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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0章 中秋夜的陰差陽錯

第1200章 中秋夜的陰差陽錯

幸好此刻,外面突然一道流光升起,化爲一座奇異的天橋。

天橋之上,流光四溢,青鶯橫渡。

這座天橋,從西河邊起步,中途分岔,直達白石山上那三座鵲臺。

“開始了!”計千靈緊急轉移話題。

“師姐,你打扮得這麼好看,天算之術也踏出嶄新的高度……莫不是想在今日盛會上,牽手某位俊傑?”

我的天啊,天算之術踏出新的高度……

這話兒初聽很正統,但經不起分析……

我覺得我的天算隆X,好象成了偷漢子的罪證,我要散功……

一串念頭從計千靈心中流過,化爲一個白眼,刺向林蘇,懶得理他!

白石山最高平臺之上,一座青銅宮殿升起,宮殿之上,兩條人影並立,左側一人,白衣如仙,正是白玉京七京子季素。

右側一人,也是他們的老熟人,當日白玉迎親副使,翰林院三品學正杜東流。

這就是兩域仙朝籌辦本次大會的負責人。

杜東流手一伸,掌中一張仙旨在兩隻玉鳳的牽引下,慢慢打開。

鳳旨!

鳳旨一般情況下是拿來冊封仙朝後宮的,但也可以用在賜婚上。

今日,看來也是踏出了新高度。

不是冊封后宮,不是簡單的賜婚,而是用於鵲橋會。

仙旨一現,杜東流的聲音傳遍會場:“奉天承運仙皇詔曰:兩姓結好,陰陽相和,天地大道也,朕體察天下民情,順應天下民心,與白玉京聯手,舉辦此番鵲橋盛會……”

他念完,輪到季素,季素也是手一伸,一張月光浮動的白玉簡打開,宣講白玉京京旨……

程序一過,盛會正式開場……

西河泛彩,天音嫋嫋,俊傑入場!

這些俊傑,沿着巨大鵲橋而入,鵲橋此刻宛若天街,整座西河城盡皆仰頭而視,包括朝官,江湖中人,還有無數的百姓。

魚貫而入的聯姻選手總數足有數萬。

觀賞之人卻足有千萬之衆。

這場盛會吸引了全天下的視線。

真正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普通人看個熱鬧。

修行人看看晚輩風采。

一般權謀之士透過這場盛會看到白玉京與東域仙朝的聯手。

絕頂權謀之士,看到的不僅僅是兩大勢力聯手,他們也深層次地分析,這兩大勢力聯手後面,各自還有些什麼不同的考量點……

鵲橋橫跨三百里。

本身也是一個巨大無邊的舞臺。

這舞臺,就是爲這些參與聯姻之人準備的。

拿到後世叫:才藝展示!

不展示才藝,你讓那些女子們如何挑選?

這個世界的擇偶觀相對於現代社會算是比較正常的。

現代社會要帥的,要有錢的,要車要房,主打一個我啥都沒有,所以你必須啥都有的相親邏輯。

在這裡很大程度上改觀了。

因爲那些外在的東西,在仙域大世界顯得非常低級非常無聊。

這裡主打的還是個人真本事。

講究一個郎才女貌。

所謂才,有三種……

一是文才,二是修行本領,三是潛力。

所以,東域仙朝這邊設了三座鵲臺,這三座鵲臺分別是:文臺,道臺,緣臺。

所謂文臺,自詡文道天才者可登臨。

所謂道臺,自詡修行天驕可登臨。

所謂緣臺,自詡血脈出衆,潛力無窮者可登臺。

這樣一來,就有利於那些有偏好的人有針對性地選擇了。

他(她)們的選擇方式自然不是上前加微信,而是解語花……

而白玉京那邊呢?

