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逸聳聳肩,一旦阻攔的意思都沒有,這傢伙很快就會知道什麼叫作死,生命力強大成自己這樣的有時候想想這三個女人都覺得頭疼,這個名字騷包的叫王天驕的傢伙有幾條命去給蘇媚折騰?
另一頭,那個叫周大慶的和王天驕截然不同,他從一開始眼睛就盯着白俊逸看,好像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爹……好吧,這個是白俊逸自己臆想出來的,但事實上週大慶的眼珠子的確一秒鐘都沒有從白俊逸的身上移開過。
王天驕走了之後周大慶對白俊逸伸出手說:“之前黃皓說你是一個高手,我觀察了很久沒有發現這一點,但是不管怎麼樣,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如果你是個高手的話我不但不會失望還會很興奮,而你如果不是個高手的話,我失望起來做的一些事情你也沒有辦法反抗,所以你最好祈禱黃皓沒有幫你在我面前吹牛。”
說實話,白俊逸最膩歪的就是這些有點13就把白癡揣在懷裡使勁地裝着的人了,好像天底下就他最冷傲最狂拽酷炫一樣,有點本事也要跟自己一樣學會低調和謙虛嘛,非要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的魚塘都被你一個人承包了?有意思?
看了一眼周大慶伸過來的手,白俊逸的手懶洋洋地搭了上去,兩個人的手才一握攏,白俊逸就感覺到周大慶的手勁超乎尋常的大,而且這股力量還在不斷地上升之中。
看着周大慶臉上不屑的冷笑,白俊逸的表情風輕雲淡,好像壓根沒有把周大慶放在眼裡,這種輕慢的態度更是激怒了周大慶,他怒哼一聲,存心想要試探一下白俊逸到底是不是所謂的高手,手上的力氣更是大了三分。
漸漸的,周大慶眼神裡的神色從不屑和鄙夷變成了驚疑不定,到不是白俊逸反擊回來的力量有多大,相反,白俊逸壓根就沒有反擊,周大慶捏着白俊逸的手感覺就好像捏着一塊橡膠,無論自己用多大的力氣但是對方的手好像壓根就沒有感覺一樣任由周大慶加力,頗有有一種他強由他強的一種感覺。
周大慶不信這個邪,咬着牙再次加了兩分力,而此時周大慶的面色已經漲的通紅,但是白俊逸的手依然像是一塊橡膠,沒有任何的感覺。
白俊逸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痛苦,舉重若輕的樣子讓周大慶懷疑自己握着的手到底是不是白俊逸的。
兩個男人在這裡手拉着手捨不得放開,那邊的王天驕卻遭遇到了這輩子最大的尷尬。
“穿西褲嘛,真正的正統穿法是褲子正好蓋住皮鞋的第二個鞋帶扣,還有,黑色的皮鞋跟褲子千萬不要配淺色的襪子,你穿一雙白色的襪子真的顯得你很暴發戶啊,另外,一般站着的時候西裝的扣子只繫着一顆釦子的,你全部散開看起來好像很瀟灑的樣子但是說實話,要是你剛纔不提紳士這個話題的話……我也懶得揭穿你啊。”蘇媚有時候說話刻薄起來連白俊逸都覺得吃不消,更別說一心懷揣着裝逼夢想來的王天驕了。
被蘇媚這麼一說,王天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今天出門是走的急了,根本沒有想到襪子的事情,誰知道居然會被蘇媚這麼當面地說出來。
“還有,衣服穿的也好沒品,阿瑪尼的西裝都要爛大街了,就是穿一身範思哲的也好一些,不過既然都是流水線上下來的和路邊幾百塊的西裝除了商標不一樣之外沒有太大的本質差別,也算了,對他不能苛求太多,不過悄悄地告訴你哦,你這件襯衫是正裝襯衫,所謂的正裝襯衫你要是不明白的話記住一點就行了,穿這樣的襯衫都要打領帶的。”唐凝從來就不是一個善男信女,要不然白俊逸也不至於給折騰的天天雞飛狗跳了,這個時候和蘇媚搭檔起來一下補刀成功地擊垮了王天驕最後的自尊心。
王天驕臉色陰沉無比,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定格在惱羞成怒到了極點的漲紅上,他深吸一口氣,強行保持着自己的風度,呵呵乾笑兩下說:“兩位小姐也太不給我面子了,這麼說讓我很下不來臺。”
蘇媚一雙嫵媚成了妖精的眼睛一轉,對旁邊紅着臉半個身子躲在自己身後的樑紅豆說:“紅豆,剛纔是誰說自己是紳士的?”
