得道謝。
“不用客氣。”
隨口回了一句,彼得的目光忽然瞥到拉娜手臂上有一塊奇怪的紋身印痕。
他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