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這是種族之間永恆不變的旋律和題材。
在見識了孔虛利用小型位面衝撞大型位面,一舉將地表上所有生物滅個乾淨的殘酷打法之後,魔族早就發明出對應的招式。
他們利用受到自家位面牽引的隕石,撞擊來襲的小型位面。
相比起大位面,直徑不超過三百米的隕石同樣可以左右來襲的小位面。
微型位面本身推力不足,受到足以左右前進的隕石襲擊,同樣會失去平衡,甚至干擾引力波,導致無法完成對預定目標的撞擊。
這就是爲什麼羅爾王和克洛伊的位面能保持到現在。
沒了位面直擊,空間屏障又被鎖定,禁止純血人類進入,應該是高枕無憂纔對。
別說普通沒什麼腦子的魔族,連兩大魔界大領主下面的將領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訓練倒是沒有怠慢,因爲他們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麼拉出一支像樣的軍隊,然後成爲兩位大領主手下的分封領主。他們之前幾位同僚,已經成功地做出了表率。
羅爾王和克洛伊都沒有吝惜地分封了手下立功最多的強者。
結果就是,在不知本族大軍已經跑去打精靈族的情況下,這些邁入了人類世界併成功紮根的魔族先遣軍,壓根沒想過自己會被打。
天空中,看着地面大片大片的魔族傻了一樣,沒有在第一時間跑路,人類聯軍的指揮官們沒差笑出豬笑聲來。
一艘艘鉅艦按照編隊,依次展開陣型。
外圈是中小型的驅逐艦和巡洋艦,較爲裡面的是主力艦,最內圈佈置的則是最新從商船改建過來的大肚子——轟炸艦。
大部分艦長不大明白自己船裡安裝的是什麼玩意,他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遵循魔法傳信的指令,開始轟他娘!
“爆裂水晶爆彈準備就緒!”
“投放——”
由於某個穿越者的建議,魔導戰艦終於改良了戰法,開始在側舷安裝投彈口。大批加了初級引線的炸彈,被彈架成串推出船外,密集如雨地墜落。
“咻——”
“轟轟轟轟!”
那是彷彿宣告新時代來臨的地毯式轟炸。
看着天空的黑點逐漸放大,地面上好多魔族才傻乎乎意識到,這是空襲。
太晚了。
略微不穩定的魔力水晶、試做型的火藥炸彈、外加各種型號亂七八糟的鍊金爆彈,一股腦地傾瀉下來。
隨即地動山搖。
“嘭嘭嘭!”從千米高空看下去,大地上宛如鼓起一個個水泡。
只是每一個水泡代表着一次可怕的毀滅與死亡。
殘肢斷爪伴隨爆碎的泥土砂石飛濺起來,只要通往望遠鏡,大多能很好地看到。
魔族的陸軍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當然,魔族的空軍來了。
一大批中級魔鬼,以及哈比、石像鬼等飛行兵種,愣是從彈雨中逆向飛行,沖天而起,殺向半空中密密麻麻的艦隊。
人類遠征軍旗艦上,赫加特左手拄在雷劍上,雷劍的劍鋒則紮在一個泛着些許雷光的法陣上。
與此同時,超過一千位法爺在不同的船上齊齊唸咒。伴隨着法陣運轉的光芒亮起,不知道多少艘魔導驅逐艦船底下的法陣跟着亮起。
“轟隆!”
“轟隆隆隆隆!”
兩點成一線,不在同一直線上的三點成一面,當更多的雷光亮起,以赫加特主持的大型戰爭法陣宣告發動。
船底下組成一張距離長達500米的密集雷網,不分敵我地攻擊着企圖逆行穿越這片死亡區域的一切存在。
就算魔族有命穿過這個死區,人類還有後手。
那些在雷雲中閃現,身披各色披風的強者們,在加持了飛空魔法後,開始在艦隊下方形成一條截擊防線。
最後纔是各條魔導戰艦自身的防禦系統。
魔族不成陣列的自發性反擊,很快被剿滅殆盡。
從人類入侵到反饋到大領主這邊,足足花了半個小時。
“是聖王聯合!”
“人類的艦隊怎麼進來的!?”
魔族整個指揮系統都是亂糟糟的。
“慌什麼?人類敢來就滅了他們。別忘記,我們是在幽魂之地上戰鬥!我們擁有主場優勢。”克羅諾斯*阿爾西馮大領主的出現,讓魔族高層迅速安穩下來。
有主心骨就是不同!
“請陛下指示!”魔宮中,大批魔將單膝跪下。
“戈麥斯、巴卡特你們去西南……”大領主有條不紊地下令。隨着一條條指令下達,魔宮裡的將軍迅速減少着,他們領命出擊了。
並沒有人意識到,在他們boss那套厚重的銀灰色鎧甲下,一個紅眼女子臉上掛着奇異的笑容:“一羣白癡,連自己的命運早已被主人玩弄,即將被丟棄都不知道。活該……”
克洛伊對耳邊迴盪的緊急呼救充耳不聞。那是從虛空之石守備官傳來的呼救。虛空之石關乎着整個小型位面的安全,可以說,只有搶到了虛空之石要塞的控制權,纔算是真正掌握了這個位面。
通過監控畫面,可以看到那個被賣掉的傢伙終於被一個人類強者所擊殺。
那人類強者走到理應監控着這裡的魔眼面前,默默地敬了一個禮。
與此同時,聖王聯合十幾個大佬,在收到前線傳來的消息——已經拿下虛空之石的控制權。
各個大佬臉上終於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知道對方boss竟然是自己人,這是一回事。終於把地盤拿下,又是另一回事。
直到這一刻,那些淪陷領土纔算是吃到嘴裡的肉。
“恭喜了,孔虛陛下!”三位皇帝紛紛向孔虛道賀。
拉法蘭皇帝現在還是覺得有點玄乎,半真半假地私下問道:“孔虛陛下,我算是服了你。你現在可以說說,你是怎麼折服那位克羅諾斯,哦,克洛伊的吧?”
“那其實是一個意外,我的人發現了一個墓穴……”孔虛就從發現魔王之墓開始,說道他爲了救艾麗希婭,如何在聖胡安來個狐假虎威,假裝魔王套住克洛伊,讓其心靈一點點淪陷,最後總結道:“後來我發現,這傢伙骨子裡就是有種奴性。揭開她輝煌的外殼,裡面就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