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殺了自己人?
猛虎王又驚又怒,正要跑過去看看,忽然石板門上又有一個身影站了出來,猛虎王揚槍就射,忽然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又鬆開了扳機,好險好險,居然是光頭,差點又殺了自己人。
他剛想問“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可忽然光頭的身體向前猛的一撲,也從石梯上滾了下來,猛虎王大驚,猝不及防,而石門外閃電般躥身出來的我已經對準猛虎王飛射出了我手裡的飛刀,不偏不倚,一下子就插進了猛虎王的眼睛裡。
我的飛刀技術,雖然和那些忍者不能比,但對付一般的黑社會,還是綽綽有餘的。
隨即我快速閃身,只聽下面地窖和石板門中都傳來了噼裡啪啦的亂槍聲響,想來是猛虎王被那一刀插的幾近瘋狂,胡亂開起了槍。
槍聲過後,疤臉趴在石板上仔細聽了聽,下面傳來清脆的“咔咔”聲,那是空槍的聲響。
疤臉和我對視一眼,知道猛虎王那傢伙已經成了甕中之鱉,現在是該下去殺他的時候了。
疤臉拉開石板門,我帶着疤臉等人大步流星的順着石梯走了下去,只見這時候猛虎王捂着眼睛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血流一地,再也沒有了剛纔的瘋狂……
這裡面還真是狼藉一片,只見一個脫得赤條條的男子被反綁在一根木柱子上,頭破血流,看不出是死是活。
地上除了猛虎王還有六具屍體,正是先前被燒死殺死或者活活摔死的人馬光頭等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猛虎王捂着一隻不斷冒血的眼眶咬着牙問。
“收拾你的人。”捲毛衝上去撈起一把鐵桶,頓準猛虎王的腦袋就是狠狠一砸,隨即虎子和馬坤就每人撿起一把刀衝了上去。
整個地窖裡傳來了猛虎王的慘叫……
疤臉走上前來對着我說道:“浩哥,猛虎王已經完了,以後他的場子就是我們的,現在時不宜遲,我們先走”
我點了點頭,兩人剛想喊着馬坤疤臉等人離開,忽然木柱子上那與死無異的狗熊竟然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一句:
“留、留步……”
我等人對望一眼,暗暗驚訝,這胖子竟然還沒死?被折磨成這樣都沒死?命可真夠硬的。
“李爽,去幫他解開繩子”我吩咐了虎子一句。
李爽應聲,跑過去將綁住狗熊的麻繩解開,只見狗熊身子一歪,像團棉花一樣倒了下來,虎子無奈,只好伸出一隻手去將他扶住。
狗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整個身子哆哆嗦嗦,臉上佈滿鮮血,連眼睛都睜不開,看樣子已經是油盡燈枯,一隻腳踩進鬼門關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被猛虎王折磨的那麼慘?”我走過來問。
“我……我叫狗熊,是狂野猩手下的大哥。被他抓了,要我告訴他我們那批火器的所在處。”狗熊塌着一隻眼皮,努力睜開眼睛,氣若游絲的說。
“哦,是你啊,那你的老大狂野猩怎麼不來救你呢。”我淡淡問。
誰想一聽這話,狗熊像瘋了一般,拼命的撐開身子,一邊搖頭一邊啞着嗓子咆哮,“不,我們老大一定會救我的,只是現在還沒有找到我而已。”
他忽然之間變得如此歇斯底里,倒是讓我感到驚訝萬分,我皺着眉頭想了想,馬上就瞭然,這傢伙想到年也是一條街的老大,呼風喚雨的牛逼人物,可現在居然被人困在這裡折磨的這麼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苟延殘喘才活到現在,心裡的自尊怎能承受得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等着你老大來救你吧,反正我們也幫你解開了繩子,死不了的話,你還是可以活下去的。”我淡淡一笑說,
狗熊沒再說什麼,只是重閉上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我看他一眼,轉身對着疤臉等人說:“我們走。”
