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眠狂四郎寒聲說道。
白俊逸微微一笑,“第一,我不怕死,第二,我敢來見你,肯定就是做好了死的準備,所以,爲了確定你給我答案的準確性,我們需要一個第三者做個見證,當一個見證人,這個見證人,你信任她,我也信任她,這才公平。”
“說了半天,你就是想見我妹妹,是吧?”眠狂四郎猛地起身問道。
白俊逸又不是被嚇大的,直接點了點頭,“沒錯。”
“你這是自尋死路!”眠狂四郎說完之後,甩了一圈手裡的匕首。
“你不應該怎麼想,我就一個人,而且你也能控制住場面,你可以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消息,以此來換取你想得到的消息,之後再殺了我,這纔是智者的做法。”白俊逸笑着說道。
眠狂四郎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巧舌如簧,你早晚會死在我的手裡。”
說完之後,眠狂四郎對着白俊逸走了過來。
白俊逸微微一笑,也沒有當回事,讓開了一條道之後,讓眠狂四郎惡狠狠地從自己面前經過之後,這纔跟着眠狂四郎再次對着裡面走了進去。
整條通道很長,可以躲避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上次白俊逸之所以能夠準確無誤地找到眠狂四郎挖的密道,完全是因爲眠狂四郎挖的時候,白俊逸剛好看到而已,否則的話,也很難找到。
作爲一個經常挖坑的高手,白俊逸不會傻到以爲自己可以不用眠狂四郎帶路而找到入口。
兩人源着漆黑的通道又走了一會兒之後,眠狂四郎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將某個地方的牆上的泥巴刨下來一部分之後,這纔打開一條新的通道,率先鑽進了進去。
白俊逸微微一笑之後,也跟着鑽了進去,說實話,他挺佩服眠狂四郎這個人的,人都得有信仰,有信仰的人,才能做好每一件事,而靈兒就是眠狂四郎的信仰,相信如果沒有靈兒,眠狂四郎也不會無聊到躲在地底下到處挖藏身之地。
人這一輩子啊,不怕事太多,就怕沒事可幹!
跟着眠狂四郎鑽了一段距離之後,果然再次看到了亮光,而擋在前面的眠狂四郎很快就從洞口出去之後,靈兒的聲音頓時響起了起來,“哥哥,你回來啦!”
“恩!”眠狂四郎應了一聲道。
這時候,白俊逸才慢慢從洞口爬了出去,抖了抖頭上的泥巴之後,看向靈兒。
這才發現,靈兒瞪大了雙眼看着他,那副樣子,就好像是許久沒有見到丈夫的妻子似的,漂亮的大眼睛裡面閃耀着淚花,“白俊逸哥哥,你可算來了……”
“額……”白俊逸聽出了怨婦的味道。
“咳咳!”
乾咳了兩聲之後,白俊逸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靈兒,你還好嗎?”
“我……”
靈兒渾身一顫,隨後小臉一紅,急忙低下頭,“我……我……我很好……”
“好是吧!那就好!”白俊逸微微一笑道。
靈兒頓時將頭低得更低了,完了,他叫她‘靈兒’了,爲什麼?爲什麼,她聽出了滿滿的愛意?完蛋了,她好像已經被他的聲音給迷住了,要是他再叫一聲的話,她可能會……
“對了,那個……靈兒!”白俊逸話還沒有開始說,靈兒突然擡起手,一把按住了額頭,渾身一顫,然後直挺挺地倒在了牀上。
“妹妹!”
眠狂四郎一看,急忙跑到了牀邊,這才發現,靈兒一臉紅暈,微微張開嘴脣,一臉幸福的小模樣,可能是察覺到有人在她,她急忙擡起了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完了,心跳好快啊!
靈兒感覺自己這樣下去會死掉的,而且還是甜蜜得死掉,她感覺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你沒事吧?”一邊的白俊逸也察覺到了異樣,急忙問道。
“啊?我我我……”
靈兒急忙將一邊的枕頭拉過來,蓋住了自己的頭,“沒……沒事。”
“哦!”白俊逸這才鬆了口氣,這小妮子莫名其妙暈倒,他還以爲是營養不良呢。
“真的沒事?”眠狂四郎問道。
靈兒搖了搖頭,“沒事。”
“那你休息一下吧!”眠狂四郎說完之後,這才擋在了靈兒和白俊逸中間,不讓白俊逸去看靈兒,“現在可以了吧?”
“可以!”白俊逸點了點頭,他雖然看不到靈兒地臉,不過不等於不能從靈兒的肢體語言判斷出眠狂四郎話的真假。
“聖後牆被獸潮攻破了嗎?”眠狂四郎直接問道。
白俊逸搖了搖頭,簡單地說道:“這次的獸潮十分兇猛,蟻后帶來了大批量的部隊,幾乎瞬間沖垮了聖母牆和聖德牆,不過和海島區因爲相隔了一道海,沒有急着進攻,這時候,我和執法隊地幾個城主上演了一場戲,讓蟻后撤退了。”
“你唬我?蟻后是那麼容易被騙的嗎?”眠狂四郎寒聲問道。
“你愛信不信,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是人,蟻后就算再強,也有疏忽的時候,比方說豔后……”
說到這裡,白俊逸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眠狂四郎,“傳聞中的豔后就很強,可是呢?豔后五十幾年前出來抵擋過一次之後,往後的五十幾年,有露過面嗎?”
眠狂四郎的表情十分豐富,看不清楚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不過隨後就問道:“獸潮退了,那執法大隊呢?執法大隊的人和監察廳的人有沒有打起來?”
“問題要一個一個問,你問了我一個問題了,我也該問你一個問題了。”
白俊逸滅有急着回答眠狂四郎,而是轉口問道:“在執法大隊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地聽到了有關豔后的傳說,可是不識廬山真面目,根據種種跡象,我有理由相信,在你身後的靈兒……”
說到這裡,白俊逸又故意停頓了一下。
眠狂四郎的身體明顯出現了一絲僵硬,這足以說明,眠狂四郎知道一些什麼。
“你身後的靈兒,應該就是豔后,我說得對嗎?”白俊逸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