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陣法破開了!”
江楓心中一涼,雙手快速翻飛,凝結出一道道戰痕符文,朝裂縫修補而去。
然而這麼做,杯水車薪,陣法一旦破開,想要修復,幾乎不可能。
那狂亂的劍氣,也不會給這個機會,如抓住出口的洪流,一股腦灌入進來
“咔嚓!!咔嚓!!!”
陣法破碎的速度,遠超江楓想象,幾乎只在眨眼間,戰痕陣法被粉碎,無數的符文,化作光點,被劍氣掃滅。
江楓當機立斷,放棄修補。
哧的一聲,赤焰之翼在後背撐開,波動出絢爛光芒。
“走!”
一聲大喝,江楓身子如電光一般迅速掠走。
十丈距離,看似很短,但這個時候,卻成了難以逾越的屏障,江楓受到莫大威壓。
劍氣如山,磅礴壓下,幾乎要把他骨頭都給撕裂。
“諸天星辰圖!”
江楓果斷爆喝,將最強底牌涌出,周身浮現出玄妙的星辰圖畫,似諸天被煉化成了一件紗衣披在身上。
“玄竅鍛骨經!”
這還不夠,江楓又把玄竅鍛骨經也運轉了起來,肉身之內,頓時衝出一處彪悍之氣。
“古焚噬火訣!”
江楓又是一聲大喝,又是一大底牌用出。
古焚噬火訣乃是無比罕見的上古火系功法,一共分爲三大境界:《煉火入體》、《化火爲胎》、《噬火焚天》
江楓現在只修煉到第一境界,“煉火入體”,熔鍊世間一切火焰融入肉身之內,也因此肉身也會變得強大許多。
三大功法同時同時施展,江楓身上立馬爆發出磅礴的氣勢,後背撐開的一對赤焰之翼,也更加的光輝燦燦。
“譁!”
像是穿越無窮水浪一樣,江楓把速度催動到極致,同時用三大功法保護肉身,在劍陣中一飛而過。
眼前就要掠出去,還是有一波劍氣橫掃而來。
江楓心中一沉,不得已之下,果斷催動妖神之手掃去。
嗖!
強大的劍氣,直接把妖神之手上綻放的氣勢掃沒,江楓只感覺手臂一涼,隨之溫熱血水飛濺而出。
砰!
也就是這短短一瞬間,江楓成功穿越劍陣,一屁股癱在地上。
“媽的,老子要是恢復到至墟境,一定一拳破開你個劍陣!”
江楓坐在地上,一臉無奈的說道,幸虧還有十丈距離,自己反應比較快,不然已經被劍陣轟成渣了。
“什麼人?”
就在此時,一道爆喝聲,從劍陣之外滾滾傳來,江楓面色一變。
這是朱雀宗宗主的聲音!
一定是戰痕真煩被破,自己暴露出氣息之後,被朱雀宗宗主察覺到了。
好在有劍陣阻攔,對方應該看不到我,江楓沒有回答,稍微休息片刻,被劍氣擊傷的手臂恢復不少之後,撐開赤焰之翼,朝葬天禁域深處飛去。
還不知道劍陣可以支撐到什麼,萬一被朱雀宗宗主破開,到時候必然衆人踏臨葬天禁域。
所以江楓要在對方破開劍陣之前,先把葬天禁域給摸個清楚,不然等對方進入,就沒這個機會了。
劍陣之外,朱雀宗宗主,一臉冷寒,居然有人在他專心對付劍陣的時候,偷偷潛入劍陣之中,這是什麼人這麼大膽?
即便現在去調查參與挖掘之人的資料,也無法查到什麼,先前死去的人那麼多,根本沒法確定到底究竟是誰進入了劍陣中。
“這劍陣,以我修爲,現在都沒辦法破開,難道對方修爲比高?”
朱雀宗宗主一臉驚疑,九幽古州達到至墟境的修士,屈指可數,最有可能的無外乎九幽聖城之人,但如果真是九幽聖城之人,也不會這麼偷偷摸摸,這不是他們的作風。
“宗主,你說有人?”
諸元等長老,聞言,趕緊上前,驚聲問道。
“我感覺到有人闖劍陣,不知是誰。”朱雀宗宗主神色依然一片驚疑不定。
“有人敢闖劍陣?”諸元等長老倒吸口冷氣,那劍陣威力,連他們都無法抗衡,還敢有人主動去闖,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也許是有不知死活之人想投機取巧,現在說不定已經被死了。”諸元說道,他不敢相信,有人比宗主還強,直接穿越劍陣。
“但願如此。”朱雀宗宗主淡淡說道:“這劍陣,靠我一人之力,恐怕不好破開,諸元,你立刻發送消息回總門,就說葬天禁域發出不得了的東西,請求支援。”
“宗主,你確定要告訴宗門?”諸元面色一凝。
“不然呢?若是時間一久,說不定九幽聖城的人就要來了。”朱雀宗宗主神色冷酷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諸元點頭,轉身離開。
……
葬天禁域內,江楓漫步在佈滿石頭的大地之上,放眼望去,有些荒涼。
不過,這裡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風平浪靜的,剛挖到核心地帶,便出土了三百柄驚世駭俗的石劍,凝聚成逆天級劍之陣法,這深處,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
取出澹臺夢給的記憶之玉,哧的一聲,一縷星識射入其中,江楓旋即讀取其中蘊藏的地圖。
片刻之後,星識如雲煙,被江楓收回,眼中露出一絲思索之色。
葬天禁圖深處,有一道萬丈深淵,名叫“葬天之淵”,在“葬天之淵”下,藏着葬天禁域的終極秘密。
地圖上詳細記載瞭如何前往深淵,雖然只有一條路線,但記載的還算詳細。
這地圖乍看沒問題,但江楓卻發現一個細節,在靠近“葬天之淵”,百丈之內,空白一片。
這反應出一個個問題,留下地圖之人,昔日不知什麼原因,沒有走到深淵近前。
但是,不至於連百丈之內的東西都看不見,然而卻空白一片,什麼都沒畫。
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人沒靠近葬天之淵只是其一,他在百丈之外,死了!
而地圖,只是後來不知是誰進入,所以帶了出來。
這種地圖,反應出的信息,讓人對葬天禁域深處有一個正面瞭解,可以說非常重要了,但卻掌握在澹臺夢手裡,她是什麼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