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維爾維特,不,應該說埃爾梅羅二世摘下了眼鏡來,伸出了右手來捏着自己因爲長時間閱讀而變得難受的鼻樑,不由的呼出了一口氣來。
倫敦的冬天仍然十分的難熬,當然,他的房間壁爐早就已經燒的通紅,整個房間暖洋洋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睡上一覺一般。
但是埃爾梅羅二世不但沒有一點睡意,心中的寒意卻要比外面的天氣更冰冷。
自從上一次他參加聖盃戰爭的時間早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當年十幾歲的少年現在也已經是個三四十歲的大叔了。
額頭和麪頰上都抵擋不住時間的煎熬出現了中年的痕跡來,皮膚不再緊緻開始變得鬆弛,而他的體力也早已經和二十年前想去甚遠。
他如果是個實力高強的魔術師,三四十歲的年級對於他來說反而是最爲巔峰的時期,但是他儘管是時鐘塔認可的【色位魔術師】但是他的魔術造詣反而是在教學上能夠達到色位,他本身是否有祭位的魔術水平都不一定呢。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他就是經常嘲諷自己就是那三流的蹩腳魔術師是一點都沒錯的。
但是這位蹩腳的魔術師實際上對於這個世界的理解要比時鐘塔的老糊塗們要敏感的多。
當年面對埃爾梅羅一世他就敢仗義執言天賦代表不了什麼,努力纔是最重要的,而現在他憑藉着努力達到了色位魔術師,正是證明了當年自己的話。
更重要的是,他是真正走出去看過世界的魔術師,很多魔術師終其一生都不會走出時鐘塔半步,而他們的一生是以百年,爲單位來計算的。
正因爲如此,魔術師對於這個世界的變化要比普通人遲鈍很多。
反而是新生代的魔術師們對於這個世界的變化極爲的敏感。
像是三四十歲的“新生代”的魔術師,埃爾梅羅二世就是如此。
實際上他對於過去幾年的國際形勢看的非常的不明白。
日本人,或者說日本國這個國家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過去十年的時間裡,所有的魔術師們都知道一場浩大的史詩級戰鬥直接摧毀了日本國的靈脈,這導致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裡日本國的糧食,水果,還有其他什麼農作物,基本都是顆粒無收的。
而接下來日本人對外移民的數量一年比一年增多。
美利堅,華夏國,歐洲各國,南美洲各國……
似乎日本人,日本政府都明白這件事情,還花大價錢買下了一片東南亞的羣島,至於日本本土的人,竟然只剩下了可憐的三千多萬人。
剩餘的日本人都零零散散的分散在了各個國家之中。
但是這些所謂的零零散散只不過是對當年一億三千萬的日本國人而言,但是對於一個國家只有幾百萬的人而言,一下子涌入十幾萬的黑髮黑瞳黃皮膚的日本人,而且這些日本人們還極爲抱團,文化習慣和當地完全不一樣。
全世界的白種人國家彷彿又被蒙古人入侵了一遍一般。
這讓很多的白種人極爲不適應。
但是這還只不過是魔術師們眼裡的“小事”。
真正的大事是日本的魔術協會似乎也開辦了一個類似於時鐘塔一般的教育機構,然後作爲相互友好的教育機構,互通有無,交換生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一般。
但是很快時鐘塔就發現不對了,那邊彷彿有着無窮無盡的學生想要來時鐘塔進修,起先是兩個學校之間的公對公的交換生,然後是慢慢涌進來的自費生,到最後,自費生已經幾乎不會掩蓋了,洶涌勃勃,簡直讓時鐘塔像是被東南亞人入侵了一般。
這種分攤教育資源的做法理所因當的遭到了利益損失者的打擊。
但是這種打擊背後,是對這些東南亞學生的恐懼。
這些學生們天分好,又勤奮,鬼知道日本那個小國到底是怎麼纔會一次性在十年之內涌現出那麼多來的。
等到現在,時鐘塔裡的東南亞學生和本地學生幾乎已經是四六開了。
東南亞的學生佔據了整整六成。
如果說這還只是時鐘塔的問題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整個魔術師世界的問題了。
一個新的懲罰部隊在最近幾年在極東那個島國涌現,其最大的特點就在於:他們招人並不一定侷限於魔術師,而是隻要擁有力量的超能力者(在型月世界是有的),或者就算是死徒,只要內心認定自己是人類,願意爲了維護人類世界的和平而做出奮鬥,戰鬥的,都會被他們招攬。
這個懲罰部隊的敵人是氾濫在人間的死徒,他們的直接競爭對手是魔術師協會的死對頭聖堂教會。
也正是因爲如此,魔術師協會對於他們的出現是贊成的,甚至是背地裡偷着樂的,因爲聖堂教會幾經波折,已經開始和極東方面的懲罰者部隊展開了大大小小的摩擦。
像是埃爾梅羅二世現在在擔憂的事情就是雙方是否會因爲某些事情而直接引發導火索,變成兩個魔術師組織徹底對立的全面戰爭。
如果是那樣的話,別說時鐘塔能獨善其身了,就連整個魔術師協會都會被捲進去也說不定。
“老師!老師!”一個金髮的少年莽撞的直接把厚實的大木門直接給撞了開來,然後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埃爾梅羅二世的辦公室裡。
埃爾梅羅二世勃然大怒:“我教過你多少遍要好好敲門才進來!”
“老師,那種事情怎麼樣都好了!懲罰者他們在南美和死徒第五祖ORT打起來了!!”少年驚慌失措的叫着這件足以引起整個世界震動的大事,成功吧埃爾梅羅二世從椅子上給震了起來。
“什麼!!”他屁股下面如同安了彈簧一般,一下跳了起來,整個人驚叫道:“他們難道要和死徒二十七祖直接開戰嗎!!”
“糟糕!聖堂教會可別在這個時候插手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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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梅羅二世的二十年後就是上一次聖盃戰爭的十年之後,因爲他只參加了第四次聖盃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