沒有鵲臺,只有一座白玉橋。

白玉橋環繞三座鵲臺,如同白玉腰帶,橋上,憑欄而立的,全是俊男美女。

鵲橋、鵲臺、白玉橋……

這些東西都在白石山,離西河城足有十里之遙,理論上,下方的人看到這些,都只是宛若看海市蜃樓,看個影象了事。

但是,爲了讓這此盛會真正深入人心,兩方都是下了本的,啓用了各種法則手段,讓普通人也能清楚地看到全過程。

怎麼看?

你只要盯住某個點三個呼吸,這個點就會在你面前放大,清晰如同在眼前。

當然,這只是普通人的待遇。

對於修行高手和擁有特殊手段的人而言,一眼觀天下,尋常事也!

比如說林蘇和計千靈,兩人雙目一啓,整個天上街市,似乎濃縮成他們面前的一幅畫卷,每一個角落,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鵲橋之上,才藝展示已經開始了。

數萬人的才藝展示幾乎同步展開,任何一個點,都是精彩無限。

刀起,漫天刀光。

劍起,星光似乎改變了顏色。

法身起,動輒千丈。

尋常地方,法身這玩意兒一出,塞滿整片天地,等於最驚豔的個人亮相,但在這裡,法身起,塞不滿天空,因爲法身一起,你的本體就在衆人視線中等比例縮減,你的法身事實上也只相當於常人身高。

這是法則的守護,讓你充分展示自己的底蘊,卻又不允許你一個人太過招搖,影響旁人。

林蘇盯着前往道臺方向的那個羣體,看得津津有味。

不得不說,這方世界上的修行,真的是五花八門。

“阿彌陀佛!善哉!”六字佛號響於人羣之中,一個光頭和尚雙手合十,旁邊的七人倒退而出,這和尚的腦袋在無數俊傑之中,綻放他的佛門風采。

“我的天,和尚也聯姻!”計千靈瞅着這顆腦袋,多少有些無語。

“和尚也是人!”林蘇道:“還別說,他這顆腦袋在數以萬計的俊傑中,真的非常具有辨識度,我覺得他的營銷手段不錯!”

“有辨識度又如何?他長得太醜了!”計千靈道。

“師姐你也是顏控?”

“什麼叫顏控?”

林蘇道:“就是看人只看帥不帥,跟豬兒本質上一樣一樣的……豬兒回來了!”

唰地一聲,豬兒回來了!

她手上是一個巨大的托盤,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鼻而來。

林蘇愣住了。

計千靈也愣住了。

林蘇回來的時候,豬兒還在,正跟計千靈探討“啃林蘇”的曖昧話題。

在這話題延續期間,林蘇這正主兒出現,豬兒當場就起飛了。

用計千靈的話說,這丫頭是不好意思,躲了。

但現在她出現了,用手裡一隻大托盤證明了計千靈的錯:她纔不是不好意思躲了的,她是去給林蘇準備晚餐。

豬兒跑到林蘇面前:“公子,我給你烤的!”

“又是兔子嗎?”

“你打開看看!”豬兒一幅給你驚喜的表情。

林蘇打開了,這一打開,他有點小驚。

盤子一開,一股子極其特殊的香味瀰漫整個房間,如果不是這間房有偉力封鎖,恐怕這股子香氣會直接跑向整條西河……

因爲這香味太不可思議了。

簡直可以挑動全部的食慾。

而裡面的肉食,也完美詮釋了什麼叫色香俱都無可挑剔。

這肉食,雪白如玉,肌理透出點點紅霞,就如同最美麗的玉石一般,林蘇指甲輕輕一劃,切下一小塊,送入口中,他的眼睛大亮。

如此美味,平生未見!

色香味全妥了!

齊了!

也絕了!

“豬兒,這是什麼肉?”

“喜歡吧?喜歡你就多吃點……”豬兒喜笑顏開,避開了肉食的來路,專心跟林蘇探討味覺感受。

林蘇連吃了三大塊,真正叫絕。

計千靈也吃了指甲蓋那麼大的一塊,突然,她臉色變了:“豬兒,這是白魅!”

