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姐,怎麼突然趕過來了?連電話都不來一個?讓我也可以早點去接你嘛。”趙永齊一看到走進房間的紫葉,立刻就笑着站起來迎接。
紫葉望着趙永齊的神色似乎有些糾結,靜靜的站着,既沒有進來,也沒有說話。
看着紫葉的神情有異,趙永齊劍眉一皺,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輕聲問道:“葉子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咬了咬嘴脣,紫葉掃了眼房間中的衆人,輕聲說道:“這個……完全屬於你的隱私了,需要換個地方說嗎?”
“隱私?”趙永齊一愣,隨即看到程賀等人已經站了起來,便對他們揮揮手說道:“我的隱私,你們之後就會不知道?坐下吧,聽聽葉子姐說什麼。”
隨即他轉身拉着紫葉走到空出來的沙發上,一起坐下後將自己還沒喝過的咖啡塞到了紫葉冰冷的小手中,柔聲說道:“葉子姐,天大的事情先喝杯熱的暖暖身子,慢慢說。”
像是被趙永齊那溫柔的笑容征服,紫葉順從的用紅脣沾了沾咖啡杯之後,咬了咬嘴脣說道:“橫豎要是真的,所有人都會知道。昨天,我們在杭州租的事務所裡,突然來了一對夫妻,他們……他們自稱是小齊的親生父母!”
“什麼?!”趙永齊的眼睛瞪的極大,不光是他,連周圍小包子等人都是驚訝的捂住了嘴這纔沒驚呼出聲。
“怎麼可能!”趙永齊忽然站了起來,一臉怒容的說道:“我三個月大的時候就院長奶奶撿回了孤兒院,我哪來的什麼親生父母,讓他們給我滾!”
看着趙永齊那勃然大怒的樣子,衆人都有些吃驚,認識他這麼長時間,極少能看到這個俊美溫柔的男人發火,更別說這種像是要吃人般的怒氣沖天。
互相看了一眼,小包子和懵智一起站了起來,走到趙永齊的身邊,柔聲說道:“齊哥哥,別生氣,說不定只是招搖撞騙的。”
“是呢。歐巴,不管是不是真的,也不管最後怎麼樣,別把自己氣壞了。”懵智溫柔的勸說着。
也許是兩個女孩的溫柔勸慰下,讓趙永齊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想了想對紫葉說道:“這兩個騙子,想要折騰什麼?”
一聽趙永齊什麼都沒問,就把那對夫妻定性爲騙子,程賀豁然站起,抓着趙永齊的肩膀沉聲說道:“小齊,葉子不是沒輕重的人,既然她會這麼趕過來,一定有能取信她的證據。你……”
“什麼證據?”趙永齊冷笑一聲,“我出道兩年,連穿什麼內褲都被媒體查的一清二楚,還有什麼是別人不知道的?就他媽是一對招搖撞騙的雜碎!”
趙永齊的粗口,讓衆人一愣,程賀和鄧朝看着他捏緊的拳頭,對望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他的心裡。
“小齊,我覺着,不管怎麼樣,都先聽聽葉子是怎麼說的。”鄧朝笑着拍了拍趙永齊的肩膀,“你也別上火,不管真假,最後要怎麼做,還不是你自己一句話的事?”
也許是鄧朝的言語讓趙永齊被激起的怒火又壓下去了幾分,略微冷靜之後,再看到紫葉風塵僕僕的樣子,以及那有些委屈的眼神,輕嘆一聲,重新坐下後說道:“葉子姐抱歉,我不是針對你的。”
“我知道,我懂。”紫葉咬了咬嘴脣,輕聲說道:“你曾經和我說過,你被院長奶奶撿到的時候,身上抱着很少見的銀色棉布。而這個事情,媒體應該是沒有報道過的。另外,你的身上有塊小小的白玉雙魚戲水玉佩,在你五歲的時候打碎了,對嗎?還有,你右腳拇指上有三角形的胎記,還有……”
紫葉一直看着趙永齊的神色,此刻見他的眉頭越鎖越緊,便慢慢停下的話頭。
只不過,雖然紫葉還沒說完,但是在場的其他人卻都是一臉驚訝的互相對望。剛纔所說的一切,別說是媒體,有幾個甚至連鄧朝等人都不知道。唯一知道所有一切的小包子,此刻卻已經瞪大眼睛吃驚的看着趙永齊。
“他們……”咬了咬牙,趙永齊從牙縫裡傳出幾個字:“要多少錢?”
微微搖頭,紫葉幽幽說道:“那對大概五十來歲的夫妻姓陳,自稱是江西人。按他們的話說,當時因爲太窮,怕養不活你,所以……他們現在只是想要見你一面,並無其他要求。”
“呵呵,好算計!”趙永齊的劍眉一挑,滿臉不屑的說道:“先見一面,然後最好是能騙的我‘認祖歸宗’,那就不需要張口要錢了,完全可以從我這棵搖錢樹上任取。簡直是無本萬利!”
“小齊……”看着思想極端化的趙永齊,紫葉想要開口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似乎像是發泄般,趙永齊緊緊握着拳頭,一臉陰沉的說道:“呵呵,當初養不活我?好理由,似乎養不活丟掉就是天經地義!嗯,我還該感謝他們給了我一條活下去的生路,是吧?二十二年來,他們有想過找到我嗎?要是我現在工地裡搬磚,他們還會來找我?呵呵,別說我根本不信那套謊言,就算是真的,我也絕對不會認他們!這輩子,是他們永遠欠着我的!”
話音落下時,趙永齊又一次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抱歉,今天拍戲有點累了,我想休息了。”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就徑直走進了臥房,反手關上房門。
沉默着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眉頭微皺的鄧朝,勉強笑了笑說道:“小齊也累了,給他點自己想想的時間。葉子,先去我那裡吧,我想知道點詳情,可以嗎?”
紫葉想了想,知道趙永齊和鄧朝的關係極好,而這件事情自己也是六神無主,便點頭答應下來。小包子等人雖然不想這麼留下趙永齊一個人,但也知道此刻去勸慰他,反而是在給他增添煩惱,便帶着幾分擔心,和衆人起身一起離開。
而在房間中的趙永齊,此刻已經倒在牀上,用枕頭捂着自己的腦袋,似乎什麼也不願意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