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和維利公司老總相熟的同行們,沒有過問具體的股權分割份額問題。不過,他們卻過問這神秘的第三方是那一位。
粵江商業圈內。
那偉林和吳大設計師正相對而坐,“那董事,根據坊間傳聞,第三方就是尤里斯服飾的老闆趙紅兵。”吳大設計師嘆一口氣,出聲道:“這個消息,是維利服飾老總主動放出來的。”
那偉林微微地點頭,他自然能理解何會長主動放出這個消息。
畢竟,趙紅兵在上一次的聚會中,或多或少得罪了一些時尚圈人士,甚至說,因爲他從事的職業,讓趙紅兵在某種程度上,成爲時尚圈子的公敵。
與其等其他同行將來打聽到這個消息,那還不如現在自已坦然公佈出來,那偉林臉上沒有任何神情。
“說起來還真是邪門,何老闆他們倆怎麼就答應給趙老闆入股呢?
據我所知,奚瑤小姐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設計師,也很有自己的特色。最反感的就是沒有靈魂的衣服,沒有特別見解的時尚,就好比是趙紅兵運作的“輕時尚”這樣的產品。
所以說,按照常理來說,趙紅兵入股維利公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現在怎麼回事兒?”吳設計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那偉林的雙眼也是微微一眯,一真以來,他們波頓世服飾都有進入到服飾的至高端市場的野心,不過,因爲人力、資金等方面的限制,他們一直沒有創立屬於波頓世自已的高端時尚品牌。
維利服飾品牌是羊城地區最老的設計師品牌,已經輻射到大半個華夏了,如果能入股維利,波頓世方面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怎麼就落到到了尤里斯服飾手上了呢,那個叫趙紅兵的,他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吧?
不過,那偉林也沒有氣憤很長時間。很快的,他的臉上很快就露出笑意。
“吳設計師,昨天的提出那件事,考慮得怎麼樣?愛迪服飾是我們公司最近正在花重金推廣的品牌。呵呵,吳設計師,我們愛迪品現在就差你這位設計總監啊。”
吳設計的臉上堆上笑容,他想到昨天那董事提到的那個年薪待遇。那個數字,差不多相當於他現在年收入的三倍。
“那董事您客氣了,還這麼客氣。那董事這麼看得起我,是我的福氣,我哪裡還有什麼問題。”吳設計師眼睛裡盛滿了貪婪,笑的時候,都有些漫出來了。
“好,很好!”那偉林的臉上,終於露出大局在手,自信重新迴歸的表情。
愛迪服飾和尤里斯服飾的主戰場,還是中檔產品零售。至於趙紅兵收購高端時尚品牌股權,根本上就影響不了大局!
尤里斯運營中心。
老闆辦公室裡,坐在位置上處理事情的趙紅兵,已經維持一個動作幾個小時了。
那就是不停地翻看資料,圈重點,思考,計算……
“叮叮叮”
深色的辦公桌面上,趙紅兵的電話突然間就振動起來。
趙紅兵隨手就抓起電話,隨意地看了一眼電話號碼。那是一串很熟悉的數字,在看到那幾個數字的時候,趙紅兵整個人就怔住了。
然後電話鈴聲足足響了十秒鐘,趙紅兵才恢復過來,似乎是嘆了口氣,才接起了電話。
“喂,錢小姐,你好,好久不見。”趙紅兵嘴角扯動一些笑容,語聲輕鬆地道。
“阿兵,你好,最近很忙嗎?”電話內的女聲十分清脆道。
打電話給趙紅兵的不是別人,是那個在深市有着恩怨的錢金橙。
但是後來由於深市的洗牌,她大概已經清楚了誤會。後來天倫和聯合商會的商業活動,偶然見過她兩三次,只不過,也就是淪爲了點頭之交。
“還行,錢小姐,怎麼今天這麼有空?”趙紅兵站起來,拿起移動電話走到窗戶邊,活動一下筋骨。
“咦,趙老闆,這麼久不見了,你還能知道我的電話?哎不對,這電話號碼是我換了沒多久的啊。”錢金橙後知後覺般,聲音微微地帶着驚訝。
趙紅兵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電話。李國文負責深市聯合商會的事情,聯合商會的幾個活動和錢金橙有點關係,李國文自然彙報給了趙紅兵。
所以連帶着她的現在的電話號碼,趙紅兵也都知道。
“商會有幾個發佈會是你主持的,所以我這邊有你的聯繫方式。”趙紅兵沒有什麼情緒的回答她。
“哦,阿兵,我知道了。”錢金橙的聲音,帶着一絲絲尷尬的笑意,卻沒有多解釋什麼。
“錢小姐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趙紅兵出聲問道。
自從2000年他帶着尤里斯這個品牌到了羊城,關於錢金橙的事情,他就沒有了解過什麼了。
“阿兵,上次在深市碰到,我把你喊住交換手機號碼,你都沒理我,是不是因爲……是不是因爲甜甜在你身邊,你不方便?”錢金橙緩緩地出聲問道。帶着試探。
她不知道以前的事情,趙紅兵有沒有原諒她。
對於趙紅兵,她還是有着一些幻想。所以,馬上就要三十歲了,她不能再等了,她通過各種渠道知道了趙紅兵的近況,鼓起勇氣要來試一試。
握着電話,趙紅兵卻是沉默着,沒有說話。
“不過還好,阿兵,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在羊城,居然還在譚玫玫的慶功宴上。”錢金橙沒有等到趙紅兵的回答,馬上就出聲道。
原來如此,聽到此言,趙紅兵的心裡由不得嘆一口氣。
譚玫玫的慶功宴說是請到一位深市的著名女主持人,那個時候他就直覺覺得會是錢金橙,沒想到還真是。
所以慶功宴那天,趙紅兵就露面送了譚玫玫禮物,表達了恭喜,然後匆忙就走了。
“咳,錢金橙,你找我有事?”趙紅兵看着外面的景象,打斷了錢金橙自顧自的話,提醒她說重點。
“阿兵……我找你還真的有事。”錢金橙先是對於趙紅兵冷漠的態度難過了一會兒,然後開聲說出正事:“不知道趙老闆明天傍晚有沒有空呢?”
“明天傍晚?”趙紅兵掃視一眼牆邊的日曆,道:“我明天晚上有個飯局,沒有空。”
“哦,原來趙老闆還是這麼忙啊,我還想着請趙老闆吃飯呢,這麼久沒見了,好歹以前也算是朋友。”錢金橙的聲音,微微低沉,帶着一絲絲的失落。
“你請我吃飯,有什麼事嗎?”趙紅兵沒有在意她說的朋友兩個字,而是出聲再一次確認她的目的。
“沒什麼大事。”電話對面,錢金橙的聲音,努力回到開心的狀態:“請你吃飯其實也是有一點點小事情,需要你的幫助,不過阿兵你不來參加也好。
說得直白一下,這次的飯局,說不定就是一場鴻門宴,阿兵你不來參加也好!”
鴻門宴?
趙紅兵聽到這三個字,眉頭擰了起來。
“什麼鴻門宴?錢大小姐說話還是這麼喜歡打啞謎。”
“呵呵,沒什麼事了。”錢金橙的笑聲又一次地傳了過來,很快地,她就裝作不在乎的說起了別的事。
趙紅兵的態度不遠不近,這深深地打擊到了錢金橙,她也不再說飯局的事情。
掛掉電話以後,趙紅兵就靠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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