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靖兒這這傻孩子,以後可有苦頭吃了。”洪七公同樣嘆道。不過話雖如此,他神色中卻是頗爲自得,顯然對郭靖這個弟子極是滿意。
方誌興道:“七公是要去襄陽嗎?我和君寶也正要去,不如同行如何?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七公呢!”
洪七公奇道:“還有什麼事?難道和襄陽有關?”
方誌興笑道:“是有些關聯,卻不算大。我徒弟楊過將要迎娶郭大俠的女兒,他義父歐陽前輩卻沒有過來,所以我想請七公撐撐場面,也好多些光彩。”
洪七公點了點頭,卻疑惑道:“過兒是你弟子,有你作爲長輩不就行了?讓老叫化去湊什麼熱鬧?就是要請,也是請丘處機吧?”他雖然是穆念慈的師父,但說起來不過指點了對方几天功夫,論及和楊過親疏,遠不如楊康的授業恩師丘處機,對此自然感到疑惑。
方誌興微微一笑,並不回答。洪七公念頭一轉,旋即明白過來,哈哈笑道:“好小子,你是想讓老叫化去了,激歐陽鋒出來吧?不去不去,老叫化可沒那閒心!”楊過成親,歐陽鋒聽到消息後多半會去,但他是否現身卻並不好說。不過如果洪七公去了,依照歐陽鋒的脾氣,卻有很大可能現身。洪七公和歐陽鋒爭鬥多年,當下便明白了方誌興的打算。不過對他來說,幾個月後華山論劍時一定會見到歐陽鋒,對這次自然並不在意了。
方誌興見到洪七公後,心中就起了這個念頭,作爲師父,他自然想將楊過的婚事辦得盡善盡美,正要再勸,卻見洪七公突然起身道:“你小子肚子裡彎彎繞繞太多,說話也忒費勁,老叫化自己走嘍!”說着提起竹棒,一個縱身。已然消失在密林之中。
“七公,日子是在八月十六,一定不要忘了!”方誌興見此,急忙在後面喊道。
旁邊張君寶聞言。向他問道:“師父,咱們不追上去嗎?”他見過方誌興運使輕功,雖然見洪七公速度很快,卻也覺得師父能追上對方,那樣可不就更能勸了。
方誌興搖了搖頭。說道:“七公若是想去,到時自然就會去了;若是不想去,咱們追上去也是無用。走吧,咱們先去襄陽。”他雖然自忖輕功勝過洪七公,但要想追上對方,卻也不是那麼容易。黃藥師的輕功可以說是五絕中最佳,但他和周伯通、歐陽鋒比試,卻也誰也沒能勝過。洪七公先行一步,方誌興若想追上他,至少也得小半天功夫才行。而且還可能被對方當成挑釁,實在得不償失。
張君寶似懂非懂,眼見師父已經離去,也邁開腳步,隨他走了過去。他這些日子追隨方誌興,已經開始修習混元樁,特別是其中的奔馬式。這一式本就是行樁,張君寶這些日子奔波下來,已經頗有進展,如今趕起路來。並不遜於一般成年人。師徒二人一高一低,向襄陽而去。
襄陽城某較場,人聲鼎沸,卻是一衆武林中人聚集到一起。頗爲熱鬧。一個身負雙劍的年輕俠客見到,叫住一個高大漢子問道:“這位兄臺請了,不知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般熱鬧?”
那漢子正要擠到前面,被人無故叫住,也不着惱。見對方年紀輕輕。更添幾分熱情,粗着嗓門大聲道:“你是新來的吧,這是君山會武的選拔會,如今已是第三天。今天這擂臺上就要決出最後的十個人,代表襄陽武林人士參加去君山爭奪參加華山論劍的機會。你小子今天來到,正好見識一下!”說着還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面上頗爲嘉許。襄陽城武林中人進出頻繁,並不像一般地方顯得排外。而且這年輕人來到襄陽,說不定就會留下來一同抗敵,這壯漢對他也頗是親切。
那年輕人不備之下,被漢子拍中肩膀,不由微微皺眉。他心知對方沒有惡意,不願計較,眼見問明情況,側開身子便要離去。
正在這時,人羣中突然一陣騷動,有人大喊“來了!來了!”、“朱大俠帶人上臺了!”,蜂擁着向前圍去。
“小子,跟我上前!”那年輕人看到幾個人影上了擂臺,停住腳步正欲細看,忽聽那漢子大聲道。緊接便被對方一拉,向着擂臺擠去。那漢子身材高大肥胖,足足有三百來斤,雙手一分,人羣中便讓開了一條道路,可容納一人通過。前面的被分開的人大怒,扭頭見到,罵咧咧道:“童大海,少仗着力氣大亂來,改日我再找你請教!”卻是認識此人。
童大海咧嘴一笑,蒲扇般的大手拍下,那人頓時顫了一顫,險些栽到地上,當下怒目相視。童大海哈哈笑了幾聲,正欲說上兩句,卻見人羣將要站定,那年輕人也仍在後面,不由大喊道:“趕緊跟上來,別理會這撮鳥!”帶着這年輕人,向前擠了過去。
那年輕人雖然不太適應童大海的熱情,但見後面人羣聳動,向自己擁了過來,只得隨着童大海擠出的縫隙,向前行了過去。
不遠處一個帶着小童的道士見此,忍不住輕笑一聲,抱起小童同樣向前行去。身形到處,人羣中不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路,讓他順利走到了臺前。身後之人見到,這才感到奇怪,知道他手段不凡,定然非是常人。
較場中心,是一個搭建起的高臺,這時上面已經站了十多人,一個儒生打扮的老者見人羣站定,大聲道:“各位英雄請了,昨日和前日比武決出了十位英雄,他們將代表襄陽參加君山會武。在場哪一位英雄不服,儘可選一人挑戰,若是勝了,便可代表襄陽去君山參加會武;敗了的話,也可自己前去。只是在走之前,希望各位英雄通報一聲,免得襄陽防務出了問題,還望大夥兒體諒!”說完他雙手一拱,向周圍團團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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