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有點失控了。
白俊逸畢竟不是真人君子,有個漂亮的女孩子把事情做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會發瘋的。
只是最後的理智還在他的腦海裡,一把抓住了伊芙琳的小手,白俊逸喘着粗氣說:“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伊芙琳咬着嘴脣,倔強地看着白俊逸,說:“知道!”
白俊逸紅着眼睛,一把抱起了伊芙琳柔若無骨的身體把她重重地丟到了沙發上。
“來啊,有本事來啊。”伊芙琳舔着嘴角說。
這麼一句話,讓白俊逸悚然一驚,喘着粗氣,白俊逸眼神裡露出掙扎的神色。
他知道,今晚這麼一撲上去,那這件事情就真的解不開了。
伊芙琳見到白俊逸這個時候還在猶豫,眼神裡閃過一抹悽苦,她猛地起身,一把抓着自己的衣服脫掉。
“你不來,那就換我來。”伊芙琳輕輕地說。
這個晚上,男人的喘息,少女的呻吟,交織成了一曲不斷的旋律。
第二天,伊芙琳先醒過來。
她睜開了湛藍的眼眸,首先傳入感官的是身上無處不在的痠疼,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而伊芙琳格外的瘋狂,一個晚上幾乎沒有停歇,可以想象這麼大的強度下對她的身體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微微轉過身來,伊芙琳看着身邊的男人,眼神沉醉。
沒有個惡俗偶像劇裡一樣用自己的頭髮逗弄白俊逸,也沒有用手指亂動,伊芙琳就這麼靜靜地看着。
足足有十多分鐘,伊芙琳忽然嘆了一口氣,此時女孩的臉上再也沒有了昨晚瘋狂的神色,艱難地起身穿好了衣服,她寫下了一張紙條之後就離開了。
在伊芙琳離開的時候,白俊逸也睜開了眼睛。
伊芙琳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驚醒了,只是他還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伊芙琳,所以選擇了裝睡。
而這麼一個晚上,也讓白俊逸累得夠嗆,艱難地起身之後他看見了伊芙琳放在桌子上的字條。
“終於還是沒捨得閹了你,我是處女你卻不是處男了,你還是欠我的。你醒來以後直接回去吧,我暫時不想見你,不過對於那個女人是誰我很好奇,我想過段時間我會去華夏的。”
短短一句話,讓白俊逸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去華夏!
伊芙琳要去華夏!
一想到之前她和伊卡洛斯打的不可開交的彪悍表現,白俊逸額頭的冷汗就一滴一滴地滴下來,要是這個女人和唐凝見面了,唐凝絕對打不過她啊!
白俊逸好想跟伊芙琳說再考慮考慮,但是伊芙琳的性格他太清楚了,既然這個女人現在不想見自己,那麼哪怕是自己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她。
而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瘋狂地叫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朱威廉。
“姐夫,趕快回來,我買了最早的航班馬上回國!”朱威廉急吼吼地對白俊逸說,這廝很聰明地沒問昨晚的事情。
白俊逸錯愕道:“怎麼了?這麼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先過來吧,我們在機場碰面,到了我和你說。”朱威廉說道,說完就掛了電話。
白俊逸聞言沒有停留,直接出了房間。
賭場內的工作人員似乎接到了通知,對白俊逸的離開沒有人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而白俊逸順利地一路走出了黃金城,攔了出租車要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嘆了一口氣,轉身上車離開。
他知道,自己現在恐怕真的要欠伊芙琳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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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很辣,但內裡,很脆弱。
在黃金城的高處,伊芙琳看着白俊逸的出租車離開,一直到消失在車流裡面,她緩緩地轉身走到書房的沙發上坐下,表情平靜。
當白俊逸來到機場的時候朱威廉已經到了。
“我姐知道了。”朱威廉對白俊逸苦笑道。
白俊逸眉頭一擰。有些心虛,畢竟昨晚剛跟另一個女人睡了。
“今早她打電話來了,只是說她都知道了,然後讓我們儘快地回去。”朱威廉一臉的苦澀。
白俊逸嘴角抽了一下,依照他對唐凝的瞭解,這個女人的話越少怒火越大,不好對付啊。
“哦,也說到你了,我姐說讓你想吃點什麼趁今天多吃點,想玩什麼,也沒什麼時間玩了,下輩子趁早吧。”朱威廉嘴角一抖一抖地說。
白俊逸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下了死亡判決啊。
兩個苦逼的男人對視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女人怎麼就這麼不好對付。
沉默了一會,朱威廉忽然猶豫着說:“姐夫,昨天的事情我會幫你瞞着,我姐再神通廣大也不會知道,男人嘛,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對不起我姐,其實我姐一旦認真了,會全情投入所有的。”
白俊逸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知道。”
朱威廉點點頭,男人之間的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他點到即止,不會無聊的因爲這點事情耿耿於懷,更不會去跟唐凝打小報告,他很清楚白俊逸之所以聽見他的事情一口就答應下來跑到這裡來要回東西,不單單是因爲自己是他小舅子,更重要的恐怕還是因爲這些東西都是唐凝的,所以朱威廉選擇幫他隱瞞,一個爺們能默默無聞地做到這些,足夠了。
飛機呼嘯上了天空,二十多個小時之後,兩人再次踏上了華夏魔都的土地。
因爲正好是下午,所以兩個人直接去了公司。
到唐凝辦公室的時候唐凝正在聽取下屬的彙報,他們兩個人進來唐凝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只是示意下面子公司的一個總經理繼續彙報。
那個總經理卻繼續不太下去了,人老成精在職場裡混了大半輩子的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從後面的兩個男人進來之後唐總的心思明顯不在自己彙報的工作上了,只是唐總讓自己說,自己卻不能不說,總而言之這個氣氛越來越詭異了。
好不容易把肚子裡那點東西說完,唐凝淡淡地說:“你負責的子公司業績下滑的很厲害,我叫你過來不是叫你長篇大論地給我解釋的,我是要告訴你現在總部已經很不滿,非常不滿了,你到底能不能做?能做這個位置你就拿出成績給我看,不能我就換人上!”