“是啊!小姐你試出來了?”

計千靈嘴兒半張,完全沒了聲音。

“白魅是什麼?靈獸麼?”林蘇大腦中沒有白魅的記載。

“是靈獸,特別難得,我走遍天下也只偷……哦,只捉到這一隻!專門拿來爲你接風的。”豬兒湊得更近了。

“所以說,豬兒你是越來越可愛了!”林蘇深度表揚。

豬兒開心得前胸都浪起了花,好象整個人都醉了……

計千靈一縷聲音輕輕鑽進林蘇的耳中:“雖然說爲她承擔些許風險,是每個陪她走江湖之人都該有的覺悟與認知,但我還是覺得,只爲吃上一頓美食,將天族朝死裡得罪,是一件不值的事情。最關鍵的是,這還很不光彩,很不佔理。”

林蘇一塊肉剛剛送到嘴中,突然停止了咀嚼:“天族?”

“是的,前幾天,我們遇到了天族聖女,她身邊有一隻白魅,豬兒當時就想下手,我阻止了,真沒想到,你一回來,就刺激到她了。”

林蘇眼睛直了,瞅着這隻大托盤,瞬間覺得這裡面的美食變了味道。

計千靈補充:“偷西山種兔就算了,那畢竟是自家的,偷天族聖女的寵物,而且直接下手烤得香噴噴的,你覺得佔理不?”

林蘇直接搖頭。

“能憑你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別人不?”

林蘇繼續搖頭。

“那怎麼辦?她偷了,你也吃了,所以,這場架如果非得打,該是你上!我打死都不管!”

林蘇沉吟:“偷也偷了,烤也烤了……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

“抓緊時間吃,趕緊打掃戰場,別人找上門來,我們打死都不承認!”

“知道了這個,你還吃得下?”計千靈橫他一眼。

“吃不下也得吃!”林蘇道:“留下一塊骨頭都是……罪證,幹!”

計千靈想想,覺得這好象也是一種解題思路,手一伸,開幹!

豬兒有點急:“小姐,你……你不是不喜歡吃肉食嗎?”

“改了!剛剛爲你改的!”

“小姐,你別爲我改習慣啊,這肉……你最好別吃!”

“去去,現在第一要務不是探討吃不吃,而是你真的得躲一躲!”手一揮,豬兒被她放逐到了算道長河。

算道長河裡,豬兒急了,是真急了,但是,算道長河隔絕一切,她有意見也發表不出來。

她想告訴小姐,你根本不知道白魅肉有啥後勁,你盲目摻和進來,事情就會走偏。

你現在將我關了禁閉,要出大事的……

我用我沒有多少的信譽度起誓,真的會出大事……

計千靈吃得很認真。

連骨頭都沒放過。

這白魅肉是非常奇特的,骨頭也是嘎嘎脆。

就這樣,你一塊,我一塊,快速幹掉所有的白魅肉,然後,兩人同時擡手,室內的空氣同時轉換。

屬於白魅的香氣完全消失。

剛剛結束,酒樓之中,有人衝了進來:“白魅的氣機斷了,那個賊子的氣機也沒了,一定是隱藏了起來,挨個房間搜查!”

“敢偷聖女的靈物,抓住了非得碎屍萬斷!”另一個聲音道。

“我等是天族之人,決無欺人之意,但是,有賊子偷了我家小姐的修行聖物,事關重大,非得尋回不可,是故,請各位配合下!”有一個氣度沉雄的聲音響起。

酒樓之中,一聽到天族的頭銜,嚇了一大跳。

雖然此時已非彼時,異族在西河沒有那麼不講理,但天族乃是異族之王,何況人家還有如此正當的理由,有什麼理由不配合?

一個個房間搜尋。

當然搜不到,一刻鐘之後,林蘇所在的房間敲響。

計千靈目光慢慢擡起,她身上的四品官服在星光下隱隱閃亮。

進來的一名天族高手眉頭皺起:“仙朝計大人?”

