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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一十九章 祖脈

九百一十九章 祖脈

閆武義道,“你立下大功,一個將府之主的職位,也不足以酬你的大功。這裡有三份道源,你拿去用吧。此外,本座再贈一條對你至關重要的消息。你是遂氏嫡脈出身,據我所知,星空古道上,曾經有過一位遂氏嫡脈的大人物,喚作遂闊海。”

“百年前,我也聽過他的威名,此君已修到地巫之境。後來,傳聞此君感悟玄功,於鐵鏽星尸解巫軀。他雖尸解,但遂氏源火不滅,說不定便在那鐵鏽星上。若是機會合適,你往那鐵鏽星上走一遭,也許會遇見機緣。”

“多謝宮主。”

許易喜道。

遂闊海的名號,他還真聽過,的確是遂氏一族的顯赫人物。

若他真是尸解巫軀,那遂氏源火還真有可能沒滅。

他若得了那遂氏源火,說不定便真的能將焚天之怒修至大成。

辭別閆武義,許易返回了凰權衛。

隨同他一道前往的,除了中使曹無傷,還有不少官佐。

畢竟,他的深空府新立,雖說是以凰權衛爲骨架,但決然不可能讓劉明釗等人直接遞補成將主,塔主。

高級仙官的任命權,自然還是被逆星宮牢牢掌握在手中。不過,如今的遂傑已非昔比。

隨行的衆將佐對他都是極爲尊敬,不管怎麼說,逆星宮如今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大家都是升官發財。

而造成這種變化的直接推動力量,便出在遂傑身上。何況,遂傑還是衆人的頂頭上司,衆人自然三分親近再加十分恭敬。

有原來的六大將府的模板在,深空將府的架子搭得極快。

不消數日,深空將府的架子便搭建齊備。

整個深空將府立在懸星島上,乃是星空古道的深處位置。

直到深空將府成立後,許易才從劉明釗口中,知曉了緣何這新的將府要以深空命名。

原來,逆星宮,星空府,北斗宮三家在星空古道經營多年,明面上雖未劃定疆界,實際上卻是以玄黃祖脈爲界限。

所謂的玄黃祖脈,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形成的。

各家通過捕捉玄黃脈,用玄黃塔來採集玄黃煞,一條玄黃脈被採集枯竭後,便會被各家用陣法禁錮,期待經過歲月的蘊養,這枯竭的玄黃脈會再度復原。

五千年前,三家禁錮的枯竭玄黃脈,忽然發生異變。

因爲奇怪的力道,自動匯聚到了星空深處,本來零散的枯竭玄黃脈,串成了一串,並根據各家禁法的禁錮,形成了三條漫長的脈線。

因着這奇怪的異變,當時各家都以爲是這枯竭多年的玄黃脈因爲歲月的沉澱,將要重新大放光彩。

於是乎,各家都在各家的玄黃脈線左近,佈置了重兵。

豈料,這一等便是數十年,也沒見三條脈線形成什麼異變。倒是這自動形成的分界線,成了三家默然的版圖劃界線。

而那三條脈線也被稱作是玄黃祖脈。

因爲那三條脈線,自聚合以後,彷彿有了生命,總是在延長,不斷地延長。

如果從足夠遠的地方,遠遠望向那三條祖脈線,當能發現那三條祖脈線組成了一個正三角形,將整個星空切割開來。

“你的意思是,咱們深空府的建立,就是爲了駐守咱們的祖脈線?這些年都放任不管,現在怎麼想起來了?”

許易盯着劉明釗追問。

如今,劉明釗已經被他提拔成了將府的中使,算是充任狗頭軍師。

深空府名字由來的話題,正是劉明釗挑起來的。

劉明釗道,“近年來,祖脈線停止了延長,各方都擔心要起異變,紛紛又在各家祖脈線附近佈置兵馬。以期一旦真的有什麼機緣,能搶得先手。”

“恰好宮主要提拔大人,各大將府又沒有將主出缺。只能是組建新的將府,而新的將府若將駐地設在祖脈線附近,不就解決了在祖脈線重新佈置兵馬的難題麼?其他將府也不用驚動,可謂一舉數得。”

許易道,“得,既來之則安之,咱也不挑了,說來也挺慚愧,我這個將主,至今連玄黃塔也沒見過。誰是捕捉玄黃脈的行家裡手,給我介紹幾個,我好去開開眼界。”

算算時間,他在此間待不久了,畢竟,星空府那邊還等着他報到。

他在這逆星宮混得風生水起,可到了星空府,他只是青木路灰殺塔的一個塔主。

擔任深空將府,在逆星宮體系內,他已經是方面大員了,是閉關還是視事,他有着極大的自主權。

然而在星空府他只是個塔主,自主權有限,所以,未來一段時間,他將主要在星空府折騰。

作爲一個新上任的塔主,他覺得有必要先提升一下自己的業務能力。

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他此番在星空府的就職不會太順利,人家建蘭會都開了,不可能就做做樣子。

所以,這段時間,他實在有必要利用深空將主的身份,大大提升自己的業務能力。

作爲一個塔主,最主要的業務,就是捕捉玄黃風暴,吸取玄黃煞積累功勳。

劉明釗道,“大人既成方面大員,何必在意這些小技,竊以爲大人的當務之急,是調配好人事,幾位衛主都是上面指派的,但衛主下面的衛使,大人是有建議權的,至於各大衛府的大吏,大人有用人權,再下面的塔主,大人有選配權。這些權力抓穩了,大人在深空府便穩如山嶽了。”

劉明釗不愧是搞衙門權爭的一把好手。一眼就看到了整個深空將府的最當務之急。

不過,他和許易站的高度不一樣,見到的風景自然不一樣。

劉明釗看到的是整個深空將府,而許易的目光早就越過了整個逆星宮。

一個深空將主的位置,許易並不看在眼裡。

當然,固權是必須的,但他並不打算鎖死所有的權柄。以他現在的威望,整個深空將府,沒有誰能撼動他,他自然犯不着爲將整個深空將府打造成鐵桶而煞費苦心。

便聽他道,“老劉你的建議很中肯,這方面我會抓緊,當然,你可以費點工夫在上面做下文章。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是幹一行專一行。”

“既然要幹這個深空將主,正事兒就不能鬆了,吸收玄黃煞,纔是我逆星宮設立的初衷。這點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忘。如果我這個將主連主業都不精通,如何要求下面的衛主,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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