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的店鋪,此刻充斥着恐怖的危險。
少直挺挺地站在遠處,由於遠離油燈,身形被暗影籠罩,顯得僵硬而模糊。
她的臂維持着一個古怪的姿勢,虛空環抱着什麼,無被肉眼到,唯有那機械而惡意的哇哇嚎哭在店鋪內回『蕩』着,釋放着致死的詛咒。
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操』控,她一步一步地前走去,身上的白裙因此而顯得格外陰森,彷彿是某種源於傳統恐怖片裡的鬼形象。
與此同時。
另外一個方。
“滴答、滴答。”
昏暗的店鋪內,鮮血滴落的音在耳邊清晰地回『蕩』着,一下一下,越來越急促,只不過過去了短短數十秒,一小灘鮮血就出現了在地上。
鮮血的表濺起波動,腐爛腥臭的血『液』味道變得濃重起來。
一種完全不同,但卻同樣致命的死亡詛咒,正在從那灘血『液』中釋放出來。
雙重詛咒之下,油燈劇烈地燃燒着,火焰膨脹了數倍,發出嗤嗤的響,但卻被外部的黑暗壓制,只能勉強櫃檯內的一小片區域照亮。
吳亞,衛城,木森三人站在光線籠罩的區域之內,死死的注視着那個方,觀察着不遠處少行動的方。
“……”
一片死寂之下,三人全都臉『色』慘白,神情凝重,在強壓之下,額前鼻尖也滲出了點點汗水。
糟了,太糟了。
情況簡直不會更糟糕了!
“媽的……”吳亞咬着牙,低說道,“恐怕,害怕的情況發生了。”
橘糖帶走的兩個主播,全部都是隊伍內的攻型隊員,的就是在集中隊伍中精銳的的力量,速戰速決,避免一次『性』針對對兩波詛咒的襲擊。
這是非常正確的決定,但是同樣也會負擔極大的風險。
這是一場危險程度極,十分瘋狂的賭博。
倘若賭贏了,然萬事大吉。
此舉相當於原本複述重迭的危機,化解一個一個的單次襲擊,他在這一層樓內遇到的危險就會大大下降,四兩撥千斤,成功分攤風險。
但是,倘若賭輸了,在第二次詛咒還未解決之前,第三次詛咒就已經爆發……
而這時,他的隊員已經分散,店鋪內僅剩的四人,就要直如此恐怖的雙重襲擊。
四人中,一個是剛剛受到過襲擊,暫時還未完全恢復的主力成員,一個是能夠預知死亡,但卻無主動發動的靈媒,一位斷臂受損,且心懷鬼胎的預言家,以及一位來於敵方隊伍,不知深淺,實力不明的主播。
只要稍有不慎,等待着他的,就是殘酷的團滅。
而失去了預言家和輔助,剩下的人恐怕也很難活着這個副本。
“怎麼辦?”衛城的死死注視着眼前的場景,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錯過了危機發生的瞬間,低詢問道。
“只能耗時間了。”
吳亞白着一張臉,緩緩的深吸一口氣,不過短短數秒,他的掌心已然冷汗涔涔,“只要能撐到隊長取得第二幅畫中的道具之後,其中的一個詛咒就會消失,這邊的壓力就能減輕一大半。”
“總之,用盡一切段,拖時間保命!”
話說的雖然容易,但想起實施的難度,幾人都是忍不住心中一沉,漸漸產生出一絲絲揮之不去的絕望感。
先前他應付一波單次詛咒就已經如此困難了,現在臨兩波重迭的詛咒……
其中一波還來於兇險的第三幅。
臨如此絕境,他的能夠成功活下來,撐到橘糖他歸來嗎?
在幾人商議之時,天花板上多個位置開始滲出鮮血,滴滴答答地淌下,在地上匯成一灘灘或大或小的血跡。
從第一處開始,接下來出現的每一片血泊,都要比上一處距離櫃檯更近一些。
“滴答,滴答。”
距離櫃檯入口處僅僅數步之遙,天花板的縫隙開始逐漸變得猩紅『潮』溼,然後開始逐漸下流淌鮮血,滴落的速度逐漸加快,不過短短數秒,一小片血泊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在微弱的燈光之下,粘稠的血『液』彷彿鏡,清晰地倒映出店鋪內的一小片空間。
吳亞的瞳孔一縮。
他到,在那血泊的倒影之中,能夠清晰地到一雙腳。
那雙腳上穿着血紅『色』的繡花鞋,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站在血泊之上,但是,正的現實世界之中,這攤鮮血的上方卻空空如也。
吳亞寒『毛』直豎,壓低音道:
“小心,後退!”
