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阿尼斯的確很強,無論是應對危機的反應能力,破格的天賦,還是各類積攢下來的道具資源,都絕對無愧於他前十排名。
但問題是,這一次他的確是趕的太巧了。
不僅僅因爲紅方的優擊而和自己的小似分散,還因爲雲碧藍的天賦而半廢掉了一隻手,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本滾是同伴的主播羣姐而攻之,再加上,他現在又身處於並無患影的走廊,更適合在朋友,更適合在朋友無明,不運用賦無處施展。
更別說,對面的小隊之中,還有個無論經驗還是級別,都並不遜色於他的人。
雖然溫簡言並不喜歡和人發生正面衝突,也不懂長直接參與到徽烈的戰鬥場面之中,但是,奈何他頭腦靈活,眼光精準,總是能先其他人一步看清同勢,而到到到銅對方可能做出的舉動和應的對策阿尼斯被黑方小隊隊員圍攻,分身乏術,更沒辦法集中精力應對來自對面隊長的陰損招數了。
很快,一切塵埃落定。
混亂一片的走廊之中,阿尼斯捷貝地被貧莊地上,雙手被交籌在身後,那張蒼白失血的臉被積壓在潮溼的地毯上,此刻因爲憤怒而激紅着,雙眼目時欲裂,他惡很大道理着不遠處的溫筒言,嘴裡發出斯斯斯的氣聲你們這羣蠢貨,眼睛都瞎了嗎,他纔是————
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一條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毛巾堵住了。
溫簡言在他面前度蹲下身來,手法嫺熟地將毛巾在阿尼斯的腦後打了個結,還用力拽了拽,保證它能夠將人的嘴堵得嚴嚴實實。
【誠信至上】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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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草。”
“多損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完全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啊!!”
唔!唔唔!!
嘴巴被綁死的阿尼斯,嘴裡只能發出含混的聲音。
他用微微突出的眼珠死死瞪着面前的溫簡言,像是要用視線將眼前的冒牌貨撕成碎片一樣。
“沒想到啊,”黑方隊長喘息未定,低頭注視着真正的阿尼斯,雙眼之中放射着興奮的光芒,“真是踏破鐵鞋無近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明,沒想到,我們居然給在這個時候捉到紅方小隊長——
唔唔唔唔唔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阿尼斯就氣得再次掙扎了起來,被毛巾堵死的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呈然溫簡言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他有預感。應該是髒話。
【誠信至上】直播間裡掠過大片哈哈哈的彈幕∶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媽呀,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想不到吧,被你們逮住的“紅方隊長”其實是自己人,真正的“紅方隊長’就站在你們面前呢!”
“哈哈哈哈哈阿尼斯要氣死了我真的服了你們這羣豬隊友!”
“安靜點!”
黑方小隊隊長呵斥着,踹了突然激動起來的俘虜一腳。
溫簡言強壓下上彎起的嘴角,模仿着阿尼斯的語氣,陰森森的說道∶“沒想到啊,新任的08號也不過如此。”
“那是。”
黑方小隊隊長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真正的08號本該是您纔對,這小子只是運氣好罷了。”
似乎意識到掙扎沒有意義,阿尼斯已經不再出聲了,他安安靜地趴在地上,死拋盯着眼前的幾人,眼裡滿是暴怒至極的殺意。
“阿尼斯先生,您準備接下來怎麼處置他?”
黑方小隊的隊長撓撓頭,試探性的建議道∶既然捉到了敵方的頭領,那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紳士先生他們?
