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楓的語氣平淡,彷彿在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林向東怒不可遏的道。
上次自己兩個手下讓葉塵楓輕鬆離開,就讓他憋了一肚子火。
“如果兩個選擇我們都不選呢?”孟翔羽反問一聲,渾身上下更是揚起一股殺伐的氣息來,瞬間鎖定了葉塵楓。
楚情雪在強大氣場的籠罩下,呼吸都有些困難。
孟翔羽身上透出的是軍人的鐵血氣質,真正在戰火裡磨鍊出來的。
“必須選!”
葉塵楓的聲音無比的冰冷,一步步的逼近了孟翔羽。
兩人眼眸相對,周遭的空氣彷彿都凍結了一樣。
對視了一會,孟翔羽身軀忍不住顫了顫,額頭更是一層細汗冒出。
“我們走!”孟翔羽終於開口了,但讓林向東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是“我們走。”
“楚總,助理先生我們還會見面的。”孟翔羽留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林向東瞪了葉塵楓一眼,也是跟了上去。
“葉塵楓?”楚情雪輕語一聲。
“怎麼了?”葉塵楓好奇的問道。
楚情雪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當然知道,肯定是爲了你手裡的納米彈頭資料來的。”葉塵楓說道。
“沒錯,他們的確是爲了這個來的,並且跟我商議用高價買下這項技術,態度很強硬。”楚情雪說道。
“看起來有不少人盯上你這個東西了,這是個燙手的山芋,你最好儘快的扔掉。”葉塵楓說道。
楚情雪咬了咬嘴脣:“嗯嗯,這項技術也到了最後的階段,只要完成,我立馬送走,到時候可能要你陪我去國外一趟了。”說到最後,楚情雪還衝着葉塵楓眨了眨眼睛,很是莫名其妙。
葉塵楓一陣尷尬,她自然明白楚情雪的意思,人家是要自己保護去國外的。
“好吧,沒問題。”
“那個中年人你認識?”楚情雪眼眸裡升起一絲狐疑。
“他叫林向東,是林青竹醫生的父親。”葉塵楓解釋道。
楚情雪驚了驚:“沒想到他是林醫生的父親。”
“沒錯,一個老混蛋而已。”葉塵楓不滿的說道。
外面的顧君蝶一陣錯愕,葉塵楓進去,這些人就離開了?莫非是葉塵楓震懾到他們了?
“孟教官我們爲什麼要離開?”車裡,林向東不由得問道。
孟翔羽眼眸掠過一絲狠厲,淡淡的道:“他身上有讓我恐懼的氣息。”
“什麼?他竟然讓身爲龍刺終極教官你感到恐懼?”林向東驚駭不已,那驚恐的眼神就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孟翔羽點了點頭:“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在我師兄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兇悍氣息。”
林向東越發的驚訝了,忍不住顫聲問道:“就是那個地方的人?”
“沒錯,就是龍炎。”孟翔羽很肯定的回答。
“嘎!”林向東完全愣住。
慢慢的他也知道了當天爲何兩個手下會成那個樣子,肯定是葉塵楓的強大擊敗了他們。
“林首長這個助理的身份一定要查清,我懷疑楚情雪要在近期內送走那份技術資料了。我們要趕快。”孟翔羽說道。
林向東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孟教官我想問你,難道你也沒有取勝的把握嗎?”
“不一定,但是把握不大。”
說話的同時,孟翔羽的腦海裡浮現剛纔的畫面,那一刻他彷彿從葉塵楓的眼裡看到無數亡靈掙扎的悽慘景象,哪怕是現在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翌日。
楚家一家人都聚集在了一起,當然還有葉塵楓。
原因無他,今天出楚家一家要去紫光寺燒香拜佛,這是楚人狂每年都要例行的事情。
自從楚情雪父母去世以後,每年都要去一次紫光寺的。
只是今年多了一個人:葉塵楓。
紫光寺坐落在江南東海之濱的攀雲山,從山腳上看的時候霧氣氤氳,攀雲山真的如同名字一般,高聳如雲。
攀雲山是當地聞名的海山名山,算是江南市很吸引人的一個景點。
在今天攀雲山景點的人出奇的多,而且大多人的目的地只有一個,就是山頂的紫光寺。
通往紫光寺的路只有一條,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山頂的臺階。
攀雲山海拔七八百米,從階梯一直走到頂峰的紫光寺確實有很大的難度。
“我們走!”
楚人狂很虔誠的在前面帶路,端的是一步一個腳印。
楚情雪姐妹也是神色嚴肅,眼裡同樣帶着無比的虔誠。
葉塵楓一直是大大咧咧的,就差點上一根菸捲了。
拾階而上,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幾人還看到有一人,竟然匍匐在臺階上,不斷的磕頭,額頭甚至都磕出血來了。
“我靠!”葉塵楓無比的驚訝。
想必這個虔誠無比的信徒一直是這樣上來的,肯定花了不少的功夫。
“小雪雪今天啥情況?這麼多人不說,還有這麼執着拜佛的信徒。”葉塵楓好奇的問道。
看到葉塵楓放蕩不羈的模樣,楚情雪不禁白了他一眼:“今天是惠聞大師開法會的日子,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全國各地都有。”
“原來如此,看起來這個惠聞大師很厲害了。”葉塵楓笑道。
楚情雪恢復嚴肅臉,不再理會葉塵楓。
其實葉塵楓不知道楚人狂帶着他們來幹什麼的,他也沒有問,所以現在目的也不知道。
費了很大的功夫後,葉塵楓幾人終於來到了寺廟山門。
山門十分的氣派,坐落於兩米高的磚臺上,左右配以硬山式側門和八字牆。
這裡的人更多,尤其那些匍匐磕頭的朝拜者更是比比皆是,一抓一大把。
“用得着這樣嗎?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葉塵楓冷哼一聲,結果引來楚情雪的白眼。
“惠聞神僧的法會要開始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在山門外的衆人都急躁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半山腰有一位鶴立雞羣的僧人,因爲他的穿着打扮和神州的僧人是不一樣的,一眼就可以辨別得出。
他步伐極其緩慢,但人們驚奇的發現與他之間的距離卻是不斷的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