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去!”已經和趙永齊一起坐在湖邊長椅上的程賀,瞪大眼睛盯住身側的俊臉,忍不住驚呼出聲,“然後呢?你小子看到那個吊死鬼就跑了?”
此刻別說是程賀,就連溫成龍等人也下意識的越走越近,豎起耳朵聽小齊哥的鬼故事。
“怎麼可能!”趙永齊翻翻白眼,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當時的想法自然是要衝進去救人,之前不是就說了,我聽到有吧嗒一聲動靜,當時我以爲是不是這個人上吊的時候,踢翻椅子之類的聲音,想着動作快點,說不定還有救。”
“尼瑪,不是哥說你,你就他媽的是個傻大膽!那麼長條舌頭,是正常人有的?”程賀無語的凝視眼前俊臉,拼命搖動腦袋,用行動表達無法理解這個天頂星人。
“滾!我這是身正影直不怕那些妖魔鬼怪!再說了,當時我也只是覺得那是條紅色的領帶之類的,根本就沒覺得是什麼舌頭,還是之後回來想想感覺不對勁才猜想那大概是舌頭的。”說到這裡,趙永齊一瞪程賀,“喂,你到底還要不要聽?”
“要聽,怎麼不要聽!快說,快說後來怎麼了?最多哥一會請你喝豆漿。”程賀立馬湊過來討好的說着,臉上更是寫滿好奇和期待。
無奈的搖搖頭,自認不是這個賤人的對手,趙永齊略微沉默之後,繼續開會他的鬼故事。
……
星目凝視那木板房中的白色身影,趙永齊甚至擡手揉了揉眼睛,發覺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什麼玻璃上的反光。確定這並非還是幻覺之後,他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瞬間就衝回緊閉的大門口,擡起大腳嘭一聲,就直接將兩扇本就不怎麼牢靠的房門給踹飛進去。
手中當成是手電筒的手機往上一擡,正想要衝進去救人的趙永齊,卻愕然發覺,整個木板房中竟然空無一物!
一瞬間,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膽,此刻都有點後背發毛的感覺。即便再怎麼不信鬼神之說,可問題是之前他明明看的很清楚,房間中央的鋼筋天頂上,確實有根繩子垂下,他甚至可以看清楚那根繩子的顏色。而那根繩子的下面,就吊着個身穿白色衣服,腦袋下垂,長髮擋住面容,分不清男女的人或者說是屍體。可問題是,現在這個一眼就能看清楚全部的小屋子裡,別說是什麼人或者屍體,就連那根繩子都無影無蹤。
不甘心的趙永齊,只考慮了三秒,就放緩腳步,但卻依舊堅定的步入這間小屋子裡。
這棟明顯已經快要被拆除的木板房,地上滿是各種紙屑、細木條等等雜物,除去這些之外,原本充作裝飾牆壁的塑料泡沫等物,此刻也已經被全部拆除,只留下一些痕跡尚且能夠分辨。除去這些細小的雜物之外,整個屋子中再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一目瞭然就能看個通透的房間,別說是有個藏人的地方,就算是藏一雙鞋子都難。
手機來會掃過,再一次確認真的空無一物之後,趙永齊摸摸下巴,決定先退出這個詭異的屋子。
走出屋子時,外界依舊是一片昏黑,連遠一點的景物都無法分辨。下意識的回頭又看了眼大門打開的屋子,趙永齊的星目卻瞬間睜大到了極致。
本來都已經被踢飛的大門,其中一扇甚至斷裂出去,可現在,兩扇大門卻好好的在那裡不說,而且貌似又重新鎖上。
嚥了咽口水,實在無法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趙永齊,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自己走出屋子之後,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換句話說,那掉在地上的大門,不但自己重新修復,甚至連一點移動的聲音都沒有。
僵硬的呆在原地幾秒,趙永齊的星目又落到了之前探望過的那扇窗戶上。想了想,他擡步向那窗戶走去,只是這一次,俊臉上的血色顯得有些少。
短短几步路,卻花了許久時間,終於走到窗戶前的趙永齊,像是下定決心般,將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這一看,果然就和他的猜想一樣,破敗的小屋子中間,那根污垢的繩索,以及繩索下吊着的屍體,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心臟彷彿已經凝固,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的趙永齊,第一次認真在想,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喂,你在這裡幹什麼!”忽然間,趙永齊的身後傳來一聲陰沉的呼喝聲。
差點把心臟嚇到從嘴巴里跳出來,猛然轉身的趙永齊想都不想,就用手機照了過去。
身穿很普通的黑色保全服飾,手中拿着強光手電筒,身材不算魁梧但卻看起來挺結實,年紀大概三四十歲的男人,正皺眉凝視趙永齊。
發覺是個活人,趙永齊的劇烈心跳纔算是平靜一些,長長出了口氣,回手指向那間屋子,對那保全急聲說道:“大哥,這屋子不對勁呀,裡面有個上吊的人,可我衝進去沒看到。”
“上吊的人?你昏頭了吧。”那保全兩步就從趙永齊身邊走過,往窗口中看了眼,隨即就回頭對趙永齊皺眉說道:“哪來什麼上吊的人?”
心中一驚,趙永齊也上前幾步,只可惜,這一次卻什麼都沒看到,果然是空空蕩蕩的木板房。
張嘴本還想解釋什麼,可那臉色有些青白不加,似乎血氣不旺的保全,已經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走走走,半夜三更的別來這裡搗亂。這裡也沒什麼可偷的東西,趕緊出去!”
“大哥,我不是……”趙永齊也沒奇怪對方怎麼會不認識自己,可畢竟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說不定就有人重來不看電視電影呢?因此,他到也沒覺得很奇怪,只是想解釋自己是聽到有人尖叫纔過來看看情況。
可還不等趙永齊說完,那保全就已經再次揮動手中的手電筒,聲音也越發陰沉起來:“快點出去,否則我把你抓起來!”
一看對方的神情堅定,趙永齊想了想,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最後狐疑的看了眼那木板屋,開始向劇組那破敗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