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點頭,“處理好了。已經報警了。警察也確定那件事是有人買兇殺人,只不過恰巧發生在我們住的地方罷了。對我們並沒有影響。不過,那個地方剛剛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擔心你們害怕,便決定暫時性地先不回那個地方住了。我現在已經在別的地方買了一套房子,一切都已經弄好,只需要進去住就行了。”
蔣平點頭,“這樣也好。”
一旁一直悶悶不樂的蔣小偉卻不樂意了,“我不要搬家!我不要搬家!搬家了,我怎麼讀書啊?我交的朋友怎麼辦啊?”
“小偉,咱們只是暫時性地搬家,等那邊安定了,咱們再重新搬回去。至於小朋友,村子裡也有很多小朋友,你也可以和他們做朋友的!”夏小昕溫柔地說,試着想去摟蔣小偉。
蔣小偉卻身子一擰,將頭別到一邊賭氣地說:“我討厭這樣跑來跑去的生活!我討厭你動不動就消失!”
面對蔣小偉的鬧情緒,本就還沉浸在對墨子簫的擔憂與思念之中,心情不好的夏小昕極度鬱悶,手無力地落了下來,只覺得自己筋疲力盡,精神已經面臨崩潰的邊緣。
蔣平見了,急忙關心地說:“阿盈,你臉色不好,沒事嗎?”
夏小昕勉強笑了笑,“我沒事,只是稍稍有些累了。”
蔣平點頭,輕輕地說:“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有多努力。小偉不懂得,我卻懂得要挑起一個家是多麼地困難。你別生他的氣,他只是有些害怕,害怕你再像上一次一樣突然就消失。這個孩子缺乏安全感。”
夏小昕點頭,“我知道。”
蔣平溫柔地說:“反正路還遠着,你就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好。”夏小昕沒有強撐,因爲她確實又累又乏,心情還鬱悶至極。
悄悄地呼了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決定讓自己好好地休息幾分鐘。
只是剛閉上眼,突然間覺得手心裡多了一樣東西,一睜開眼,卻看到自己手握着的竟然是蔣小偉有些冰涼的小手。
轉頭一看,只見他緊緊地挨着自己,小小的頭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一副無限依戀極怕失去的模樣讓她莫名地心酸。
心軟得一塌糊塗,伸手將他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蔣小偉伸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
兩人就這樣緊緊地相擁着依偎着……
蔣平看了,別過頭去,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可是嘴角卻浮現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夏氏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裡,蔣盈掛斷了電話,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俯視着窗外那繁華的街景,舒暢地長鬆了一口氣。
今天,夏豪明夫婦已經爲她買下了那套面積六百八十坪,總價值超過三千萬的海景別墅。
等證件一辦下來,她立即就轉手賣出去,然後拿着現金與肖伯堯遠走高飛。
事情雖然沒有按照她原來的計劃進行,但如今這樣也算是不錯了。
正有些得意,突然聽到推門的聲音,眉頭一皺,極度不悅。
秘書怎麼回事?竟然敢不敲門就進?
看來她這段時間管理太鬆懈了,得嚴整一番才行!
在她離開之前,她仍然是夏小昕,夏氏集團的總經理,容不得下屬有半分的不敬!
嚴厲地轉過身,本想直接責備,可在看清楚來人時,一臉的嚴厲立即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如春水般的柔情。
“彥寒?怎麼是你?!你不是說要去一個月嗎?”蔣盈假裝欣喜萬分地奔了過去,親暱地摟住了滿臉笑意的吳彥寒。
今天的他,穿着一套深藍色的意大利純手工定做的西服,完美地將他頎長而挺拔的身材呈現得淋漓盡致。
他像往常一樣戴着一副金邊眼鏡,整個人顯得氣宇軒昂,文質彬彬,精緻的五官無比地柔和,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儒雅的書卷氣。
他與墨子簫的氣質完全不同。
墨子簫充滿了霸氣,整個人看起來很凌厲冷漠,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而吳彥寒則給人一種翩翩君子的感覺,讓人很喜歡很享受與他在一起。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兩個男子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優質的男人,他們英俊,他們多金,他們性感,他們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成爲炫目的亮點,讓女人尖叫讓女人心動不已。
蔣盈摟着他的時候,對夏小昕又多了一份羨慕嫉妒恨!
爲什麼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是這樣的與衆不同,卓爾不凡呢?
她們明明有着一模一樣的相貌,爲什麼命運卻如此的不公呢?
自己處心積慮地取代了她,本以爲從此以後就可以過着她的生活了,以爲只要她想,不僅可以奪去她的身份奪去她的父母奪去她的錢財,甚至還可以奪去她的男人。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在那個充滿着骯髒與罪惡的異域裡,她不僅好好地生存下來了,更竟然贏取了那樣一個有着雄厚背景的黑幫掌門人!
不僅害自己亂了陣腳,還不得不趁着一切都未東窗事發前倉惶而逃!
老天爺真的太可惡了!
爲什麼讓夏小昕佔盡了一切便宜,而自己永遠只能過着陰暗的生活?
心裡憤懣不平,越發地摟緊了吳彥寒。
吳彥寒輕輕地笑道:“怎麼?這次真的有想我了吧?我感覺你比從前熱情了很多。”
蔣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伸手在他胸口上一按,快速地離開了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因爲你這次離開得太久了!雖說還沒到一個月,不過也差不了幾天了!”
