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眼光來看,這森林之鬼,雖不知是什麼造成,但是任它發展下去,一定會成就鬼蜮,到時候再做,那纔是禍事。
今時不同以往,現如今他們能從山上下來,統領一軍,實屬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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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可不在這裡,而是在山上閉關鞏固。他好不容易在大燕逍遙而師兄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師兄冒然過來,不然快活的時間可真就沒了。
“鳥林子!你誠心與爺爺過不去是吧!”
王奇正驅動身上之幽獸,鑽入森林裡大啃特啃,壓制它的生長速度,順道將從林子底下出現的小鬼全都給啃了乾淨。
他將大斧往地上一摜,怒道:“老子知道你聽得懂話,你這等成氣候的,連陸地神仙都難奈何伱,不可能聽不懂話,不是那等小鬼。”
“可你他孃的在哪裡里長不好,偏偏往爺爺這裡長,怎麼着,看爺爺我好說話還是好欺負?四路大軍,你光找俺幹什麼!”
東西南北四武衛,一齊進入大燕,力求三年內統治大燕和冀國。
其實這真的不難,剛入大燕他們就知曉了,大燕的城池沒什麼主心骨,官府就是個架子,失了大燕三教,也沒了皇城,同時沒了那勞什子的修真者,真的就沒什麼抵抗。
他們是要先統治,不是治理,也沒那麼多花花繞繞的,先進城池,再入縣村,入城時候也會講他們來自哪裡,與百姓秋毫無犯,真要有那等不長眼的,宰殺了便是。
還有禁軍在前面幹掉一切擋事的,衛所就是查漏補缺,不要三年,感覺一年就能定鼎。
但是有時候吧,事情就是沒那麼絕對。
這片奇怪的林子,禁軍肯定沒發現,遺漏了的,衛所發現了,衛所就查漏補缺,不然的話,何必要讓他們四個當指揮使,下面還指揮着同門師弟,還有其他宗門弟子,就是爲了防止突發情況。
但是這情況也太突發了
硬生生擋住了王奇正的去路不談,還不能輕易繞過去,總不能真的看它成爲鬼蜮。
找援軍?
不找大師兄的話.
王奇正啐了一口,順道吐出一個小黑點,那黑點迎風便漲,化爲了一個傳音器模樣。
打給師兄不太妙,他還沒快活夠,這才入大燕多久?就算是憋着一股勁,要和其他幾個爭一爭,看誰先能打到冀國,但也不能有事就找師兄,那是最麻煩的。
打給其他人.
一想到張飛玄肯定會對他嘲笑,他就失了這心思。
打給師傅?
那死老頭自從上次給外門師弟分潤了東西之後,大門緊閉,誰叫也不出,師兄說師傅爲了徒弟們傷了元氣,又要強,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也不叨擾他。
那個沒用的老東西.被師兄坑一把之後,就他孃的偃旗息鼓了。
王奇正啐了一口,想了想,似乎也沒人了。
外門師弟不堪大用,內門師弟們,他這北武衛裡倒是有幾個,可也是離他太遠,有各自的攻略目標,憑他們的腳力,一來一回,怕是耽誤不少時間,而且也不一定頂用。
這森林之鬼,連自己都只是勉強壓制,怕是能和陸地神仙扳扳腕子了,築基以下,來了也是無用。
這森林鬼來的突然,神通手段對他無用,就更別提什麼火焰了,他這幽獸,還比不得尋常火焰?那肯定是比火焰要強的啊,除非是專精火焰之道的陸地神仙。
但是金仙門,沒這號人物。叫得上號的,比如王虎煉的,那是萬軍破敵之法,他跑過來幹嘛?說一聲老子不怕你?然後自顧自衝進去?那不完蛋嗎?
“總不能真的叫師兄吧.”
這麼拖下去,到時候除了喊師兄過來,也別無他法了。
“你別逼老子。”
王奇正一發狠,“老子師兄乃是天般的人物,他一來準沒你好果子吃,你不要自誤,現在消失,老子當你沒來過,否則你誤了老子的事,老子讓你有冤不能報!”
鬼都是怨氣產物,這一點不僅是師兄說過,老二那個混蛋還親身實踐過,聽說他勸降了一鬼蜮,甭管有沒有吹噓的成分,但能這麼說,那事情肯定是做下了。
所以王奇正現在還在和這森林鬼交談,試試吧,萬一呢?
這等大鬼,肯定是通靈的。
只是他一邊發狠說着,一邊又進行壓制,一直過了三天,王奇正還是沒等到這森林鬼展現出什麼靈智之舉動,氣的他猛一跺腳。
“行!你牛逼!老子先給你幾斧子再說!”
王奇正身形暴漲,化爲五米來高,身上的幽獸轉爲鎧甲,開啓了萬獸顱法相,維持着周圍不斷啃食樹木的幽獸,本身持斧衝了進去。
斧子一斬,便削下大量的樹木,將這森林裡砍出數道缺口,但是這森林龐大,再生之能也不低,不管砍成什麼樣,還是用幽獸將斷掉的樹木啃食的一乾二淨,這樹木還是長了出來,維持着森林原樣。
不過王奇正也沒想靠這個取勝,他就是進來泄憤的,現在泄憤完了,他將斧子一拄,按下傳音器屬於師兄的聯通按鈕。
“臉面不要了!被笑就被笑,你耽誤老子率先進冀國,老子讓你成灰!”王奇正發狠的道。
聯通師兄,這事情要是被老二他們知道,肯定私下是嘲笑的,但是他更怕這些人都到冀國了,他還在大燕蹉跎,那才更被人恥笑呢。
也就在他聯通傳音器的時候,土地裡一根樹木枝芽長出,迅速在王奇正眼裡組合成了一個大大的‘冤’字,似乎是在訴說着,其中有大冤屈。
“三師弟,何事。”
也就此時,傳音器的聲音響起。
“你他孃的!”王奇正怒罵出聲。
早不來晚不來,他孃的他用傳音器了,你這鬼才喊冤?
早吃屎去了啊!
“嗯?”傳音器的聲音又響。
王奇正一個激靈,身形立馬佝僂起來,用雙手捧着傳音器,諂媚道:“師兄,俺不是說您,不是說您沒事,俺就是想您了,問候您一聲,沒別的事。”
也就這鬆懈功夫,他那幽獸散去了一點,讓這枝芽有更多的機會生長,並且變成了幾個字——‘沒給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