他一邊喊,一邊拉着其他兩人謹慎地退後,雙眼始終死死的盯着那片逐漸擴大的血泊。
雖然他現在暫時還不清楚第三波詛咒是什麼形態,是如何殺人的,但是,無論如何,及時遠離,不要接觸,永遠是不會出錯的。
“滴答。”
在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滴粘稠腥臭的鮮血從他身後墜落,滴在了櫃檯之上。
只有一滴。
那猩紅的,半圓形的血珠,悄無息地入侵到了油燈燈光籠罩着的區域。
“嗤嗤!”油燈瘋狂地燃燒着,渾濁腐臭的屍油氣味被釋放出來,和血腥味混在一起,令人幾乎有種窒息的錯覺。
血珠的半圓形表,在『液』體的張力之下,呈現出透鏡般的作用。
倘若有人仔細觀察,就能從中到,血滴的表倒映着一個模糊的身影,似乎正定定地站在櫃檯前,緩緩地着櫃檯內,背對着這個方的三人,伸出慘白僵硬的雙——
忽然,衛城的瞳孔驟然放大,脊背上汗『毛』倒豎,一慘叫衝破喉嚨:
“快!趴下!!”
說着,他急急撲前方,吳亞猛地撲到了地上,他按在了櫃檯下方。
“……!!”
吳亞在猝不及防間,被衛城撲了正着,整個人毫無防備的後栽倒而去。
很快,他反應了過來,衛城的天賦是被動感知死亡,也就是說……己剛剛差點直接臨死亡。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吳亞的背後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喂,衛城,你剛剛感受到什麼了?”
衛城喘着氣,維持着這個姿勢,驚魂未定地擡起頭,着櫃檯的方去:“,剛剛感受到,一滴血內倒映着一個一雙人的……在你背對着的時候,捉住了你在血滴內的影。”
聽着衛城的描述,吳亞只覺得頭皮發麻。
此時此刻,距離櫃檯只有幾步遠的血泊積再度擴大,那雙穿着繡花鞋的腳緩緩邁開步伐,前走了一步,然後就再度停下,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畢竟也是經歷過多個副本的資深主播了,在經歷了這次令人心驚肉跳的襲擊之後,吳亞也或多或少地總結出了第三次詛咒的規律。
他定了定神,緩緩道:
“樣,這些血跡就是第三幅畫中的詛咒入侵到現實世界的方式了,能通過觸碰你倒映在血泊內的影殺人。”
對於他三人來說,這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好消息是,這次的詛咒,不再是通過某個主播來行入侵的,也就是說,他剩下的三個人不再有成第二個具行屍走肉的風險。
繼溫簡言之後,倘若他之中再出現一個無行動的詛咒擴散器,剩下的兩個人絕無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而壞消息……
也同樣可怕。
他之前猜想的的確沒錯,第三波的詛咒是三幅畫中兇的,其他兩波只是侵蝕他的生命而已,並且能夠被油燈阻攔,但是,這一波的詛咒,不僅可以直接侵入到被油燈籠罩的櫃檯區域……而且居然還是即死!
只要被血泊內的存在觸碰了影,就必死無疑。
這也太恐怖了。
倘若只有這個詛咒到還好,雖然血泊的積在擴大,但是,想要整個商鋪完全覆蓋,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只要及時改變位置,就能避免己的影出現在血泊之中。
但是……
可怕的是,與此同時,還有嬰孩哭泣這一詛咒的存在。
只要離開櫃檯周邊,就會被襲擊。
二者相加,幾乎是無解的死局。
木森站在一旁,臉『色』慘白,一個勁地啃咬着己僅剩的那隻,眼睛裡滿是血絲,幾乎顯得有些神經質。
他清楚,己的牌相應驗了。
他也是資深主播,也能清現在的局勢有多麼恐怖……如果說其他兩人還在期待橘糖及時完成第二幅畫,木森對此已經完全不報任何希望了。
根據牌相,這是一個能夠他有人都一個不剩,全部絞死的必死局。
橘糖在第二幅畫內也,大概率同樣遇到了恐怖的危險,即使不會喪命,也會被拖住腳步,無及時取得道具,回到店鋪內。
怎麼辦……怎麼辦!
木森知道,己暫時是沒有危險的,但也只是暫時而已。
在剛剛,他的身影也同樣在血滴中映了出來,但木森卻沒有被襲擊,並不是因運氣,而是因木森身上帶着類似的道具,可以讓己被襲擊的優先級降低。
可是……
如果店鋪內死的只剩下了他一個人,那這個道具也失去作用。
難道說……己的要主動碎三張牌,來破解現在的局嗎?
