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使的身體猛地一震,然後全身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手中的長劍已經掉在了地上,原本冰冷沒有絲毫表情的雙眸已經散開,但是它有些蜷曲着的手,卻化成了一道鋒刃,緩慢異常的依舊朝着白俊逸的身上刺去。
它完全就是一件戰爭兵器,唯一的目的就是將敵人置於死地!
白俊逸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順手將它的身體扯了過來,一扭,但其他肌腱骨骼,卻是跟普通人類差不多。
這種技術,更像是美帝一直在研究着的生物工程科技,白俊逸忽然想起當年自己那位最爲厲害的對手,冥王哈迪斯!
這位凡人之中算得上是最強大之列的敵人,爲了對方自己,不惜進行基因改造,最後更是投靠了周家,變成了那種模樣,然後被自己斬殺,白俊逸估測了下,這頭光天使的戰力,起碼抵得上五六個哈迪斯級別的存在,這還是因爲哈迪斯加入了周家一點修行的法門在其中,如果僅僅是美帝那種超級戰士的技術的話,實在是要差光明教會太多。
聽說黑暗議會有一位超階強者叫霍根的黑暗魔導師,在美帝超級戰士計劃的幕後操控者,想必是他沒有完全拿出自己的實力,否則的話以黑暗議會煉製亡靈戰士的水準,和光天使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差距,不過煉製材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這些亡靈戰士可是由諸多暗族強者的屍體煉製而成,美帝這種完全沒有修行歷史的國家,不可能拿出這麼多強者的屍體材料出來。
腦海中想着這些,白俊逸慢慢接近着所羅門堡的大門,他先前在攻擊的時候已經明白了,這座城堡本身也是具有生命的,雖然有些遲鈍,但是等會自己要深入其中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遭到它的攻擊,這種級別的存在,如果真正對自己出手的話,哪怕比不上一位超階強者,也不會比一個八脈境界巔峰或者大公爵級別的強者來的差,自己估計是一擊都接不下來,玉簪攻擊力雖然強大無比,可以傷害到八脈境界巔峰的強者,但這所羅門堡這麼龐大的存在,到時攻擊哪裡?哪怕把圍牆刺的千瘡百孔,估計也傷害不了它吧。
但是自己來到歐洲這些時日,爲的就是救出宋瑾,此時自己已經來到了這裡,又怎麼可能拒絕!
原本他距離城牆就只有幾百米的距離,現在已經到了面前,此時的戰場已經到了最爲熱烈的時候,所羅門堡中的傳送陣也停止了運轉,那些該來的強者也基本全部來了,現在大概整個歐洲絕大部分的血族狼人伯爵以上,還有黑暗高階法師,都在此處了。
白俊逸望着青蒼色的城牆,看着黑洞洞的城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直接踏前一步,走進了這座在歐洲歷史上最爲著名的黑暗存在。
赤城大槍已經被白俊逸握在了手中,不畏懼並不等於傻逼呵呵的等死,袖中的玉簪也已經準備好,如果等會真的遇到絕大的危險,哪怕使用玉簪後神念徹底的沉淪,自己也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出乎意料的是,白俊逸往前走了幾步,這座城堡卻絲毫沒有反應,似乎已經沉眠下去,如死一般的沉寂,好像最開始時候的蠕動起落只是白俊逸的幻覺,就表現的跟最爲平常的古堡一般,安靜,幽冷,蒼涼。
白俊逸微微眯了眯眼睛,將手中的赤城大槍收了起來,雖然進來了,但怎麼找到宋瑾,還是個極爲困難的問題,所羅門堡表面就佔據了方圓幾裡的面積,更可怕的是地下還有數十倍於此的廣袤空間,數千年的構築和積累,哪怕是讓一個人進來,也能讓他到死都走不出去。
必須要抓一個黑暗議會中的強者來帶路!
想到此,又準備退出去,不過想要抓個合適的帶路的人還真是困難,雖然外面起碼有幾千個暗族強者,但是那些外面來的暗族強者,對所羅門堡未必熟悉,哪怕熟悉了,又怎麼可能知道宋瑾被關在哪個地方,至少也得侯爵以上位階的強者,纔有可能知道宋瑾所在,但是侯爵位階以上的那些強者,自己如果不依靠玉簪的話,估計也得用出全力,纔有可能擊敗,想要擒住對方,那實在是有些做夢了。
正在發愁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城牆下一個黑漆漆的角落裡,發出了一絲略微粗重的呼吸聲,外面是異常喧鬧的喊殺之聲,裡面一點略重的呼吸聲,原本不可能有人能留意到,但是白俊逸當初突破第一重天梯的時候開啓的異能中有耳識一項,只要他願意,方圓幾裡內,連一絲蚊蟲鳴叫的聲音,都很難逃脫出他的耳朵,更不要說此時他凝聚了所有的精神,這點呼吸聲,在他耳中,也跟雷鳴聲差不多。
白隊長瞬間移動身體,如閃電般出現在了那個角落,眨眼之間,手中赤城大槍的槍尖,已經點到了那個人的喉間。
原本在自己呼吸驟然粗重的瞬間,那個人也反應過來了,但是他剛剛想要動作,就發現,那道血紅的槍尖,已經到了自己的喉嚨之上。
“哦,原來是你?想不到啊,你居然沒有出去跟光明教會的那些敵人廝殺,居然躲在此處,難道這就是你們暗族的榮耀嗎?”
白俊逸望着眼前這個在自己的槍尖之下瘋狂顫抖的狼人,記得就是先前那個站在城牆之上的巡查隊長,這位伯爵位階的狼人戰士,實力並不算差,但想不到卻是如此的懦弱,連之前那兩個叫烏姆和伍迪的子爵位階的狼人戰士都敢於對着自己衝鋒,哪怕不敵,身爲他們的直屬領導,卻在這裡畏懼的像個娘們。
赫莫斯此時只感覺到陷入了一場夢魘之中,他只記得自己在城牆之上守衛,這是個最爲輕鬆的活計,幾十年來都是這麼下來的,只要到了晚上,自己輪值的時間一道,還能趕得及到伯明翰的那班火車,去那家酒館好好的喝一杯,但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可怕的年輕人給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