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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八十一章 心中的正

第三千零八十一章 心中的正

“那天,三哥下地去幫忙幹活。中午的時候,三嫂一個人在家帶孩子。我又聽到她在打罵小月。因爲聲音實在太大,我忍不住就去看了看,卻看到她正想要把小月扔到水缸裡去溺死!”杜來貴的眼中帶着幾分仇恨,緊緊握拳的指節,都因爲發力過猛而顯得有些蒼白。

深深吸了口氣,杜來貴繼續說道:“我搶下了孩子,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三嫂已經溺死在水缸裡。於是,我用口袋將她裝起來,冒充去砍些柴火,就這麼用手推車弄到山裡,暫時丟在那裡。本來我很擔心,會不會被人發現,可二嫂卻喊着這一定是災星作祟。我很害怕,但又不敢爲小月證明,就這麼惶恐的過了幾天。

那天,家裡已經開始給三嫂辦靈堂,傍晚的時候,三哥喝多了,又開始打罵因爲餓肚子哭泣的小月。呵呵,他們還真是夫妻!最後,竟然也想把那麼小的孩子,仍到水缸裡。這一次,我拿鋤頭砸死了他!”

像是鬆了口氣,杜來貴沉聲說道:“之後,我把他們埋在那片很少人去的山坡上,冒充不小心砸掉水缸,把所有痕跡都消除。雖然村裡人去報警,可警察直到兩週後纔到,問了幾個問題,就當成是失蹤人口處理了。

我很清楚,大哥雖然也喜歡孩子,可大嫂絕對不會收養小月。二嫂更加是把她當成什麼災星,不下殺手就不錯了,更別談什麼收養。於是,我如願所償的收養了小月。就這麼一直很平淡,但也很開心的過了數年。可之後,我媳婦突然失蹤,原本已經平靜下去的什麼災星之說再次橫行起來。我本來想帶着小月離開這裡,可是我的腰不好,連自己都經常會臥牀不起,要是離開這裡,我死了沒事,誰來照顧小月?所以,我不得不在山上按了個窩,讓她暫時住在那裡。本來是想等謠言漸漸平息的時候,可以讓她回來。而我,也可以每天看到她,繼續照顧她。只可惜,直到今天,村裡那些蠢貨,還信什麼災星的那套鬼話!”

“那爲什麼,你要把小屋建在埋屍地點?又爲什麼要給杜月這個可能會暴露你的金墜子?”沉默許久的趙永齊忽然開口問道。

像是很坦然,杜來貴笑着說道:“那是因爲,我希望即便是沒人性的三哥他們,也能守護小月,不被山裡那些精怪傷到。至於這個金墜子,只是因爲小月還在我身邊的時候,經常會問我,爹孃如何,是不是喜歡她之類的問題。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我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所謂‘爹孃’曾經親手想殺死她!所以,我將這個殺死三嫂時掉落,被我偷偷藏起來的金墜子給了她,告訴她,她娘把最心愛的東西掛在她的身上。”

“……”沉默的趙永齊靜靜看着眼前面帶笑容的男人,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像是終於得到了解脫,伸出雙手握拳並列在一起遞到趙永齊的滿前,杜來貴笑着說道:“現在小月雖然還很小,而且也不懂什麼人情世故,但是災星的鬼話沒了,這一大家子留下來的財產也都是她的了。相信,之後她會越過越好。唯一可惜的就是……我不能再照顧她了。”

“警官,現在就帶我走吧,我不想讓小月看到我的樣子,再哭一次。”

杜來貴說完這句話後,就靜靜的等待趙永齊行動,此刻的神色一片安寧,雙眼中的清澈讓人一目瞭然。

微微搖頭,拿下了一直戴着的大蓋帽,摘下自己的墨鏡,在杜來貴越睜越大的眼睛中,趙永齊平靜的擡起頭,輕聲說道:“我不是柯南,說不出那套大道理。我也不是隻問對錯,不問人情的法官,我只是個很普通的人。我來這裡,是想知道,最後的那個兇手,會不會危害到小丫頭的安全。”

略微一頓,趙永齊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溫柔笑容,輕聲說道:“我雖然還沒有自己的親生孩子,但是從小到大,我做過二十年的奶爸。我的眼睛告訴我,眼前的你,是個眼中有愛,手裡有愛,心裡也有愛的——父親!”

擡手壓下杜來貴的手臂,趙永齊從口袋裡摸出兩件東西,一把手槍,一張銀行卡。

“如果你是個兇手,那麼我會用手槍讓你知道什麼是‘正義’。而如果你不是兇手,只是一個深愛孩子的慈父,那麼這張銀行卡,是我給你,給小月的禮物。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剛纔看到的一切,不是用演技可以表演的真情。”收起了手槍,點了點銀行卡,趙永齊站起身,說道:“裡面有三百萬,密碼是六個八,帶着小丫頭離開這裡吧,否則她依舊會被人指指點點,承受那些不該承受的罪孽。去找個陌生的城市,開個雜貨店什麼的,這樣即便你腰不好,也能有生活的來源。給小月找個好學校,讓她也能長大成人。”

擡步向外走了一步,趙永齊又看向杜來貴說道:“小月,重視的不是那已經忘卻的父母,而是你這個活生生的‘爹’!別再讓她失望了,你是她,唯一的親人。十幾年來,唯一的,唯一的,親人!”

“趙先生!”瞬間淚流滿面,噗通跪倒在地上的杜來貴張口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

並沒有去扶起杜來貴,重新戴上墨鏡擡步離開的趙永齊,走過他的身邊時說道:“你該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十幾年前,你保護了一個孩子,現在,那個孩子來到我的面前,借我的手,保護了你。僅此而已。”

“趙先生!”看着趙永齊走出大廳向門外走去,杜來貴咚咚咚……重重在地上向着那個沐浴在月光下,身影挺拔的男人重叩九下。

銀色的月華灑落在那挺拔堅毅的身影上,就彷彿爲其披上一層銀色的鎧甲。點點輝光之間,有情有義的男人嘴角在微微上翹。無論世人如何評價,無論道德公理,他,始終只是一個,用自己心中的“正”,遊戲人間的男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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