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管家剛纔還氣急敗壞的臉變得極爲惶恐,躬身低頭道:“是我的職責,沒能及時阻擋這些強盜!”
青年冷冷瞥了他一眼,看得管家直冒冷汗,臉色愈發蒼白,才道:“回去認罰。”
“是”
管家低下腦袋,臉色更加不好看。
“知道是什麼懲罰嗎?”
青年這纔看向衆人等人,淡淡道:“是將神魂轉成願力,讓上界之人滿意,可一旦處理不好,有可能就直接入魔了。就算平穩落地,經此一役後也會一蹶不振,一輩子就在五境。這可是跟了我幾千年的老管家,你們要怎麼賠?”
他的目光掃視衆人一圈,其目光帶上一抹紫色光華,又笑了起來:“哦最強的纔是築基三境,其他都是初出茅廬啊,難怪如此狂妄。”
“!!!”
除卻宋印與鈴鐺,其他人聞言都是瞳孔縮緊,張飛玄自腳下冒出血河瘋狂涌動,王奇正周身壯大一圈,陰獸遍佈全身,如個鎧甲一般,高司術更是直接消散無形,細看之下,可以看到原地當中的空氣突然扭曲開來,範圍變得極廣。
“嗯?”
青年愣了一下,又朝着這幾人打量了一眼,眉頭明顯皺緊,而再往宋印和鈴鐺那一看,面色就更古怪了。
“奇怪.”
他最後將目光放在鈴鐺那多看了幾眼,搖了搖頭,道:“我改主意了,不讓你們賠了,諸位,你們很有意思啊”
青年張開手,笑道:“我叫惠一凡,伱們或許還不認識,家父是八寶大仙,無上金丹,乃是混沌下一豪商。”
說到這裡,他負手而立,似是等着衆人來驚歎。
但等了半天,他發現對面一句話都不說,如同沉默了一樣,他眨巴眨巴眼,再次道:“家父八寶大仙,乃是混沌豪商。”
“邪道!”宋印喝了一聲,“你要說什麼!”
“……”
惠一凡捂住額頭,“奇怪,爲何什麼都不懂罷了,我有個提議。”
他對着衆人道:“告訴我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可以滿足你們。相應的,爲我做事如何?”
“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王奇正叫道:“一個邪道,還敢要老子給你做事,你也配?在俺心裡,只有大師兄一個太陽!是吧,大師兄!”
“嘶!”
張飛玄牙齒一撮,不悅的瞥了眼王奇正。
這傻大個,居然搶了他的馬屁!
“太陽啊說來也是,你到底是個什麼成分,我都看不通。”
惠一凡望向宋印,道:“老福,去試試。”
“得令!”
管家伸手一招,便落入兩輪明月一般的銀輪,銀輪圍聚在身旋轉開來,自他身後更是起了一座月輪虛影。
他身形一閃,直接凌空到衆人跟前,巨大月輪就如天上之月,一時間居然遮住了天上之日,讓這莊園周圍變得清冷無比。
其月輪照下,讓衆人心神一凜,張飛玄更是靈覺大冒,第一時間看向了鈴鐺。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但這輪如明月一般的月輪閃爍時,他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鈴鐺。
鈴鐺一直帶着笑意,表情如常,沒發生一點變化。“不愧是月宮。”
青年笑了笑:“不管是服侍人,還是出手,都那麼的得體和賞心老福,乾淨利落的解決掉,若是讓我看的舒心,這罰,便算了。”
“是,主人!”
管家神情一正,其背後法相月輪愈發擴大,上升到天,完全將日頭遮蔽,將其化爲月夜。
他總算是抓住了這機會!
他知道主人是個隨性的,說是要罰一定會罰,可如果取悅了主人,心情大好之下,也會對其饒恕。
一切都以主人的心情爲基準,現在便是機會!
他不知道主人爲何見這些人改了主意,但對他而言,若能免除懲罰,那是再好不過了。
嗡!
手邊的兩道銀輪兀地旋轉開來,如同個急速轉動的圓鋸,其月光充盈,連帶着光都旋轉開來,朝着衆人直落。
這威勢.似乎天地都在這月輪之下被充盈劈斬!
不好擋!
張飛玄頭一次感覺到危險。
他與築基鬥法的次數不多,最有印象的,也只是當年與那大燕三教的爭鬥,可那時候的鬥法,並沒有現在這般讓人覺得危險。
那時候還能鬥下去,但現在的話,他感覺就算自己命多,怕也承受不住這輪子的欺壓。
和一般築基不同啊!
大越的築基,公明樂這等築基,他都可以進行拿捏,只要境界不是差太多,五境左右的都能鬥法。
就是那客棧裡遇到的中原築基,看似底蘊強,可張飛玄也沒察覺什麼危險。
但這人卻給了他強烈的感官一個金丹兒子的僕人,能有這般威勢?
金丹他又不是沒見過,不還是被師兄砍瓜切菜嘛!
但很快,戒備的張飛玄就放鬆了,不僅是他,在座衆人一個個都是身形一鬆,就見着這空中之人往下劈落。
因爲他瞄準的是大師兄。
兩輪旋轉之銀月,飛速劈落在宋印肩膀上,管家見宋印不閃避也不做反擊,眼中露出不屑來。
也不知道主人爲何對他們有所興趣,這等人,看到他神通人就嚇傻了。
莫看他只是一僕人,但這法相神通可是不一般,無勾神魂之效,也無磨滅肉身之異,不是那等專攻類型,可是所呈現的,就是這莫大的浩瀚威勢!
月宮可是侍奉上面的宗門!
一擊劈死的話,足夠華麗了,也能讓主人瞧的歡心。
至於主人看不看重,數千年時間,他知道主人脾性,再怎麼看重,若是連他這一擊都承受不住,也不過是浮萍而已,不過如此。
主人也不會太過在意的!
這麼想着,管家奮力將銀輪一劈,天上之月此刻竟然猛地往下墜落,將這清冷之日再次展現出烈日白天,其畫面突轉,如同拉下華麗幕布,撥雲見日,其浩瀚天地之威,不免讓人心神沉浸。
這就是攜惶惶大勢之威!
“咄!!”
管家叫喊出聲,銀輪終於劈在了宋印的雙肩上,而後
當!!!
刺耳到如金鐵交鳴的聲音,在這莊園內響起,震得這空氣都爲之一顫。
“不可能!”
管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宋印,“絕不可能的!”
他這引以爲傲的神通,如同輕飄飄的紙飾一樣,就這麼掛在宋印雙肩上,其人.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