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an黯淡地點點頭,低聲道:“中國有句話,真的說得好極了。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在這個世界上,不分高低貴賤,只要是人,就總是難免被情之一字給傷透心的!rose其實真的很好很好,她怎麼就遇不到對的人呢?”
jason嘆,“不是她遇不到,而是她現在的眼睛裡心裡仍然只裝着子簫。再優秀的男人在她眼裡只怕都是狗屎不如啊!”
susan黯然地點了點頭。
“走吧!累了一天了!好好地洗個澡睡覺吧!”jason摟緊她往屋裡走。
回到房間,jason就將早已經爲她準備好的衣服放到她的手上,笑道:“親愛的,今天我做傭人好好服侍你!”
susan斜眼睥睨着他,傲慢地問道:“很好!那麼水放好了嗎?水溫合適嗎?精油放了嗎?”
jason恭敬地笑道:“夫人,水早就放了滿滿一缸,水溫也是您最喜歡的溫度四十一度,至於精油,兩滴,一滴不多,一滴不少。”
susan滿意地點了點頭,“幹得不錯!自己拿鍵盤跪着吧!”
jason響聲笑應,“是!謹遵夫人之命!”
susan禁不住笑了,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俊美的臉,“真乖!”
說着便舉步走進了衛生間,褪去了衣服,進入了浴缸裡躺下,任那溫暖的水波像一雙雙溫柔的手一般輕輕地按摩着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
因爲太累,所以泡的時間有點久了,等得起來一看放在洗臉檯上的手機,才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足足泡了有一個鐘頭之久。
susan急忙拿毛巾擦乾了身體,穿上睡衣,另扯了塊乾毛巾邊擦頭髮邊開門紅走了出去。
只是剛一開門,卻被眼前的畫面給震駭住了。
只見jason光着上身,只着一條三角內褲當中跪在鍵盤之上,淡淡地笑看着她,溫柔地說:“夫人,我一直遵守您的命令跪立着呢!我發誓,整整一個小時,我可沒有偷半分鐘懶!”
susan急忙走了過去,伸手去拉他,“呀!我不過是隨口開句玩笑的,你怎麼就當真了!趕緊起來吧!這樣光着膝蓋跪着該有多痛啊!”
jason卻搖頭不肯起來,目光堅定地說:“我絕不能就這樣起來!我今天非跪一整晚不可!這是我對我自己的懲罰!我是個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動手打了你一耳光,這麼大的罪絕對不可以輕易放過!”
susan看他的膝蓋已經是紅腫一片,不由又急又心疼,眼眶一熱,便含着淚說:“這件事我也有錯!若不是我當時瘋了一般地指責rose,害得子簫也差點信以爲真,把本來就已經很糟糕的局面弄得更糟糕的話,你怎麼會動手打我!我,其實早知道是我錯了!更知道你當時是情非得已!若不是你那一巴掌,說不定我已經弄得子簫與rose反目成仇了!子簫一定會對rose下狠手的,若真那樣,我真的沒有面目再見任何人了!是你阻止了事態的惡化,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呢!哪裡會埋怨你呢?”
jason搖頭,“不!再怎麼樣,我都不該對你動手!你別管了,趕緊去睡覺吧!你或許不知道,你回來了,我覺得即便讓我天天晚上跪鍵盤,我也覺得很幸福!”
“別再犟了!趕緊起來吧!你這樣,我哪裡睡得着啊!”susan急得拼命拉他,可哪裡拉得動他。
正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jason突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打,“要不你打我吧!狠狠地打我吧!打我一百個耳光好了!”
susan又急又好笑,急忙叫道:“既然你覺得你對不起我,那麼該怎麼處罰你是不是該我說了算啊!”
jason一聽,立即鬆開了她的手,興趣盎然地看着她說:“怎麼?你有什麼新鮮的法子?”
“當然有!”susan臉一紅,伸出手指在他那堅硬如鐵的胸肌上輕輕地戳了幾下,“我罰你抱我上牀,然後做個一夜三次郎!”
jason一聽,眼睛不由倏地一亮,滿臉的興奮與慾望,哈哈一笑,從鍵盤上站了起來,一把摟過susan的纖腰將她騰空抱了起來,笑道:“別說是一夜三次郎了!就算是一夜十次,百次又如何呢?”
susan羞紅了臉瞪他,“真的是吹牛不打草稿!”
“誰說吹牛?我們現在就開始數!你可要好好地數清楚了!”說着便抱着她闊步走到牀前將她往牀上重重一拋,然後如頭出籠的猛虎一樣惡狠狠地壓住了她。
一低頭,深深地攫住了她的柔脣,時輕時重地吻了起來……
喬以天果然一去就是足足一個星期之久,沒有他不停地在眼前晃動,夏小昕倒過得挺滋潤的。
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偶爾的,早上去院子裡跑跑步,晚上去散散步。
睡覺之前看看電視看看書,除了每天想念墨子簫的時候有些難過之外,日子倒很逍遙自在。
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她這一兩年來過得最最舒服悠然的日子了。
這天下午,她午睡起來,便進衛生間衝了個澡,出來後便精神奕奕地下了樓。
樓下靜悄悄的一片,並沒有人在,看來那些傭人們大概也還在午休着吧!
