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在某上司的房間里老實待着。
前十分鐘,根本不敢躺在某上司的牀上休息,擔心下一秒鐘某上司的貴婦媽媽就衝上來把她拎下去,嫌棄的批鬥一番。
第二十分鐘,安白困得實在受不了了。
隱約胃痛的蜷縮在某上司的大牀之上,微微擰眉的逐漸入睡。
半小時後,某上司端着一大杯白水上樓來。
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推開了臥室房門,他發現安白躺在牀上已經睡着了,安白什麼酒量,他清楚一些。擱在平時,昆遠肯定不願意讓安白喝酒,但今天縱容安白喝酒,確實他是夾帶着私心。
臥室房門關上,他走進去,隨手把水杯擱在牀頭櫃上。
安白迷迷糊糊的夢到了某上司的貴婦媽媽,他的媽媽一口乾了那杯酒的時候,怎麼看上去那麼的悲壯呢?究竟是自己的眼睛看錯了,還是他的家人表達上都太浮誇?
此時樓下。
李嫺拿上披肩和皮包準備出門:“我不放心,我兒子怎麼可能動那個小助理?”兒子喜歡男的,老太太有什麼辦法能讓兒子跟小白助理髮生關係?小白助理那是女的。
老太太煩得不輕,摘下老花眼鏡挑眉指着外面說:“交給我,你就快走吧!明天早上再回來驗收成果!”
李嫺仍舊是不放心。
“媽,你可不能給我兒子下藥啊。”李嫺怕那藥傷身體,而且:“現在都不流行下藥這個了。”
老太太被煩的爆發,吼道:“我的手段不是你的腦子能揣摩到的!”
李嫺生氣了,老太太這是在罵她智商低啊!
保姆杜阿姨催促着李嫺,別擔心了,快走,今天不適合吵。
李嫺瞪着眼睛最後瞧了一眼二樓的方向,算了,不惦記了。如果真的發生了關係兒子就要負責,昆家有後,指日可待,如果沒有發生關係,自然也是不用負責的,這說明老天不允許老太太做缺德事,害得人家好好的姑娘一輩子婚姻不幸福。
李嫺跟着保姆杜阿姨一起離開別墅。
打算去外面住一晚上。
訂了觀景度假酒店,當放鬆了。
老爺子嘆氣放下鳥籠子,說:“你在這邊忙活,我先回去。”
兩邊別墅距離的很近。
“你不能走,等會兒咱們倆一起走。”老太太說完,拿着一把事先準備好的粗鎖鏈子上樓,把房門在外頭給上了鎖。除非把門拆了,否則誰也開不成這門。
這條鎖鏈,是昆家曾經養惡犬鎖犬籠子用的。
老太太在門口聽了聽動靜,裡面沒聲音。
轉身老太太下樓去。
老爺子問:“你孫子在樓上房間裡?”
老太太拿了包,還有老爺子的柺棍:“我早就讓你孫子拿着水上樓了,剛纔沒聽見動靜,反正我是給鎖上了。”
老太太大功告成,跟着老爺子一起撤了。
剩餘的事情怎麼做,孫子知道。
另一邊,李嫺在車上開始跟杜阿姨吐槽這個缺德的碾壓媳婦智商的惡婆婆老太太。
李嫺哼了一聲,咬牙切齒:“三十幾年前,我怎麼就沒看出這個老太太腦袋上圍着小紅頭巾呢,人太壞了。”
杜阿姨勸:“也不在一起住,你放寬心。”
李嫺皺着眉頭跟杜阿姨說:“我怎麼能放寬心?現在我的心裡頭直打鼓。就這麼禍害了人家好姑娘,人家姑娘性子烈,明天報警怎麼辦?飯桌上說被上司追會高興,八成人家就是面子上的好聽話。上司怎麼回事,助理知道。當然了,真當了我的兒媳婦,將來我是不會虧待她的。”
杜阿姨不好多說話。
正回家路上的老太太和老爺子,同樣在聊。
老太太說:“這個兒媳婦想必你也瞭解,李嫺啊,穿了一身刺蝟皮似的,逮誰扎誰,動真格的又不壞,心眼特別好。這下好了,還以爲自己兒子欺負了人家清白姑娘,但願能因爲這個,以後好好的對待小白這姑娘。”
老爺子笑:“瞧把你積極的。”
老太太得意:“爲了我孫子,孫媳婦,小曾孫……”
安白是個本分自愛的姑娘,奶奶看得出來,孫子也不止一次的讚賞過安白。安白自愛是沒錯的,要求婚前相處一段時間瞭解瞭解也是沒有錯的,但奶奶忍不了了,安白二十五虛歲,孫子三十多歲,婚事根本拖不起。到家的這麼好的孫媳婦,還能讓她給跑了?
