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剛,你可順着這瀑布往下進入河流而入海,從此這河流之蜮,由你統治,可隨時上岸,正好此次剿滅邪道,也是你龍族登場之機,爲我人族所承認。”
金仙門頂峰上,宋印指着這瀑布,對敖摩剛道。
“沒問題,我這就回海中舉兵,幫伱剿除這邪道!”敖摩剛答應的也很痛快。
他祖先至交,說什麼都要幫的,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打擊人類什麼的,他當然同意。
可轉念一想.
好像自己什麼都沒得到,說好來統治人間的,怎麼就變成了幫人發兵呢.
“算了,宋印不會騙我。”
敖摩剛看了一眼宋印,點了點頭,身如魚躍,順着這瀑布往下,鑽入大河中,由西南入海。
“餘下人,也去早做準備。”宋印說着。
“遵師兄法旨。”衆人拱手。
宋印點了點頭,對師傅拱手道:“師傅,徒兒先告退。”
“嗯去吧去吧。”金光面帶微笑,擺了擺手。
他巴不得這人趕緊走呢。
宋印化爲一道光,朝那大日峰閃了過去。
而隨着他消失,其他人也是紛紛鬆了口氣。
張飛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師兄只要一出現,他就感覺心在那顫。
“這鬼事做多了,容易出汗。”高司術在那邊淡淡道。
“要你多嘴!”張飛玄瞪了他一眼。
“諸位師兄,小弟愚笨,不知這準備該如何做,可有指教?”
孫九碑這時問向他們。
他們這些人做什麼準備?
無非就是靜待凡人準備好,然後出征便是。
但是孫九碑不這麼想,大師兄讓他做準備,那肯定是有什麼事要做的。
“好好修煉,不行就煉丹煉器,讓凡人少死一些,真要閒着沒事的話,你多煉丹煉器,給兵器火銃施點法也行。”張飛玄說道。
“我明白了,多謝師兄。”孫九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頭進了自己所在之偏殿。
“徒兒們”
孫九碑一走,金光便樂呵呵的笑起來,對他們招手:“來來來,我們師徒好好聊聊。”
“不和你聊,討厭你。”鈴鐺哼了一聲,駕起蓮臺往下飛去,前往人間。
“師傅,您這訴求也達成了,師兄同意您將山石贈與凡人,那還有什麼好聊的。”
張飛玄拱手道:“若是無事,我等先告退,還要去做些準備呢。”
跟這老頭有什麼好聊的,大家相安無事,你瞞你的我瞞我的,互不干擾便是。
三人同時退走,金光卻也不惱,他甚至還有些開心。
無所謂,反正宋印同意了,只要將這伏龍關山石賜予凡人,讓凡人日日祭拜,產生信仰,他會逐漸達到自己的目的。
時間長點不算什麼,他這等修煉之人,最不怕的就是時間。
不管宋印贏與輸,目的達到就行,他重回無上金丹指日可待,相反的,他現在和宋印沒什麼利益衝突,除卻這根基之說,還有他不能動之外,也沒什麼的了。
“我本是那平頂山,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平定乾坤吶”
金光哼了兩句,轉身入他那蒲團打坐。
……
百守城郊外,完顏骨愣愣看着眼前莫名出現的大河,又望向一旁在那老實笑着的徐承築。
“兀那小子,我是在做夢?”
“嗯”
徐承築想了想,走了過來,擡手就是一巴掌。
啪!
沒有一點點防備,這一巴掌直接甩在完顏骨臉上,打得他腦袋一撇,痛楚瞬間襲來。
“你作甚?!別以爲你是金仙門人我不敢殺你!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完顏骨拎起徐承築衣領,怒的眼睛都紅了。
有沒有搞錯。
宋印欺負他就罷了!他打不過。
那些個他的好師弟欺負他也罷了,人多他也還是打不過。
這一個不過是外門弟子,煉氣四階的人物,自創法術都沒到,憑什麼打他這個九階的啊!
“你疼嗎?”徐承築問道。
“肯定疼啊!”
“你問我是不是做夢,我只是讓你認清一下,師兄說言語的說教沒有感同身受來得實在,我這是讓你更清楚直觀的知道。”
徐承築老老實實的答道:“疼就不是做夢啊。”
“嘶!”
完顏骨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鬆開了徐承築的衣領,這人目光純淨,不似做僞,好像他真就是這麼想的,讓他的怒氣一下子就發不出來了。
有些道理
但好像又不對
這個叫徐承築的,是剛剛遇到的,他本來進了金仙門地界,可又不敢去找宋印,身上又無銀錢,乾脆就在郊外過活,找到什麼野獸野菜果腹,結果這一覺還沒醒,他就被淹了
這個叫徐承築的把他從大河裡拉了出來,然後他就呆愣在那。
他就不明白,明明這裡剛纔還是平原,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這麼一條大的河,這寬度少說百里在這,長度更是不得了,壓根兒就看不見終點。
他還以爲自己是做夢呢。
“你這人腦袋有毛病。”
完顏骨橫了他一眼,“慶幸你是在金仙門,若在其他地方,我一拳打死你!”
徐承築撓撓頭,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憨憨一笑。
“哼!小子,我來問你,我這樣的,若是要在你這開宗立派,你師兄會允許嗎?”完顏骨問道。
宗門沒了,北高國嘛,他暫時也不敢回去。
雖然說那宋印清除了北高國的災孽,但誰知道會不會還有,而且北高國的人現在稀少得緊,完人怕是也沒幾個了,跑過去是吃力不討好。
可他一身道統,可不能這麼浪費咯,總要找地方傳下去的。
這地方人多,而且完人不少,雖然不知道這金仙門爲什麼不收,但是也別浪費了。
就是他不好傳道。
“我知道你。”
徐承築此時說道:“你是完顏骨,是邪道,自然是不能傳道的,不過你又能在大日之下存活,我也搞不清楚,我幫你問問師兄好了。”
“他能答應嗎?”
完顏骨說道:“你們這些多完人,閒着也是閒着,不如給我,大不了我還是像以前那樣,聽你師兄的話,約束便是了,實在不行,我法門上繳就是了。但我不見你大師兄,我害怕,我告訴你,你去告訴你大師兄。”
“法門?力士宗的法門嗎?”徐承築想了想,道:“行吧,你告訴我,我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