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這個世界上突然冒出來的病毒本來就太多了。像是當年非典之前，誰會想到還有這麼種能大規模傳播的病毒。”溫成龍搖搖頭，很坦然的說着。
微微點頭，趙永齊想了想之後繼續向前走去，嘴裡隨口說道：“也對，稀奇古怪的人和事都不少，出現個奇怪的病毒更加正常。唯一現在幸運的事情是，這種病毒似乎只要開始傳播，就會將原宿主殺死，否則的話，就真變成生化危機了。”
還不等溫成龍說話，走出七八步的趙永齊再度停下腳步，將目光落在了路基邊上的雨水窨井柵欄蓋上。
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只見趙永齊蹲下身，伸手輕輕撫摸地面，手掌上的尖端傳感器立刻將收集到的信息，再度回饋到他的頭盔屏幕中。
“龍哥，咱們的人清理現場時，用的還是凝血粉和溶血劑嗎？”趙永齊頭也不擡的忽然說着。
“不清楚，我可以向局裡確認。但是，一般情況下，咱們情報處的外務，都會用凝血粉先固定血液痕跡，等全部拍照完成之後，再用溶血劑直接自然清除，以避免用水沖刷時破壞現場其他痕跡。”溫成龍打開自己的臂裝電腦一邊向總部確認，一邊將自己知道的說出。
“那就沒錯了。奇怪……”趙永齊重新站起，也沒去催促溫成龍，反而開始在街道上來回走動，似乎在尋找什麼痕跡。
“小齊哥，確實是使用的凝血粉和溶血劑，並沒有用水沖刷過現場。而且到現在爲止，只有最初的警察走入過現場，之後就被警備部隊的兄弟們給封鎖了，直到我們的人抵達。”溫成龍看了看臂裝電腦上反饋的信息，立刻將情報告之。
微微點頭，趙永齊的目光依舊在貌似空無一物的街道上掃視，最後擡起頭，似乎不解的說道：“之前我在看現場監控視頻的時候，就覺得有個很不協調的地方，當時並沒有怎麼注意，現在看起來，確實是個大大的疑問。”
“有什麼發現？”明顯一無所獲的刀片和匕首也湊到了趙永齊的邊上，似乎更想聽聽自家指揮官大人的意見。
“你們注意這些痕跡。當初的視頻上，最初是三人遇難，這三人中兩男一女。女人似乎是名護士，因此蹲在距離那些發病者距離最近的地方。”趙永齊指向起始點的位置，隨即沉聲說道：“但是，令我感覺不協調的地方在於，那些發病者突然暴起的時候，竟然直接放棄距離他們最近的女人，而撲向了距離更遠一些的兩名男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不就是隨機選擇了攻擊對象嗎？”匕首一臉不解的反問。
“如果只是一次，當然是沒什麼問題，可問題在於這邊新的七名受害者。”趙永齊指着自己蹲下的雨水窨井柵欄，語調略顯陰沉的說道：“當時，一羣年紀很小，大概00後的小癟三、小太妹就站在這裡看熱鬧，不但沒幫忙的意思，還拿着手機拼命自拍，甚至其中一個女人還背對那些發病者，大概是要自拍加現場照。因此，她起初並沒有看到發病者暴起的瞬間，直到別人發出驚叫，才轉身意識到情況不對。”
“然後呢？這個女人直接被幹掉了？”刀片心急的追問起來。
“不，她直接摔倒了。究竟沒有尿褲子我不知道，不過從視頻上看，很清楚的能夠發現，她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就在地上蹭着向後退，所以在這些粗糙的地面以及窨井柵欄上，留下了相當多的紡織纖維，也就是超短裙上的布料痕跡。”趙永齊的目光越發陰沉了幾分，沉聲說道：“而這個時候，第二次不協調的場面再度出現。那些沒有奪得第一次攻擊目標的發病者，衝向這羣四散而逃的小癟三時，竟然再度無視了這個連跑都沒勇氣跑的小太妹！你們不覺得，這已經不是什麼巧合了嗎？”
“呃，這個確實有些古怪了。”匕首點點頭，來回掃視之後說道：“理論上來說，這些發病者要是和狂犬病似的，應該是無意識隨機選擇攻擊目標纔對，爲什麼會連續放過女人呢？”
“更古怪的地方還有。”趙永齊搖搖頭，輕嘆一聲說道：“這短短十幾分鐘的攻擊過程中，總共有三十四人遇難，其中六名女性，全部是被直接咬斷了脖子，甚至連頸骨都被咬斷，當場死亡。而剩下的二十八名男性，則都是被感染之後，再度攻擊其他男人成功，隨即被病毒自信溶解。”
說到這裡，頭盔全封閉頭盔，趙永齊將目光落到了沉思的溫成龍身上，沉聲說道：“龍哥，你不覺得，這些發病者是在有意識的選擇男性作爲下一個感染體，而直接放棄了女性嗎？”
“雖然從事實上來看，你的推論很有可能，但問題是，我剛纔就一直在想，究竟爲什麼要選擇男性？還有，難道這些病毒是有意識的？”溫成龍依舊無法解釋自己的疑問。
微微點頭，趙永齊目光掃向其他人，明顯那些同來的士兵以及剩下的扳機和醫藥箱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仔細聆聽他的分析。
掃視一圈，趙永齊揮了揮手說道：“你們覺得，咱們男人，和那些小女人之間有什麼區別？”
“區別？”刀片一愣，隨即鬆開自己抱着的步槍，任由它隨意掛在肩上，雙手在胸口來回滑動，一臉認真的說道：“胸前多了兩團肉？天生不用練胸肌？”
啪！
趙永齊擡手就打在刀片的頭盔後腦勺上，讓他一個踉蹌，這才恨其不爭的說道：“你徹底被賀哥和朝哥他們幾頭狼給污染了！都這個時候了，我會問你，女人是不是胸部比較大嗎？”
“哈哈哈……”通訊器中一片笑聲傳來，就連刀片自己也嘿嘿笑着，不敢再隨便開口。
沒好氣的瞪了眼刀片，趙永齊沉聲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女人和男人天生有最大的區別，那就是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