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耳根子軟啊,明知道這孩子是使了心眼,只是想要我和秦子暮又機會在一起多處處,偏偏我還着了道,莫名其妙的就答應了下來。
直到現在真的把慕白帶出來了,秦子暮推着我進了一家商場那小屁孩轉眼就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就留下我和秦子暮兩人大眼瞪小眼的。而我身體狀況不好,行動什麼都受阻,想要去哪裡都只能讓秦子暮推着走。
尷尬的氣氛一直圍繞在我倆的周身,始終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直到路過一家飾品店的時候,我纔開口道:“秦子暮,我想進去飾品店逛逛,你推我進去吧。”
見我開口秦子暮開心極了,殷勤的掐着笑顏說了聲好將我推了進去,看着玲琅滿目的小飾品我有些眼花繚亂,繚亂中我鎖定了架子上的一隻毛絨玩具,是一隻奶黃色的小豬,小豬的肚子上繡着逗你玩的字眼,十分有趣。尤其它面頰兩旁的紅色印布修飾的紅韻更是讓人愛不釋手,我通過秦子暮拿到那個玩偶就捨不得放下了。但是我口袋裡空空的,沒有錢去買這個物件,而我又不想讓秦子暮爲我結賬。
從此刻起我一點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什麼牽連,於是我叫過了店長,詢問這個玩偶是否可以保留一段時間,店長是個男孩子,見到我的第一眼,就秀紅了面頰,面頰上的紅韻就是是小男孩情竇初開遇上初戀一般。於是他十分羞澀的點了點頭,答應了我無理的請求。
秦子暮看在眼裡,不悅在心頭,一把奪過了店長準備放回去的小豬玩偶,道:“這個公仔我要了,多少錢,這裡夠了吧!”說着他直接從內袋裡拿出了皮夾然後從皮夾裡很隨意的抽出了些許毛爺爺,啪的就扣在了收銀臺上。
他這種行爲或許很豪,但是在一個小小的飾品店裡,他直接成爲了大家的笑話,有人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了。
“喂,你說那個男的是不是個傻逼啊,有錢去珠寶店炫啊,來這種小破地隨便甩幾百塊錢是想給誰看啊。”其中一個穿着格子襯衫的男生對自己的女伴說道。
“就是因爲沒有錢,所以也只敢來這種地方拿自己一個月的工資裝酷啊,別理他們,走,我們繼續看東西。”女伴迴應了一句。
這些細碎的話語,一字不落的落進了秦子暮的耳朵,他頓時就火冒三丈。他從來不介意別人在他背後指指點點,因爲介意起來他根本管不過來。但是現在當着我的面,他們讓他那麼吃癟,他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尤其他根本就不是在裝什麼大款,他就是見不得我明明可以花他的錢卻偏偏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態度。
“小暗!”腰板一挺,他對着門外大叫一聲。小暗聞聲從隱蔽的角落竄進了飾品店,問:“主人,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先前只是交頭接耳的情侶一下就笑了起來,顯得十分狂傲,直接就在人羣中嚷開了,“我去,裝大款就算了,居然還弄個小羅羅來唬人,這是後期請來的逗比啊?”
他們這無疑是火山澆油,秦子暮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中摔去了一張金卡在櫃檯上。然後對着飾品店的人一字一句道:“把你們的東西都給我放下,現在這裡已經被我買下了,所有的東西,立刻馬上給我放下!”
我坐不住了,沒想過因爲一個玩偶會把局面弄的這麼僵,尤其現在秦子暮認真了。我拽了拽他的依舊,低語說:“秦子暮,別鬧,就是一個公仔的事情,你和這些買家發什麼脾氣。”
“小小,這是公仔的事情嗎?你難道沒聽到國剛剛那傢伙怎麼說我的嗎?”他手直指穿格子襯衫的男孩子。
那男孩子剛從學校畢業出來沒多久,今天主要是爲了哄女伴纔會陪同逛商場的,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他表現的時候,見秦子暮指向自己,他直接不屑道:“呦呦呦,你當我們是嚇大的啊,隨便哪張破卡恐嚇誰呢,你說讓放下就放下的嗎?”
店長原本還挺歡喜我的,不想把事情鬧大了,但是見局勢一發不可收拾的鬧起來,尤其他已經從秦子暮的穿着打扮中看出了他是個上流社會的人,完全是有能力買下這個店乃至這個商場的人。只是那個穿格子襯衫的男孩沒什麼眼力價,什麼都看不懂,估計就把秦子暮身上的衣服看成地攤貨了吧。
說是店長,倒不如說是老闆,清了清嗓子,店長開口勸解道:“大家都別鬧了,這個公仔就當是給小姐姐你的見面禮,還有今天大家現在手裡拿着的東西算我免費送給大家的,今天的事情到此結束吧。”
秦子暮覺的這個站在收銀臺旁的小屁孩就是一個被請來打工的學生崽,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他“嘁”的一聲,一把抓住了店長的衣領,眼角上挑鼻孔擴大,恥笑道:“你算什麼東西,就是一個窮打工的,你說送就送嗎?你以爲我稀罕你一個公仔?”
“秦子暮,夠了!”我艱難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抓住了秦子暮抓住店長衣領的手,試圖把他的手從店長的衣領上挪開。但是這個男人完全已經被這點小事氣的紅眼了,根本就沒意識到我此刻的狀況,只顧宣泄自己的情緒,他大手一揮直接把我推倒在了地上。
原本被包紮好的傷口直接因爲跌倒撕裂了,潔白的公主裙瞬間就被染成了血紅色。店裡的顧客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情況,一個個都被嚇傻在原地了。
小暗錯愕的看着主人把我推到在地,一個健步衝過去就把我扶了起來。張太小店長想要伸出的手因爲小暗的出手頓住了,眼簾遮住了他的瞳孔,沒有人看的清他眸子裡散出的渾濁裡頭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