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你是我命定的劫 > 你是我命定的劫 > 

第二十四章 我養你

第二十四章 我養你

關浩哲穿着襯衫的身材格外的挺拔,領口處解開了兩顆釦子,有點懶散而又不失風度。

他冷着一張臉,掃了那個滿臉是傷的男人一眼,“先生,今天沒有那麼多人手,委屈您了,這個女人一喝酒就吐血,我這老闆也不能不體恤員工,您的醫藥費算我的!今天晚上的單也算我的!我還可以贈送給你一張金卡,只要你到我這來,一律七五折!”那男人還沒等說同不同意,關浩哲捉過我的手,強行把我拖出了人羣。

周圍看熱鬧的人,包括夜總會的服務人員,看着這一幕,都在私下裡竊竊私語。

“你幹什麼啊?”我幾次三番想要甩開他的手,卻根本就是無濟於事,他拽的太緊。

關浩哲一直在前面走,不說話,也不回頭。一直到了他的辦公室,才把我推進去,狠狠地摔上了門。

“你有病啊?”我栽在沙發上,揉着被他弄痛的手腕,已經發紅了,皮膚上已經起了血印子。

他雙手插兜,板着一張臉走到我跟前,俯視着我,冷冷的帶着些嚴厲,“你以爲你是幹什麼的?陪酒的?”

我翻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嗎?關總給我定個性,我到底算是幹什麼的?”

“我給你定性?你自己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喝酒這就是你該做的嗎?”他的聲線有些拔高。

無名火噌噌的躥了上來,我怎麼樣與你有什麼關係,我用的着你管?想跟我好,還名不正言不順,我不同意,竟然還干涉我的私生活!從小到大你管過我嗎?十年前你特麼跑到哪兒享福去了?現在跑過來裝好人?關浩哲,你是在用實際行動逼我就範嗎?!

我噌的站了起來,與他辯駁,“那我倒想問問關總,我是什麼身份?夜總會老闆娘嗎?”他眯了下眸子,將他的眼神匯聚,掩飾不住的怒意,“既然我不是老闆娘,我做什麼又何須老闆管着?我也沒有老闆娘那麼好命,有個能掙錢的男人養着。我憑自己的本事,做我分內的事,掙我該掙的錢,養活我自己有錯嗎?!我不努力工作我吃什麼?我不努力工作我喝什麼?想當初關總不也想把我送給別人來爲自己創利嗎?”

“你和外面的男人斷乾淨,我養你!”關浩哲雲淡風輕的一句話,竟然打斷了我剛剛那些義憤填膺。

面對從容不迫的關浩哲,我輕笑了一聲,是不是他經常和別的女人說這句話?要不爲什麼就說的這麼灑脫,這麼不鹹不淡?和一句玩笑話似的,就這麼脫口而出?是不是每個聽他說這話的女人,都會興高采烈的蹦進他的懷裡撒嬌?然後住進他給安排的,看似很豪華,卻又很冰冷的大房子裡,天天等候他的臨幸?

關浩哲曾經對我說過,等他有錢了,就不讓我住在那麼簡陋的房子裡了,他要讓我過上好日子。十年後,他又說了類似的話,可他並不是真心真意的對我好,而是要把我變成他的金絲雀!他不再是十年前的那個窮小子了,他變了,我也變了。

眼淚,在我的眼眶裡打着轉轉。

“呵,是啊,關總有的是錢。雖然我是幹這種工作的,可我不是你花錢隨隨便便能搞定的!”我在他的眼裡,和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沒什麼差別,所以他不會娶我,更不會給我什麼名分,畢竟,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可家裡一定要有個身份乾淨的女人做老婆,這樣才放心。

雖然我也有個乾淨的身份,可我卻並不想讓他知道。

“別再跟我鬧了,簡潼!我說了,只要你和外面的男人斷乾淨,和我在一起,養你不是問題,夜總會的工作你做不做都無所謂!”

我發了瘋似的搖着頭,“我不想跟你!我不想做你沒名沒分的金絲雀!”他眯起的眸子裡蓄滿了怒意。

“那你想幹什麼?想讓我娶你?別做夢了!我跟女人向來不談感情的,別以爲我對你有些小意外,你就隨便開價碼!我關浩哲不缺女人!”我的心,莫名的有些難受,既然你這麼瞧不起我,又爲什麼非要糾纏我呢?

