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時候落潮?落潮的時候,是不是人人都可以上去?”
白俊逸一臉雀躍地問道。
“落潮的話,一般是在夏季和秋季交接的時候,至於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去,呵呵,當然是!”
馮浩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也不想想,尼瑪,這幫傢伙,吃着我們供應的糧食,拿着我們給他們捐獻的工資,平時都不讓我們去上訪的,好不容易落潮一次,還不讓進,這成何體統?”
每年落潮的時候,無極之都中心區的人,都可以通過吊橋前往蜃樓,該申述的申述,該報案的保安,該辦事的辦事,反正那個時候,只要是個人,都能進入蜃樓,也只有落潮的時候,無極之都的人才有機會進入蜃樓。
那落潮的一個多月是監察廳最忙的時候,也是監察廳真正辦事的時候,除此之外,除非有什麼大事,否則監察廳的人不會出來管事,無極之都中心區的治安問題,以前是執法大隊在管,後來直接落到了四分區的地方武裝力量上。
“夏秋交際?”
白俊逸微微皺眉,到了無極之都之後,因爲沒有手機、手錶之類的計時器,別說是季節了,就算是時間都是靠蒙的,“還有多久?”
“也沒多久了,大概就七八天吧!”馮浩笑着說道。
當初修建蜃樓的時候,豔后還在,以豔后的本事,那時候,剛好是落潮的時候,導致吊橋修好以後,才發現,漲潮了,根本沒法通過,當時資金有限,資源也有限,豔后就沒有命人再修了,而是讓人打造了幾艘船,用來充當交通工具。
每年除了落潮的時候,就只有監察廳的人或者那些即將羽化登仙的人才有資格進入蜃樓。
蜃樓的出現,按照豔后的設想,除了讓那些快要羽化成仙的人有一個安靜的修煉環境以外,也是爲了監察廳的人有一個避風港,畢竟那時候的監察廳,做的全是得罪人的事,豔后這麼做,也是爲了讓監察廳的人至少有一個退路。
“我問你一個題外話啊!”
白俊逸發現這個馮浩知道的不少啊,很多韓褚、蒙田、白眉道人都不想告訴他的事,馮浩居然都能隨口說出來,他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消息渠道,急忙問道:“你說這次我們炎龍區和亞美利區的人打得不可開交,監察廳的人爲什麼就沒有出來管一下?”
“這還不簡單,應該是有人要羽化成仙了,監察廳的人要負責護法唄,哪裡有空出來管我們這些破事。”馮浩大大咧咧地說道。
白俊逸微微一怔,看來這個監察廳的人,主業應該是管理那些即將羽化成仙的人,副業纔是維護地方治安,如此想來,豔后當初城裡監察廳的初衷,除了監督執法隊執法以外,也是想要讓更多的人得道成仙。
看來豔后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修仙擁護者,在她的眼裡,羽化登仙才是無極之都的重中之重,只可惜,這麼多年來,監察廳和執法大隊,雖然沒有忘記各自部門當初城裡地初衷,可是卻也讓他們手裡的權利,變了質。
“羽化成仙嗎?”
白俊逸不由得看向蜃樓所在的方向,“你以前見過有人羽化成仙嗎?”
“當然有,每年都能見到幾次,他奶奶地,不是我吹,等你第一次看到有人羽化登仙的時候,都能把你給嚇死,在暗中天地之威面前,老子最大的感覺就是,人好他媽渺小。”馮浩看着蜃樓的方向,喃喃地說道:“真不知道那些修煉瘋子,是怎麼扛過去的。”
“呵呵,人各有命嘛!”白俊逸轉頭看了看馮浩,說實話,馮浩這人和劉定國的差距還挺大的,劉定國是一個做事穩重,大局觀非常強的人,可是反觀馮浩,是一個熱血主義者,做什麼事,都是憑感覺的,父子兩,明顯不是一種人,看來馮浩姓馮,劉定國姓劉,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哈哈……
“真的,你一定要見識一下才行。”馮浩笑道。
白俊逸點了點頭,“一定一定!我也的確很想看看,就是不知道大概在什麼時候。”
“這個不刻意觀察的,等到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動靜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哈哈!”馮浩笑着拍了拍白俊逸的肩膀,“我先去巡邏了。”
“恩,你先忙。”白俊逸微微一笑,目送着馮浩離開之後,這纔將蓋住左眼的紗布挪了一下位置,“羽化飛仙,見過沒有?”
“當然!”蘿絲蟻后的聲音徐徐傳來。
“我們人類根本沒有心思進攻你們,在我們的眼裡,羽化飛仙才是正道。”白俊逸試着開解道。
蘿絲蟻后笑着說道:“那只是小部分人的想法,你們大部分人類對人家的地盤可是很有興趣的,只不過是因爲實力不濟,不敢貿然進攻罷了。”
“好吧!”白俊逸微微一笑之後,這纔將紗布拿上來,重新蓋住了自己的眼睛,這個蘿絲蟻后,也算是女強人一枚了。
此時的白俊逸,得到了吊橋的消息之後,也算是滿載而歸了,他回到了住處之後,發現顧青巖不在,問了一下才知道,顧青巖跑到樓頂上去練功去了。
到了天台上之後,白俊逸果然看到了顧青巖,此時的顧青巖,正在不停地做着單手俯臥撐,光着膀子地他,身上早已經汗流浹背。
“你平時就是這樣練功的?”白俊逸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取了下來,放到了一邊的花壇上之後,開始做簡單的熱身運動。
顧青巖一邊做着俯臥撐一邊說道:“差不多吧,你呢?”
“我練功比較特殊!”
白俊逸微微一笑,歪了歪脖子,咔咔想了兩聲之後,這纔開始做壓腿運動,“記得剛入部隊的時候,部隊裡面的健身室,平時很少開放,我就將一片片紙皮綁在樹上,然後把樹當成沙包打,打爛一層就撕一層。”
“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實用的鍛鍊方法!”顧青巖一邊做着單手俯臥撐,一邊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回到執法隊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