吳彥寒笑着追上去,復伸手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在她耳邊喃喃低語,“我知道。我其實也很想你了呢!所以一下飛機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這裡。小昕,你想我了嗎?告訴我?有多想?”
說着說着就已經將她柔軟而圓潤的耳廓含進了嘴裡,而一隻手悄悄地鑽入了她有衣襟,撫上了她……
蔣盈與肖伯堯早就突破了防線,對於男女之間的情事已經嫺熟得不能再嫺熟。
雖說並沒有愛上吳彥寒,可是對於這樣優秀的男人卻仍然是沒有抗拒力的,被他這樣一挑逗,渾身便酥軟無力了。
明明知道要抗拒,知道這樣對肖伯堯來說是一種背叛,可是雙手無力,去推吳彥寒的動作反而顯得欲拒還迎,別有一番挑逗的意味。
吳彥寒見她沒有絲毫的抗拒,動作便越發地熱烈起來,一邊激情地吻着她,一邊大力地撫摸着她。
在他的如此強烈的激情下,蔣盈嬌喘不停,身子已經不由自主地癱在了寬大的桌面上。
桌上的文件茶杯之類的東西早就被吳彥寒掃落在了地上……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衣服已經被敞開了,露出了那如羊脂般的如雪肌膚,讓男人禁不住熱血沸騰,叫吳彥寒看了,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當即低吼一聲,撲按了上去……
一股強烈的電流貫穿了蔣盈的整個身體,讓她不得不去迎接他的激情。
其實,他們之間從未有過如此激烈的狀況,每每吳彥寒想要有進一步的行動時,她便會找上各種藉口阻止着他,暗示他自己想要將最美妙的一刻留在他們新婚的那個晚上。
吳彥寒因爲從小就愛着夏小昕,所以很是尊重她的意見,每每總是硬生生地忍住自己對她的強烈渴望而停下來。
所以他們之間一直只停留在摟摟抱抱,與淺嘗即止的親吻之上,從未有過在他面前暴露過身體的狀況的發生。
可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她有種想放縱想佔有吳彥寒的慾望。
正是由於着這種慾望,她由着他步步進攻。
她全身快樂得顫慄不已,迷朦間擡頭,看着那英俊非凡激情四射的男子,心,突然重重一跳,奇怪的感覺就那樣出其不意莫名其妙地蹦了出來。
她,如此享受他的撫摸他的佔有,快樂的感覺遠遠超過了與肖伯堯與她在一起時的感覺,這樣的強烈,這樣的快樂,難道在這一年多的相處裡,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愛上他了嗎?
這樣的感覺讓她絕望讓她害怕,一時之間忘記了喘息,就那樣迷茫不知所措地看着吳彥寒。
吳彥寒此時激情難耐,吻如雨點般地落在她美麗的身體之上,留下了一顆又一顆鮮豔奪目的草莓,可怕而炙熱的慾望躍躍欲試,正叫囂着欲破體而出……
“小昕,可以嗎?”他痛苦地擡頭詢問着自己渴求了幾乎快要一輩子的心愛女子,想要徵詢着她的同意,可是在對上對方那驚駭而絕望的眼光時,他像在大冬天裡被人從頭至腳地倒了一大盆冰水一般,慾望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痛苦地低笑了一聲,從她身上立起了身子,替她掩好衣服,然後迅速地轉身,舉手用力地揉搓了幾把臉,感覺到自己慢慢平伏了之後,纔看着窗外淡淡地苦笑着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愛你,又太長時間沒見你,所以纔有些情不自禁。”
他及時地抽離,還有他那一番深藏着濃濃情意的話讓原本就心情動盪的蔣盈越發地有些激動起來。
看着那個顯得有些憂傷孤獨的背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揪住了,很痛很痛。
她在心疼他,心疼他強忍慾望的痛苦。
她也在心疼自己,心疼在這個時候發現愛上他,那樣一個並不屬於自己的如此優秀出衆的男子。
愛上了又怎麼樣呢?
她永遠得不到他。
過不了多久,她就必須要倉惶逃遁!
即便墨子簫與夏小昕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她與他也絕對不可能有結果。
因爲,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心裡一直愛着的是那個從小就追着他屁股後頭脆生生地叫‘彥寒哥哥、彥寒哥哥’的如公主般的夏小昕,而絕對不是她這個從山溝溝跑出來的貧賤的女孩。
如果一旦他知道自己設計將他心愛的女孩害得淪落異鄉的話,他一定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拆腹入骨吧?
再退一萬步說,即使他對自己也有了感情,她也絕對不可能扔下肖伯堯。
那是她曾經發誓要一輩子相追相隨的男人,雖然相貌算不上英俊,雖然同樣出身貧寒,可是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像他一樣愛着自己,對自己無怨無悔地付出這麼多。
如果她拋棄了他,她不敢想像他會是什麼樣子。
發瘋?墮落?自殘?
似乎都有可能。
所以,她做不到,做不到拋棄他……
只是,對於眼前的這個優秀英俊的男子卻也有着濃濃的不捨,想着分離在即,這輩子可能再沒有機會再在一起,她牙一咬,直起身子,走上前去,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