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提示,陳衛東不禁愣住了。
老天在上,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碰到新副本了,上一次還是在十幾級的時候,如今血戰街頭和幽深‘花’園早就被他打穿了,各種難度的也都一一通過,除了地獄模式太費時間不想打。
這倒不是某人懶惰,而是因爲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
如果他現在的等級還在20級左右的話,那毫無疑問要好好打一打,但是他現在都30多級的人了,還費那個心思打什麼地獄模式啊,就算爆出品質再好的裝備,等級也不會超過20級,有何意義? ”
如今老天終於開了眼,給他出了一個新副本,這回不好好練練都對不起自己。
陳衛東懷着‘激’動的心情,靜靜等待對面書櫥的變化。
可以看到,這書櫥後面另有乾坤,雖然因爲沒有燈光而顯得黑窟窿東的,但憑藉大概輪廓還是可以看出,空間應該不小。
陳衛東有點詫異,這書櫥後面的牆壁到底是什麼材質的,居然連他的五級感知系異能都看不穿,嗯,等會兒有必要挖一點帶回去研究一下。
這貨一邊琢磨着怎麼盜竊人家財產,一邊持着鍋子,小心翼翼地邁進了書櫥後面的通道里。
這條通道並不長,才走七八步就到頭了,由於沒有電,陳衛東只能拿着小手電筒到處照了。
這是一間密室,空間不大。裡面也沒什麼東西,就擺了幾張桌子椅子,陳衛東找了一圈。發現後面有個很小的‘門’,他二話不說,又鑽了進去。
‘門’後面又是一間密室,裡面依舊陳設簡單,陳衛東走到茶几邊,用鍋子撥了撥上面的杯盞,嘿。貌似也沒什麼灰塵,看來應該是有人經常使用的。
這地方這麼隱秘,誰能經常進來呢?
陳衛東想了一下。乾脆把崇越喊出來,讓他再去把張大抓來,問個清楚。
畢竟飛鷹‘門’的‘門’主已經去江浙有段日子了,身爲代‘門’主。張大就是最有可能經常出入這裡的人。與其自己瞎‘摸’索,不如用最直接省力的辦法。
崇越聽說之後,不禁笑了:“早知道你小子用得上,快,把聚靈盤拿出來。”
陳衛東依言而行,崇越鑽進‘玉’盤裡,沒多久便把張大的魂揪了出來。
張大新死,而且因爲死得不明不白的。所以怨氣頗重。
不過他生前並沒有修煉‘精’神力量,所以死後的能力遠遠不如崇越。剛剛被崇老大教育了一頓,此時不得不低頭認慫。
在崇越的威‘逼’之下,張大承認,這裡他的確經常來,因爲他是代‘門’主,所以必須每天來這間密室,給諸位師‘門’先輩上香拜祭。
對於這個說法,崇越是比較相信的,因爲他已經看到密室中的大香爐了,況且這裡設施簡單,只有桌子椅子加茶几,也幹不了別的,誰願意在這兒多呆?
陳衛東聽完之後,卻翹起了嘴角。
他指着香爐後面的牆壁說:“那麻煩張大‘門’主解釋一下,那堵牆後面都藏着些什麼呀?”
“是我師‘門’前輩的木像,用來祭拜。”張大老老實實道。
“哦?是嗎?那爲什麼非要砌上一堵牆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自我進來就是如此,家師也沒給我解釋過。”
陳衛東冷冷一笑,走到牆壁邊道:“是嗎,那我還真得進去看一看呢。”
“陳……陳先生,那後面真的只有一些木像,沒有你要的寶貝,還是別……”張大越說聲音越小,他也明白,自己的話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陳衛東把手伸進腰帶裡,掏出了那塊飛鷹令牌。
張大一見此物,眼睛都瞪圓了,這可是‘門’主的象徵,如今居然落到一個不相干的外人手中,真是奇恥大辱!
一瞬間,張大‘挺’想做點什麼……
可是,一旁的崇越虎視眈眈,他啥也幹不了,只能低下頭,把不甘和憤怒都暫時藏在了心裡。
陳衛東走上前去,在牆上‘摸’了幾下,並仔細比對了一番沒錯,在這面牆的正中位置上,有一個小小的凹坑,看形狀,跟飛鷹令牌簡直是一模一樣,十分‘吻’合。
陳衛東看過不少小說,感覺這玩意兒應該就是“縮孔”什麼的,只要把令牌當作“鑰匙”放進去,就應該會發生點兒什麼。
他考慮了一下,終究好奇心壓倒了一切。
崇越本來還想勸兩句來着,但是看到陳衛東的舉動之後,又忍了下來事實上,這貨的好奇心也重得不行,嘴上說不要白費力氣,其實心裡比誰都着急知道真相,這不,眼睛都瞪得像倆燈泡呢。
陳衛東將小小的令牌輕輕塞進了牆上的凹孔中,很好,嚴絲合縫,一點不大,一點不小,看來這玩意兒設計之初就是考慮到有這麼個功用的。
一陣輕微的轟隆聲忽然響起……
陳衛東心中忽然升起一絲很不好的感覺,幾乎是第一時間,他就‘抽’出了青紋百味鍋,嚴陣以待。
那陣異響持續了一陣,就消失了,牆壁依然橫在那裡,沒有絲毫變化。
陳衛東等了半天,眉‘毛’越皺越緊,終於忍不住看向了張大,問道:“喂,這是什……”
話音未落,他腳下忽然傳來一陣“軋軋”聲!