疤臉等人頓感詫異,既然已經認出此人是狗熊,而且知道他知道一批火器的下落,火器對於黑幫來說可是最重要的東西啊,花錢購買的話,一批最少要上千萬,現在就這樣可以得到,這種機會怎麼能錯過呢。
但此時也就只有馬坤能明白我的想法,心裡對我暗暗佩服,於是跟着我一道做出要走的樣子。
我不是傻子,那批火器當然不能放過,送上門來的東西豈能讓它飛了?只不過對付狗熊這樣的人,就不能用普通方法,你越是逼他,他就越是不肯說,就像猛虎王折磨了他那麼久,他不也一直沒有鬆口?所以採取一招欲擒故縱是非常有必要的。
“慢着……”果然不出所料,一看我要走,狗熊靠在柱子上再一次叫住了他
我和馬坤彼此傳遞了一個眼色,知道自己這招兒計謀成功。
“你還有事兒?”我故作不解的扭頭問他
“當,當然……”狗熊胸膛劇烈起伏,半眯着眼睛,虛弱無力的看着我說道
“你剛纔叫住我們,難道不是想讓我們救你?現在我們已經把你放了,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想讓我們揹你出去?”我淡笑說。
“哈……出去?我從沒想過出去……自從被猛虎王帶到這裡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下場……一定是死……不說這些了,我們做場交易如何?”
“交易?”
“是……”狗熊勉力點了點頭,越說越無力,“我求你們……幫我做件事……能不能……一刀……給我來個……痛快的?……然後……把我……和我老婆……埋在一起?”
“你想死?”我淡問。
“哈哈……”狗熊悲愴的笑了一聲,“不是……我想死……而是……我已經……活不成了……猛虎王那雜碎把我折磨成這樣。我早已生不如死……算我求……你們……殺了我。”狗熊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整個人劇喘的厲害,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耗費了極大的體力。
“這容易,可是殺了你,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殺人可是犯法的啊。”我笑着說。
狗熊明知我是想套自己的話,狗屁的殺人犯法,剛纔你們殺的人還少嗎?但是這一刻他已經不再顧忌那些了,縱不能死了也咬着那批火器不放,又不能帶到陰間去,就賣眼前這羣人一個人情,也算是對他們解脫自己的報答。
“東街……東方酒樓的……後面不到一千米處……有個水塘,我在西岸蘆葦最多的那片淤泥下面……埋了六隻……大箱子……現在我把它們……都送給你們……只求……你們能答應……我剛纔的話……”狗熊終於把話說完,靠在柱子,閉上眼睛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了。
“這樣啊,好我敬你是個有情有意的英雄,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還想着跟你老婆葬在一起,算你有良心我答應你,你放心的去祝你們夫妻在地下也能伉儷情深,比翼雙飛,”我淡笑說完,便對着疤臉打了一個眼色。
疤臉瞭然,走過去拿過一把尖刀,看着安靜等待着狗熊,狠了狠心,猛的一刀就插進了他的心口,狗熊整個身子瞬間繃緊,嘴裡發出一聲慘叫,然而當他閉上眼睛倒下去時,嘴角卻是掛着滿足的苦澀笑容。
我們幾人也沒有食言,就在地窖中原地挖了兩個大洞,將狗熊和他老婆埋了進去,擺上三塊磚,以示告慰忙完之後就離開了地窖。
不是我們不救狗熊,看狗熊剛纔那樣子,就算能活下去,下半輩子的生活也是每天都忍受疼痛的折磨,那樣的生活,確實還不如死了好。
這時候已經快晚上了,我擦了擦汗水,由疤臉駕車,一羣人便離開了猛虎王的荒山別墅。
我本來想會學校一趟,卻這才知道學校已經要放假了。
自己來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居然已經結束了,時間過的真快啊,既然放假了,我想着也該回臨海市一趟了,順便看看董潔,還有可愛的蘇小菲。