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我腦子裡只冒出這三個字,又是羞又是惱的也捂住了眼睛。
耳邊是薄梓墨輕笑的聲音,他將我扶着坐起來,我也是起了玩心啦,就是捂住眼睛不肯睜開,薄梓墨笑的聲音就愈加大了起來。
康康等了好久,也沒見我們倆做出什麼反應,反倒是聽到了薄梓墨的笑聲,手指分開偷瞄我們,我爲什麼知道,因爲我也在偷瞄他阿。
康康康復的這段時間,飲食什麼的都很不錯,加上現在這小子運動多了起來,最近倒是胖了些,康康蹬蹬蹬的跑過來,小猴子一樣的爬進薄梓墨的懷裡,一本正經的質問:“薄叔叔,我抱我媽媽經過我的許可了嗎?”
薄梓墨被康康小大人的模樣逗得笑的止不住,男孩子虎着一張小臉的樣子,看起來雖然忍俊不禁,但也有特有的強勢感在。
“真是抱歉,那我現在請示一下康康小朋友,我可以抱你的媽媽嗎?”薄梓墨開口問。
我忍不下去,拿下手就掐上薄梓墨精瘦的腰,他這都是說什麼呀。
誰知康康還真的皺起小眉頭思考,過了一會兒才說:“如果你跟我媽媽拍那種白娘娘的照片,你就可以抱我媽媽了。”
薄梓墨一頭霧水的看向我,這其中的原因嘛,我有些哭笑不得。
康康從小就沒有爸爸,對婚姻這件事的認知不是很全,但是跟幼兒園的小朋友相處久了,就知道只要家裡放着婚紗照的就是爸爸媽媽在一起的,若是沒有婚紗照,就表示沒有爸爸媽媽。
我心中有些酸澀,到底康康還是記掛着我的。
只簡單扼要的跟薄梓墨說:“他說的白娘娘的照片,是婚紗照。”
“你這是在替你媽媽向我求婚嗎?”薄梓墨的腹黑,簡直不可想像,就這麼一句話,竟然將我們母子都套了進去。
“喂!”我不滿。什麼嘛,什麼叫康康在替我求婚,求婚這種事能是女方提出的嘛。
薄梓墨收到我的警告,在纔對着康康好聲好氣的說:“當然會拍白娘娘的照片啦,到時候康康也一起去拍好不好?恩?我想想,康康演毛毛蟲妖精好不好?”
毛毛蟲妖精?
康康的表情別提多扭曲了,小小的孩子竟然能這般完美的詮釋糾結這個詞。
щщщ▪ ttκǎ n▪ ¢ ○
“只能演毛毛蟲妖精嗎?”康康不死心,他最討厭毛毛蟲了,蠕動蠕動的,想想就覺得好可怕!
薄梓墨煞有其事的搖頭,“要想讓我跟你媽媽拍白娘娘的照片,你就必須演毛毛蟲妖精。”
我捂臉,傻兒子就罷了,怎麼還能遇上薄梓墨這樣的人,逗小孩真的那麼好玩嗎?你不覺得勝之不武嘛。
康康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沉重的點了點頭,爲了媽媽能夠找到爸爸,他豁出去了。
那小模樣就跟逼着他上梁山一般的,珍重其事,又糾結萬分。
薄梓墨沒憋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抱着康康又是親又是揉的。
康康捂住耳朵尖叫,毫不客氣的跟薄梓墨鬧做一團,那樣子簡直要多膩呼,又多膩呼。
幸福......我突然覺得幸福。
在這樣萬家燈火的夜裡,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讓人覺得心安且暖意融融。
兩人鬧了一陣,薄梓墨將康康放在脖子上坐着,“鬼小子,再不睡覺,明天起不來牀,看我怎麼收拾你。”
康康根本不怕,哼了一聲說:“那我就讓我媽媽收拾你,反正醫生都怕白娘娘。”
我一愣,然後給兒子豎起大拇指,真是我的好兒子,有邏輯,有頭腦。
薄梓墨不太明白的看向我,我洋洋得意的說:“許仙就是醫生阿。”
許仙可不就是郎中嘛。
薄梓墨笑罵一聲,“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是我兒子對中國古代知識融會貫通。”我王婆賣瓜。
薄梓墨不再理我,抱着康康去睡覺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康康商量的,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我本來準備過去陪着康康睡的,卻被他堵在了門口。
“妖精,你得陪我睡。”他一臉邪氣的抵着我。
我以爲他又要再來一次,嚇得趕緊推他,剛纔跟薄夫人大鬧的時候,我那個地方還在往外流他的那什麼呢,簡直太那什麼了,尤其現在康康還在隔壁,要是在敢想下午那麼激烈的來一回,保管明天整棟宅子裡的人都知道我們做了什麼。
“你快讓開,別鬧。”
薄梓墨抱起我就往牀上帶,嘴裡說着,“你們母子兩個說我是許仙的,怎麼白娘娘你倒是想臨陣退縮不成?”
我心說,康康你個坑孃的孩子,你老媽我被你這下子徹底說成妖精了。
眼看着是逃不掉了,我只能轉變政策,撒嬌着說:“梓墨,你今天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累的不行不行的,今晚還是別了吧。”
顯然我說的,薄梓墨很受用,擺出一幅舊社會大爺的模樣,有腔有調的說:“既然如此,我今日就放過你一日。還不謝恩。”
還謝恩咧,我翻白眼,但是嘴裡依舊狗腿的說:“是,謝恩,謝恩。”
沒有意外的,我睡在了薄梓墨那黑的似墨如海的牀上。
挨着枕頭,我才知道今天我是真的累的狠了,竟然沒有任何遲疑,片刻就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了,側頭看着牀頭櫃上的鬧鐘,早晨六點,還不算太晚,我輕輕的往牀邊移。
可是橫在我腰上的那隻手卻突然收緊,我自然動不了了。
“恩,幾點了?”他的聲音帶着將醒未醒的迷濛,性感的不可思議。
我翻了個身面對他,溫聲說:“六點,你在睡一會兒,我先起吧。”
我的打算是這樣的,現在趁着大家還沒有起來,我偷偷的溜回康康的房間,我跟薄梓墨的關係,我還不想弄的人盡皆知的,畢竟我們現在的關係,堂而皇之的睡在一起,還是有些怪怪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到了我的主意,只悶着嗓子說:“你不是要採訪我嗎?一個問題都沒問,你確定你今天去上班能交差?”
我這纔想起,還有要採訪他的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