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眼?
什麼法眼?
顧長河被這眼睛一看,只覺得刺眼難耐,心中更是發寒。
他的內景天還是存在着的,也能感應到,這魔頭也在他的內景天中,沒有掙脫開。
可是,他不僅被打中,人還被抓住了!
這不是幻術,顧長河也不相信能有幻術能影響到他這個八境之人。
這就是實打實的被抓住了,觸感是不會錯的。
“不可能,你憑什麼能找到我,你還在我紫府之內!”顧長河大叫道。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大仙之資,法眼能堪破一切虛妄,不管你那什麼心相世界在哪,其人不變。我破不開伱心相,法相也無法影響到那裡,但心相是心相,法相是法相,你肉身總在這裡的!”
“你”
顧長河還要講話,但宋印五指狠狠一掐,手上之光大放開來,而空中之大日此時光芒也更爲猛烈。
“啊!!!”
這光之猛烈,直接照住了顧長河之肉身,讓他渾身冒出青煙,有一半便見了骨!
沒用了!
被這魔頭抓住之後,他那心相籠罩不到自身,開始被這魔頭法相給影響到了!
“用不着你來!”
顧長河心中發狠,不就是肉身嘛,舍給你了!
法相遁入心相,自成一世界,到時再出來便是。
只是他剛要將肉身捨去,掐住他脖子的手更爲緊了些,這大日之光,似乎帶着某種束縛,讓他動彈不得。
“你剛纔說.其他兩個邪道會發現你,然後會過來對吧?”
宋印眯着眼,手臂用力,將顧長河身軀往下壓了壓,後者其膝蓋不自覺的往下彎。
“正巧,我找不到其他邪道,便借你之手,讓他們來吧!”
這話一出,還想要繼續反抗的顧長河立馬頓住。
讓人過來
瑩兒
“你這人不知死的?”顧長河問道。
“邪道之人,自然是要一網打盡!”
宋印五指更緊,那道光往下一照,直接將顧長河的身軀都給融化掉,他抓住顧長河的頭顱,深吸口氣,聲音如雷,震懾四野。
“放掉那個邪道!”
除了這顧長河外,在下面還有一個人在呢。
……
嗤!
王奇正渾身飆血的往後退了一陣,在地面貼地滑行一段距離方纔停下,只是他身軀剛停,空中幾道錐子就直射過來。
這錐子如個晶瑩樹皮,戳破空氣發出刺耳之音,直接扎中他之軀體。
後者一驚,渾身如鎧甲般的獸魂頭顱往外更冒出一層,這錐子扎中,那獸顱與這晶瑩錐子撕咬開來,但錐子明顯佔了上風,戳破了好幾層獸顱,這才被撕咬掉。
但這一下子,也讓他渾身冒出血來。
“吼!”
王奇正發出爆吼,手中斧子直接揮開一層氣浪,藏着無數道撕咬的獸顱揮散過去。
這氣浪靠近,接近前方之人的身軀,而那人只是伸手一點,一把晶瑩小劍便砸了過去,直接炸開,將氣浪給消磨掉。
“他孃的,你是個什麼東西!”
王奇正吼出聲來。
眼前之人,渾身上下就如個發光的寶石一樣,不,準確說是發光的樹皮一樣,堅硬當中帶着點醜陋。
現在說是人,可能還不太好說。
他不僅渾身發光,其身軀也扭曲開,宛如一棵寶石大樹,可又不太像樹木,更像是一把扭曲的樹劍中,藏着一具人身。
這樹劍的枝丫一抖,便飛出大量如尖錐的小劍,往着其中一人那爆射,直接打成了血霧。那血霧收斂,遁進洶涌的血河裡,一陣翻滾之後,又重新出來一人。
正是張飛玄。
“法相啊”張飛玄露出苦笑。
本還想着,四人合力能夠幹掉這紅葉派的築基境,結果一打.
他瞥了眼渾身都有劍傷的王奇正,又看向另一端,無形無相當中,空氣一陣波動,此時又是一羣小樹劍攢射過去。
高司術身軀在小劍當中顯露,猛喘幾口氣,身上的傷口隨着一團霧氣的降臨而痊癒。
他也不好受,說是什麼無形無相,可關鍵是法相不能近身,這樹劍的攻擊是無差別且密集的,尤其是還會爆炸,他速度再快,再無形無相,也不是在異空間,還是會被攻擊到。
至於鈴鐺
地上也是散落一地的娃娃,她本人倒是沒什麼傷害,那小樹劍一打,全被她的娃娃給抵擋了,但要這人施加影響也是無用。
因爲他現在就是個無差別攻擊,而現在這裡也只有他們四個。
“鈴鐺,你法相呢?使出來啊。”張飛玄問道。
而且他還沒看到鈴鐺法相。
鈴鐺嘻嘻一笑,擡頭看天,“天上有太陽,星星就無光了。”
她話音剛落,天空如震雷一般的聲音便響起。
“放掉那個邪道!!”
師兄!
張飛玄眨巴眨巴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伸手一招,腳下血河翻涌成大浪,直朝着那樹劍吞沒過去。
嗤嗤嗤!
無數小劍直接飛射,在那血河中爆炸開,濺射出一團團的晶瑩寶石,也阻擋了這血河靠近。
得,還是沒用。
“你聽到了,我師兄讓我放了你!”
張飛玄嘴硬道:“否則的話,你必將死在我們四人之手!”
“不知死的玩意兒!”
人形樹劍發出聲音,韓思遠狠狠瞪了這人一眼,但也不做停留,身軀一轉,樹木化爲人形,踩踏着一柄樹劍沖天而起。
他能感應到的,江師叔已經死了,還留有師尊在。
可現在那個魔頭聲音發出,代表師尊也沒什麼辦法。
不管爲什麼讓自己走,既然有機會,那正是搬救兵的時候。
現在逞口舌之利作甚,等他搬來救兵,纔將這幾人剝皮拆骨!
……
天空當中,這樹劍起飛,自然被宋印發現,他目視着這人逐漸飛離開,便看向手上之頭顱,道:
“氣息我記住了,他逃不掉的,若是人沒來,我會親自去尋他。”
“魔頭莫說大話,等瑩兒帶人過來,便是你之死期!”顧長河雖只剩一顆頭顱,但依舊不停叫囂。
若不是被束縛,他早就肉身都不要了。
宋印冷笑道:“我對付過信姬,知道你們這些境界的人是什麼樣的。”
“毀掉肉身無用,法相與肉身能相互轉換不說,還能遁入奇怪的世界裡.”
信姬也是這樣,雖然和這個叫顧長河的不同,被毀掉肉身後,她是即將化妖。
雖然中間有所差別,但是宋印當時就在想,該如何對付這些魔頭了。
“當時我就在琢磨,下次遇到你們這些魔頭,如何及時鎮壓,而不是眼睜睜看你們遁走。”
他另一隻手伸出,五指大張,大日之力化爲光芒在手掌心顯化,隱隱成了一座山的樣子。
“所以,我就琢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