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也是常年在街頭打架的人,別的不精通對打架可謂是深有心得,白俊逸這麼一腳飛踹上去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這力道足夠讓牛主任那肥胖的身體摔個狗吃屎。
果然,白俊逸一腳毫不留情地揣在了倉皇逃命的牛主任後腰上。
只聽見牛主任啊的一聲慘叫,整個身體就像是被人踢飛的足球一樣朝着門框上撞過去。
碰的一聲。
這撞擊聲聽得旁人牙都酸了,一個個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大的力道衝擊,整個臉都擠在了門框上,那有多痛,讓人想一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牛主任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的慘叫,整個人順着門框緩緩地滑落下來,在他那張肥臉貼着門框的位置,人們分明看到了一灘混着唾沫的血跡黏在上頭。
白俊逸走上去,一腳踩在牛主任的後背上,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把他滿是血跡的臉擡起來,冷笑道:“老肥豬,老子給你臉不要臉是吧,說了兩根手指讓你把錢吐出來就算了,你非要跟老子死磕,是不是以爲老子不敢弄你?是不是老子不敢?”
白俊逸話都還沒有說完,猛地揚手一抽,啪的一聲清脆響亮到了極點的耳光,毫無徵兆地在牛主任的臉上炸開。
那肥胖的臉上肉乎乎的,耳光煽上去格外的響亮,這一個巴掌讓所有人包括老張之內都是一個激靈。
牛主任又是哇的一聲慘叫,一口膿血吐出來,那一灘血跡中竟然還夾着一顆雪白的大牙。
“兄弟,兄弟,聽我一句勸,這人你也打了,氣也出了,之前他贏的那些錢我給他出了,雙倍就雙倍,怎麼樣?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老張眼角直抽抽,在他自己的場子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是沒有想過發飆,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白俊逸一招就幹掉了自己兩個馬仔是其一,牛主任想跑都沒有跑掉給打得這麼悽慘是其二,最重要的其三是這麼多客人在這看着,牛主任的面子固然重要,但是自己這棋牌室搞不好就因爲這件事情徹底垮了,這纔是最重要的,他可捨不得這個棋牌室,一天好一點的情況下進賬都七八千的生意,他哪裡捨得說不要就不要?
“這還算是一句中聽一些的人話。”白俊逸一把鬆開了牛主任的頭髮,站起來說,“那些錢給那兩個小姐了,我來玩牌是圖個開心和盡興,結果被這頭老肥豬給敗了興,這麼點破錢根本不在我的眼裡,我也不在乎,但沒必要拉着這兩個小姐擔驚受怕的。”
聽了白俊逸的話,兩個之前的確被嚇的不清的女人還沒有來得及一臉喜色地道謝,而剛剛承受了這輩子最大屈辱的牛主任擡起頭來,他怨毒無比地看着白俊逸,這輩子自從當上了主任他哪裡受過別人這麼大的氣,更別說被人叫老肥豬這麼侮辱性的稱呼,他咬着牙怒吼道:“小子,你給我等着,你這狗日的要是不讓你跪下來給我道歉的話我他媽的跟你姓!”
白俊逸眯起眼睛笑,笑的很危險,這姓牛的還真的很配合啊,之前他還想着怎麼對這姓牛的發飆,他自己就跑路了,這麼一跑不就是給他找了個最合適的出手的藉口?現在好不容易棋牌室的老闆出來認慫了,本還想着要怎麼繼續激怒這個姓牛的讓他蹦躂起來,結果他都還沒有正式開始激怒,姓牛的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這叫什麼來着,這就叫打了人的左臉自己都還沒有緩過勁來那人就把自己的右臉湊到了你的面前求打。
對於這樣的要求,本着與人爲善原則的白隊長從來不會拒絕。
白俊逸再次走向了牛主任。
這時候,老張心裡頭暗暗地叫苦,也開始埋怨起了牛主任實在是不識時務,你要逞強好歹也把這一關先給過了,事後你怎麼跳都沒有人管你,可現在明擺着你不是人家的對手還在那死鴨子嘴硬不是找死是什麼?
可不管怎麼樣,老張卻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着牛主任再被白俊逸給揍了,於是他上去想要拉住白俊逸。
到是這老張怎麼可能拉得住白俊逸?