這件事情讓我來就好。溫簡言面不改色地說。
他低下頭,視線落在面目猙獰的阿尼斯身上,補充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話要和這位膽大包天,居然敢冒充我的蠢貨聊聊,”
黑方小隊隊長露出恍然的神色“哦哦!明白明白。”
很快,在溫簡言的指揮下,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殺人的阿尼斯被拾進了旁邊的一個空房間內,被牢牢捆在了其中一張椅子上。溫簡言維持着自己陰冷的人設,淡淡道∶“出去吧,在門口守着。”
小隊成員十分配合,齊齊退出了房間,臨離開前還將門帶上,十分貼心。
陰暗潮溼的房間內,只剩下了溫簡言和阿尼斯兩人。
在確認無人偷聽之後,溫簡言走上前來,擡手解開了阿尼斯嘴上綁着的毛巾。剛剛解開,阿尼斯嘶啞暴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草你——”
他還沒罵完,就被溫簡言眼疾手快地再次把嘴堵上了。
重歸死寂的屋子內,只能聽到阿尼斯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他的臉色漲紅,眼神惡毒,像是要一口咬斷溫簡言的脖子。
朋友,冷靜一點嘛,溫簡言已經恢復了本音,攤手道,反正事已至此,我們好好聊一聊不好嗎?
他擺出一副好商好量的姿態。
【誠信至上】直播間∶
什麼叫事已至此,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你不是罪魁禍首嗎要點臉吧!他真的太懂怎麼激怒人了,我看着都覺得他欠揍。笑死,阿尼斯想刀他的心已經快要溢出屏幕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我覺得主播已經死了幾百上千次了。
阿尼斯畢竟也是從副本之中摸爬滾打出來的高級主播,雖然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但還是清楚什麼是輕重緩急的。他並沒有像彈幕預測的那樣,繼續被情緒支配,而是逐漸平靜了下來,陰沉沉地注視着眼前的青年。
“準備和我好好聊聊了嗎”溫簡言覺察出他狀態的變化,問。
阿尼斯沉着臉,用力地閉了閉眼,似乎在強壓火氣。
幾秒之後,他才艱難地,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於是,溫簡言站起身來,再一次取下了堵着對方嘴巴的毛巾。
這一次,阿尼斯果然沒有再像剛纔一樣莽撞地出聲了。
他維持着被綁着的姿勢,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痠麻的下巴,然後擡起眼看向溫簡言。
他的臉色已經從漲紅變回了原先的慘白,陰慘慘地冷笑了一聲∶
“好手段啊。”
“不不,”溫簡言搖搖頭,狀似羞澀地抓了抓頭髮,十分真誠地說道∶“這個發展我其實也沒想到,只是隨機應變而已啦。”
阿尼斯
【誠信至上】直播間∶
我願稱之爲拱火大師。
明明是同一張臉,但卻莫名其妙平添了幾分欠揍。
“麻了,我看主播是生怕仇人太少,自己被記恨的太輕了這進來纔打了幾個副本,仇人都快遍佈整個夢魘排行榜了!”
阿尼斯深吸一口氣,已經懶得再和溫簡言假模假樣地客氣,單刀直入道∶
“你想要什麼?”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溫簡言抿脣一笑。
他看向阿尼斯,也同樣直接地切入主題∶“我已經知道你們之前去裱畫店的目的是什麼了。”
阿尼斯眯起雙眼,沒說話。
溫簡言∶“將用自己鮮血澆灌出來的畫留在裱畫店的那條走廊裡,相當於在遊戲之中留下自己的一個存檔,得到多出的一條命,對麼?”雖說是問句,但是,他顯然已經清楚地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正是因爲有“額外一條命”的誘惑,所以,紳士才能讓性命與副本成敗息息相關的阿尼斯,先放下解決副本的事,而是先和他同行尋找裱畫店無論這個副本的結局如何,這是最穩妥的解決方法。
贏了自然最好,就算是輸了,他也能憑藉那張畫作爲保底活下來,
溫簡言在阿尼斯面前微微俯下身子,面不改色地撒謊道“不瞞你說,我也這麼做了。”
哦?
