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艦的抵達,在警戒船中的趙永齊等人自然也已經看到,對於他們的反應也沒什麼太大的吃驚。
站在舷窗上看海面的趙永齊,很快就看到從驅逐艦上放下兩艘小型汽艇,上面已經坐滿荷槍實彈,武裝到牙齒不說,還戴着全封閉頭盔的十幾名戰士。
“是局裡的特種裝備,應該是張虎到了。看起來,他們是坐直升機先和驅逐艦匯合的。”溫成龍只是掃了眼就確定對方的身份。
果然,兩艘汽艇理都不理其他三艘漁船,徑直向警戒船的方向駛來,沒幾分鐘就已經全部上船。一共十五人的特種戰鬥部隊,剛一上船就已分成幾波,去佔領船上的各處要害位置。
落在最後的張虎,帶上最後五人在船上海警的帶領下,鑽入船艙向趙永齊等人所在的醫護室走去。
沒一會功夫,醫護室中的趙永齊等人就已經聽到沉重卻略顯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推開船艙的大門,鷹目一轉,透過全封閉頭盔茶色的遮面塑化防彈玻璃,張虎的目光就已經落到了溫成龍和趙永齊的身上。
大步走到趙永齊的滿前,腳下一正,舉手敬禮的張虎大聲說道:“國家安全局所屬,反恐怖襲擊特殊作戰部隊少校張虎前來報道!從現在起,我部全員十五人,接受您的指揮!”
“指揮權接替!”同樣敬禮迴應之後,趙永齊沉聲回了一句。
這些在溫成龍看來很正常,可讓邊上的王霞和張文旭看的一愣一愣,終於有點明白,爲什麼趙永齊會不願意說他的身份了。
場面話說完,張虎一下就抱住溫成龍,使勁拍着他的後背,挺高興的說道:“本來還以爲是要來做‘掃尾工作’,沒想到,龍哥你這貨還活蹦亂跳的!”
“你死了,我都還好好的呢!”溫成龍同樣回了兩拳,發覺全身防彈衣的張虎實在太硬了一些,最後也只能吃了捱揍的啞巴虧。
和溫成龍分開,張虎站到趙永齊的面前,沉聲說道:“小齊哥,情況怎麼樣?”
搖搖頭,擡手指向邊上已經肚子有五六個月大的屍體,趙永齊沉聲說道:“你看,都已經變成這樣了。那玩意鑽在他的肚子裡,我們一點頭緒都沒,也沒有可靠的設備支持,只能等待到現在。”
“我這裡也沒帶來透視用的機器,不過另一條醫療船很快就到,上頭說他們會帶所有需要用到的東西。不過,我帶來了一些資料。”張虎說着舉起左手臂上的單兵臂裝電腦,打開之後說道:“這東西還沒有什麼學名,最初發現的時候給取了個名字,叫寄生類變形蟲。根據資料記載,最大的可以長達十二米,但重量卻只有三公斤,簡直違反生物學結構。成蟲雌雄同體,可以單體繁殖後代。這種東西,在空氣中存活時間不超過三小時,但幾乎可以在任何體液中存活長達三週以上。它們渾身上下沒有骨骼結構,靠分泌消化液吸收宿主的體液獲取能量。在安定環境下,經常進入長時間的休眠期,因此可以與生物共存。但當環境改變之後,會迅速從新宿主中吸收大量需要的營養,從而飛速增加體型。最危險的是,我們只知道它們繁殖的後代體型極小,最長不超過一釐米,髮絲的粗細。但是,對於它們如何寄生,如何讓後代進入其他宿主一無所知。換句話說,到現在爲止,我們還沒有任何防禦的手段。”
摸摸下巴,趙永齊想了想之後說道:“行動方式呢?它們是爬行還是其他什麼?”
“蠕動。和蛇的樣子有些像,但是蛇類是靠骨骼和肌肉來移動,但是這種東西是靠身體上的粘液和本體蠕動在陸地移動。只不過,蠕動速度極快,非常危險!”張虎毫不猶豫的說着。
點點頭,趙永齊沉思片刻之後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還是要從它們到底怎麼寄生開始。比如是口鼻等敞開部位爬進去,還是從任何皮膚都可以鑽進去。虎哥,你把這位王軍醫和張醫生先帶出去,然後弄兩個兄弟,小心些,把這具屍體的毛髮以及身上的衣服全扒個趕緊,找找看有沒細小的傷痕。要是沒有,那就基本說明是從敞開器官鑽進去的了。到時候,我們只要做好口鼻的保護,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行!”張虎毫不猶豫的點頭,立刻開始命令自己的手下行動。趙永齊之所以沒自己上,是因爲現在這些士兵們明顯比他們防護力更強,自然也更安全一些。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冒充什麼英雄好漢,結果變成狗熊蠢蛋。
士兵們的動作很快,手藝也極好,沒一會功夫,那具屍體上的毛髮等等被削個乾淨。始終圍在周圍的趙永齊仔細觀察每一寸裸露的肌膚,發覺正面並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翻過來,小心別弄破肚子。”趙永齊又看了遍,揮揮手對其他人指揮。
士兵們不會討價還價,立刻開始三個人小心將屍體側翻過來。
只是掃視了一眼,趙永齊就對張虎說道:“虎哥,匕首借下。”
“給。”從自己的腿上拔出鋒利的軍用匕首,直接遞給趙永齊的張虎,雙目炯炯看向眼前的男人,似乎要知道他想幹什麼。
將匕首刀尖靠近後腰一個不起眼的小紅點,趙永齊輕輕用匕首劃了幾下,瞬間就將皮膚切開一兩釐米的深度。
“沒錯了。這個瘻管就是這東西鑽進去的路。看起來,只要是皮膚表面就能往裡鑽。”趙永齊的刀尖指了指很明顯深入皮膚的瘻管,“從瘻管內的潰爛看來,這東西應該能夠分泌一種消化液或者說是酸液,溶解開皮膚,輕鬆的鑽進去。”
“要是酸液的話,就算是再小的傷,也會很疼的吧?”張虎用手摸了摸,發現黏糊糊的確實不像是一般的傷痕,而且新鮮程度也必定是一天之內。
“如果分泌物中有麻醉的成分,那麼就不會有任何的感覺。類似的寄生蟲有很多。”趙永齊示意幾個士兵重新放下男人,很隨意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