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毫不遮掩的耍賴能忍麼?不能忍!
所以白隊長立刻就不滿地說:“哪有這樣的規矩,一對2居然不能吃一對3?你這是耍賴!”
唐凝大大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似乎是愣了一下在考慮要怎麼迴應,但是很快她就一臉兇巴巴地說:“我問你,3減2等於多少?”
“1啊!”
“2減3呢?”
“-1啊!”
白俊逸覺得唐凝這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這小學生都會的算術題怎麼可能難倒自己?
“1和-1誰大?”唐凝哼了一聲,驕傲地揚起了圓潤潤的下巴說。
白俊逸嘴角抽搐,看着唐凝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唐凝覺得白俊逸這是被自己給說蒙圈了,從來都只有她被白俊逸那張嘴給說的啞口無言,今天居然小徒弟亂拳打死了老師傅,這讓唐凝無比的得意,她開開心心地說:“這把我贏了,你趕快脫衣服啦!”
白俊逸悶哼了一聲,張張嘴露出欲言又止很爲難的表情。
“怎麼?願賭不服輸?”唐凝兇惡地瞪着白俊逸,神色不善地說。
“不,我只是沒想到……”白俊逸沉重地嘆了一口氣,說。
“沒想到什麼?”唐凝下意識地問。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爲了看我脫衣服居然連下限都不要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其實如果你想要看的話,我可以犧牲一下的。”白俊逸誠懇地看着唐凝,認真地說。
“……”
沉默。
死一樣的沉默。
唐凝呆滯地看着白俊逸,一張嬌俏的小臉上滿是因爲震驚和錯愕而反應不過來的可愛模樣。
這纔是真的蒙圈了。
還是蘇媚第一個反應過來,她撲哧一聲十分沒有淑女形象地哈哈大笑,聽了白俊逸說的話,再想想之前唐凝的表現,蘇媚充滿了笑意和意味深長的眼神不斷地在唐凝臉上流連忘返,好像要從那張呆滯的小嫩臉上看出點秘密出來。
而唐凝的臉色一陣煞白然後一陣赤紅,她惱怒地尖叫一聲,白俊逸的話還有蘇媚的眼神讓唐女神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招架,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作態好像真的完全是想看白俊逸脫衣服來着,可是,可是,可是鬼才想要看這個混蛋脫衣服啊!難看死了啊!
唐凝覺得自己委屈的要死,她只是不想自己脫衣服而已,既然非要脫一個,那麼肯定巴不得讓白俊逸去脫咯,反正這個傢伙臉皮厚,給人看看又不會少一塊肉,自己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脫衣服呢。
可是……可是!可是!
“死人頭!你討厭死了!”
唐凝丟下這句話之後一陣風一樣地跑了……她實在受不了蘇媚那曖昧莫名的眼神。
白俊逸惆悵地看着唐凝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就算是不玩了,好歹,好歹也把我的褲子還給我啊……
爲了泄憤,唐女神一把抓着白俊逸的褲子跑了,還跑的頭都不回,於是在這寒冬臘月只穿着褲衩和襯衫的白隊長就這麼跟蘇媚面面對視。
就這麼跟蘇媚大眼瞪小眼的,原本白俊逸還覺得有些害臊,可漸漸的他就明白過來了……自己害個毛的臊?一個大老爺們別說穿一條褲衩還有一件襯衫,就算是身上一件毛料都沒有你看我慫不慫?
慫了那還能叫奔放的大老爺們?
可是漸漸地,在蘇媚那曖昧莫名的眼神下,白俊逸居然發現自己可恥地……
是羞澀了!
羞澀懂不懂!
絕對不是硬了!
最起碼這麼一點節操白隊長還是保持得住的。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實在是受不了蘇媚眼神的白俊逸兇巴巴地問。
蘇媚輕笑一聲,伸出雪白的皓腕撐着臉頰,側過頭認認真真地打量着白俊逸說:“總感覺你這一次去了津城回來……挺不一樣的。”
“不還是那個人那個樣子麼,能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過至於挺不挺什麼的,反正之前什麼樣你也沒見識過。”白俊逸嘿嘿笑道。
蘇媚那如同秋波一般水光漬漬的眼神一轉,隨即輕笑道:“你看,這就是你的不一樣了,這一次回來你都敢調戲我了,這要是擱在以前你敢嗎?”
你敢嗎?
敢嗎?
嗎?
一個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被另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問你敢嗎這樣的字眼。
白俊逸很想理直氣壯地說天底下就沒有我不敢的事情。
可就是在他剛想要大聲的回答出聲的時候,“白俊逸,你給我滾上來!”