“他。”樑紅豆從來都是一個老實可愛的乖寶寶,聽見姐姐問自己,於是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指着王天驕的鼻子說。
王天驕渾身一抖,若是蘇媚和唐凝也就算了,可是被樑紅豆這麼一個從骨子裡就泛着天真單純的女孩子補一下刀,這產生的傷害簡直就是暴擊了一樣。
如果現在是一個打怪遊戲的話,就可以看到兩個英姿颯爽的女戰士帶着一個呆萌呆萌的小女人揮舞着看不見的利劍一下一下地在王天驕這個怪物身上砍去,而最後一下血紅的暴擊傷害就是樑紅豆用他的小手指戳出來的……
王天驕嘴角顫抖地走了,相比來時候的自信滿滿風度翩翩,他走的時候幾乎是落荒而逃,那背影怎麼看怎麼狼狽。
另一頭,周大慶和白俊逸的手總算是鬆開了,因爲白俊逸的一句兩個大男人這麼手拉着手捨不得放實在是不成體統周大慶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他垂下來的手微微顫抖着,臉上保持着自己面子上的笑容,說:“我看不透你。”
“我穿着衣服呢,你當然看不透。”白俊逸靦腆道,但是臉上和眼睛裡卻寫滿了我不是gay的厭惡表情,那隻剛和周大慶握過的手還使勁地在褲腿上擦着,好像深怕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這表現讓周大慶只覺得胸口好像有好幾根刺紮了進來,每呼吸一下都咯的他生疼,只是他自己下垂下來微微顫抖着的手卻讓他不敢輕易地把怒氣爆發出來,他呵呵笑了笑,眼神裡不再有輕慢和蔑視,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說:“我相信等一會你會喜歡我們爲你準備的招待節目的。”
見到周大慶都失敗了,黃皓的心裡瞬間就把白俊逸的危險等級再次提升了幾個檔次,不過心中也有些得意,白俊逸的態度算是徹底地把周大慶給激怒了,那麼自己拉他上船的計劃也算是成功,黃皓扭頭去找王天驕,卻見到王天驕一個人在角落裡使勁地喝着悶酒,黃皓一呆,王天驕剛不是找白俊逸帶來的女人去了嗎?怎麼自己跑去角落喝悶酒了?
等黃皓朝着那三個女人看去的時候,卻發現又一個男人哭喪着臉臉色羞愧的通紅狼狽地跑出來,黃皓嘴角一抽,果然人以類聚!
不過事已至此,黃皓也不可能善罷甘休,他看了一眼白俊逸,呵呵笑道:“白俊逸,你的功夫很好,我一直都說你是個高手,這一次難得把你請過來,我專門邀請了我們蘭城的一位太極大師過來,他聽我說了你的事情之後對你也很感興趣,我想不如我們就在這裡舉辦一個小型的比試怎麼樣?”
話說完,黃皓深怕白俊逸拒絕一樣,拿着酒杯轉身對着衆人敲了敲,高聲說:“各位,我身邊的這位是魔都來的高手,他的身手可比我們在電影裡看到的那些所謂大俠好多了,這一次難得過來,我請來了我們蘭城的太極大師楊林楊大師過來,不如讓兩位分別代表了魔都和我們蘭城的高手比試一下怎麼樣?”
黃皓身爲這裡的主人,來參與派對的人都是他認識的,他的提議自然得到所有人的贊同,而且比試功夫這本身就是很新鮮的事情,大家也十分的感興趣,當黃皓把事情的性質一下子提升到了魔都和蘭城之間的對比的時候,身爲蘭城人,在場的所有人看向白俊逸的眼神都玩味了起來。
蘭城雖然是魔都的衛星城市,但是從來不肯在魔都人面前低頭,兩個城市的人之間口水仗也打了不少,一個說魔都人都是暴發戶沒素質,一個說蘭城人都是靠着魔都發展起來的,要不然現在還是個農村旮旯。
見到黃皓瞬間開了地圖炮,白俊逸知道這廝是真的有備而來了。
而順着他的話,從裡面走來了一個穿着唐裝,年紀大約在五十多歲上下留着長鬍須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男人。
這個男人走路之間龍行虎步,頗有氣勢,特別是面色紅潤帶着淡淡的笑容,但是眼神卻很亮,一看便覺得有高手風範。
“楊大師,這位就是我之前所說的魔都來的高手。”黃皓笑着對楊林楊大師說。
這位楊大師淡淡地看了白俊逸一眼,一副高人做派地淡聲說:“就是你說蘭城人只會三腳貓的小打小鬧?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黃皓是在搬弄是非了,白俊逸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分清是非曲直,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屬狗的?還是他家養的狗?”
楊大師沒想到白俊逸這麼不客氣,他眉毛一豎就怒道:“哪裡來的野小子,這麼沒有規矩!”
話落地,一招龍出海那隻粗糙的手掌就朝着白俊逸門面探來。
大傢伙看到這火爆的一幕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是說高手之間對決不都是應該選一個花好月圓的晚上站在紫禁之巔相互報個名諱比如我叫西門吹雪你叫什麼,然後再介紹一下自己用的兵器,吹吹自己以往一人幹掉的多少個門派滅掉多少個組織的驕人戰績,最後口水吹乾了這才你一拳我一腳地大戰個三百回合嗎?
怎麼這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完全沒有一點高手風範嘛,和路邊跟小販因爲兩塊錢的白菜錢吵起來然後撕扯扭打在一起的大媽大嬸有個毛線區別啊這?
楊業的確算的上是有一些造詣的武學人士,從他的出手白俊逸就看的出來他的底子並不弱,只是之前距離黃皓所說的太極大師還差得遠了。
太極本身就是好練難精通的武學,尋常人在這一道上修煉了十多年沒有悟性的依然在門口徘徊,而這個楊業充其量只能說是會太極,至於大師什麼的真是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