可是,如果的這樣做了,己的未來也就可想而知了。
木森咬緊牙關,容微微扭曲,似乎陷入了撕扯般的糾結和痛苦之中。
在極度的絕望之中,他擡起頭,着不遠處的溫簡言去。
那個原本以會成破局關鍵的,那個敵對陣營的主播,更是直接在第二次詛咒的襲擊中,成了詛咒散播的媒介,雖然在詛咒完全侵入到現實世界之前不會死亡,但卻也只能維持着失去意識,無行動的行屍走肉狀態,完全指望不上!木森目眥欲裂,幾乎要繃帶下的指咬破。
不遠處,少仍然維持着那個僵硬的姿勢,雙在虛空中環抱着,一步步地前走去,似乎早已成了一具死屍……
滴答,滴答。
鮮血在溫簡言前方的不遠處滴落,逐漸匯聚成一個小小的血泊。
忽然,木森愣了愣,再度着溫簡言的方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對方剛剛似乎不着痕跡地停頓了一下,不過,等他再度定睛去之時,卻發現他仍舊維持着剛剛的姿態,彷彿提線木偶一樣直挺挺地,僵硬地往前走。
等等!不對!
少雖然仍在往前走,但是……方改變了。
原本一直在着櫃檯的方行走,但是,在那短暫的停頓過後,溫簡言行走的路徑卻微妙的發生了偏移,似乎着店鋪內某個方走去。
而且,詭異的是……
她每走一步,頭頂的髮絲就褪『色』一分。
從髮梢開始飛快侵染。
用時不過短短數十秒,少原本純黑的長髮就變成了如雪般的潔白,柔順地落在肩上,幾乎和長裙融一『色』。
三分鐘前。
溫簡言雖然身體不受控制,但和之前的吳亞不同,他的神智卻是極其清醒的,不僅能夠到周圍發生的一切,也能聽到不遠處三人的對話。
血泊、人的、第三波詛咒的襲擊方式……
等等等等。
溫簡言低垂着腦袋,一言不發,靜靜地聆聽着,在腦海中飛快地思索着對應的策略。
隨着一步步僵硬前,他的視線然地落在了逐漸接近的血泊之中。
血泊的倒影之中,一雙猩紅的繡花鞋一動不動,立在那裡。
……繡花鞋?
溫簡言愣了愣。
他忽然回想起來,之前在二樓遇到的那具紅衣屍,穿着的就是一雙紅『色』的繡花鞋。
先前第三位顧客光顧之時,他正背靠着櫃檯坐着,以並沒有到第三位顧客放下冥幣時『露』出的掌,但是,在到這雙繡花鞋的瞬間,回想起了先前衛城說的“人”,溫簡言幾乎立刻就這第三波襲擊,和先前二樓釋放出來的紅衣屍聯繫在了一起。
於是,在那瞬間,溫簡言靈光一現。
……他知道了。
他知道第三波詛咒究竟是從哪幅畫中釋放出來的了!
在剛剛,溫簡言整個店鋪都轉了一圈,也仔細過了每一張畫中的內容。
每一張畫都陰森恐怖,令人不適,每一張畫都有可能外釋放出詛咒,沒有任何線索,即使是溫簡言也不敢斷定,第三位顧客光顧的,究竟是那副。
在第三波詛咒和二樓的紅衣屍聯繫在一起之後,溫簡言幾乎瞬間確定了第三幅畫的位置——
靠近櫃檯,右側第二張。
畫中的場景像是婚房,一個身穿喜服的直挺挺地坐在木牀之上,容被紅『色』蓋頭覆蓋,顯得詭異而僵硬。
如果第三波詛咒確實和二樓那具紅衣屍有關的話,那麼,就絕對來於這幅畫之中!
【聖嬰遺骸:已喚醒請選擇激活形態】
【世界之母身份30s(檢測到主播已佩戴相關稱號,該形態效果可得到一定程度提升)】
【召喚鬼嬰一隻5(檢測到主播已佩戴相關稱號,該形態效果可得到一定程度提升)】
形態二。
溫簡言在腦海中迴應。
很快,一隻通體青黑的鬼嬰出現在了他的前,掛在溫簡言的胳膊上,擡起碩大畸形的頭顱,用沒有眼白的漆黑眼珠注視着他,發出咯咯的笑:
“媽媽,媽媽!”
到那熟悉的小小身影,溫簡言幾乎感到一絲欣慰。
不知道是不是在夢魘直播間內待久了,他的審美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扭曲,總覺得……和懷中那隻沒有臉的孩童屍體比起來,還是家鬼嬰上去要可愛的多啊!
“是誰?”鬼嬰望着溫簡言懷中的屍體,嫉妒地容扭曲:“媽媽,你什麼抱着?”