白俊逸只是肩膀一抖,就把老張推開了老遠,撞在旁邊看熱鬧的客人身上,要不是這幾個人接住了他給他擋了一下,就連老張都要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老張驚駭地看着白俊逸,之前他感受到了一股完全不是自己能夠抵抗的沛然力道,老張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的了,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完全不能用常理去想象的,而一些幾乎被人認爲是科幻的強大力量也並不是完全不存在,此時再親身體驗到了白俊逸的力量,老張是打死都不敢去得罪白俊逸了。
而眼睜睜地看着白俊逸走過來,還一下子把老張推開老遠,牛主任愣了,恐懼擠走了之前的憤怒,此時他才明白過來自己現在面對白俊逸就處於完全的弱勢,甚至連一點抗爭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打,打不過。
罵……暫且不說罵不罵的過,人家根本不和你動嘴皮子,直接一巴掌就上來了,之前那個巴掌打得他現在還臉蛋發麻,掉了的那顆牙齒更是讓他說話都漏風。
他本還以爲老張那邊會給自己撐腰,可是之前白俊逸那一下子直接把老張推開了老遠,現在也擺明了是救不了他了。
眼神恐懼地看着白俊逸走過來,牛主任張張嘴想要求饒,但是之前自己的狠話纔剛說出來,讓他現在就認慫顯然他開不了這個口。
在他還在猶豫恐懼的時候,白俊逸已經擡起了一條腿。
猛地落下。
“喀拉。”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的聲音炸響,就好像在菜市場裡稱肉,那屠夫一刀下去把骨頭全部剁得粉碎一樣,這聲音從人體裡穿出來,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牛主任的慘叫令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而隨着白俊逸提起了腳,在牛主任的手腕上連接的已經不是手掌,而是一灘肉泥。
血肉模糊的肉泥。
這麼一腳,居然把一個大活人的手掌給硬生生踩成了跟絞肉機絞過沒差別的肉泥!
這一幕,看的周圍的人眼皮子都直跳。
哪怕是老張都深深地嚥了一口唾沫,打人甚至砍人這樣的事情別說見過,他就是自己都親自幹過不少,早就已經麻木了,可現在當他看見了白俊逸輕而易舉地一腳把牛主任的手掌給踩成了肉泥,這簡直就是令人無法想象的恐怖力量,此時,老張才明白過來白俊逸之前推自己那一下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狗犢子玩意兒,還嘴硬,跟我姓?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就你這樣的慫包跟着我姓我怕我老白家的祖宗氣的從墳裡頭爬出來。”白俊逸冷笑道。
老張趕緊叫人打120急救電話,另外小心地走到白俊逸身邊,謹慎地說:“兄弟,不知道你是哪條道上的?”
老張確信自己之前沒有見過白俊逸這麼一號人,按理來說要是對方是道上的猛成這個樣子肯定名氣很大,他不想不明不白地給人黑了,所以先打聽好。
白俊逸看了老張一眼,咧嘴一笑說:“我?九成山莊的。”
九成山莊!
老張和屋子裡頭其他對道上的事情有些瞭解的玩客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喬九在的時候,九成山莊代表的是魔都不容侵犯的聖地,九爺的老窩裡出來的人,哪個敢招惹?就是一條狗那都是趾高氣昂的。
而喬九死後,在一系列風波之中九成山莊依然不是什麼人都敢小看的,神秘而強大,甚至從某種意義上比之前喬九在的時候更令人敬畏。
最起碼,喬九在的時候人們知道九成山莊是喬九的地盤,而現在,得罪了九成山莊的人要是給人黑了都不知道死在誰的手上,之前的劉嘉善,就這麼倒了,其中就是九成山莊現在的幕後老闆作爲推手所做的一切。
老張眼角直抽抽,乾笑了兩聲,小心翼翼地說:“大哥,今天這只是個誤會,你看這?”
從之前的兄弟到現在的大哥,老張這樣的混子最能見風使舵,擺明了形勢不如人他認慫認的很乾脆。
而此時,之前和瘋狗一樣慘叫的牛主任卻悄然停下了慘叫,額頭上直冒汗的他有疼的也有嚇的。
身爲半個體制裡的人,雖然並沒有資格接觸到那個層次裡面的明爭暗鬥,但是他好歹知道的比別人要多的多,一聽見就九成山莊的牛主任整個人如墜冰窖,這種恐懼來的比手掌被踩碎的痛苦還要劇烈。
九成山莊要搞他!
牛主任瞬間就想明白了,既然對方是九成山莊來的,哪怕是要玩也不可能來棋牌室這種地方玩,可現在偏偏他就來了,加上自己之前身上出現的那個莫名其妙的麻將牌,這不是故意來搞的他還能是什麼?
想到這裡,牛主任猛地怒火攻心,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陷害的自己,他用另一隻手還玩好的手指着白俊逸,一口氣卡在喉頭像是針刺一樣的疼。
狂怒的牛主任瞬間連對九成山莊的恐懼也忘了,他無比怨毒地尖叫道:“你!是你故意害我!那個麻將牌也是你放在我身上的!”
白俊逸揚手就是一腳踹在了牛主任的臉上,這一腳勢大力沉,把牛主任整個人踢得掀翻起來倒在地上,此時鼻孔,嘴角鮮血直流的他張嘴哇地又吐出了一顆牙齒。
“放你孃的屁,老子會陷害你?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你算個什麼東西?”白俊逸冷笑道。
伸出雙手抓着牛主任的頭髮,把他提得站起來,白俊逸湊到他滿是鮮血的耳朵旁邊獰笑道:“老子就是故意搞你,怎麼樣?搞死你也只用一個小小的麻將牌而已。我告訴你,在醫院裡頭你對誰下手老子都不管,你的狗爪子要是敢朝着樑紅豆伸過去別怪老子心狠手辣,這次是一隻手,下次,就是你兩條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