阿尼斯不動聲色地挑起半邊眉頭。
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溫簡言微微一笑,“只是爲了表達誠意而已。”
阿尼斯達甲級別的主播在交涉起來是極其因難的,他不僅經歷過各種各樣的副本,更極爲熟悉夢德的內部機制,這樣的人很難被利誘,也幾乎無法被威爆,而在這個副體之中,他們又同爲爭搶“08號位置”的競爭對手,這樣的關係極度緊張,將他們的立場推向了無法調和的對立。
一旦失敗,就可能面臨着死亡的結局,在這種情況下,溫簡言是幾乎不可能從阿尼斯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的——即使他已經有了油畫作爲保底也不可能。只要在競爭對手這一前提之下,交涉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溫簡言現在準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個最主要的矛盾消除,也是爲了表達自己對他並無敵意。
阿尼斯會相信這一說辭。
畢竟,溫簡言佳確地說出了他的目的,並且掌握了達成它的所有必要的條件,從阿尼斯的角度來看,不可能會有人在得知了“存檔點”這一存在之後,還會不去利用它,愚蠢地將這樣一個珍貴的形會放過
果然,被綁在椅子上的阿尼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許久之後,他問。“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
看來還有的聊。
“現在還不確定。”溫簡言的回答曖昧不清
不確定?
阿尼斯眯起雙眼,慎重地打量着對不遠處那個頂着自己面孔的青年。
如果說他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還管經看輕過這個一躍成名的新人的話,在進入副本之後,他記經漸漸發覺,對方的聲名錯起之中,不僅僅只有運氣的成分,能夠多次將他們要到,還能在此於絕對劣勢的情況
溫簡言交叉雙手,支住下顎∶“你們對這個副本瞭解到了什麼程度?”
“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會問出這個問題?”阿尼斯陰森森地上下掃視了一眼面前的青年,發出一聲嗤笑。
“我是新人。”
溫簡言對阿尼斯的輕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稍微歪了歪腦袋“遷就我一下嘛。”
意識到挑釁無用,阿尼斯再次恢復到了之前的面無表情。
他的視線在溫筒言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這才緩緩開口,說∶“這個副本是【門】,小鎮之中的鬼是守門人,只有將它們引到酒店之中,讓它們成爲住客,並且爲它們提供供養,它們提供奉,它們纔會離開,”
雖然雨果將副本比作“監獄”,阿尼斯將副本比作“門”,但實際上,二者之間的實質性區別並不大。
溫簡言點點頭,接茬道∶
第三天的宴會就是做這個的。
阿尼斯看了他一眼。
而溫簡言則是垂下眼,遮住眼底的神色。
不過三言兩語,雙方就已經摸清楚了彼此的認知界限。
溫簡言很快從自己的思緒之中抽身出來。他看向阿尼斯,說∶我猜,在這個副本最後一天的宴會裡,餵給賓客的'食物',就是那些沒有成爲'正式員工'的主播吧?
事實上,對現在的他來說,這一點已經十分明顯了。
在初始的副本之中,有“回中的白衣女人”提供孩童的靈魂,但是,這一點在鏡像副本之中卻是不存在的,但是,想要完成最後一步的供奉,就必須有活人的靈魂作爲餐食,完成祭祀既然清楚了這一點,那麼,所謂的“餐食”是什麼,也就呼之欲出了。
雖然在這個副本之中,無論是第一天還是第二天,都有成爲正式員工的渠道,但顯然,正式員工的數量是固定的,在第二天,副本不會分發更多的正式員工胸牌,而是在主播之間挑起戰火,讓他們搶奪這數量不多的胸牌。
沒有取得胸牌的人,下場又會如何呢
第二天剛開始時,那些爲了胸牌而向他們發動襲擊的人臉上絕望而瘋狂神色,在溫簡言的腦海之中閃過。
——答案同樣呼之欲出。
你猜的很對。阿尼斯的嘴角掠過一絲細微的陰冷笑意。
身爲正式員工,他們收到的小費,是和被滿足的住客數量息息相關的,所以,非正式員工的數量越多,他們能夠供奉的住客數量就越多,小弟自然也會越客,所以,阿尼斯他們纔會嚴格管控,甚至是主動削減正式員工的數量,正式爲了最後的宴會。
畢竟,之前溫簡言他們就曾親身驗證過,客人給與的小費金額,是要遠高於完成任務獲得的報酬。
只要保證在第三天的宴會上,得到足夠的小費,那麼,即使在第二天內得到的冥幣並不多,他們最後也能穩穩獲勝。
這完完全全就是拿人命獻祭,用隊友鋪路。
“總之,這個副本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
阿尼斯用那雙微微突出的眼球,緊緊注視着眼前的青年,像是要用自己沒有溫度的冰寒視線穿透對方的身軀一樣。他笑了笑
“好了,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了吧?”
