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的時候,範子旭進了榮崢所在的病房,他看了看環境,忍不住開口,“我怎麼感覺有種虎落平陽被犬
欺的感覺啊?這才幾天,堂堂榮少……”怎麼落到這個田地。
話沒說完,一個吃了一半的蘋果直接朝着範子旭飛去,榮崢咬牙,“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今晚的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已經很憋屈了,如今被人這麼一說,榮崢能笑纔怪。
範子旭心驚,暗自慶幸躲得及時,不然蘋果就問候他了。
“是病人就有病人的樣子,看你,嘖嘖嘖,難看死了。”繼續打擊。
看你平時騷包的樣子,再看看榮崢現在的造型,範醫生笑了,幸災樂禍。
“話說,你怎麼不找宮鈺?”範子旭問。
榮崢瞪眼,“這點小事需要驚動太子爺?”你當t市書記的公子跟你一樣閒的蛋疼?
幫忙是要還人情的。
寧寧妹子如今沒名沒分,他咋整?這人情又該算誰的?
“喔。”範子旭點點頭,也是!
跟宮鈺有交情的都不是他和他,而是九哥。
“明天九哥來,他不放心。”說着,範子旭笑的*。
看着那笑容,榮崢不說話了。他錯過了很多好戲,心裡牙癢癢的,竟讓這個二貨得了便宜。
“老範,九叔從來都是喜歡你多一點。”
話一出,範子旭看着榮崢一副哀怨的模樣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艾瑪,你這副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我...
咳咳,範子旭走到門口,道,“我回去了,明日再來。”
說着,他走的飛快,生怕榮崢再次語出驚人!
夜,很涼,沒睡的又豈止他們?
凌露回國後就沒出門,連安苡寧的茬她都暫時忘了。
原因很簡單,她收到內報,陸淮安在米蘭一帶油走,她疑惑,他的身份怎麼會在那裡出現,又怎麼偏偏在
國際賽事的時候出現?
她去,更是不想在三年後,陸淮安看到的還是安苡寧,這樣,她會不甘心。
飛了大半個地球,最後兩手空空的回來,凌露失望,甚至身心疲憊。
她把自己關在公寓內,整整三天。
“凌露,你他媽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奴隸。”
何建東幾乎被凌露搞瘋,大半夜的,不睡覺,老是打他的手機,接了又不說話,掛了又打,通了又不說話
,反反覆覆,何建東爆發了。
之前因爲錯信,他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不得不委屈於凌露。這位大小姐很會捏人家的三寸,何建東是有
怒不敢言,但是次數多了,一旦爆發起來卻是驚人的。
聽筒傳來的暴怒聲震的凌露耳膜炸響,原本心情鬱悶的她就這樣被引爆了。
“何建東你是什麼東西,居然吼本小姐,我告訴你,惹怒我的下場不是你能受得住的。”
不過是一個人家用剩的男人,居然如此對她,凌露的脾氣一下子差到了極點。
“凌露,你他媽的夠了,你以爲你是誰啊,對你,我受夠了,你愛咋地咋地,老子不奉陪了。”說着,何
建東憤憤的關機。
媽的,低眉順眼的看着一個女人的臉色形式,已經很窩囊了,如果在這樣下去,他媽的他真懷疑自己是個
小白臉,靠女人生存了。
他的婚姻失敗了,但做人,他不能在失敗下去了,至少不能靠女人,還是凌露這個女人。
凌露徹頭徹尾就是公主病的集合體,忍受了兩個月,何建東受夠了。
電話掛斷,凌露咬牙,怒瞪着手機,打過去的時候顯示關機,她氣的紅了雙眼,直接將手機砸了。
安苡寧氣我也就算了,她好歹有同學的名義,而你,何建東只不過是安苡寧用剩的,你居然如此對我。
好,很好!
何家,一大早的就鬧開了。
何父看了早間財經和股市,這一看,臉色大變。
自兒子和淩小姐合作之後,公司股價也隨之上升,而他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家股市和財經新聞,沒
想到,一大早的就不得了了。
有專家放話,說財團有意收購建東科技,此消息,連不關注新聞的何母都被驚動了。
七點,何建東的房門被敲得震天大響。
“要死啦,你快起來,出大事啦。”何母一副天塌的樣子。
聽着何父不太專業的說法,何母吃驚,想着那些錢,她就覺得肉痛。眼看遲遲不開的房門,何母心急如焚
。
咔擦,門開了,何母的手頓住,劈頭蓋臉而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睡,是不是等睡大街了你才着急?
”
“媽。”何建東抓着頭髮,一臉怒色的看着自家老媽,“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瘋?”
昨晚被凌露那麼一搞,他整個人都沒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外面又不讓人省心。
何建東見此,回房拿着手機錢包正想出去,卻被自己老爸擋住了。
“幹什麼去?”何父前所未有的嚴肅。
何建東抓狂,“爸,媽鬧也就算了,怎麼你也要參一腳?”
何父見此,臉色也不好看了,當下,何母指着新聞,“你看,這是什麼?”音量飆高,“收購,是收購,
咱們快完蛋了。”
“什麼?”呼如其來的消息讓何建東一怔,看着新聞的說法,他心驚,想起了昨晚說的話,他面色一白。
這個時候,財經頻道正播出,‘據知名專家分析,建東科技在未來幾日股市將會下滑...’
翁的一聲,何建東當場當機...
七點的時候,安苡寧剛出酒店,就被人堵住門口了。
來人穿着一套商務西裝,戴着眼鏡,看起來比較嚴肅!
這人是誰?要幹嘛?想開口的時候,對面的男人開口了,“請問是安苡寧安小姐嗎?”
