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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保護‘土地’的湖水

第124章 保護‘土地’的湖水

第124章 保護‘土地’的湖水

王奇正愕然的摸着胸口位置。

歲月凝固,聽起來像是青春永駐,可是身上有傷口卻能主動癒合,那就不只是青春永駐的概念了。

張飛玄則是看向王奇正臉上的摩擦傷痕,那是之前被師兄黃風捲着帶走時,落地不慎在地上摩擦出的一點小擦痕。

以老三的身體素質,其實早就該癒合了纔對,在沒喝水之前,也是一直在癒合中,可喝完水之後,他臉上的擦痕明顯還存在着,完全沒有進一步癒合的跡象。

“我等的時間被停住了嗎?”張飛玄喃喃自語。

“沒錯。”

宋印說道:“你們的時間,被凝固在了喝水的那一刻,在那一刻你們是什麼樣的狀態,都會一直保留.”

他頓了頓,繼續道:“可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我等的身體,還是有感覺的,不管是痛感還是飢餓都是存在的,明明時間停滯了,卻還是要依託這裡的水來進行生存。”

“師兄,你也喝了?”王奇正不禁問道。

宋印點頭道:“下水的那一刻我就喝了,入水之後,那水似乎要與我相融,但我是何人,萬法不侵,諸邪辟易,湖中之水,害不了我。”

得,大師兄親口認證,湖泊裡的水真的能融人。

幸好當時被阻止了。

只不過.

“歲月能在這凝固?那我豈不是不死了?”張飛玄想到了什麼,眼眸一瞪,帶着點激動。

王奇正和高司術聽到這話,瞳孔一縮。

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那他就可以不用死了。

這還不是簡單的肉身不死,而是時間凝固,那這危險的世道,對他們而言可就是安全了。

就算代價是一直在這裡待着,無法遠離,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輩修行,又不是安於一地,這個思想要不得。”

宋印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又說道:“歲月凝固,代表伱等無法成長,不管怎麼煉氣,也不得寸進。只依靠水活着,也無法遠離這地界,如那籠中之鳥,再無自由。而且”

宋印目光往前:“時間長了,明顯會出問題的,湖中之水,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順着他的目光,幾人朝前看去,就見之前與他們說話的那小孩,從村子走出,朝着那湖泊方向行進。

這小孩不像之前那麼活潑靈動,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來的,雙目明顯失了光。

而在他的後方,村子裡的人全都聚集起來,遙遙望着小孩。

似乎是在遠送。

宋印目中泛起神光,道:“那水並非是沒有代價的.”

他身形一閃,出現在那小孩跟前,抓住了他的手。

小孩手被抓住,但似乎毫無察覺,繼續朝着湖泊方向走了兩步,直到手被徹底拉住,才止住了腳步,但依舊沒有朝宋印看去,只是呆呆看着湖泊。

宋印看向那羣人,道:“他到時間了,對嗎?”

村中一名老者上前,他拄着殘破的柺杖,一條腿是斷的,上面裹着白布,但不斷的有血紅自白布中印染而出。

“老朽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不知你等是何人?”

“我乃金仙門宋印,此次是爲了尋找藥材而來,並且來找同門師妹,順道將這害人湖泊給清除掉。”

宋印直視着他們,道:“抱歉,老丈,我師妹是煉氣士,所以我能保住她不死,但無法保證你們能活。”

什麼意思?

後方三人出現疑竇之色。

“鈴鐺大夫,是你之師妹嗎?雖然村子裡人覺得她瘋,但我知道她是好人,能保一個,也是好事,畢竟此事與她無關。”

村長低頭苦笑,看向宋印抓着的那小孩:“這娃娃的父母,在半年前也受到了召喚,去了湖泊裡,我本以爲我們應該在他之前,結果他在我等之前。”

人羣中,有幾個婦女掩面哭泣,其他人也是難掩悲傷之色。

宋印只是看着他們,也不言語。

村長嘆道:“是我等作孽,導致了現在的局面,付出代價是應該的”

“幾年前,這裡來了一名行商,帶來了據說可以一年四熟的種子,村子之人便種下了,那幾年的確有了豐收,可在三年前,突然一下子全變了,土地一夜之間就成了現在這樣,什麼都種不下,連雨都沒下一滴。”

“我們那時想要走,可不管怎麼走,到最後還是會走回來,我們根本就出不了這地方。不僅如此.”

村長指着自己的腿,“老朽這腿是三年前遭了野獸被咬下來的,可那一夜之後,一直到現在,老朽的腿都沒有痊癒,就跟三年前一樣,不斷的在滴血,每日承受痛苦,有時候老朽都不想活了,可是老朽就是死不了。上吊也罷,自殺也罷,甚至讓人砍了老朽的頭,老朽都還是活着”

“後來啊,老朽也不想死了,村子裡還有這麼多人,我作爲村長,不能就這麼撒手不管。”

“地方乾旱,我等其實也餓不死,但是飢餓感也是有的,後來我們發現,只要喝了湖水,我等就能飽腹,所以餓的時候喝水就行了,本來想着這樣也不錯,反正都能活着。”

“可是那水除了喝之外,什麼都做不了,不能浸入大地,不能日常梳洗,我家閨女有次實在忍受不住,跑去湖中,再也沒出來過”

“我等後來也遠離了那湖水,除了日常所需,儘量也不接近湖,但那也沒用,不知何時起,只要時間一到,就有人自動去那湖水裡,進入湖中,消散在裡面。”

村長說着,臉上出現悲慟之色,看向湖泊,長嘆道:“湖神啊,你到底要做什麼?這是對我等的懲罰嗎?”

種子?

張飛玄和王奇正臉色不太對了。

一年四熟的種子,他們好像在哪聽到過。

“師兄.”張飛玄朝宋印看去。

宋印擺擺手,制止了張飛玄的話,對村長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那種子,本身就是邪種,以此奪取大地的生命力,如果按照正常來說,你們的土地會陷入荒蕪,從而你等不是餓死,就是背井離鄉,可有不一樣東西。”

宋印問道:“這湖泊,存在很長時間了吧?”

“自我記事起就有,我爺爺說,這湖泊在這存在千年,是我等賴以爲生的湖,每一年,我們都會舉行湖祭。以前湖中還有水妖夜叉,但也不害人,我等也不去招惹,大家相安無事。”

說着,他又泛起苦笑:“老朽也覺得是種子問題,畢竟沒種種子之前,這附近什麼事都沒有,可種子一下,就出事了。”

“千年.”

宋印看向湖泊,緩緩道:“果然,我沒看錯,這湖水已然生靈,千年以降,你等依託湖泊生活,湖泊也因你等生靈,化爲土地之靈。但是那種子種下,卻是與這湖水搶奪生命力”

“它不是在懲罰你們,它只是在保護你們,保護這土地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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