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卻都已經不是鄭飛應該擔心的問題,她最應該擔心的問題應該是自己怎麼解釋,自己依舊還是在這裡。
當鄭飛看到賀連哲臉上幾句的狂風暴雨化爲一抹溫和的時候,她的腿竟然有些顫抖。不知道爲什麼,鄭飛第一次感覺,溫和也帶着一種可怕。
“你還不滾?”賀連哲的聲音平靜,沒有憤怒。但是鄭飛莫名地覺得感覺寒冷,於是只能默默地低頭不語。
賀連哲隨雅地走到鄭飛的身側,卻猛然間托起鄭飛的下巴,“還不走嗎?是不是等着,和我……”賀連哲溫和的臉上,目光犀利。
鄭飛只呆愣了一下,並不明賀連哲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心中卻莫名地感覺到有些東西不對。
“我再說一次,你到底走還是不走?”這一次,賀連哲溫和的聲音之中終於隱含這一種憤怒。
鄭飛卻倔強地擡起了頭,一臉倔強,目光無比的堅定。
賀連哲卻突然在這個時候有了動作。
他彎腰,打橫直接將鄭飛打橫抱起,然後快速地朝着樓上走去,鄭飛惶恐地掙扎,這個時候,她終於明白了賀連哲剛剛說的那句話,他竟然以爲自己會爲了他們公司的內情,做出苟且的事情。
鄭飛雙眼氤氳,卻始終隱忍這不讓淚水落下。
他怎麼能夠這樣對待自己,怎麼能夠,鄭飛的心彷彿被重錘敲擊,然後整個心臟便已經血肉模糊了。
鄭飛掙扎着,賀連哲卻看都不看一眼,只狠狠地將她摔在牀上。
看着賀連哲眼中的危險,鄭飛只覺得心中害怕到了極點,她不停地往牀角出蜷縮,但是就是這樣的動作更加讓賀連哲覺得憤怒。
他彎腰一把拉住鄭飛的腳踝,然後將她拖回了原地。
鄭飛看着賀連哲瘋狂的樣子,只忍不住眼淚就流下來了,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傷害自己。
室內安靜,裂帛撕碎的聲音,顯得尤爲的刺耳,賀連哲心中積鬱着諸多的憤恨不顧鄭飛的掙扎,發泄着自己的憤怒。
鄭飛閉上了雙眼,眼淚從臉頰流進了耳朵之中,她卻沒有心情擦拭。
瘋狂的喘息聲,賀連哲終於停止了動作,片刻之後,賀連哲便起身利落地穿好了衣服。
鄭飛將牀上的毛巾圍在身上,只窩在牀上,一動不動。
賀連哲卻將鄭飛一把拉起,鄭飛從牀上被拖了下來,踉蹌了幾步才堪堪站穩。
此時,賀連哲卻突然怔住了,他的目光放在空蕩的大牀上,只一臉不可置信。這一切似乎都不是他做的,但是這無偌大的房間之中卻沒有別人。
此時,鄭飛卻已經拿起自己的衣服,轉身朝着樓下走去了。
賀連哲看着混亂的一切,就像是一種嘲諷,但是他卻不斷地告訴自己,她就是想要在自己意亂情迷的時候,偷了電腦上的文件。
但是,事實卻並不是這樣的?堂堂鄭家千金怎麼會親自用這樣的方法換取一切本就沒有什麼價值的文件,他想起剛纔自己的粗魯,竟然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鄭飛。
鄭飛在樓下只匆匆忙忙地穿好了衣服,然後便開車離開了,這個男人竟然這樣對待自己,雖然她想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但是卻絕對不是這番光景。
她應該死心了不是嗎?
鄭少軍此時正在私家花園之中曬着太陽,最近因爲鄭飛回來的緣故,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鄭飛停車的時候,想要避過父親,她知道如果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的,曾經母親就因爲這樣的事情讓父親的心中結下了心結。
這麼多年,鄭少軍一直沒有賀氏集團不過是因爲母親臨終時候的囑託,但是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鄭飛卻不想賀連哲受到傷害,於是只想要躲避。
就在她彎腰已經走到了別墅門口的時候,卻被父親叫住了。
鄭飛只笑着回頭,但是臉上的淚痕卻是沒有辦法掩飾,還有這一身的凌亂不堪又如何掩飾。
果然,鄭飛在鄭少軍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你,這是,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鄭少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他一生只愛兩個女人,一個是鄭飛的母親,一個便是鄭飛。他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女兒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呢?
“姑奶奶,你趕緊說,到底是誰欺負你了?”鄭少軍是個急性子的人,但是對於自己的女兒卻一點脾氣也沒有,只苦苦地追問。
鄭飛看着鄭少軍眼中的擔憂,只咬咬牙,然後有些委屈地說,“去河邊,不知道誰推了我一下,然後我順勢就倒在海里了。”話音一落,眼中還帶着一股懊惱。
“好吧,那你趕緊去洗洗吧。”鄭少軍只一臉無奈地看了看鄭飛,不在說話,只擺了擺手,讓鄭飛趕緊進屋。
鄭飛看着鄭少軍臉上寫着三個字,沒救了。這才放心地走進了別墅。
匆匆地走進看了浴室,打開了花灑,這個時候,鄭飛纔開始哭泣,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切到底都是爲了什麼?
