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陳衛東沒回去,就在舒俊良這兒歇了,師兄弟二人聊了很多,最主要的還是對未來的展望。 。
按照舒俊良的計劃,既然陳衛東已經回來了,師兄弟三人再聚首,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必須要幹一番大事業!
可是幹大事不是一蹴而就的,總得從小事情做起,舒俊良開場子已經開了挺久了,早就習慣於這一套,即便有做別的生意,也大多不是什麼正經營生。
有時候,他挺想弄個什麼項目,把兄弟夥子拉過來一起好好幹的,可是大家夥兒都比較安於現狀,他自己也忙,場子裡事情那麼多,天天處理還來不及,哪有心思想別的?
陳衛東發表意見,說這樣不行,混黑道在這個社會上終究是不靠譜的,連三歲他們這些老杆子了。
“可是不幹這個我還能幹啥?”舒俊良嘆了口氣,搖頭道:“大東,我跟你不一樣,你打小就聰明,是塊讀書的料子,我呢,沒什麼文化,只能幹一些打打殺殺的事兒,這人吶,不能好高騖遠,就得做一些自己最擅長的事兒。”
“良哥,你別謙虛了,這些話拿去蒙誰都行,就是別蒙我,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麼,小時候咱哥幾個練武練那麼累,晚上一沾枕頭就睡得跟死狗似的,好幾次我半夜醒來,都發現你還在挑燈夜讀呢。”
“咳……你小子。”舒俊良笑着給了某人一拳。
“好吧。你說的是事實,但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天賦型選手。打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我呢,就只能撅着屁.股埋頭苦讀,後來進入社會了,慢慢也就沒有時間讀書了。”
“這個不重要。”陳衛東揮揮手道:“咱們繼續說未來吧,我覺得咱哥幾個不能老是幹這些黑營生,既然第一桶金已經挖到。完成了原始資本的積累,接下來就是時候乾點正經的了。”
“何爲正經?”舒俊良雙手一攤,笑道。
“比如……醫藥。良哥你覺得怎麼樣?”
“哦?什麼意思,你說來聽聽。”舒俊良頓時來了興趣。
陳衛東當即將跟楊永合開新公司的事情說了出來,舒俊良聽得很仔細,不時問到一些細節。陳衛東一一作答。
當然。舒俊良最感興趣的還是生命回覆藥劑,說到底他不是不相信自家師弟的話,只不過固有的常識束縛了他,不親眼看到,總覺得不踏實。
陳衛東也不含糊,立馬就拿出藥瓶,給良哥當場試驗了一番。
兩分鐘後,舒俊良服了。他也沒問陳衛東這玩意兒是怎麼來的,反正已經親眼見證了這東西是真的。那麼這樁生意就有得搞。
“大東,你要做的事,我當然舉雙手支持,不過我這邊的項目暫時也不能停。”
“嗯,我知道。”陳衛東點點頭,又道:“其實你也不必停,在我的計劃中,咱們應該有所分工,各司其職,才能完美髮揮集體力量。”
“哦,什麼意思?”
“良哥,我這麼說吧,這個世道很亂,如果你只想安安靜靜地做生意,那肯定是不行的,生意一做大,總會有些不知好歹的傢伙會盯上你,搞你,弄垮你,楊永身上所發生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嗯,還有呢?”
“還有就是像你這樣在道上走的人,我說句實話,也不靠譜,具體的就不解釋了,你絕對比我更懂。”
“so,你想表達的是?”