溫簡言擡起眼看向對方。
很顯然,阿尼斯他們還不清楚,他們現在所處的實際上是夢重我造出來的捕像副本,而真正的興旺酒店副體則是彼封閉在箱起之中,在他進入其中之前,就是一個無法被觀測,留存有無數未知可能的黑盒,而在那個時間點之後的所有發展,則是夢魘主動選擇的,翻盤概率最高的世界線罷了。
只不過,在他進入黑盒之後,觀測重新開始,所有的未知概率都被抹除,多條不確定的,可能延伸向不同方向的可能性被擋斷,在不可抗力之下融合成一體,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
畢竟,溫簡言纔是那個被夢意進擇出來,進入黑盒“朱除bug”的人選,所以,除他之外,其他人幾乎是沒有機會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副本並非原裝,而是由夢魘製造出來的鏡像世界的。
甚至可以說
在這個兒乎以及完全從原先副本之中獨立出來,沒有別情便既,就快探索進度,沒有除着道具,甚至就連和厲鬼之間都隔着一層厚厚薄的割本之中,阿尼斯和鮮土地們都能大差不離地摸清楚這個副本本該有的原始脈絡,已經很令人震驚了。
畢竟,他們可並沒有一個面目模糊的白衣女人,在無形之中操控着他們的目的地。
由此可見,紳士他們在整個鏡像副本之中探索的深度和廣度,恐怕也遠超被困箱庭許久的溫簡言。
那麼
溫簡言想要的東西,或許真的在他們的手上。
“哦”溫簡言不動聲色。
“紳士那傢伙拿着。”阿尼斯聳聳肩,“這種事我沒必要騙你,不信的話,你可以搜。”
任國本法束之前,關鍵性的,能夠擁有的連續無法被收到留意之中的,其他是李靖用來曾化主播之間慾望和矛盾的方式之一,畢竟,只有這樣,並婚之間的樂看才能夠來到城鎮福,他們對我國中國於忌憚地互相殘殺。
“用這把鑰匙來換你的命,我想,應該是很划算的一筆交易吧”溫簡言說。
阿尼斯也同樣咧嘴一笑當然。
在溫簡言的監督之下,阿尼斯向着自己的隊友發去了聯絡信號。
交涉結束,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您不介意自己待一會兒吧溫簡言問。
阿尼斯聳聳肩,陰冷如毒蛇的視線在溫簡言的臉孔上轉了一圈,“請。”
對阿尼斯夾帶着嘲諷的態度,溫簡言一笑了之。他轉過身,向着門外走去。
房間的門被他順手合上,擋住了身後阿尼斯的視線。
見到溫簡言出來,黑方小隊的隊長快步向前,問道:“阿尼斯先生,您處理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
溫簡言說。
“我通知了我的人,正在往這邊趕來。”
“那太好了!”黑方小隊隊長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溫簡言裝扮的阿尼斯似乎心血來潮,扭頭問道。
“休,休斯!”黑方小隊隊長雙眼一亮,結結巴巴的說道。
“很好,休斯,”溫簡言說,“接下來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什麼!您說!
似乎感覺自己受到了大佬的賞識,休斯的呼吸微微急促,十分迫不及待地問。
“找到紅方小隊,”
“阿尼斯”咧嘴一笑,神情險惡,“告訴他們,他們的隊長在我手裡,如果想要他好好活着,就來跟着你來這裡。”說着,溫簡言將一張寫着房間號的紙條遞給了他。
“快去。”
休斯點點頭,轉身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誠信至上】直播間∶
?