我的眸光暗淡下來,剛纔的氣焰也被澆熄了,心情失落得很,語氣也透着傷感。

“我對男人的要求很簡單,一心一意的對我,心裡只有我一個,不會嫌棄我的出身,也不會笑話我的素質,更不會因爲我的身份而對我產生別樣的感情,只是單純的愛我這個人,哪怕他不是大富大貴,只要他心裡有我,日子再苦我也願意!關總的規矩是不談情,而我卻恰恰與你相反,沒有感情的兩個人,是沒辦法上牀的。關總也說自己從不缺女人,又爲何非要苦苦相逼呢?”這也是爲什麼我不和他說,我纔是真正的許君諾的原因。

我希望他能真心真意的愛我這個人,而不是帶着對“許君諾”的愧疚和我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貌合神離的日子。也許,以後還有更多個和“許君諾”相似的女人,那個時候的我又該怎麼辦。

“你我,始終不合適。”也許,從小時候開始,對你的愛戀,就是一種錯誤。

該說的都說了,起身想走,卻被關浩哲從身後一把拽了回來,扔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我重重的磕了一下胳膊,疼的像骨折了似的,他不由分說的按住我,禁錮着我的雙手,銳利的看着我,“不合適?爲什麼不合適?你告訴我哪裡不合適?”他重重的吻住我的脣,沉重的讓人窒息。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了兩下,然後又轉了轉門把手,我有點慌了,可他紋絲未動,只是讓他的吻變得像狂風驟雨一般。

他將我緊緊的禁錮在他的懷裡,我喘不上來氣,也動彈不得,他的手死死的緊扣着我的後腦,只能任由他的支配。我想要掙脫,卻被他桎梏的更緊。

直到我不再掙扎,他才把額頭埋在我的肩窩。慢慢的,鬆開我。

他的鼻尖在我的皮膚上劃過,低低的嗅着。

“爲什麼你的身上有股似曾相識的味道?爲什麼?”他低聲自語,帶着濃濃的呼吸,曖昧而又讓人慾望叢生。

他的脣再一次附上了我的脣。

這一次,柔柔的,像情侶間的纏綿。

他沒有再對我做什麼出格的事,而是點燃一根菸坐在沙發裡黯然神傷。

“這是在爲你自己剛纔的行爲懺悔嗎,準新郎?”我坐起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奚落他。

關浩哲懶散的將雙腿搭在茶几上,上身的衣服有些褶皺。

他一口一口的吸着煙,煙霧繚繞中,眼神迷茫的望着棚頂,“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他的語氣裡有淡淡的哀傷。

“誰?”我問。雖然,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明知故問。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長長的吐了個菸圈說,“你不認識!我越來越無法放棄你了。趕緊和外面的男人斷乾淨,你斷不了,我可以幫助你!”

“關浩哲,除了有病,我真不知道你還適合什麼詞語來形容!”明明說過不會強迫我,可你現在不是強迫又是在幹什麼?

他窩在沙發裡,淡淡的說了句,“我發覺你確實挺特別!和她們都不一樣。但是,似乎和她一樣。。。”他仰着頭,吐着菸圈。

也許,我只是他心目中那個“許君諾”的影子。

“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因爲你並不愛我!你說了,你也說了不能娶我,既然你不能給我想要的東西,我又爲什麼放棄自尊的去向你乞求,等着你不定時的施捨給我可憐的溫情呢?我雖然身份卑微,可我有權利尋找屬於我自己的愛情,和一個屬於我自己的男人!我沒有必要和別人共用一個!”他的眸子裡帶着一點點的怒意,也許,從沒有一個女人反駁過他的好意吧。

可能,只有我是個例外。

關浩哲咬牙切齒的指着我說,“我關浩哲從來沒向哪個女人低過頭,簡潼,你記着,今天這是最後一次!”然後摔門而出。

一個即將成爲別人老公的男人,此時卻想勸阻我來和他在一起!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心態。

我的心像灌了鉛一樣的難受。

工作也不想做了,就想回家,假也沒請,就憑關浩哲剛纔對我的拉拉扯扯,也沒人敢問我。

換了衣服,匆匆的出了夜總會大門。

昏黃的街燈下,映襯着洛天紅色的法拉利,車裡除了他,還有艾妮。

兩個人舉止動作曖昧異常。

男人,果然全都靠不住。一個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另一個,總說對我難忘,可他身邊的女人總也沒斷過。

車開去保養了,我只能到路邊坐出租。

就在我四處張望的時候,路邊一輛白色麪包車剎了車,就停在我的面前,擋住了我的路。

我剛覺得有點納悶,突然車門開了,從裡面下來好幾個戴面具的年輕小夥子,我想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