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沒見你,以爲你在哪裡……熟悉的鈴聲,沈浩一愣,他們之間竟然連鈴聲都沒有改變過。
她清楚地記得。這個鈴聲在a市的時候也曾經聽到過的,那個男人就那樣神色如常地接起了電話。
那個時候,沈浩覺得這個冷俊竟然用這樣的鈴聲,簡直讓人無法想象,今日他才知道,原來那鈴聲恐怕是被葉小蔓逼着才換成的吧。
他們之間的牽扯太多,牽掛太多竟然沒有人能夠插足。
“喂。”葉小蔓低頭接起電話,自然沒有看到沈浩的臉色,聲音平淡。
對面的聲音卻是極其的不平靜的,只聽見一聲大喊,“葉小蔓,你,你趕快回來。”雖然鄭飛一向都是這樣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但是葉小蔓從剛纔的語氣中聽出來看來真的是出事情了,不得不擔心她,於是只能夠有些爲難地看着沈浩。
沈浩自然明白葉小蔓的意思,當即便換了衣衫,“走吧。”
葉小蔓卻有些吃驚,“你不在家呆着嗎?”她有些抱歉地看着已經準備好了的沈浩。
沈浩只微微一笑,“我已經逃了一節課了,難道第二節課也不去了?”沈浩只看着葉小蔓,從容地解釋。
葉小蔓這纔想起來,巴黎設計院的課確實是有些多的。所以,她也確實害得沈浩放棄了一節課。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課。”葉小蔓聲音有些低,她知道自己已經欠這個男人太多了。
沈浩只一笑,她還以爲他真的有課嗎?那些不過都是要接近她的方法,只是她卻不能夠看到自己打拼時付出的努力,或許等到他說出賀連曜的事情之後,他們便永遠都不會在見到了吧?
她也永遠不會知道曾經有一個人爲了她這樣努力過。
“好了。快點走吧,小心鄭飛扒了你的皮。”沈浩雖然見鄭飛的次數並不多,但是他確實與閱人無數的,自然第一眼便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尤其是鄭飛這樣飛揚的性格,更是容易看出。所以,沈浩纔開了這樣的玩笑。
“小蔓。”在葉小蔓快要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沈浩忍不住竟然叫出了葉小蔓的名字。
葉小蔓頓住了腳步,然後緩緩地轉身,“怎麼了?”
沈浩只一愣,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麼,只笑着詢問,“下個週五,還一起去嗎?”他想下個週五就和她說了吧。
賀連曜和她卻是應該在一起,不論他們之間有些怎樣的糾葛,在沈浩的眼中,他們始終是有情人,有情人自然應該終成眷屬。
“自然。”葉小蔓只點點頭,有個人願意和自己做公益事業,她自然是開心的,在他的世界之中卻沒有這許多的複雜。
沈浩只微微擡起了手,看着葉小蔓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他才慢慢地轉身。轉身的瞬間,卻只能落寞地一笑。
葉小蔓回到寢室的時候,鄭飛正坐在自己的牀上哭泣。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女孩子有一天會哭得這樣的傷心,她匆忙放下在身上的包包,慌張地爬上了牀。
“怎麼了?”葉小蔓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鄭飛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記得昨天,她昨天匆忙地回了寢室,而鄭飛並沒有跟着自己進來,難道鄭飛和賀連哲出了什麼事情?
轉念卻又覺得不對,這賀連哲一向做事情都是很有分寸的,他能夠隱忍十幾年,只爲了將賀家的打垮。
鄭飛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抽泣個不停,葉小蔓只能夠這樣自己瞎猜測。
良久之後,鄭飛才停住了哭泣,只是聲音卻有些無助,“我和賀連哲上牀了。”
葉小蔓有些吃驚地看着鄭飛,怎麼可能呢?賀連哲是一個儒雅的人,這麼多年來,他的身邊除了他利用的女人再也沒有別的女人在他的身邊出現過。
而鄭飛到底是一個女孩子,怎麼會突然之間和別的男人上牀呢?雖然葉小蔓知道鄭飛是喜歡賀連哲的,但是也覺對不會就這樣將自己交給別人的。
“怎麼回事?”葉小蔓只一臉擔憂地問。
鄭飛卻只低着頭,然後才慢慢地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話說,昨天賀連哲和鄭飛一起到了九點之後,本來是鄭飛請賀連哲吃飯的,但是她看着賀連哲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於是便要了幾瓶酒。
兩個人心中各自都有一種難言的痛苦,賀連哲只回憶小時候和葉小蔓在一起時候的快樂,而鄭飛則一心想着父親的話,賀連哲絕對不可以。
於是兩個人便是杯來酒盞,沒有多久,兩個人便已經喝多了。
但是卻誰都不願意停,服務員一次又一次地上酒,最後兩個人終於是醉的連酒杯都提不起來。
酒店的人員,自然一以爲這兩個人是情人,於是便直接將兩人人放在了一張大牀之上。
本來也沒有什麼,只是半夜的時候,賀連哲突然覺得渾身燥熱,便隨意地扯開了衣服。鄭飛則是不停地嘔吐,最後回來的時候,辨別不清楚方向,倒身便已經倒在了賀連哲的身上。
兩人乾柴烈火,終究發生了關係。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在牀上,兩個人覺得陽光刺眼便雙雙睜開了雙眼,此時卻一個比一個更加的意外。
不過兩個人也總算是默契,都沒有開口說話,只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後便打算匆匆地離開酒店。
但是卻在出門的時候突然被攔住了,“對不起,你們昨天消費了一萬兩千八。”說話的人正是酒店的保安,臉上還帶着一臉曖昧地看着賀連哲。
賀連哲只懊惱地從錢包之中掏出了錢付了帳,而後兩人才倉皇而逃。
葉小蔓基本上了解了情況之後,卻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無奈地看着鄭飛。
鄭飛卻一臉的淚痕,只嘟嘟囔囔地說,“這是一個意外,意外。”
看着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的鄭飛,她也只能無語地瞪了一眼鄭飛,“你跑到這裡哭,就是爲了宣誓你的主權?”