唐凝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白俊逸重重地瞪了嬌笑不止的蘇媚一眼,露出一個算你今天運氣好的表情說:“她叫我來着,我先上去看看,哼哼,要不然的話就衝着你這句話你就死定了,死定了懂不懂!”
沒好意思等蘇媚回話,白俊逸已經屁顛屁顛地穿着一條褲衩衝上了樓。
蘇媚看着白俊逸那搖曳生姿的背影,輕笑一聲丟下了手裡的紙牌,站起來伸了一個慵懶的懶腰說:“似乎這個傢伙一回來,整個家裡的人氣就旺盛了起來呢。”
“女神陛下,您召喚我?”白俊逸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唐凝。
此時的唐凝正蜷縮在沙發上,擡起眼皮看了白俊逸一眼,之前的窘迫經過了幾分鐘的沉澱之後已經消失不見,她哼了一聲,說:“我不放心你跟蘇媚單獨在一起,那狐狸精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什麼叫心機婊?這大概就是了。
“我一定會堅守住我的節操的。”白俊逸信誓旦旦地說。
“你也有這個東西?我就是最不放心你所以才叫你的。”唐凝氣嘟嘟地說,然後抓過了沙發上的抱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你坐下來。哪裡都不準去。”
白俊逸坐在唐凝的身邊。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了下來。
唐凝心不在焉地看着書……她努力地在臉上裝出一副我很不在乎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可惡的傢伙在身邊坐下來她就明顯地感受到整個房間裡的空氣好像都變得不一樣了,明明剋制着不去看,但還是能感受到就在自己的身邊,一個旺盛的男人似乎正垂涎欲滴地看着自己……好討厭啊!
忽然,唐凝的腳抽了抽,卻沒有抽出來。
白俊逸擡起頭打量着天花板的裝飾,做出一副品鑑這個房間裝修很認真我很忙的模樣,但是一隻手卻死死地抓着唐凝的腳腕不肯鬆開。
對於唐女神來說,抓着她的腳腕帶來的刺激比抓着她的手都要大,這不會被外人觸碰的地方好像格外的敏感,她紅着臉咬着嘴脣瞪着白俊逸,眼神裡露出了兇巴巴的神色,一副你還不快點放開本小姐就要發飆了的模樣。
但是白隊長表示……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一隻爪子仍舊抓着唐女神的腳腕不肯放開,手心那滑膩柔軟的觸感讓他爽得幾乎要眯起眼睛。
唐凝咬着鮮紅的嘴脣兒,吭哧了幾下卻沒有好意思說什麼,她覺得讓白俊逸鬆開自己的腳腕這樣的話好像有點說不出口,偏偏的這個傢伙火候拿捏的極好,就是這麼握着,不得寸進尺卻一直都在輕輕地揉捏,這種揉捏讓唐凝進退不得,那雙灼熱乾燥的大手好像帶着一種神奇的魔力,不斷地朝着她的體內注入一種只有雄性纔會有的氣息,這種灼熱的氣息燙得唐凝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好像一顆芳心內有一隻小兔子承受不了這灼熱一直在不斷地跳動跳動,跳得唐凝心慌意亂,完全失去了分寸。
於是……在某頭狼極富技巧的侵略下,在某小白兔進退維谷的爲難下,這氣氛就這麼尷尬又曖昧地僵持着。
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兩個人之間,有的時候的確是有一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的,需要說嗎?不需要,一開口,那就失了分寸了。
白隊長敢打賭這個時候自己不管說什麼,只要一開口下場肯定是被唐女神趕出去,所以他打死都不說話,悶聲佔自己的便宜就對了!
漸漸地,唐凝忽然驚覺,白俊逸的一隻爪子竟然蹭到了她的大腿上!
“喂!”
唐凝再也忍不住了,她瞪着白俊逸,不滿地開口道,警告白俊逸得寸進尺了。
只是那充滿了水光和嫵媚的眼神兒,卻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充斥着一種不勝嬌羞的女兒家風情,看得人整個心都酥了。
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白俊逸忽然想到了之前在集團年夜飯希爾頓酒店看到的唐凝那風華絕代站在無數人目光聚成的聚光燈下那自信洋溢的模樣,這個畫面讓白俊逸的心血一下子沸騰了起來,他起身俯到了唐凝的身上,而唐凝在這種充滿了霸道的壓迫力下,下意識地躺在沙發上,她雙手本能般地抵擋在胸前,眼神慌亂地說:“你,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