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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二十六章獨一書院!

第二千七百二十六章獨一書院!

談了沒多久,這位表面正經,內心卻有些風騷的老先生便是春風得意的走出了書院。

他回頭看了眼。

獨一書院四字映入眼簾。

這本是山海王城有名的書院,都是可以入前三甲。

但因爲前院主莫名染了陰邪,嗝屁之後直接禍害了整個書院。

短短百年,書院的先生弟子便是被其他書院拉攏走。

這位姓齊的老先生算是念舊,守着書院。

但眼看日子越過越緊張,自然就也有了逃走的念頭。

不過因爲不甘這麼兩手空空的走,於是就想着賣出去。

但顯然山海王城都知道這書院的故事,根本沒人會來買,哪怕價格已經極低極低。

不過山窮水復疑無路!

陳然來了。

而且大方的買了書院!

紀元十界有極其純粹的紀元石拿來交易之用,陳然就是用了一萬紀元石買下,這是在雪龍紀元得到。

單單這一萬紀元石,山海王城大部分的閣樓宮殿幾乎都能買下來。

“哈哈,我跑路了。等這傻小子發現這書院的壞處,早就找不到我了。”齊老先生大笑着離去,春風滿面。

而此刻。

陳然正在慣着書院。

除了那無處不在的陰邪之氣,這書院不論佈置,還是佔地都是極佳。

尤其是最下方的龍虎盤踞,更是撐託的此地不凡。

但顯然,此地沒人能看出來。

走到書院深處,是一座祠堂。

陳然一頓。

裡面供奉着不知名的文道聖人。

不過…卻是無法進入。

陳然眼眸閃了閃,文道氣息鼎盛,直接強行衝了進去。

其中…有一具骷髏跪拜着,其陰邪之氣就是從這裡散出。

“龍虎將出,弟子以陰邪鎮之,以報獨一長存。”

陳然低語,骷髏下方有一行小字。

陳然挑了挑眉。

他沒想到這陰邪之氣竟是這人主動散出。

“倒是有趣。”陳然想了想,微微閉眸,準備探索一番。

但……

一無所獲。

“看來還是要深入瞭解,才能知道這人爲何鎮壓龍虎之勢。”

陳然想着,走出了書院。

至少,縈繞在四周的陰邪之氣他要驅散。

下方的龍虎之勢他並沒去碰,更是引導陰邪之氣去鎮壓。

既然那位老先生不惜身死鎮壓龍虎之勢,顯然有其用意。

陳然雖買過了書院,但也不會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開出龍虎之勢。

接下來。

整座陰森森的書院開始明朗起來。

小橋流水,亭臺樓閣。

這書院不大,想來鼎盛時弟子也不多。

不過…從此地走出的弟子應該極其不凡。

陳然心中想着,於小亭子中盤膝坐下,爲自己沏了一壺茶。

漸漸地。

小雨淅淅瀝瀝的落下,隨後逐漸變大。

山海多風雨。

雨水滴答聲,蟲鳴鳥叫聲,涼風吹拂聲。

這小小的書院頓時有了生機。

煙雨朦朧,不再像之前那般陰森。

一瞬間,之前的鬼院般的地方就是成了世外仙境。

“接下來一段時間,便在這裡了。”

陳然低語,眼眸有着點點星光。

整整將近十三個紀元。

陳然何曾想到自己會坐在紀元十界這小小的古城,坐看風雨煙塵?

他前路茫茫,身後無路。

他有着必須向前進的理由。

可此刻…陳然有些累了。

他…想歇歇,再往前走。

……

獨一書院外有一處巨大的廣場,此刻光幕籠罩,其中不少修士在修行。

這裡大道氤氳,顯然很適合修行。

“砰!”

一聲重響。

一個少年重重摔倒在地,鼻青臉腫。

他眼中滿是不甘,艱難爬起。

但很快,與他戰鬥的一個魁梧少年就是將他一腳踹飛。

少年…再難爬起!

“陸飛舟,就你現在這病懨懨的樣子也想和我戰鬥,你真是癡人說夢。”魁梧少年大笑。

“啪啪……”

他拍手,吆喝:“大家過來看啊,這就是獨一書院的天驕!”

衆人視線轉了過來,眼中頓時流露不屑。

如今誰不知道獨一書院已經落魄,其中弟子紛紛投向其他書院。

眼前魁梧少年以前也是獨一書院的,如今則是山海王城最強大的山海書院弟子。

以前他根本不如陸飛舟。

但現在,他則是將其完虐。

原因…自然是陸飛舟還待在獨一書院。

原本山海書院也是給出了巨大好處,但陸飛舟卻是拒絕了。

此事能怪誰?

魁梧少年輕蔑笑了起來。

這就叫不知天高地厚吧!