“何故擾本官清靜?”計千靈淡淡道。

“不敢驚擾大人清靜,只是聖女養了百年的靈獸被人偷走,我等只爲尋此靈獸而來。”

“理由倒也正當!”計千靈道:“尋吧!”

那人氣機探測,一無所得,躬身:“驚擾大人了,我等告退!”

躬身而出。

樓中一番折騰,一無所獲。

天族之人下了樓,去了第二家。

這算是中秋之夜的一個小插曲,驚擾不了天上的街市。

而此刻,天上的街市已然進入了高潮。

修行團隊中,才藝展示已經開始接近聖級水準了。

而文人團隊裡,也開始有了天道文波。

剛剛一人寫下一詩,文人團隊裡有了天道銀波,瞬間,那個文人得到了包括西河城在內的所有人共同關注。

“但有清風似舊聲,一番風雨一番情……嗯,還不錯!”林蘇輕輕點頭,突然,他的目光一定,落在計千靈臉上。

計千靈臉蛋這一刻非常特異,兩朵潮紅出現在她的面頰之上,將她的臉蛋映襯得如同白玉流霞……

這一刻的她,是從來沒有過的動人。

簡直如同那個啥之後的向驚鴻……

爲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林蘇心頭猛地一跳,白魅!

白魅肉有特異!

他的精神力猛地一震,強行壓下心頭的心猿意馬,但是,他還是消不去全身上下到處都在冒的七彩花邊大泡泡,這不是毒藥,這是某種極其神秘的規則……

而計千靈脩爲遠不及他,此刻更是難以自制。

兩人目光一接觸,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此直白,如此急切。

林蘇的手伸向前方,前方兩座山峰如同地震一般搖搖欲墜。

一觸摸到山峰,宛若天雷勾動地火,烈火遇到紅油,林蘇的意識轟地一聲化爲七彩花邊,計千靈似乎也有同樣的感受,她想跑,但是,她這一站起,如同激流瞬間衝破堤岸,一股子無以言表的原始衝動,將她所有的防線全部沖塌,一泄千里,無可抑制……

茶几上的杯子翻了。

房門開了。

牀鋪吱呀一聲,緊接着吱呀響成片……

也不知過了多久……

計千靈慢慢睜開眼睛。

眼睛一睜開,她大吃一驚,如在夢中……

她躺在林蘇的懷中,全身上下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官服呢,在地上,還撕了一道口子,可見,脫下之時何等急切……

我的天啊!

她的眼睛又一次緊緊閉上,消化着內心的暴風雨。

“師姐,這好象是一個意外。”林蘇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白魅……白魅的原因,是嗎?”計千靈輕輕吐出一句話,無限糾結。

“我想是!雖然我不知道這玩意兒爲啥有這麼大的後勁,但也必須承認,應該是這玩意兒的功勞。”

“我……我要掐死豬兒!”計千靈一彈而起,咬牙切齒。

但是,她剛剛飛起,林蘇手一伸,嗵!

計千靈掉了下來。

“師姐,你這就是不講理了!”

計千靈牙磨得吱吱響:“她偷別人的靈物,害得我失了清白,我找她算賬,還是我不講理?”

“你要換一個角度想問題!”林蘇道:“她捉這白魅過來,本意是跟我一起吃的,是她吃,不是給你吃,因爲在她一慣的認知中,你是不喜歡吃肉的,對吧?”

計千靈愣住了,是啊。

林蘇將她的手抱住:“她還直接提醒過你,你不能吃這肉,對吧?”