“不是?狗騙子你究竟想幹嘛!!!!”
瀰漫着溼氣的昏暗走廊之中,陳默陰晴不定地注視着手中的紙條。
雲碧藍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單手搭住送消息而來的休斯,將他壓在了地上,那張原本秀美的臉蛋上,此刻卻事延着猙獰的荊棘紋路,顯得形惡異常∶你是說,我的隊長在你們的手裡她壓下身,凝視着對方略帶恐懼的面容。
對對!
休斯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但還是梗着脖子說。
你們的隊長就是個沒有用的草包,居然膽敢裝成我們這邊人的樣子,結果直接撞到了正主——他嘶啞地笑了起來“想不到吧,直接就被我們捉住了!”
直播間∶“欲言又止。”
“實際上說的倒也沒錯但是”
“止言又欲。”
聞言,雲碧藍瞼上的神色更加陰沉了,她手指微微收緊,攻擊系的力量不可小覷,纖細的指尖嵌入皮肉,休斯的臉立刻就因爲窒息而漲紅起來,路略扭曲。
一旁的黃毛翻出手機∶
“隊長在線了。”
這既是好事,又是壞事。
和他們想象的一樣,溫簡言沒有死於之前的井下,這一點令人忍不住鬆了口氣,但是,同樣的,這也證明了,面前這個黑方主播帶來的消息大概率是真實的,
在從井中撿了一命之後,他們這位倒黴的隊長,又正好撞到了黑方小隊的手掌心裡。
雲碧藍眯起雙眼。
休斯的脖頸發出咯咯的聲響,雙眼翻白,幾乎就要被活生生地掐暈過去。
陳默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夠了。
他深吸一口氣,起身一步步走了過來,按住了雲碧藍的肩膀∶“冷靜一點,隊長還在他們手上呢。”
雲碧藍頓了頓,這纔不情願地鬆開了手指。
休斯脫力地跌在了地上,聲嘶力竭地咳嗽着。
“好了,”陳默在他的面前蹲下,說道,“告訴我,要往哪裡走”
休斯擡起有些模糊的雙眼,看向面前幾人。
面無表情玩着撲克牌的白髮少年,蹲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審視着他的冷峻男子,以及面帶荊棘,戾氣叢生的女人,不由得心中一顫。紅方小隊
似乎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堪一擊,那種強大的壓迫感,幾乎令他再次難以呼吸了起來。
與此同時。
紳士低下頭,臉上帶着一點微微的笑意,把玩着手中亮着屏幕的手機。那張端正的臉孔被手機屏幕照亮,顯得幽深難測、
怎麼了?阿尼斯小隊的其中一個隊員上前一步,問道,是隊長那邊傳來的消息嗎他怎麼樣了?
紳士停下把玩手機的手,扭頭看了過來“嗯你說他啊。”他笑了下∶
“被控制住了,但是沒事。”
他將手機丟了過去收穫不小。
手機之上,只寫着短短一行字。已突圍,103號房間見,帶上鑰匙。
看似平常的一句話,但卻絕不是阿尼斯這樣的人能說出來的,更別提還特意叮囑“帶上鑰匙”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性。
阿尼斯被控制住了,他的這條消息,也是在被人監視,甚至是被操控着的情況下發出的,但是,他仍然成功地將真實的訊息隱藏在了這條之中。
既然需要帶上鑰匙,那豈不是就說明他們一直尋找的【鎖】出現了嗎?
而阿尼斯願意配合,除了因爲落在了對方手中的緣故,恐怕也是爲了不打草驚蛇,不讓對方意識到,他手中的東西到底多麼有價值。
也在告誡他們
要謹慎行事,至少在確認東西到手之前,配合對方行事。
“看樣子,我們這次實在是運氣不錯。”
紳士撈過自己的手機,臉上帶着遊刃有餘的微笑,他優雅地整理了一下領子,然後才邁開步伐,順着潮溼的走廊向前走去∶“走吧。”
我想,這個副本馬上就要結束了。
而他們這隻小隊,則會成爲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