叫陸飛舟的少年吐出一口血沫,艱難的站起。

他看了眼魁梧少年,也沒說什麼,直接離去。

很顯然,他也可以加入山海書院,獲得魁梧少年只能仰望的成就。

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若是書院沒了,書院不要我了,我可以離開。但書院還在一天,我陸飛舟就永遠是獨一書院的弟子。”他低喃。

做人要有骨氣。

讀書人…更要有。

況且陸飛舟是個孤兒。

他永遠忘不了那個曾經是院主的老人帶他入獨一書院,告訴他這裡以後是他家的那一幕。

陸飛舟已是將獨一書院當成了家,哪有拋棄的道理。

夜色漸暗。

雨越下越大。

雨夜中,陸飛舟拖着虛弱的身子回了獨一書院。

他本來也是天驕,但受書院陰邪之氣影響,卻是越來越弱。

陸飛舟也很長一段時間不在書院修行,但似乎一日是書院弟子,便無法擺脫陰邪之氣。

所以,他越來越弱,導致很多以前只能仰視他的人都能欺負他了。

不過今日走進書院,陸飛舟卻沒有以往那般壓抑,反而心曠神怡。

他一愣,隨即急急跑出去,以爲走錯地方了。

不過很快,他有走進來。

“沒錯啊。”

陸飛舟有些懵的走近去,發現書堂燈還亮着,便走了過去,想問問齊老先生是怎麼回事。

但一走進去,卻是發現一個陌生的男子。

“你是誰?”陸飛舟下意識問。

“你是這裡的弟子?”陳然放下手中書卷,眼神溫潤如玉的望着陸飛舟。

陸飛舟一顫,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對。”他有些驚悸。

“以後我就是這裡的先生。”陳然道。

“啊?”

陸飛舟張大嘴巴,如今的獨一書院還有人會來麼?

莫不是傻子……

“對了,我買下了獨一書院。”陳然又道。

陸飛舟:“……”

“明日起,有早課,望你準時過來。”陳然輕笑出聲。

陸飛舟:“……”

最後他都不知道怎麼離開。

但他知道。

齊老先生跑了,顯然是受不了這死氣沉沉的書院。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又來了一個神經兮兮的先生。

而讓陸飛舟清楚記得的是。

明日有早課。

翌日。

儘管渾身疼痛,當年陸飛舟還是早早起牀,去了書堂。

他爲人也驕傲,但尊師重道卻也十分看重。

在陸飛舟看來,若是連長輩都不尊重,那這人的性格也鐵定好不到哪裡去。

儘管陳然剛來,但陸飛舟還是想表現出足夠的尊重。

當他來到書堂,陳然已是早早在這。

確切的說,從未離開。

陸飛舟恭恭敬敬的一拜,隨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陳然溫和笑了笑,隨即開口:“今日,講紀元生死之道。”

“啊?”陸飛舟一懵,一來就將這麼深奧的道?

於是乎,一堂早課下來,陸飛舟一個字沒聽懂,雲裡霧裡的。

“可有聽懂?”陳然走到他邊上問。

“沒……”陸飛舟羞愧至極。

“明日再來。”陳然一笑,拍了陸飛舟肩膀三下。

陸飛舟一顫。

在這瞬間,一身傷勢竟是恢復如初,胸腔內無時無刻的抑鬱之感更是消失。

“先生?”陸飛舟不可置信的看向陳然。

“日後多學,多聽,多做,少問。”陳然輕聲道。

陸飛舟肅然起敬,深深一拜。

這是個高人啊。

他有些欣喜,覺得陳然或許能改變獨一書院。

陳然看着他,會心一笑。

陸飛舟振奮至極的離開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因陳然的一句話,他內心有了希望。

其實,他求的並不多。

而陳然則是站起,又到了那處小亭子,坐看風雲變化,於這一片小天地中波瀾不驚。

春去秋來。

轉眼一年過去。

期間趙錘錘和趙矛矛來過。

見陳然開了間書院,頓時有在這裡修行的衝動,不過陳然還是將他們趕走了。

儘管陳然有很多東西能交給他們,但若是自身磨礪不夠,學再多也是空中樓閣。

這些事陳然沒說,需要他們自己去慢慢經歷,感悟。

至於王小丫。

她已經沉迷在美食的海洋無法自拔。

天棺紀元可比雪龍紀元大多了,美食自然也更多。

那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估計沒吃夠,是不會來這裡看他了。

這一年,陳然都是在窺視着此地書院,不過僅僅查出了些眉目。

此地…很有可能就是陳然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陳然也不急,一邊修行,一邊慢慢探查。

而陸飛舟。

這個在陳然看來有些傻氣的少年每日準時會來聽早課,這一年陳然每日都在闡述不同的道,陸飛舟真的是一個字都沒聽懂,更是聽的腦袋都要炸開。

但…依舊風雨無阻。

這讓陳然對這少年的好感也越來越多,也就默認了陸飛舟在自己身邊修行。

他叫自己先生,陳然也會應一聲。

陸飛舟不知道,這是陳然認可了他。

這一日。

陳然起身走出書院,看向門匾。

他驚訝的發現,‘獨一書院’四字竟是變成了風花雪月書院。

“那位女先生執念這麼重麼,書院名字也計較?”陳然好笑,搖頭間就是將名字抹去,再次寫上獨一書院四字。

與此同時。

雪龍紀元外。

女先生出現。

她望着紀元,掐指一算。

“王小丫,趙錘錘,趙矛矛……怎麼是這三個小傢伙成了永恆?”

女先生臉上流露出驚訝。

她算出了王小丫三人,卻沒算出陳然。

而下一刻。

她又望向戰魂大界方向。“咦,那幾個小傢伙要造反麼,竟是要脫離我風花雪月書院?”女先生怒氣衝衝的向着戰魂大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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