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逸有心想要問問具體的情況,但是蘇媚卻已經不勝酒力,忽然捂着嘴就衝進了洗手間。
白俊逸苦笑着靠在洗手間的門口看着蘇媚抱着馬桶吐得昏天暗地,走過去拍着她的後背說:“不能喝就少喝點,這麼拼命幹什麼?”
“我樂意!”蘇媚哼哼道,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轉頭醉眼朦朧地看着白俊逸說:“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好難看?”
“不難看,蘇女王在我心中永遠絕代芳華。”白俊逸笑道。
蘇媚嘴角滿意地一勾,轉過身來雙手勾着白俊逸的脖子,滿嘴酒氣的她軟膩膩地說:“聽說男人都喜歡趁着女人喝醉了做一些壞事情,你會不會對我那麼做?”
“自然不會。”白俊逸看着眼前蘇媚站都站不穩的樣子苦笑道,這娘們都這德行了居然還變着法子地勾引他,實在是罪不可恕。
“這還差不多,不許對我亂來哦。”蘇媚輕輕地說,側過頭靠在白俊逸肩膀上,任由自己柔軟的身體被白俊逸半抱着,說:“這可是我給你的一次考驗,你要是經受不住誘惑就死定了。”
白俊逸一頭黑線道:“合着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一個經受不起誘惑的人?”
話說完卻聽不到蘇媚的回答,白俊逸扭頭一看,這女人居然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嘆了一口氣,白俊逸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蘇媚走到上樓,把她放在牀上脫掉外衣蓋上了被子,整個過程艱難無比,白俊逸幾乎是瞪大了眼珠子嚥着口水過來的,這女人實在是妖精的很,特別是睡着了之後一副任你爲所欲爲的樣子更是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頭火起,可白俊逸還真的沒有多做什麼。
這和上一次面對同樣喝醉的唐凝的時候不一樣,白俊逸在心裡已經把唐凝看成自己的女人了,而蘇媚卻還不是,最重要的是,一個樑紅豆和一個唐凝已經讓他感覺有些棘手,要是再管不住自己和蘇媚怎麼樣了,唐凝知道了肯定要殺人,而蘇媚也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的。
腦海裡不斷地想着一點衝動之後的種種可怕後果,白俊逸硬生生地從蘇媚的房間裡退了出來。
深深地出了一口氣,白俊逸也懶得再回去,隨便找了一個客房洗個澡矇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宿醉之後頭很疼的蘇媚從房間裡出來,卻驚訝地看見白俊逸在廚房做飯,昨晚的記憶瞬間涌回來,蘇媚這纔回憶起了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一些什麼。
此時,饒是蘇媚都覺得有些難以面對白俊逸了。
只是這種難以面對在她吃到了白俊逸所做的早餐之後就徹底地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好好吃!”蘇媚驚歎地捧着手裡頭的小碗,這已經是她的第二碗麪了,對於向來對飲食很節制的蘇媚來說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喜歡吃就好,以後經常給你做。”白俊逸隨口答道,等說完了才驚覺這話實在是有些曖昧了,心虛的擡起頭來卻見到蘇媚果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白俊逸乾咳一聲,老臉微紅。
“到真是有些羨慕唐凝那丫頭了呢。”蘇媚忽然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白俊逸乾咳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在這個妖精的面前好像他就沒有佔過上風啊。
“對了,跟你說個很老套的故事。”蘇媚顯然不打算善罷甘休,一臉神秘的說。
不知死活的白俊逸卻還配合道:“什麼故事?”
嘴角一翹,蘇媚說:“從前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不得不住在一個房間裡頭,女人就對男人說,今晚你要是對我做了什麼那麼你就是禽獸。男人心想着自己絕對不能做禽獸啊,於是忍的很辛苦,不過總算是相安無事的一個晚上過去了,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男人都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女人揚手就一個巴掌煽在了他的臉,罵道禽獸不如,然後就走了。”
蘇媚的這個故事的確很老套,但是卻如同五雷轟頂一樣轟在白隊長的腦門上。
白隊長呆呆地看着眼前妖精一般迷死人不償命的蘇媚,忽然捶胸頓足道:“意思是我就成了一個禽獸不如的笨蛋?”
蘇媚撲哧一笑,巧笑倩兮地說:“我可沒這麼說。”
“現在將功補過還來得及不?其實我的夢想一直就是做一頭禽獸的!”白俊逸忽然嚴肅地說,兩眼放光的他朝着蘇媚湊了過去。
蘇媚卻一伸手,用自己的筷子抵在白俊逸的嘴脣上,這個近乎間接接吻的動作卻讓蘇媚有任何的不自然,她輕笑道:“機會從來只留給有準備的人,錯過了,那麼就等下一次吧,不是現在哦。”
說着,這個女人就端着自己的小碗走出了餐廳,留下欲哭無淚的白隊長。
等吃過了飯,白俊逸來到客廳的時候蘇媚正在看新聞,她頭也不回地對白俊逸說:“最近有沒有注意新聞?”
“沒有,怎麼了?”白俊逸問道,順道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現在是想通了,離這個女人越遠……越安全!要不然能活生生的憋死人。
蘇媚似笑非笑地看了白俊逸一眼,繼而轉過眼睛繼續看着新聞,說:“喬九生前的那個九成山莊要拍賣了。”
白俊逸聞言一驚,那九成山莊的坐落和裝修他可是親身經歷過的,在魔都完全可以說的上是數一數二的超級豪宅,居然要拍賣了?
