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是涼的,雲朵一塊深一塊淺,烏央央的雲還是有着空隙,雨下的很急,一瞬間就能打溼完了地面。
林謹躲在向外翹起的石頭下,雨水順着石頭尖落出“啪啪啪。”的聲響。
“這剛開始看起來還挺通俗的,講半天不就熱身嗎。”林謹盤坐在泥土上嘟着嘴說道。
雙手放在地面上,然後緩緩撐起,站了起來,林謹捏了捏有些溼潤的鼻子,接着將手撐過頭頂,墊着腳跳了跳,手指沒有碰到岩石。
“嗯我先熱完身,接着開始練習第一個動作找感覺,挺簡單的就找到一個與腹部同高的參照物,手臂放鬆,用手掌在上面反覆拍擊。”林謹活動着身體,舒緩着關節用整理確定的語氣說着。
不一會雨停了,雙赤裸的腳獨自走在淅瀝瀝的泥土上,腳上沾滿了稀泥。
腳印停在了棵粗壯的樹幹前,一隻手找準了高度,將那裡的樹皮揭了下來。
“嗯……就是這樣差不多。”林謹說完後搓着手直至發熱發燙,緊接着開始練習第一個動作。
剛開始並不熟練,拍着拍着時不時就會頓一下,但過了三個小時後便幾乎不出錯了。
林謹是個呆板的人,他做事只會直做到滿意爲止,不會變通,可這樣卻使他能將事做的很好。
就這樣日復一日對着樹幹拍着,除了正常的生理休息外,都練習着這個動作。
不覺間就過了一個月,林謹再次向樹幹拍去,整棵樹都在抖動,而葉子早已在這個月落完了。
那手時隔一個月再次翻開《三千斬》,銀月般的眼睛沉穩了許多,認真的注視着書上的第二個動作:
“用掌邊緣攻擊參照物,掌上力量用足砍擊,注意手臂始終放鬆。”
林謹閉上眼睛,將動作在腦海裡面復刻數遍之後,開始實際操作了起來。
一週之後,“砰!”一聲巨響撞擊着山峰,傳蕩在樹林之間。
一位少年雜亂的頭髮已經到了腰部,他右手仍緩緩懸在半空中,而下方是被劈斷的樹,切面參差不齊,周圍有木屑分散。
“呼呼呼!呼呼!”少年後背捲起陣狂風,隨着風消散,一青衣身影從中緩緩顯現。
來者正是清風。
“這個多月的練習感覺如何?有沒有感覺到變化?”清風詢問中帶着些許滿意對林謹說到。
林謹趕忙轉過身去面對着清風,然後細細沉思了下,揮了揮手掌接着擡起頭說道:
“我感覺到了實力有明顯的變化,但這力量並不是身體本質上的力量可以將樹給劈開,而是在本身練習當中像是不斷積累了一股不可名狀的東西,這東西越來越多,不斷的堆積,遊蕩於我身體之間,只是現在我僅僅能做到將他們聚集在手掌之上,使我有能力將樹劈開。”
林謹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感受和見解完完全全的說了出來。
清風拍了拍掌,向前走了步之後,看着林謹給答覆般說:
“的確沒錯,而這種不可名狀的東西修真者們都稱之爲意。它本身就存在於我們身體之中,但每個地方生來存在的多少不同,你一個位置的意越多越容易在那積累,一個地方的積累,也可以帶動整個身體的意,但是遠不會有那個位置多,有的人這樣的位置只有一個或是沒有,但也有的人通體都是。現在我給你演示一遍不用武器的《三千斬》能有的威力。”
清風向後一躍,像是羽毛般落在塊高岩石上,接着他望着天,手掌像是黑洞般,席捲着周圍的光線和空間。
清風對着雲間手掌揮去,過了幾秒那雲被一分爲二,但是並沒有停下緊接着分成四個,八個,十六個……像是被數千刀割裂了般,被完全打散了。
林謹看着天,他那手掌間也忍不住想發力向天劈去。真的震撼,太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