唐凝的語氣很輕,但是卻把那個五十多歲的總經理嚇得一個哆嗦。
“唐總,對不起,我失職了。”那人尷尬羞愧地低頭說。
“你對我說對不起沒有用,你一句失職就能抵消公司近千萬的損失?”唐凝陳聲道。
看了他一眼,唐凝說:“明天總部會派人進駐子公司輔助你的工作,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希望你好好地把握,走吧。”
那人擦了擦額頭的汗,如獲大赦地走了。
他一走,辦公室裡就剩下了三個人。
唐凝的眼神緩緩地從兩個人身上掃過。
當眼神落在朱威廉身上的時候,這廝嘿嘿笑着朝唐凝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白俊逸在內心呻吟一聲,這貨怎麼就是這個德行。
“威廉。”唐凝的語氣依然還是很平靜,她坐在辦公桌後面看着朱威廉,平靜地說:“算了,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很多話沒有必要說的太明白,相信經過這一次之後你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
唐凝的話讓如臨大敵的朱威廉深深地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急慶幸很拍馬屁,就聽見唐凝繼續說:“回去寫辭職報告吧。”
朱威廉一愣,呆滯地看着唐凝,臉色發白。
“有必要嗎?”白俊逸皺眉道,朱威廉這個二貨雖然很不靠譜,但是人還是不錯的,白俊逸也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想要做一番成績,是社會經驗不足被人騙了而已,這在白俊逸看來算不得多大的錯,只要有機會,他的表現不會比別人差。
唐凝聞言平靜地看了白俊逸一眼,說:“挪用公款不說還擅自拿着公司的地去抵押,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你這是要被送進監獄去的。”
“現在公司的損失已經全部追回了。”白俊逸說。
“可是這並不代表這件事情就可以不存在了。”唐凝擰着眉頭,白俊逸很少這麼和她針鋒相對,特別是公司裡的事情。
“可以再給一個機會。”白俊逸輕聲道。
唐凝搖搖頭,說:“你以前是當兵的,應該明白如果是在戰場上,沒有再來一次的可能。”
“姐夫。”就在白俊逸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朱威廉開口了,他臉色微微發白地看着白俊逸,苦笑着說:“不用幫我說了,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是我的錯,雖然損失是回來了,但是姐說的對,不代表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姐,我回去就寫辭職報告。”
唐凝剛要開口,白俊逸卻站了起來,他扭頭對朱威廉說:“你先出去,辭職報告先別寫,我跟你姐談談。”
朱威廉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站起來離開。
等朱威廉離開,唐凝平靜地說:“不要企圖說服我改變主意,我做出的決定從不更改。”
“這件事情不能看表面。”白俊逸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說。
唐凝低下頭看文件,平靜地說:“我不管是不是有什麼內幕什麼理由,我只看事情的結果,公司這麼大,我沒有功夫把每個人的苦衷都弄清楚,哪怕他是我的弟弟也一樣。所以做錯了,就要受到懲罰。”
白俊逸被唐凝這態度弄火了,怒道:“那我給他擔保呢?”
唐凝聞言擡起頭來看着白俊逸,沒說話。
“再給他一個機會,要是再不行,我跟他一起滾蛋,這不是用你男人和你弟弟的兩個身份跟你談,而是公司員工的身份跟你這位唐總談!”白俊逸硬邦邦地說,顯然,唐凝六親不認的態度讓白隊長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