得想辦法讓兩人趕緊結婚,修成正果。
安白這個人昆家是要定了,至於婚前發不發生關係,年輕人說了算。
別墅樓上。
安白睡着,根本沒有聽到老太太剛纔鎖門的聲音。
昆遠聽見了,但是這是昆遠跟老太太串通一氣的決定。
跟安白在同一房間裡待一晚上,他十分願意。
昆遠拿出一條薄的被子給安白蓋上,開了空調,然後脫了衣服去浴室沖澡。
安白聽到水聲,悠悠轉醒。
這是某上司的臥室,大牀五六米外是通往他浴室的地方,裡面有人在洗澡,百分之百就是某上司。安白腦袋疼,胃也疼。
翻了個身,柔軟的頭髮有些凌亂。
看了一眼時間,快九點了。
安白慢慢的坐了起來,發現有人脫掉了她的高跟鞋,整齊地擺在他的牀下附近。安白下牀,拿了高跟鞋重新穿上,發現牀邊榻上扔得都是他的衣服。
西褲襯衫皮帶扔的到處都是。
深呼吸一口氣,腦補他肯定在睡着的她面前脫衣服了。
安白走到門口想出去。
貴婦媽媽的態度已經看完,等他洗完澡,她就該走了。推了推門,安白擰眉卻發現推不開了,還有什麼嘩啦啦的在響。
擰着門把手低頭一看,是鎖鏈。
安白的嘴巴張成了○形狀……
不是在做夢?
安白跑到浴室門口敲門:“門怎麼回事啊?”
昆遠在擦身體了,穿上浴袍,頭髮還滴着水就走出來:“門怎麼了?”他裝作不懂的樣子,皺眉問道。還風輕雲淡的說:“我換身衣服就送你走,沒洗澡之前一身酒味。”
安白微醺加上胃疼,難受的看着他的五官直接感到眩暈。
拽着他到門口:“一條鎖鏈。”
昆遠的戲很好,裝得很像,朝樓下喊人,杜阿姨,他媽,爺爺奶奶,該喊的都喊遍了,沒人迴應。氣得他一拳砸在門上。
安白阻止他:“你別這樣!”
“可是……誰鎖的啊。”安白泄氣地靠在門上說。
昆遠皺眉:“還能有誰,着急你我結婚造人的奶奶。”
安白:“別怪奶奶。”
不過一聽到“造人”這兩個字,安白低頭,臉上燙的不像話了。
昆遠轉身走向牀頭櫃,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白水,得意的表情要忍着不表露。
安白轉身繼續研究房門,萬一打開了呢,門把手是能正常擰開的,但是由於被一截鎖鏈子鎖着,門開的縫隙不大,人走不出去。
安白不甘心的試了試,從縫隙要擠出去。
昆遠回頭,皺眉瞧着安白肩膀都擠出去了,擔心安白真的能從縫隙整個人都擠出去,這會兒倒是真的跟奶奶生氣了,鎖鏈不能找一截短的?
安白“哎呀”一下,卡到了。
昆遠過去,把安白被卡住的小肩膀救了回來。
“別淘氣了,出不去。”昆遠說。
安白聞着他身上的沐浴乳味道,對視一眼之後,故意躲避。
昆遠的目光一瞬熾熱,反覆看了看門縫寬度極限,安白根本鑽不出去,小肩膀都能卡住,可想而知臀部就是被卡住無疑的重要阻礙部位。
昆遠手機沒帶上來。
安白的包包也在樓下,上樓時只是休息一下,沒帶。
打開窗子,院子里根本沒有人。
這種事情太丟人,不能喊鄰居幫忙,而且鄰居的別墅距離好遠。
“去洗個澡,今晚只能睡我房間。”昆遠拎出來一件襯衫,給她當睡衣湊合穿,又不是沒有穿過,這不是第一次了。
安白不傻,懷疑着鎖屋子裡是不是他也有參與。
昆遠點了根菸:“別這麼看我,我知道你懷疑我故意這樣。放心,明早醒了之後你發現自己**了,就是看錯我了,給你把刀殺了我。”說完他挑眉:“對了,我媽說她挺喜歡你的。”
安白冏了,不至於殺他那麼嚴重。
九點四十分,安白洗完了澡出來,穿着最大碼的襯衫遮住了臀部,還好,露的不多……
“有沒有休閒短褲,給我穿。”安白到他衣櫃裡找。
翻找男朋友的衣櫃是第一次,此時的這種心情,其實還蠻複雜開心的。
結果是,沒有找到任何款式的短褲。
安白皺眉,不該把裙子洗了,但是不洗明天要怎麼穿。衣服上的味道不清新,那麼一整天的心情都會特別糟糕。
安白看他:“你這裡沒有短褲?”
昆遠點頭:“從不穿。”
安白無語,記得以前見他穿過白色休閒短褲。
夜裡十點十分,安白的胃部越來越疼了,疼到別人能察覺出來。
昆遠看着栽在牀上蜷縮成一團的她,問道:“哪不舒服?”
安白說:“胃疼……”
昆遠沒想到會這樣,後悔讓老太太鎖門,鎖門這個主意是老太太出的,最後是他做主定的,想跟她抱着睡一整個晚上。
昆遠下牀找藥箱,還好,藥箱裡有不少胃藥。
他以前吃着有效的纔拿給她吃。
安白吃了胃藥之後沒動,靠在他懷裡,看的電影演到了男女感情發酵部分。
昆遠跟安白如此親密,不免口乾,尤其是安白身上就穿了一件襯衫,裡面bra雖說有遮住胸,但卻把她這副小身子顯得更加姓感。
“還疼不疼?”昆遠試着把手擱在她的腹部。
某上司低頭望着她,無比溫柔地動手幫她揉了揉胃部。
安白縮在他的懷裡忍不住笑,身體有些地方沒有異性碰過,很癢,等他揉了一會,她才適應。安白沒想的複雜,只是閉着眼睛在想,痛經的時候被這樣也許會好受一點,因爲男人的手掌寬厚粗礪,溫度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