安苡寧警惕的看着他,“我不認識你,請你讓開。”對於陌生人,她第一反映就是警惕。
“安小姐,我是樑公子的代理律師,這是樑公子受害證明,我想……”
看着手中的律師函,安苡寧冷笑,真是賊喊捉賊。
帶人鬧事不說,還帶毒...想到後續有麻煩,沒想到卻如此的快。
關上門,掏出手機,打安瑞的電話卻顯示關機狀態。
安瑞的手機都不會關機的,莫非是昨晚太晚了,忘記充電了?
想了想,安苡寧決定先去醫院看看。
半個小時後,到了榮崢的病房,此時的榮崢還在做夢,但是一旁的看護*卻看不到安瑞的身影。
安瑞回酒店睡了?
諮詢酒店前臺,前臺告訴她安瑞昨晚沒有回去。
再次撥打安瑞的手機,提示的依舊是關機。
不好的預感升騰,安苡寧看了看睡夢中的榮崢,走過去,推了推。
“榮崢,起來,我有事情問問你。”
“嗯?”榮崢被擾,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繼續睡。
“榮崢,安瑞呢,他昨晚在這裡睡還是剛剛出去買早餐了?”安苡寧再次用力搖着榮崢?
榮崢開了眼睛,瞄了旁邊的位置,整個人也清醒了很多,“四點的時候他說出去吃夜宵,然後……”
範子旭來了幾分鐘後就回去了,而他實在是困了,然後就睡着了。空空的*,告訴他安瑞昨晚沒回來。
榮崢看着安苡寧,揚眉,“他不在酒店?”
安苡寧搖了搖頭,面色沉重,然後將手中的律師函給榮崢,“我出門就收到的。”
榮崢疑孤的接過,在看到醫院的證明時忍不住大叫起來,“哇靠,這樣都不廢啊?”
媽的,他就知道那一腳還不夠用力。
“榮崢,這不是重點。”安苡寧看着他,“重點是我們被告了,本來是受害者的我們變成了不法分子。
”
聽言,榮崢正了臉色,一雙眼睛盯着律師函。
什麼狗屁律師函?不認識。
斯拉,律師函被榮崢撕了兩半,再撕成四半。
“什麼玩意,我勒個去。”嚇唬誰啊?
“榮崢。”見他不當一回事,安苡寧眉頭擰了擰,“不管怎樣,先聯繫上安瑞再說。”
話剛說完,想要掏出手機,她的電話就響了。
“請問是安苡寧小姐嗎?”
陌生號碼,安苡寧都帶着警惕,“你哪位?”
“這裡是t市東城警局分局,今早我局收到舉報,你弟弟安瑞涉嫌吸毒……”
“什麼”安苡寧驚呼,不可置信,連說話都咂舌了。
“安小姐,麻煩你提供安瑞的聯繫方式……”
電話掛了,安苡寧還沒從吸毒一事中反應過來,呆正在原地。
電話聲音較小,榮崢聽不到,但看着安苡寧的臉色,他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寧寧,出什麼事了?”
直到榮崢開口,安苡寧才反應過來,“警局來電說安瑞涉嫌吸毒……”
安苡寧不相信,僅*,弟弟就跟毒品搭上關係了,一定是昨天那個小年輕搞得鬼。
想着昨天落在地面上的粉末,安苡寧就氣得不輕。走的那麼快,原來安的是這個心。
“榮崢,有人陷害安瑞。”
記得昨天那些小年輕掉下的粉末袋,安苡寧覺得他們是惡人先告狀,反咬他們一口,好爲昨天的出氣。
“樑公子到底什麼身份?”
榮崢不傻,相反,他的腦子靈活的很,當下就想了個八九十,看來樑公子是個小地頭蛇了。
當下,榮崢給範子旭發了信息。
“榮崢,安瑞的手機一直在關機狀態,我擔心他……”會不會被抓走了。
四點的時候,通了安苡寧電話之後的秦墨整個人再也坐不住了,連夜坐上私人飛機往t市飛。
六點的時候,飛機在t市的郊外降落。
旋螺槳發出的風力將兩旁的數目颳得搖曳,風中,一男子一身黑色風衣站立在草地上,淡淡的看着從飛
機下走下來的男人。
“什麼事居然驚動秦少?”
開口的人是t市市委書記的公子,宮鈺。大半夜的,他接到電話,二話不說就飛來這郊區。
秦墨嘴角揚起,“很高興宮少來接機。”
“是誰?”宮鈺好奇。
到底是誰讓這個*的老男人如此拼命,連飛機都自己開來了,他倒是好奇的很。
“女人,還是...?尾音上揚,“男的...?”
他不得不懷疑,新聞所說的是真的,不然豔模方菲怎麼尋找外食?
聞言,秦墨黑眸一眯,抿着薄脣看着宮鈺,聲音清冷:“不說話會死?”
兩人上了車,半路的時候,秦墨的電話響了。
宮鈺靠在後面,忍不住揶揄:“業務太繁忙了些吧?”才下飛機就這麼迫不及待。
好奇的種子就像是發了芽一般,宮鈺好奇,當看到秦墨的臉色時,他不說話了。
“你先穩住,我稍後到。”
掛了電話,秦墨看向宮鈺,“麻煩讓你的司機開快一點。”
醫院,安苡寧不安的咬了咬脣,最後看向榮崢。
“榮崢,你在t市有麼有認識什麼朋友可以幫忙?”安苡寧眼帶希望。
她不知道榮崢在這邊認識不認識一些朋友,可以幫忙的朋友,緊急之下,安苡寧沒有去想那麼多。
榮崢看着她,隨後看向別處,許久之後纔開口:“有。”
聽到這個聲音,安苡寧雙眸亮了起來,可是下一刻,她臉色卻暗淡了起來。
榮崢說:“但他不是我朋友...”
你們猜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