難道就是因爲上一代的仇恨,所以他們終究能不能夠在一起,所以就註定應該被懷疑,註定被欺凌?
更讓她不明白爲什麼的便是她自己的這這一顆的心。爲什麼即使被傷害了,她卻依舊想要護着他,不想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鄭飛將身上的衣服,用力地撕碎,粉碎。
蜷縮着身體將自己放在盛滿花瓣的浴缸之中,她只靜靜地躺着,看着頭頂上天藍色的燈池。不知不覺間,氤氳的水汽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慌忙之間,她竟然還來不及擦拭,淚水就順着臉頰滴進的浴缸之中,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鄭飛覺得這種聲音伴隨着一種極端的心痛。
別墅外面,鄭少軍躺在椅子上,身邊站着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
他的目光平和中帶着一抹鋒利,讓人覺得莫名的危險,卻對鄭少軍畢恭畢敬。鄭少軍只微微擡手,“鷹飛,調查調查,鄭飛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裡。”鄭少軍的聲音透着一種沉着,和平日裡的暴發戶模樣一點也不沾邊。
“是。”鷹飛只點點頭,然後便瞬間移動到一輛路虎的面前,之後便揚長而去。
鄭少軍安排好一切之後,只不說話,微眯着眼睛嗎,依舊還是在太陽下曬着太陽,一排悠閒,但是他的心思去早已經有了不少的計較。
“查出來了?”一抹黑影在一個小時之後,便重新回到了鄭少軍的身邊,鄭少軍端坐起來,聲音依舊平靜。
鷹飛點點頭,恭敬地俯身,“在賀連哲的別墅中。”
鄭少軍聽到賀連哲三個字的時候,手有些顫抖。他早就已經警告過鄭飛不要喜歡這個賀連哲,但是她卻偏偏就是不聽。
但是,現在鄭少軍卻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他現在能夠想到的便是爲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賀家,鄭少軍握緊了拳頭,只恨恨地想,我們便新仇舊賬一起算。而後便只沉靜地對鷹飛說,“交給你了,我要賀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鷹飛只恭敬地點點頭,便又重消失了,一切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鄭少軍看着那輛惹眼的路虎開走之後,又重新躺了回去,依舊還是曬着太陽。
很多人都知道鄭少軍是房地產界的精英,也有許多人知道他原本是個農民,但是更卻沒有人知道他其實一個地下組織的領導者。
甚至於就連自己的女兒鄭飛也是不知道他的這層身份的,所以幾乎沒有人見識過一代黑客大顯身手,不也應該有很多人見識過,只是不知道這個黑客便是他鄭少軍罷了。
當年就是靠着黑客入侵,他才賺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那個時候幾乎整個a市都在瘋傳這個黑客的神奇,竟然不知不覺地在股票的走勢上動了手腳,引得許多股民紛紛拋售手中的股票,然後這些低價的股票便被鄭少軍收攏,然後纔有了他的第一個公司。
多年前的記憶了,鄭少軍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依舊還是記得這樣的清晰。
“爸,你在想什麼?”鄭飛從身後突然冒出來,頭髮還是溼漉漉的,她知道父親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她有一點點的不同,他都能夠感覺得到,是以在泡了良久之後的澡後,鄭飛還是從別墅之中走了出來。
此時,陽光依舊明媚,就像是故意的嘲諷一般,讓鄭飛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沒想什麼,隨便曬曬太陽啊。”鄭少軍的聲音依舊透着一種豪爽,剛纔的深沉就像是一個幻影,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
鄭飛只佯裝好奇,不停地鄭少軍的躺椅邊上繞着圈圈,最終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真的沒有想什麼?”
鄭少軍看着自己的女兒這般樣子心中有一抹疼痛,她竟然爲了那個男人在此刻還能夠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真是傻女兒,但是你的表演卻從來都瞞不過父親啊。
“真的唄,不過,你爹我最近倒是有一樁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鄭少軍佯裝一本正經地說。
鄭飛看着父親的表情,只笑了一下,“說吧,除了娶個小姑娘不行。”鄭飛一臉反對。
他知道父親其實在外面有女人,但是卻從來沒有帶回家過,鄭飛理解自己的父親,畢竟母親已經去世很久了。鄭少軍也是應該找一個新夫人了。父親也不是沒有說過,但是鄭飛一聽是個比自己還小了一歲的小姑娘,便一口回絕了。
之後,鄭少軍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今日估計還是這件事情。
“不是,這次比你大了三四歲了。”鄭少軍只一臉無奈地說。
上次鄭飛差點把桌子都掀翻了,就因爲她將來的稱呼問題,這一次比她大,應該是沒有什麼稱呼的問題了吧?鄭少軍只裝作一臉的期待。
其實,這一切不過都是鄭少軍演得一場戲,他不想鄭飛插手賀氏集團的事情,只要有這樁事情,鄭飛便也就來不及想着其它的事情了。之後的事情只要他拿到了股份,一切就也都應該有了一個了結了。
賀氏早就應該給他們鄭家一個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