靠!不好!有機關!!
陳衛東警覺,立馬一個倒踩七星步,身子飛速朝後竄去。
可是他腳下的地板裂開了不是局部的一塊,而是整個密室的地板,都裂成了大大的兩塊,下方黑窟窿東的,什麼都看不清。
可是,眼下這個狀況就算拿腳趾頭想也知道,下面肯定是機關重重,不知道準備了什麼狠毒玩意兒哩。
陳衛東避無可避,朝下墜去。
他心裡倒也不慌,畢竟系統商城裡面好貨多,他閒着沒事的時候,也買過一頂小號降落傘,專‘門’留着應急用,此時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正當陳衛東把手伸進腰帶掏‘摸’的時候,下方忽然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吸了過去!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陳衛東心中一驚,忙朝下方看去……
眼前,是一片淡淡的幽藍,呈水‘波’狀朝四周不斷擴散,背景是純黑‘色’,黑得讓人想起宇宙星空。
這……這已經超出一般現實了,陳衛東還沒想通是怎麼回事兒,就被吸進了那片藍光之中,消失不見。
上方,崇越目睹了整個過程,眼睛不禁瞪得老大。
雖然他已經反應過來,並且提醒了一聲,但是整件事情實在發生得太快,他也來不及做更多。
張大的表情則十分詭異,一方面帶着幾分復仇的快意,一方面也透着幾分淡淡的好奇很顯然,地板下面的情況,他也不太清楚,今天真是第一次得見呢,想不到竟然是這個樣子。
“什麼情況?”崇越回過頭,話語只有簡單的四個字,但語氣已經濃郁得像一片化不開的烏雲。
“這是貪婪者應有的報應。”張大擡起頭,恨恨道。
“你知道?事先就知道?”崇越暗暗攥起了拳頭。
“是,我當然知道,這裡是我飛鷹‘門’祭拜先祖的地方,我什麼不知道?哈哈,哈哈哈……還有啊,那塊飛鷹令,的確是開‘門’的鑰匙,但不是像他那樣用的,他個笨蛋居然……”
話音未落,銀光乍起!
張大被一道雪亮的劍光劈得四分五裂,險些魂飛魄散!
當他重新聚集魂體之後,臉‘色’都泛綠了:“三元劍芒!你……你是劍宗弟子!?”
“沒錯。”崇越很乾脆地承認了,“你小子給我聽好,我要收拾你,不管你活着還是死了,都是一句話的事,懂嗎?”
張大緊閉嘴巴,不說話了。
“還有,如果你們飛鷹‘門’真的這麼不識好歹,那也簡單,老子這就出去一把火燒了這破地方,至於外面那些三代弟子,也是一個不留,老子說到做到!”
張大忍無可忍,罵道:“閣下好歹也是劍宗弟子,怎麼死後竟然當了鬼‘門’中人的爪牙走狗?大家同爲武林正道,本該匡扶正義,爲民除害,可是你……你……你竟然這般狠毒,要幫邪道中人滅我飛鷹‘門’?”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崇越嘴角一咧,冷冷道:“我現在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許思考,直接說!如果你敢跟老子扯半句謊話,老子立刻就滅了你飛鷹‘門’!不信你試試!”
張大氣得渾身發抖,一時陷入兩難境地。
崇越的耐心一向不好,此刻更是暴躁得不行,一見張大還敢猶豫,手上立馬就亮起了燦爛的銀光,只要再來一式心劍無鋒,張大就會魂飛魄散,永遠消失於天地間!
“別!我說,我說……”關鍵時刻,張大扛不住了,將實情說了出來。
原來,那堵牆後面供奉的的確是他們飛鷹‘門’的先祖木像,但因爲以前經常有賊人闖入,褻瀆先祖牌位什麼的,所以某代掌‘門’就下令砌了這堵牆,外面是磚石,裡面卻是‘精’鋼,如果不用什麼大威力的武器或者鑰匙的話,再強的高手也很難強突進去。
“媽的,你小子別跟我扯些有的沒的,誰要知道這堵破牆是怎麼來的,你就直接說,這間密室下面到底是什麼地方?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