計千靈傻了,真的提醒過。

林蘇輕輕在她耳邊吹口氣:“師姐,做人啊不能不講道理,她原本的設計是她跟我來吃這頓肉,有點什麼後果也是她自己承受,不打算讓你承受,而你不問三七二十一,將她放逐到你的算道長河,自己稀裡糊塗就頂了上來,現在你玩痛快了,掉個臉去收拾她,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通的……”

計千靈完全崩潰……

這一刻,她總算真正讀懂了豬兒這段時間的若有所謀。

豬兒對這個臭男人是念念不忘,時刻想將將他給啃了,或者是被他啃,用什麼辦法呢?她在西河打探了多種妙法,什麼和合散,調劑丹,狐族煙花全都買了些。

這些藥物計千靈不是不知道,但她懶得管,因爲這種層級的藥物你能“和合”得了誰啊?

沒曾想,她一個小小的忽視,竟然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豬兒也知道這種藥物把握性不是很足,所以,她找了另一種更強悍的“藥物”,就是這白魅。

白魅以魅爲名,魅惑是其最獨特的血脈特性。

現在看來,它不僅僅是自帶魅惑規則,它的血肉本身就是“藥”……

豬兒是專門亂搞……哦,至少也是隨時都想着亂搞的人,知道白魅肉的妙用。

自己太清淡了些,對這種破事興致不足,所以不知道。

於是乎,一頭撞上,陰差陽錯。

這朝誰說理去?

算了,想得通想不通反正也捅了……

靠在他懷裡算了,畢竟這麼靠着特別舒服。

可憐的豬兒,直接被她選擇性遺忘了。

這遺忘在計千靈心裡是有理由的。

至少有兩條。

其一,防着身邊這個臭男人。

這個臭男人,是豬兒不擇手段想要啃或者送給他啃的人,以前只需要考慮這個小師弟會不會被剝皮長老剝皮做燈籠,現在考慮的基點增加了一小條,這是自家男人了,任何女人打算染指,她至少不會太配合。

不管怎麼說,也得將這最危險的七天時間拖過去,就不給豬兒機會。

如果這其一有點花邊的話。

其二就正統多了。

豬兒是惹了禍的人。

她偷了天族聖女的靈獸白魅,這白魅後勁這麼大,看來也不是什麼尋常物事,聖女正在整個西河找豬兒,豬兒的氣機難以隱藏,那就將她藏進算道長河,躲開天族聖女的追蹤。

天族嘛,不同於一般異族,不管是皇朝也好,羅天宗也罷,都不可等閒視之,能不惹麻煩儘量不惹麻煩。

最關鍵的是,這麻煩說破天,也是豬兒有錯在先,不管你將道理講得團團轉,都不可能佔得道義高點。

於是乎,豬兒就只能暫時關禁閉了。

夜已深,中秋月正圓。

林蘇的窗前,他與計千靈並肩而坐。

這坐姿已經變了。

原來二人都是相對而坐的,現在呢,並肩坐。

這並肩一坐,林蘇的手環到了她的腰間,計千靈靠在他的懷裡,品一品茶,親一親嘴兒,計千靈嘆口氣,擺出一幅“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身子丟了不在乎手”的無奈表情,反正也閉眼配合。

但是,親過了,她的眼睛還是會睜開,因爲外面的才藝展示既多且雜,而且很有幾種出人意料的,不管是什麼人,都捨不得真的不看。

即便小兒女剛剛挑破那層紗,正是蜜裡調油的高度敏感期。

他們也放棄了後半夜的節目,在這裡繼續看。

如果是往日,計千靈絕對會問上一句,師弟你真的確定不參加?白玉京的那麼多妹子,你真不想弄一個玩玩?

但現在,這話她絕對不問!

她甚至有點擔心這個壞蛋小師弟,真的跳將出去。

以他的才藝,只要稍微展示,且不說白玉京的那些美女,會飛蛾撲火,即便是那些天南海北趕過來,第一目標鎖定白玉京帥哥的各色仙朝仙子,只怕也會目標轉向,用一朵朵解語花將林大帥哥的花心刺得百孔千瘡。

那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算道長河裡的豬兒她都沒打算給機會,還給其他人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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