她拿着書徑直往外走去,打算去後花園的葡萄架下的鞦韆上坐着看會書。
走到中途,卻聽到一股奇怪的嗚咽之聲。
那聲音悽慘哀怨無比,讓她看看寂靜的四周,還有那年代久遠的古堡時,禁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呃。這裡應該不會有鬼魂吧?
夏小昕不安地咬脣,遲疑着是否要趕緊離開這突然變得陰氣十分濃重的花園。
她不是個無神論者,對於這些邪靈的傳說有着幾分相信,所以害怕是很自然的。
哭聲仍然哀怨連綿,幽幽地在夏小昕心裡不斷地泛起寒意。
她按捺住惶恐的心四下張望,仍然是連半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心裡懼意更甚,但是她想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什麼壞事都沒做過,什麼怨鬼惡靈之類的應該不會找上她報復纔對!
而且,有沒有可能是家裡的傭人碰到了什麼傷心事,所以躲在這裡暗暗地哭泣呢?
想到這裡,心便坦然了,當下便循着那嗚嗚咽咽的哭聲找尋而去。
最後,終於在一顆巨大得需要兩個人牽起手才能夠抱完的梧桐樹下發現了一個背影。
夏小昕一向爲人小心謹慎,所以她沒有冒冒失失地走過去,而是悄悄地靠近,仔細地觀察着,當最後看到地上的影子時,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既然有影子,那自然是人了!
她快步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
女人停止了哭聲,慌張地擦着滿是淚水的臉回頭,夏小昕一看,可不正是那個平時打掃衛生的女僕珍妮麼?
“夏小姐,你,你怎麼來了?”珍妮難爲情地低着頭忙不迭地擦着淚水。
夏小昕揮了揮手裡的書,淡笑着說:“我想找個安靜舒適的地方看看書呢!”
“哦。是嗎?那麼我不打擾您了!我先下去了!”珍妮向她微微彎了彎腰,抹着淚一低頭想從她身邊走過。
夏小昕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仔細地打量着她的眼睛,“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沒事。”珍妮慌亂地搖頭。
“有事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的!”夏小昕篤定地說。
“幫我?”珍妮苦笑,“如今您也不過是階下囚,您能幫我什麼忙呢?而且就算您幫了我的忙,我也不會幫助您從這裡逃走的!”
“我只是想幫忙,並沒有要求回報。”夏小昕淡笑着說,“至於你說的階下囚,你也看到了,你們先生其實對我是不錯的。我們的關係只會越來越好,我相信走到最後,他會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有難處,真的不妨對我說,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幫到你!”
珍妮疑惑地看她,似乎在猶豫着是否該真的向她求助。
夏小昕挑眉淡淡地笑了,“你儘可以不相信我!不過,當你最後深陷困境無法掙脫的時候,不要埋怨上帝不曾派人過來拯救過你!手伸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別到時候怨天尤人。”
說完之後,她不再多說,自擡起腳步繼續向着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
沒走幾步,卻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珍妮慌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夏小姐,請您等等!”
夏小昕一笑,停下了腳步,轉身定定地看着慌亂的珍妮,“還有什麼事?”
珍妮咬了咬下脣,低聲說:“您真的願意幫助我嗎?”
夏小昕笑着點頭,“樂意之至。”
“那麼,那麼可不可以請您跟喬先生打個電話,告訴他我父親出車禍住院了,需要大筆的醫療費,可不可以預支一年的薪水給我?”珍妮可憐兮兮地說。
“你爲什麼不直接跟喬先生打電話呢?”夏小昕一愣。
“管家不讓!管家說沒有這種規矩。他還說先生正在處理一件極其複雜要緊的事情,不能爲別的事情分心!不過,他能夠代表先生先預支三個月的薪水給我!可是三個月的薪水夠什麼啊?”珍妮捂住嘴絕望地哭了起來。
“需要多少錢?”夏小昕被她的眼淚弄得心酸莫名。
“需要兩萬美金。”珍妮抽抽嗒嗒地說。
“我給你!”夏小昕斬釘截鐵地說,伸手從耳朵上取下了那對白色的珍珠耳墜,這對耳墜是墨子簫送給她的結婚首飾之一,光這一副墜子就值上百萬美元。
珍妮雖然不知道這對耳墜的實際價值,但卻也知道以夏小昕這種身份的女人配戴的首飾一定昂貴無比,當下忙不迭地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能接受您這樣貴重的東西!先生會殺了我的!”
夏小昕硬將耳墜塞進了她的手裡,“如果這對墜子能夠救一個人的命,那麼它本身就遠遠超出了它本身的價值了!趕緊拿去吧!至於喬先生,你不用擔心他會說什麼做什麼!因爲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他無權干涉的。而且他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這件事情就當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