“九爺一死,他之前的那些罪名都被挖了出來,名下的一些財產也都充公了,而這九成山莊就是其中佔據極大份額的一部分,被充公之後按照程序進行拍賣,不過卻有點蹊蹺。”蘇媚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裡透露着莫名的光澤,說的無比自然好像喬九不是被她一手退下王座摔死的一樣。
對這個女人白俊逸也多少有了一些抵抗力,所以白俊逸很自然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蘇媚的最後一句話上,問道:“怎麼說?”
蘇媚卻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了白俊逸一個問題,“你覺得九成山莊論價值的話,能賣多少錢?”
“沒一個億拿不下來。”白俊逸中肯道,不說別的,光是九成山莊佔據的地皮就值這個價錢,更何況上面的建築和裡面的裝修,那更是無法用價值來衡量的,很多都是喬九的珍藏,雖然一些名貴的藝術品和文物肯定是被拿走了,但是剩下的東西也算的上價值連城。
“準確的說是最少五個億以上,你說的一個億還是太保守了,不過這一次拍賣的估價卻是隻有兩千五百萬。”蘇媚輕笑道。
“兩千五百萬?”白俊逸錯愕道,“這跟大街上撿白菜有什麼區別?”
“還不止是這,詭異的地方還有一點,一般拍賣那都是把廣告做的越大越好,恨不得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夠引起競爭賣出去一個好價錢,但是這次的拍賣卻很低調,哪怕是一些因爲程序上不得不走的公告都是能省則省,只有早間和晚間新聞有那麼一條几十個字的簡訊,報名時間只有三天,保證金卻要兩千萬,這麼三天的時間裡一般人連保證金都湊不起來,更別說真正的去競拍,你說這件事情蹊蹺不蹊蹺?”蘇媚坐直了身體,目光灼灼地說。
“這裡頭有文章啊。”白俊逸說道。
蘇媚點頭,撇過頭去看着白俊逸說:“你有沒有興趣?”
白俊逸一愣,隨即擺手道:“得了吧,那麼大一個地方我買過來幹什麼,自己住啊?”
“當然不是自己住了,我從第一次見到九成山莊的時候就知道那個地方要是稍微改造一些,弄成一個頂級私人俱樂部一定能夠吸引很多人來,那可是真正日進斗金的生意。”蘇媚興奮道。
“那你自己不去做?”白俊逸問道。
“我這不是問你呢嘛,我不愁錢,有也好沒有也罷,反而有了還讓我更忙一些。”蘇媚愁眉苦臉道。
“那我就更不行了,我對做生意一點天賦和興趣都沒有。”白俊逸攤手道。
“你就不能有點出息!整天遊手好閒胸無大志還是個男人嘛!男人總要有一些自己的事業。”蘇媚咬牙恨鐵不成鋼道。
白俊逸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上,說:“我現在有的吃有的喝,穿得暖睡的香,比別人不知道好多少了,何必把自己弄的那麼累?”
“你不爲自己想,也爲身邊的人想一想。”蘇媚忽然說。
這麼一句話,卻讓白俊逸愣住了。
自己之前的那羣弟兄們,劉鐵柱他們雖然現在過着的是國家養的日子,也有一些津貼存款,並且哪怕就是退役了依照他們對國家做出的貢獻也絕對能夠衣食無憂地過一輩子,但是那羣人是什麼德行白俊逸很清楚。
如果真的一旦退役,他們恐怕會很難適應這個社會,更加重要的是,自己可以不需要事業,但是那羣兄弟卻需要其他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否則的話老兵綜合症可不是開玩笑嚇唬人的。
還有,自己未來要給小三報仇,是必然要找周家的麻煩的,依周家的能量,有的時候有武力卻沒有錢財也很難辦事,畢竟他不可能殺掉每一個人,但是有的情況下,錢卻可以做到很多武力做不到的事情。
皺着眉頭,白俊逸緩緩地說:“你這麼說,我到是有點興趣了。”
微微一笑,蘇媚說:“這個拍賣肯定是有人操作的,能夠操作這麼一個拍賣會,這個神秘的人或者勢力必然不小。”
白俊逸揮手說:“如果玩黑的,我們誰都不怕,如果玩白的,那麼大家都按照正常程序走,能拍的下來就拍,對方真的出天價,給他就是了。”
蘇媚點點頭,忽然玩味地問:“你有那麼多錢嗎?”
白俊逸嗤笑道:“錢算什麼,分分鐘就拿出來。”
蘇媚這次到真的有些驚訝了,她強調道:“光是保證金就要兩千萬,不是兩千也不是兩萬,你可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這有什麼胖子好充的,現在死扛着到時候繳保證金了拿不出來不是更丟臉,放心,我有。”白俊逸笑道,雖然他現在不管小金庫了,但是裡頭一個億的錢應該是還有的,至於更多的,白俊逸也不會去買了,雖然它的實際價值遠遠超出一個億,但是後期的改造還需要天文數字來支持,因而白俊逸打算底線就在一個億。
“你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多錢?”蘇媚眯着眼睛狐疑地看向白俊逸,說道。
白俊逸笑眯眯地說:“怎麼,怕我是壞人?”
蘇媚聞言撲哧一笑,說:“壞人?我最不怕的就是壞人了,你這樣的,就算是壞都壞不來一個億吧?現在的壞人哪裡有這麼高的含金量,我看你最多就是掀掀小姑娘的裙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