“也沒什麼,就是分工,良哥你這邊生意別停,該做的繼續做,只是那些‘不太乾淨’的項目嘛,就可以逐漸抽手了,未來我們不需要從這上面賺錢。”
“嗯。”舒俊良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知道所謂的“不太乾淨”是什麼意思,夜場嘛,總歸是供人玩樂的,如果少了女人和毒,那就不好做了。
舒俊良自己不販毒,也不幹那些逼良爲娼的缺德事兒,場子裡這兩項資源自有別人提供,都是分開的團體,各幹各的,他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除此之外,還有賭場和信貸業務,這兩個也都是來錢快的玩意兒,不過舒俊良做得並不大,只是小打小鬧而已,遠沒有其他道上大哥們猖狂。
陳衛東又道:“之所繼續開廠子,是爲了保持我們的力量,以後甭管誰找我們麻煩,都有隨時反擊的能力,而我這邊呢,就做一些正經生意,醫藥只是第一個計劃,等做大一些,資金到位了,咱就繼續做別的,我這邊什麼不多,就是技術專利多。”
“你哪來的這麼多專利?”舒俊良不禁皺眉問了一句。
“咳,這個良哥你就別問了,總之絕對來錢,相信我。”
“信,我當然信。”舒俊良笑着搖搖頭,給了陳衛東一拳,“你也知道,我爹媽死得早,師父把我撫養成人,咱兄弟幾個一起長大,親得能穿一條褲子,我就你們幾個親人,不信你們還能信誰啊。”
“好。”陳衛東也伸手攬住舒俊良的肩,笑道:“那咱就這麼說定了,各司其職,小虎呢,他不是喜歡打麼,這回就讓他打個痛快,以後咱們新公司起步,免不了有人要上門找麻煩,今後這些事兒就交給他了。”
“可是,這小子實力不行呢,對付一般人還行,隨便來個高手,他就歇菜了。”
“這無妨,回頭我弄幾顆丹藥來,包管小虎吃了之後功力大進,再加上師父指點,相信小虎的實力一定會突飛猛進的。”
“啥?丹藥?大東你最近不會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吧?”
“或許吧。”陳衛東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東西,我明天就送來,就看良哥你信不信了。”
“信。”舒俊良立刻舉手投降,“你個什麼我都信。”
“啊?真的麼?那我說你明天jj會縮短三釐米你也信?”
“靠!你個小兔崽子……你別跑!”
……
次日清晨,陳衛東又接到了鄭微的電話。
美女博士似乎纏上他了,隔一天就來一個電話,真是有點扛不住。
本來陳衛東還琢磨着今天週日,能休息一下,現在看來,白搭,還是儘快兌現諾言去吧,否則明天開始跟着二位大小姐陪讀,恐怕就沒有那麼多閒餘時間了。
鄭微一聽他肯來,立馬就開車過來了,陳衛東跟着她上了車,路上問起了對方的狀況。
“你說他啊,情況其實不復雜,就是腿部粉碎性骨折,並有大片組織被削去,無法再生,並且左手也被斜着切掉了四根手指,年紀輕輕的就成了殘廢,真是可惜。”
“哦。”陳衛東點點頭,不再言語。
“怎麼樣,你有辦法讓他癒合如初麼?”鄭微歪頭看向他,目光中隱隱帶着一絲期待。
“那必須啊。”陳衛東聳了聳肩,“你的佛面都亮出來了,我欺騙他們感情,把我告到法院去怎麼辦。”
“哪有,你又瞎說。”鄭微掩嘴輕笑,又白了某人一眼道:“喂,我們可說好啊,你到了那裡,不要多話,一切交給我,我會把場地弄好,到時候還是我們兩個一起來,並且我保證不會有第三隻眼睛看到,如何?”
“行行行,有鄭大博士安排,肯定沒問題的。”
二人一路拌着嘴來到了楓江路12號,這裡坐落着一棟巨大的別墅,看上去富麗堂皇,跟宮殿也差不太多了。
古人云:人以類聚,物以羣分。果然很有道理,這老秦的朋友,當然也是很有實力的。
陳衛東跟着鄭微進了院子大門,裡面已經有人相迎了,一個頭發花白,戴着眼鏡的半老頭子站在內堂門口,身邊還有一名渾身珠光寶氣,氣質絕佳的貴婦,想必就是這家的主人了。
看到陳衛東來,老人臉上綻放出了笑容,就好像乾枯的老樹陡遇甘霖。
陳衛東也不說話,讓鄭微上去應付,反正他們兩家是世交,熟人之間說起話來應該方便得多。
老人還想跟陳衛東多聊幾句呢,但鄭微推說她跟陳衛東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事不宜遲,還是儘早開始吧。
這樣的要求,主人家當然巴不得,於是立馬便將他們帶進了另一間房子。
這裡是新準備的無菌手術室,規格很高,足可達到醫院的標準,在這裡做手術應該是沒問題的,想來主人家爲了陳衛東那個“不得張揚”的要求,也是下足了本錢。
陳衛東裝模作樣地穿上藍大褂,跟鄭微一起進了手術室。
傷者已經被送進來,乖乖躺在手術檯上了,他一看到陳衛東,就口呼神醫,眼神中有一種迫切的狂熱,如同即將被溺死的人,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陳衛東打量了他幾眼,不錯,小夥子人高馬大,長得挺俊的,果然是標準高富帥。
“躺好。”鄭微對他的態度似乎不怎麼友好,連語氣都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