“不需要對付,”溫簡言說,“先改變一下的行走軌跡,往那個方走。”
作道具召喚出來的鬼嬰,在恐怖程度上大概率是沒辦壓制住這具屍體的,而且,溫簡言懷中的屍體只是詛咒的一種具象化表現罷了,只要不獲取到第二幅畫中的關鍵『性』道具,詛咒就沒有辦被消除,鬼嬰召喚出的時間太短,次數也太珍貴,不應該消耗在這個上。
重要的是……
溫簡言還有其他的打算。
鬼嬰不甘地放棄了爭寵,順着溫簡言的胳膊爬了下去,用兩隻青黑『色』的小用力推着他的雙腿,強行地改變了溫簡言行走的方。
櫃檯內,木森以外的其他兩人也意識到了異樣。
三人站在不會倒映在血泊內的地方,一臉驚駭地注視着不遠處的溫簡言。
對方動作僵硬,一步步地前走去,發『色』已經完全改變,成了冰冷純淨的銀白『色』,在昏暗的光線下似乎還在隱隱發着光,帶上了一種莫名詭異的美感。
吳亞低道:“怎麼回事?難道是詛咒的方式發生了改變嗎?”
“不知道。”
衛城茫然地搖搖頭,『露』出了同樣不明以的表情。
之間溫簡言着店鋪的一角走去,在那裡,放着一張猩紅的木牀。
下一秒,他眼睜睜地到,溫簡言的膝蓋在某種無形力量的作用下打彎,然後僵硬地在牀的中央坐了下來。
“!!”
衛城狠狠地吃了一驚:“等等,你之前被詛咒附體的時候,是有意識的嗎?”
吳亞再次搖搖頭,同樣駭然而不解:“完全沒有,感覺就像是入了假死狀態一樣,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不到,什麼也感受不到。”
忽然,木森聽到了什麼音,細微而清晰,不仔細聽幾乎無覺察到,但卻格外熟悉。
“咔……咔。”
他一愣,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急忙低下頭,打開己腰間的口袋,從中取出一塊木牌來。
細細的,蜘蛛絲一樣的紋路在木牌上蔓延開來,漸漸崩裂,發出細微的“咔咔”。
和先前一模一樣。
但是,到這完全相同的一幕,木森這次卻毫不憤怒,只覺得狂喜!
被動破局,他只需要犧牲一枚木牌,而不再需要主動碎掉三塊木牌,廢掉一整副牌了!
同時,隨着木牌逐漸碎裂,上一次推演出來的死局鬆動,木森的靈感也總算再次通暢,他因此也很快的推斷出了現在的狀況。
“你,剛剛她走過了好幾片血泊,但是血泊內的詛咒卻並沒有攻擊她。”
木森開口道。
吳亞和衛城一愣,下意識的着剛剛溫簡言走過的路徑去。
確實,對方走過的那條路上,有着數個大大小小的血泊,無論她是邁過去,還是徑直踩上去,都沒有收到詛咒的襲擊。
“懂了!”
吳亞忽然一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在先前被詛咒附身的時候,不是陷入了假死的狀態嗎?”
其餘兩人點點頭。
吳亞緩緩道,“在現在,她應該和當初是完全相同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副本會她判定詛咒傳播的媒介,也就是屍體,而不是人類。”
“……啊,”衛城愣住了:“以血泊中的詛咒纔不會攻擊她!因對於第三波的詛咒而言,她已經是屍體了!”
“利用這個狀態,她甚至可以抵禦【昌盛大廈】中必死的黑暗……因一個死人是不可能再一次死去的。”吳亞倒吸一口涼氣,嗓音飄忽,緩緩說道。
【誠信至上】直播間:
“……去。”
“……去。”
“……去!!!!”
“這是什麼卡bug小天才啊!!!”
“對。”
吳亞點點頭,死死地注視着不遠處少的身形,眼底異光閃爍,一字一頓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她肯定找到了在這種狀態下維持理智的方式,並且準備利用這個狀態,入第三幅畫之中,找到詛咒的源頭!”
“而且,只要她入第三幅畫,那恐怖的哭也會跟着離開,就能主行動了。”
吳亞的呼吸微微急促,臉上也泛起了激動的『潮』紅。
也就是說,那恐怖至極,幾乎讓他心生絕望的死局,就這樣,被一個他以失去行動能力,已經成行屍走肉的人,以一種他完全無想象的方式,就這樣……
破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兩人呆呆地注視着溫簡言消失的位置,腦海中浮現出了完全相同的驚駭念頭。
太強了。
的太強了。
無論是逆轉形勢的後備道具,還是尋找漏洞的思維能力,乃至於跳脫出固有框架的破局段……
這的是一個普通主播能達到的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