到了這個時候,要是葉小蔓還不能夠理解鄭飛的意思的話,那她就是一個傻到了家的傻子。
她只鄭重地握住了鄭飛的手,“我絕對不會和你爭賀連哲的,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
鄭飛只佯裝一臉茫然的樣子而後有些驚喜的說道“你在說什麼?”之後。卻抱住了在身邊的葉小蔓。其實,她是真的想要放棄了,自從知道了他的父親是自己母親去世的間接原因之後,她的心已然做出了選擇。
只是昨天,他卻看到了他那樣不容易地生活在賀家,他心中竟然壓抑着這樣多大額痛苦。這個時候,她怎麼還能夠只看着他難過呢?
於是,她便和他一起喝酒。
雖然之後宿醉,但是她卻還是清醒的,她清楚地知道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是誰,清晰地知道握住自己手腕的男人是誰。
她也知道父親依舊還是不會同意的,但是她卻在賭,她在賭,在父親的心中到底是女兒的幸福重要,還是上一輩的仇恨更加的重要?
鄭飛眼中出現了一抹堅定,隨即也擦乾了自己眼中的淚水。
葉小蔓只無奈地笑了笑,希望賀連哲能夠早日看到鄭飛的心意,然後能夠和鄭飛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賀連哲這個時候枯坐在辦公室中,他腦海中都是今天早晨的慌亂,他知道自己這樣做的是不負責任的,但是他的心確實不能夠讓他在鄭飛的面前說些什麼。
攝像機在他的手中無意地轉動着,賀連哲的目光依舊還是沒有焦距,這個時候卻被一聲強有氣勢的聲音收回了目光,“社長。”
amanda只微微一笑,御姐就是御姐,無時無刻不掛着一種側漏的霸氣。
“到我辦公室來一下。”amanda不知道爲什麼總是喜歡用着蹩腳的漢語和賀連哲交流,以至於賀連哲總是誠惶誠恐的。
“什麼事情,社長?”賀連哲在衆目睽睽之下,走進了amanda的辦公室。
他覺得有些不自然在,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有此刻amanda的眼神,都讓他覺得有一種危險正在降臨。只是他卻不清楚這危險是來自於兩個人女人的鬥爭。
“我聘用你來不是爲了讓你每天遲到早退的,如果你繼續這樣的話,恐怕你以後就不用來環球攝影了。”amanda的聲音尖銳,一臉的嚴厲。
其實,只是賀連哲不知道,她調查到賀連哲經常去巴黎設計院見一個女孩子。昨天,竟然還和另外的一個女生去開房了。這個可不是amanda能夠容忍的了。
amanda從賀連哲來環球攝影的第一天,便喜歡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喜歡他隨雅的樣子,甚至他低頭髮呆的樣子。
作爲環球攝影的社長,她這些年不是沒有考慮過好好找個男人談一場戀愛,然後結婚,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只是卻始終沒有出現這樣一個合適的人。
如今,好不容易已經出現了,她總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落入別的女人的手中的,於是便想出了這樣一個說辭。
賀連哲只連連道歉,一再表示自己再也不會遲到早退了。
amanda的臉上這個時候纔出現了一點點的笑容。只揮揮手,讓賀連哲出去了。
賀連哲剛一出來,便已經被同事們圍攻了,大家都不停地追問。賀連哲卻一聲也不吭,繼續一個人坐在座位上。
他依舊在苦惱昨天的事情,他如何安慰鄭飛,又如何向葉小蔓解釋?
這兩個問題足足困擾了賀連哲一天,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時間,賀連哲只輕輕地嘆息,還是自己做老闆無憂無慮的。只是爲了小蔓,他還是甘願放棄的。
迅速地將工作服換下來,賀連哲身穿白色休閒衛衣,下身一條卡其色的休閒褲,整個人看起來分外儒雅。
之後匆匆下樓,現在他必須要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